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诗人故事65号
一个
42年,刘裕病重。
临终之际,将自己托付给谢晖、谭道济、大将许仙芝、军仆傅亮。他们中的四个人被任命为年轻皇帝刘义府的助手。刘义府是刘裕的长子。作为继承皇位的家族,刘裕44岁后才有了儿子。可想而知有多珍贵,就这样这个刘义府被他宠坏了。
据说刘义府很聪明,又善骑射,也精通音律,但是太贪玩了。父亲去世后,他根本不关心国家大事。当时,刘崧正与北魏交战,外来侵略占了上风。然而,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在皇家华林花园里建了一排店铺,自己穿着小衣服、短衣服(也就是“汗衫和短裤”),亲自买卖,讨价还价,简单地玩角色扮演游戏。
这样的皇帝真让人不安。可能是出于私利,也可能是为了正义。不久后,刘义府被权臣谢晖、许仙芝所杀。
刘裕的第三个儿子刘义隆被他们选中,作为新的皇权代理人宋文帝继承了皇位。
2
谢晖他们没有错,刘义隆的确是刘裕最好的儿子。
他才四岁的时候就已经上了前线,长大后身材魁梧,博览群书。后来真的做到了“元嘉之治”。虽然他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但对刘义隆来说,谢晖越权的行为让他缺乏安全感。先把他们封了,下放了,慢慢安插心腹,接受皇权。他一掌权,就开始了彻底的清算。
46年,许仙芝自杀,傅亮被杀,谢晖被迫出兵抵抗,最后战败处死。
谢辉的罪行并没有牵连到谢家的其他分支。谢灵运的堂弟谢宏伟一直跟随刘义隆,文帝登基后跟随他进京担任黄门侍郎。
3月,谢灵运又被任命为秘书监事,他重新拾起了仕途。
三
出生于东晋第一世家,祖父谢玄一直是东晋的荣耀。谢灵运必然对自己的人生定位有更高的要求。文帝给了他整理秘书阁的任务,让他写《晋书》。纵观两晋南北朝近300年的历史,是少有的有远大抱负和宽广胸怀的帝王。在他的统治下,不仅社会经济突飞猛进,文化领域的建设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当时距离陈寿去世已经一百多年了,出现了大量的三国史料。《三国演义》的内容比较简洁,宋文帝认为太过简略,就命裴松之做了注解。收集裴松之各种史料,“画写各色,蜂喜两者”,弥补了《三国志》的不足。最后,我们有裴对《三国志》详尽而精彩的注释。
此外,“前四史”之一的叶凡的史学巨著《后汉书》也完成于元嘉时期。这两本书被视为中国历史文献中的重量级著作。
可惜,我们的谢达才眼高于天,他的眼光和觉悟还没有跟上刘义隆。还是谢灵运的气质不适合静下心来潜心学习。在他当秘书的几个月里,他只是在《晋书》里做了一套粗略的文章。试想一下,如果大哥真的安下心来编《晋书》,他本可以避免流放的悲惨结局。但也许不会有唐贞观年间、方等人的一百三十卷《晋书》。
四
谢灵运当了几个月的秘书后,被提拔到中办任职。
他的书法和文章很受文帝赏识,所以他把自己的“自我期许”提高了一个层次,已经把自己提高到了祖先谢安的水平。然而,宋文帝一直是一个温和而明智的君主,他对谢灵运的文学本质有着深刻而清醒的认识。
谢灵运不服,于是以懈怠来表达不满。他和阮籍一样,经常生病,坚持修建池塘,种植花木,移植修竹,摆弄草药。而且他还经常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经常十几天,不请示不请假。
刘义隆真的是一个善良的好皇帝。他想辞退谢灵运,又不想直接在猴盘上辞退,让他丢尽了脸。他只能建议自己主动辞职。要做到这一点,领导可以仁至义尽。于是在428年春天,谢灵运终于递交了辞呈,宋文帝让他沿着台阶回家休养。临行前,谢灵运还弹了一首劝文帝北伐的曲子,算是圆他一拳的办法。
五
这一次,他有了一个好伙伴,而他的堂兄谢惠连就在这个时候抵达闪灵。他们两人关系密切。从此,他和一帮朋友走遍了惠济和闪耀的山山水水,甚至开辟了几条全新的旅游线路。
谢灵运那么有钱,花在心爱的旅游上,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热爱探险,但是每当他去一座山的时候,他一定要去最陡峭最深的地方探险,他不怕障碍,哪怕有山有沟。为了方便走山路,我们甚至发明了“凌云洞”。
他曾经带领数百名奴隶从南部的闪灵宁山一路伐木到临海开道。响声很大,当时的临海太守王诜以为是山贼来袭击,非常害怕。谢灵运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当时,会稽祖师孟凯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谢灵运。他逮捕孟凯是一个可怕的损失。
他们两个结怨了。
应该说,两晋南北朝的士绅确实有很多特权。当时南方有很多未开垦的田地,统治者为了鼓励民生,默许了他们的圈地运动。谢灵运看中了会稽城东的会稽湖,于是《尚书》请求将其作为稻田,得到批准,下令当地各县执行。碰巧当地官员是孟凯,他得罪了他。孟太守坚持说,惠黑勒湖离城墙很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可惜稻田被改物尽其用,他坚决不执行朝廷的命令。谢灵运话锋一转,要求将肃宁县的角满湖改为稻田,再次遭到孟凯的抵制。
这下谢灵运的怒火中烧,孟凯又被刺中了,两人的仇恨愈演愈烈。
六
40年,孟太守开始反攻。他告诉法庭,谢灵运想造反。
谢灵运坐不住了。他立即进京辩驳诬告,写了《朝廷命案》。他悲痛地说,自己回家休养了三年,平时隐居在穷山的窑洞之间。他只想修自己的后半生,却不想被孟凯诬陷谋反。他拖着病残的身体去北京求情,想以死求皇上定夺。一个夸张又真诚的表白,很尴尬。
皇帝当然知道自己不会造反,但又不想惊动家乡的百姓,所以留在了京都。在此期间,他与王良创制了四种书目,与颜回修修订了《大涅槃经》。皇帝见他有“洗心革面”的倾向,就让他做了临川太守,把他的俸禄提高到2000石。结果这老头一上任又变得可爱起来,吊儿郎当,没把什么当回事。
结果又被弹劾了。
朝廷派人到临川抓他,他居然拒捕,逃跑了。太好了。真是谋反的罪名。他也不走运。当时,当刘义隆生病时,他的表弟刘益康被委托全权管理国家事务。彭城王没有文帝那么好说话,执意要把谢灵运处死。后来,刘义隆爱才,写信说:谢灵运有罪,确实应该判死刑。但其祖父谢玄为国立功,应赦其子孙,免死充军于广州。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刘益康一心想谢灵运的死。被贬广州后,被诬陷谋反。证据确凿,皇帝无奈,当场处决了谢灵运。
现在回想起来,这本书里的表白根本经不起推敲。谢灵运死时写了一首诗:“龚升没有他的余生,但叶莉有一个尽头。正义被逼,人生被毁。冷霜树叶,惆怅风菌。没想到,遇到几何真可惜。在把心送到自我意识之前,我已经痛苦了很久。如果你讨厌我的野心,你不会迷失在岩石上。”还是有很多遗憾和不愿意草率的去生活。
这一年是元嘉十年(433)。他四十九岁,还不足以知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