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晚报五色图
崇文内街明代叫崇文门里街,清末民国叫崇文门街,旧时代来北京的外地人通常叫哈德门街。
元代崇文门内大街位于元代开化门外的关厢地区。明朝永乐十七年(1419年),北京城南城墙南移近二十里,崇文门内大街从一个封闭的盒子变成了城中一条街。崇文内街,明代位于名仕坊与南熏坊交界处,清代属正蓝旗,民国属内(左)区。
明清时期,崇文门内大街东西两侧有许多胡同。经过几百年的发展,虽然东侧的建筑发生了变化,但一些胡同的格局保存完好;西边的胡同大部分都消失了,甚至有的胡同连名字都没留下,消失在历史中。
改空场后街道西侧的耿子年。
明清时期,崇文门内大街西侧从北到南有四条胡同,分别是四望石栏、麦阳胡同、白家门和东江米香。其中,四王围栏直通劳安县衙东阿寺门。安郡王岳乐是努尔哈赤的孙子,清太祖的孙子,太子饶瑜的第四子,所以这条巷子叫“四王篱笆”。安郡王岳乐在世时享有太子的爵位,宫中也是太子。但雍正即位后,降为郡王,随后雍正颁布敕令。岳乐的孩子不允许继承它,然后整个家庭搬出了豪宅,宫殿被改为赵衷寺。但是,胡同的名称延续了数百年,一直保持到庚子年。庚子事变后,随着胡同的消失,胡同的名字淹没在历史中。
昭慈寺西面是经书馆,早年也是宫殿。这座宫殿的主人是康熙皇帝的第八个儿子廉亲王。最后,八爷没能和四爷雍亲王争夺皇位,于是被剥夺了爵位,禁闭至死。他的宫殿自然被用于其他目的。
再往西,是顺治皇帝的次子、康熙皇帝的长兄裕亲王福全的府邸。到了第九代镇荣域,大宅就叫“荣公府”。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不幸宫中失火,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的宫殿被人放火焚烧。次年,荣禹去世。荣禹的儿子张魁在攻打镇国公后不久就赶上了庚子之变。为了躲避战争,张魁举家迁往新街口,破落的宫殿变成了空四合院。庚子年后成为奥匈公使馆和兵营,一些老建筑也因为划入东交民巷使馆区而被拆除。如今,国际问题研究所和商务部都在这一领域。
在四望石栏和白家门之间,苏州胡同的对面,有一个临街的三晋大院,名叫灵游寺。清末是清朝邮政总局的办公场所,庚子事变后还保留了一段时间。直到1905年底,清邮局迁到小报屋胡同,才变得平坦起来。
庚子年后在崇文门城楼上拍摄的崇文门大街,远处可以看到东单牌楼和干净碑。街道左侧的地宫空当时是清朝邮局的所在地。
大庆邮政局
崇文内大街西侧最著名的建筑是东交民巷东口的同仁医院。医院的前身是1886年美以卫理公会的兰医生和魏医生在孝顺胡同开办的一个小型眼科诊所。当时名为“美以卫理公会医院”,英文名为Peking Methodist Hospital。后来这家医院被美国的霍普金斯家族捐了出来,又进行了扩建。在崇文门内大街和东交民巷之间的丁字路西北角购买了土地。1903年新建医院大楼(中楼),改名为“霍普金斯纪念医院”,中文名“美国同仁医院”。后来北楼和南楼相继建成。上世纪80年代,因为医院扩建,旧楼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新的门诊病房楼。
崇文内街西侧,庚子以后变化很大。根据《辛丑条约》,东交民巷以北,除同仁医院外,辟为空赛马场,作为当时各国的赛马场(东交民巷以南为德军游乐场)。这一带的空地也叫“东大地”。抗战胜利后,附近的日本侨民在东大摆摊卖自己带不走的家用品,形成了市场。到1948年底,“东大地”被国民党守军临时改建为机场,准备撤退。直到20世纪50年代,这里才被改建为东单公园和体育场。
街道东侧有许多名人故居。
崇文内大街的东侧,从北到南,有溢流胡同、裱花胡同、马咸胡同、苏州胡同、小报房胡同、船板胡同和孝道胡同。溢流胡同在明代叫“扬州胡同”,到乾隆年间已经演变成羊肉胡同,再演变成溢流胡同。
溢满胡同北,原官茂胡同,相传明朝权臣严嵩就住在这条胡同。当时各路达官贵人争相参观,胡同里挤满了穿着官毛的人,因此得名。1965年,胡同名称改为溢流后巷。
在官茂胡同的西口,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小胡同,连接着观音寺胡同和杨怡胡同。它叫银湾胡同。传说严嵩失陷后,曾捧着银碗在此乞食。这种说法没有史料支持,但多少表达了当时的一些民意。
拍摄于清末的崇文门大街上的老店,西胡同路南两层的瑞丰茶叶店格外引人注目。
溢出胡同的南面是裱花胡同,东西长近千米,笔直宽阔。宣彤时期,胡同以闹市(今北京站街)为界一分为二,东段称为“东上山胡同”,西段称为“西上山胡同”。芒廷胡同在明代被称为标北胡同。至于它的名字由来,多数说法是离贡院近,裱字画的人多,故名。我不知道这种观点从何而来,但仔细想想也说不过去。如果是因为胡同以字画命名,那么胡同应该先命名为“裱糊”而不是“桌背”。
其实从“标北”的含义和胡同的地理位置分析,不难推导出一个比较合理的原因。笔者认为,由于元大都的文明门在今东单路口长安街南线附近,所以元大都的南坡东起今观音台,南坡向西延伸的位置正好在后来的裱花胡同沿线,这也与观音台是元大都东南角楼旧址的事实相吻合。到了明朝,北京的南墙往南走了近两里后,在元朝的南墙上形成了一条新的胡同。因为这条巷子的南边是原墙的面,马路的北边是原墙的背面,所以这条巷子在明代被称为后巷,后来演变成了裱糊巷子。
在装饰过的胡同中有许多历史遗迹,如余苏中庙,戏剧理论家齐如山的故居,汉源三大诗人之一何其芳的故居。2002年,西山胡同被拆除。幸运的是,于谦的祠堂被保留了下来。
框架胡同的南面是马咸胡同,马咸胡同的西入口呈弧形已有600多年的历史。根据位置可以推断,该胡同曾在元代防御翁城的护城河旧址上。
马胡同3号原为清代大宅,由大学同学合办。其府邸“有宅百余间,有池、树、石之胜”(清代真君《天志·欧文》)。此外,它拥有丰富的藏书,而且它靠近宫媛,这为许多学者在科举考试和官方游览北京提供了方便。因余省自号怡园,此宅亦名“怡园”,广为流传。
余省于1900年初去世,他的继承人山宝继承了家族企业。到1912年辛亥革命时,善宝已将所有的宋代珍本书籍、碑刻、字画分发到余省图书馆雨花阁。在此期间,“怡园”一度成为古董大鳄佐治郎和日本人在中国设立的山中商会北京事务所。在此期间,山中佐次郎在恭王府购买了大量青铜器、陶器、玉器、玉器、钟表等收藏品,令全世界为之震惊。后来,中华民国总理唐买下了这座房子,并很快转售给清末最后一任外交部长梁敦彦。在梁的扩建下,怡园已发展成为一座规模宏大、中西合璧的四合院。“亭静,廊曲,柳婀娜,无花果树四株”(《闵月堂日记》)。“怡园”的优雅风光不复存在。
马胡同的南面是苏州胡同,南面是小报家胡同、船板胡同、孝顺胡同。三条胡同都是西起崇文门内大街,斜向东南延伸。这些胡同都位于元代水流经过的水运通道上,所以周围的胡同多以鲜鱼、鱼饵、背沟、沟边命名。
半小胡同和小顺胡同之间有一条小胡同,叫后沟胡同。巷子里最有名的建筑是雅礼堂。创建于同治九年1870年,是美国卫理公会(美以卫理公会)在北京乃至整个华北地区建立的第一座礼拜堂。在教堂周围,除了同事、妇婴医院和护士学校外,还于1871年和1872年开办了男女小学,后更名为汇文学校和木真女校,成为北京最早的新式教育摇篮之一。曾经的燕京大学和现在的汇文中学、125中学都是从这里起步的。
商店鳞次栉比。
清代崇文门大街是进出城市的要道,人货往来频繁。为了满足来访客商和物流的需要,这里有不少客栈、餐馆、茶馆和脚店。庚子年后,崇文门内大街因为靠近东交民巷,外国人越来越多。讲着不同语言的商人突然出现在崇内街。他们经营商业、餐馆、西服装店、洗衣店、面包店、驾驶店、电料店、照相馆、西药房等。,主要为外国人提供服务。他们很忙。北京也有很多“第一”。
1901年,丹麦人蒲尔胜在川板胡同创办了电铃(电话)公司,这是北京电话事业的开端。他率先在北京架设电话线,并把它们连接到颐和园。然而,当时只有不到100个电话用户,主要由大使馆和政府办公室使用。不远处,崇文门泡子河西的吕公堂,有一个1884年开办的官电局,承办了北京最早的通信业务。
北京最早的拍卖行是苏州胡同的德国商人鹿林。北京最早的三家涉外酒店中有两家在这里。即除了东交民巷雨荷河畔比利时人开的Grand Hotel des Wagon-Lits外,还有德国人开的Hotel du Nord和法国人在苏州胡同开的Hotel de Pekin。当时北客栈还提供最早的电影放映来招揽生意。据记载,北客栈北面有盛佳缝纫机经销修理店,旁边是法国面包店和国际自行车公司北京分公司...
民国初年的北方旅馆,除了旅馆名称外,还有大幅电影海报和放映电影的广告(每周三至周六,晚上9点至11点)。
第一,在主街的东侧,在各个胡同,新开的中外店铺有300多家,从北到南,在交易空之前都发展得很好。《史静街巷记》是这样记载的:“夜间电灯明亮,如白昼一般照耀,夏季乔木阴密,多为建筑物,是先清后洗的旧观。”熟悉北京故事的曲敦之先生曾说:“如果把北平分为商圈,崇文门大街就是洋行的区域。”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店铺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雨,基本已经不存在了。原来,面对东交民巷的东口,有两栋百年历史的老商业楼。其前身是义洋行和古力洋行。最早的北方客栈,后来升级为德国酒店,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发展为金朗酒店,2003年成为同仁医院东院。
然而,在它的南面,有一座古老的建筑可以追溯。是宣德楼,民国老式高档公寓。现在是崇文门内大街仅存的几栋建筑之一。
几百年过去了,前元时期,城外密密麻麻布满河流的封闭厢,已经成为一座繁华都市的一角。数百年来,崇文门内大街周边的地理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这里曾经存在的街道、胡同、店铺,以及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人和故事,都沉淀在人们的记忆中,历久弥新。(作者:北平心编辑:姜宝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