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上甘岭都哭】
19世纪60年代,河南省西华县黄泛区的农场每周都放映露天电影。尤其是《上甘岭》上映的时候,不管是冷天还是热天,总是人声鼎沸,下面漆黑一片,可见这部电影的受欢迎程度。
电影正在播放的时候,正当所有人都在为士兵血腥杀敌而激动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悄悄离开了现场,偷偷拿着手帕,边走边抹眼泪。
这个人就是王金山。
红军时代、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战场,“万人之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被刘伯承、邓小平称为“王者狂人”。
不止一次,每次看上甘岭,他都哽咽落泪。他说上甘岭战役是他指挥过的最惨烈的战役。他忘不了上甘岭上洒下热血的年轻战士,忘不了那一幕幕血淋淋的场景。......
[呼叫美国]
王金山1915年出生于湖北省,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因为他勇猛善战,不顾自己的将军身份,挑起战斗,拿起枪就往外冲,因此得名“狂王”。“王疯子”之名,在三军也是出了名的勇猛。
王近山当红军连长时,实际上是在一次战斗中与敌人进行肉搏战。他抱着敌人滚下悬崖,头部被尖石刺穿,血流如注。结果他刚用血淋淋的石头把敌人砸死,就晕过去了。
后来当了红军团长,每次攻城,他都会跑到前线指挥战斗。如果他长时间打不过,就会命令士兵们搭梯子,他会亲自带着武器爬上去。
由于他致命的风格,士兵们每次都很害怕。
军人没见过哪个将军上前线冲锋陷阵,但王金山是个不顾一切的性子。我们能做什么?那我们就得跟着他。
所以每次王金山要上前线,身后都要跟着七八个人。只要他发现王金山有往危险区走的势头,几个人就是把他拽回来,也推不倒他。王金山很生气,每次都又踢又骂。但是男人们不为所动。毕竟被骂两句也不会少一块肉。为了自己头上的小命,他们忍了!
王近山曾率军到陕甘宁地区戍边,剿灭了一个由日军中队长以上军官组成的“战地访团”,受到毛主席的高度赞赏:
“我早就听说红四方面军有个‘疯王’,现在他是吴的孟。太好了!这个伏击站说明你很勇敢,果断,有勇气。你可以抓住机会,打一场漂亮仗!”
王金山在战场上的“疯狂”几乎是尽人皆知。他曾经说过要去美国,他完全填了自己“王疯子”的头衔。
1949年,人民解放军挺进西南,解放了重庆。时任第二野战军第三兵团副军长的王近山,刚刚率领第十二军进入重庆,就踏进了仓惶逃窜的国民党重庆警备司令李根谷的府邸。
进门后,他翻遍了大宅的各个房间,翻遍了金银。
政委问他找什么,王金山头也不抬地说:“地图。”
大家都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干脆就放了他。后来刘伯承知道了这件事,解放军治军严格。虽然是敌人的财产,但必须上缴,于是他叫来王近山,问他:“近山,听说你最近在顾公馆找一个宝贝!你在找什么?”
王金山胸前突起,清亮的声音说:“找地图!”
刘伯承不明白自己在找什么地图。王金山告诉村长,他在找印度和缅甸的地图。
刘伯承更加不解:“你要一张印度和缅甸的地图干什么?”
王金山想当然地说:“打重庆,再往南打印度、缅甸。”
我想,既然王根固是国民党的驻军司令,家里可能有缅甸和印度的地图。有了地图,打仗不是更有效吗?
刘伯承一脸无奈:“近山,近山,谁告诉你我们要打印度缅甸?”
但是,王近山放下了远大的志向,不仅要打印度、缅甸,还要消灭帝国主义,早晚有一天要打美国!
事后这件事成了王金山的一大笑话。大家都说“疯王”不愧是“疯王”,非要叫美国。谁知没过多久,朝鲜战争爆发,“王疯子”四个字成了预言。
虽然没有打到美国边境,但解放军跨过鸭绿江,变成志愿军,在战场上与美军对峙。于是大家都感叹,“这个疯王说话真准。他说要和美国人打,我们居然和美国人打了!别人疯了,脑子比我们好使!”
【上甘岭“老虎将军”王金山】
1951年11月,王近山接到调令,他出任志愿军第三兵团副司令员,率军入朝。
由于轻敌大意,刚到朝鲜的王近山首战失利。
据统计,这仍是抗美援朝战争中最大的败仗。志愿军总司令彭对此大为光火。王金山也被毛主席召回国内,被问及这次失败的原因。
毛主席知道事情原委后,鼓励道:“责任不在你。放下包袱,好好打。”
毛主席虽然没有追究王近山的责任,但王近山心里清楚,这次失败是他的耻辱,部下的生命不能白白丧失。他必须把美国人打回家!
1952年,重返朝鲜战场的王近山直接把指挥所设在了离战场不远的地方。为了统筹全局,王金山不仅对军部发号施令,还直接指挥师、团,甚至连、排、中队。每次打仗,他都拿着望远镜观看士兵和美军的战斗,以便随时做出调整。
但是王金山还有一个冲动的问题。他的指挥所离战场不远。方便他指挥军队,也方便他冲出去!
那时候王金山刚刚30多岁,已经有“疯王”之称。当她看到战士们一个个倒下的时候,“绝望”和“疯狂”的力量又上来了。
这个时候,王近山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指挥数万将士的指挥官了。他接过警卫手里的冲锋枪,冲向战场。幸好有警卫拦住了他,这才没有发生。
这就是为什么,为了避免王近山成为朝鲜战场上唯一牺牲的高级军官的可能性,兵团党委不得不发号施令。今后,王司令家门口必须时刻站着一名警卫,随时准备阻止王司令出门。
王金山不能上战场,只能在指挥所指挥,但他是个急性子。他看着一个连的兵两天打完仗,下面的兵整装待发。照这样下去,士兵总有一天会打完仗的。
于是王近山打电话给后勤指挥官洪学智:“洪麻子,我缺弹药、食物和水。你得保证供应,我的司机和警卫都饿坏了。”
洪学智:“狂王,你放心。我会想办法供应的。就算我扛,我也替你扛!”
有时候,急着打仗,王近山会骂15军军长秦基伟:“守不住就回去给老子喂羊!”
王金山除了毛躁,就是胆大。
当时为了更好的作战,需要勘察地形。然而,在白天,美国飞机总是在空上进行侦察。一旦发现解放军,就会用炮弹轰炸,非常危险,所以王金山只好在夜里摸黑勘察地形。
有一次王金山受不了了,让他的司机老朱白天出去看看地形。晚上光线不好,地面缓慢,看不清。俗话说兵贵神速,再这样拖下去,军情就要拖了。
白天朱总是不敢带他出去。白天,美军有绝对的权利控制空,以及高速公路上的空。如果是,那他们大摇大摆出去岂不是坐以待毙?老朱说没事!
王金山气得骂:“死脑筋,你怕美国飞机?”
老朱说:“我不怕死。我‘光荣’不要紧,但如果指挥官出了什么事,我有几个脑袋敢担这个责任!”
王近山忍不住朱,转身去安全部传道。后来安全部批准了王金山的命令,朱才敢带王金山出去。光天化日之下在美军眼皮子底下开着车,车里还坐着一个长官。恐怕整个志愿军,除了“狂王”,都不敢这么干!
当时司机老朱带着王金山穿梭在崎岖的山路上,王金山和参谋长一边讨论一边在地图上做标记。虽然第一天很顺利,但美军毕竟不是吃素的,第二天就被发现了。朱让王金山下车,躲到路两边的树林里,自己开车带他们走。
在王近山的树林里,他焦急地注视着朱躲避敌机的扫射。每一颗投向朱的炸弹,似乎都击中了他的心。情急之下,王金山拿起卡宾枪向敌机射击。
警卫班的同志赶紧说,上级已经交代了,不能暴露长官。王金山大骂,“你们这些懦夫,我不怕死。请救救朱同志……”
后来敌机发现了王金山的行踪,疯狂地向他扔炸弹。幸运的是,他只是受了轻伤,却成为朝鲜唯一一个志愿军团长以上级别受伤的人。
老朱也成功躲过了敌机,看到长官为自己受伤,忍不住哭了。王金山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自己说没事,还是看地形重要。于是老朱加紧排兵布阵,终于顺利返回指挥部。
就这样,两车在敌人的炮火下艰难的搬运了三天半,走完了所有的战斗区域,圆满完成了任务。
事后王金山问老朱要什么奖励,老朱说什么都不要。王金山说:“那我回去后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不孕症。”
老朱说:“谢谢首长。恐怕我没有这个福气。”
王近山想了一下,告诉朱,朝鲜战争结束后,他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给朱。王金山信守诺言。朝鲜战争后,他把第一个出生的女儿袁给了老朱,两人父爱深厚。
最终,王金山不负众望。在压力下,他指挥了第15军和第12军以及2万多朝鲜人民军。他用了43天一举拿下上甘岭,将美军驱逐出朝鲜边境。
[最惨烈的战斗]
朝鲜战争胜利后,大家都把王金山捧为英雄,但他知道,这些功勋是用战友的生命换来的,上甘岭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所以当他知道上甘岭战役被拍成了电影,他总是去看。但每一次,他都会因为想起当年的战场而提前离开,一个人抽泣哭泣。
每次回忆起那一年,他总是感慨地对朋友们说:
“电影拍出来的场景,还不如当时真实情况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大家都知道上甘岭,黄继光,邱和,但这些是谁?我说几十,几百,几千都不算多!但是,他们三个只是英雄的代表。”
“当年,有多少像你这样的志愿军小娃娃,都是死无葬身之地,奋勇向前!”
说到伤心处,王金山几度哽咽,仿佛被回忆拉回了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
当时王近山的军队驻扎在上甘岭,美军花了6万兵力,在这两个不足4平方米的山头上发射了几十万发炮弹。三四百门大炮硬生生把上甘岭切断了两三尺。
但是志愿军没有撤退。白天美军靠飞机大炮镇压志愿军,但到了晚上,就是志愿军的天下了。到了晚上,男人们几次转战战场,遇到敌人就什么都不干了。此刻,男人们已经不在乎自己是将军还是士兵,他们只是一波又一波地向前冲。
其中,排长孙占元当时双腿被打断,不得不爬行指挥。他甚至拿起敌人的机枪,打退了敌人五六次。即使拖着残缺不全的尸体,他一个人也杀了七八十个敌人。
最终孙占元的子弹打完了,他被敌人包围了。随着一声吼,他敲响了炸药包,与敌人同归于尽。......
回忆到这里,王金山又掏出了手帕。为了转移王金山的注意力,有朋友问他:“电影里有女护士吗?”和隧道里的志愿者一起唱《我的祖国》?"
王金山叹了口气,“女护士在哪里?唱歌的力量在哪里?水、空气、阳光、食物这些正常生活的基本要素,我们的官兵都没有满足。他们甚至喝自己的尿来维持生命……”
后来朋友从王金山那里了解到,真正的战场远不止电影里描述的那样,甚至可以用恐怖来形容。
为了防止阵亡战友的尸体被炸飞,他们不得不把尸体放在藏身的地道里,连上厕所都得在地道里解决,因为他一旦出去,随时都有牺牲的危险,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知道这种滋味。
虽然大家都想安葬战友的尸体,但活着的战士连伤员都顾不上,再加上战斗激烈,也忍不住掩埋烈士的尸体。当时上甘岭到处都是破碎的遗迹。那才是真正的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听了王将军的描述,这位朋友沉默了,很久以后再看电影《上甘岭》时,又是一种复杂的心情。
[结论]
战争的残酷谁都知道,但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要对战争有敬畏之心。
和平来之不易,我们的祖先用血肉之躯换来了现在的盛世,我们更要珍惜,希望和平鸽能永远翱翔在无边空中,我们能长久地生活在阳光下。
缅怀英雄,致敬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