宋太宗是一个喜欢阅读和思考的人。每次学习,最好有一个大学者陪着。每当有疑问时,问一个清楚的问题。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往往会给他们黄金和丝绸。
有一天,在他给了黄金之后,一个历史信息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在史书中,西汉的皇帝总是给他们的男人几十或几百磅的黄金。
唐太宗还送给臣下黄金,视为国王的雨露。但相比之下,西汉下起了倾盆大雨,充其量也就是几滴水飘进来空。
西汉皇帝是不是比他大方多了?或者说,大汉比大宋有钱多了,所以不把黄金当回事?
到了宋代,不仅唐太宗发现了这一历史盲点。
苏东坡在《丘迟笔记》中说:“王莽之败,省省黄金六十万斤。陈平是4万斤。董卓吴尊金一多。剩下的三五十斤,不计其数。现代的黄金不是用英镑来衡量的。人家虽然不给人家几百金,为什么古代那么多,现在那么少?”
沈括曾对宋神宗说:“在古代,人们用来交易金银。今天大家都用铜钱,金银都是家里的宝贝,谁也不愿意用。”
宋人字里行间,对西汉的黄金充满了羡慕。
从此,韩多金成为共识。明末清初,顾在其《日之录》的“金”篇下,得出“汉代,金上下通”的结论。清代赵翼的著名考据学著作《二十二史注》甚至说,“古代不以白金为货币,专以黄金为货币,黄金甚多”。清代有白银流通,但仍不及汉代的黄金时代。
近代汉和帝海昏侯刘贺墓共出土金器378件,重250多公斤。似乎进一步证实了汉朝的财大气粗。
让我们先来体验一下宋太宗感受到的震惊。
汉朝皇帝刘邦是花钱的行家。楚汉相争期间,陈平为楚国国君兼大臣出力,刘邦直接拿出四万斤黄金,让陈平花掉,没有请示通路。
得到这笔钱后,他立即用他们来收买帐下的士兵,并让他们散布谣言说要离开冯。黄金送来没几天,谣言就传开了,楚军内部马上起了谣言:“勤劳的冯不满不给他封地称王,要联合汉军灭项家,好分楚地称王。”
当这个谣言传到项羽耳中时,他对李中产生了怀疑,并逐渐疏远了他。
刘邦一波是黄金四万斤,尝到了甜头,从而打开了汉朝“挥霍”的大门。
买了项羽的人头,悬赏捉拿。娄敬为建都关中的提案,捐了五百斤。肯主张分封制,给了他五百斤。孙同叔叔定下了朝廷的文书,也给了五百斤。
吕后崩溃了,遗诏给每个国王一千英镑。
文帝即位后,赏赐了参与杀鲁的大臣。周波重5000斤,陈平和关英各重2000斤,刘章和刘杰各有一个女儿。
武帝对内修宫,对外修洋人四人,赏赐过度。卫青与匈奴作战,他和他的部下得到了二十多万斤黄金。霍去病的辛苦,换来了50万两黄金。张骞出使西城,价值数千,其中有黄金。
宣帝继位后,给了霍光7000斤,广陵王5000斤,15个王各100斤。
王莽聘了石的女儿后,一次用了三万斤黄金作为聘礼。
花钱如流水。
彭新伟在《中国货币史》一书中做过统计,仅西汉时期就有近百万斤黄金用于赏赐。按照西汉1斤,相当于今天的248克计算,西汉末年皇帝赏赐的黄金量约为250吨。
这还只是奖励,用于其他用途的黄金恐怕更加可观。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到了东汉,皇帝好像节俭了。他们很难如此大手大脚地花钱,《后汉书》中黄金的出场率也大大降低。
黄金不腐蚀、不腐烂、不氧化。再加上它的起源有限,它的成长必然是缓慢而稳定的,但不会到空就消失。奇怪的是,西汉那么多黄金,到了东汉就突然稀缺了。这成了历史上的一个谜。
对于这个玄机,宋代流行一句话,就是“佛家花钱”。他们认为,由于佛教的传入,大量的黄金被用来塑造佛的金身和书写金经,导致了汉金的消失。但佛教直到汉明帝才传入中国,南北朝时盛行。在佛教和寺庙还没有建成之前,黄金怎么消费?
还有人说西汉的黄金其实是黄铜。
但西汉的法律规定,金为上位货币,铜为下位货币。两者没有混淆,也有换算比例。《汉书·食货史》云:“黄金重一斤,贵一万两。”也就是说,当时的1斤黄金可以兑换15000泰铢(铜币)。
如果“金”是黄铜,就会出现汉人用1斤铜换1万个加工过的五铢的场景,这显然是违背常识的。
那么问题来了,西汉那么多黄金都去哪了?
黄金不会因为空而消失,但是可以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西汉末年,王莽时期,黄金的循环之旅开始被破坏。
第二年(七年),王莽进行币制改革,错刀发行大面额货币,与五铢钱并行。结果私人偷钱,货币开始大幅贬值。原本只出现在大额交易和上流社会的黄金,成为了稳定的货币。
然而,王莽并不相信有恶灵。他开始购买国库外流通的黄金,同时颁布法令,诸侯之下不得持有黄金,必须上交。大量的黄金从诸侯贵族那里进入国库,却不会回流。
由于王莽的勒索和吝啬,当时皇帝的府库有“一室一万斤黄金,六十室”。黄门、沟墩、臧府、中上坊,到处都有几个石室”。这个含金量应该是西汉和新莽的巅峰。
然而,这些只是一堆无用的巨额黄金储备。王莽倒台后,长安城被洗劫一空,不仅未央宫被烧,其他宫殿也全部被毁。经过赤眉的劫掠,长安几乎是一座死城。于是他们收了财宝,放了一把大火,往西走,走到哪里就抓到哪里。大量财宝散落在民间。
一方面,东汉没有继承这么大的国家黄金储备;另一方面,没有像镀金这样的系统来收集黄金;另一方面,丝绸之路不像西汉那样繁荣。朝廷没有正式的黄金收入来源,所以不愿意给。所以在正史上是看不到的,或者说在正史上是少见的。在后人眼中,似乎黄金变少了。
还有一个原因是西汉提倡厚葬,社会追求极致奢华。东西死了,死后应该有极致的奢华,所以有钱人陪葬了很多黄金。到东汉末年,墓葬中的财富也会成为军费的来源。各方争相掘墓盗宝。据说曹操还收编了一批盗墓贼,并授予官职——“法丘中郎将”、“莫津卫队长”。
所以东汉以后就不缺黄金了。到处都是黄金,却不进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