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中的史料中没有多少记载。他的记录见于军装解密档案,以及原军装局总务科少将、保密局云南站站长沈醉的回忆录。他的名字只有六分之一的差别:逃亡保密局天津站站长的名字叫吴敬中,和电视剧《潜伏》中吴敬中的中间字略有不同,但拼音相同。所以我们可以说,他的历史形象和影视中的有六分之五是一样的。所以为了方便,我们可以直接叫它吴敬中。
在电视剧《潜伏》中,即使是吴敬中接戴笠的时候,也是一身休闲装。据沈醉回忆,这是当时军统局副总代立下的规矩:一方面是工作秘密性质的需要,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免大家都穿军装、军衔的尴尬。
戴笠虽然掌管军统局,但始终是副局长而不是局长,军衔也是1945年3月8日才在部队由步兵上校晋升为少将(孙立人同日晋升少将),而军统局北区负责人文强(电视剧《大赦国际1959》中的刘安国)是1944年11月初晋升的 因为他反叛了华北东北近百万汉奸(不知道这个数字有没有水分)。
区长的级别高于副局长。在军装局,穿军装成了一件禁忌的事情,所以我们在电视剧《潜伏》里再也看不到吴敬中少将站长穿军装了。这是他的聪明之处,而余则成故意穿上军装,是为了提醒戴笠少校是怎么来的。
吴敬中老谋深算,整个天津火车站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诙谐言论的冷幽默背后,是对世情人心的敏锐洞察,就像一座云雾缭绕的雪山,让人难以看清他的真面目。
吴敬中穿上少将的制服会是什么样子?估计很多读者都会很感兴趣。今天的话题是谈谈吴敬中在史料中作为一个年轻将军的样子:这个人的经历很复杂,保密局少将天津站站长只是他最后一个公开的职务。他的为官之道就是只砸核桃不砍甘蔗。只是他当了三年天津站站长,砸了三个硬核桃,吃了满嘴油,却坚决不收余则成这种最甜的甘蔗。
读者们,请不要误会。被砸的三个核桃,不是保密局天津站第一作战队长,也不是第二队长李亚,更不是情报局长卢。
在眼里,、和李娅都是他们手里的麻雀。稍加努力他们就会死。如果他们放手,他们就会有出路。把这三个人捏死,你也榨不出什么油水,反而可能得罪他们背后的靠山。在吴敬中眼里,这三个家伙是刺猬,不是核桃。他们吃不好,扎手。与其跟他们较劲,不如去榨核桃。
第一个在吴敬中被砸碎的核桃是穆连城,他是天津有名的大汉奸,收藏很多。在吴敬中眼里,慕连城是一个很丰满的纸核桃:“那些珍贵的文物应该被合适的人收藏。那些奸商懂什么?”
吴敬中不费吹灰之力砸碎了慕连城的肥核桃,得到的两大箱古董字画不过是毛毛雨。他想把慕连城的核桃仁全部交出来空。至于穆连城的漂亮外甥女晚秋,就送给一个核桃夹吧:“你看,穆的外甥女是新来的学生,长得也漂亮。你们俩很般配。经过八年的浴血奋战,我们现在应该抓紧时间享受生活了。我来收,你来谈恋爱。为什么不呢?”
深秋,吴敬中自己吃了大核桃穆连城,把小核桃送给了余则成。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余则成可以继续从穆连城身上榨油和水——他们成了亲家,穆连城需要吴敬中的权利,吴敬中需要穆连城的钱。两人的合作一定很“愉快”。
第二个被砸的核桃,是94军的徐团长,他是卖军需的。用这锤子直接砸了一辆Stipunk车,他冠冕堂皇的说了一句话:“抗日英雄总不能全杀了吧?”
吴敬中用“资本”这个词用得很好。他拿着Stipunk轿车,换了七根金条和两沓美元,更是滴水不漏:找个歹徒把车卖了收钱,钱到了再放人。即使这些歹徒出了什么事,吴敬中和余则成也会说他们是冒充保密局天津站人员,对师生没有任何危险。
吴敬中收获了一箱金条和美钞,负责砸核桃的余则成碰不到任何油水。至于一心缉私的李亚,除了被打得鼻青脸肿,一无所获。
第三个被砸的核桃叫纪为民,是党局山东经济检查队副队长,和的一半死敌和中通,本来是一个家族的,都是被复兴社特工处分的,但是从分开的那一天就开始互相争斗,成为特务机关和党局后更是斗得不可开交。
吴敬中抓住纪为民的把手,轻轻一捏,就捏出了一尊一尺高的玉佛。剩下的两车清汤疏水,都是废铁(相对玉佛而言),直接打包送到毛仁凤那里,余则成在那里换了中校军衔。
如果我们认为吴敬中只得到了玉佛,余则成没有截留其他宝藏,那么我们就低估了军事系统青浦特训班的师徒。
他还在吴敬中的临澧特训班担任高级教官。他的同事,行动中的军事教官沈醉,在调查腐败时得到了几十根金条,两百颗珍珠,一栋别墅和一辆德国车。这说明他只要穿上军队少将的制服,就能实现“五个儿子”全能。
在天津站站长的位置上,吴敬中砸碎了三个核桃,吃了一口油。余则成还吃了一些核桃罐头和一对玉镯,他可以换十头好牛。
身着军装的吴敬中想到的是生意,而余则成,在他眼里,就是一根不能砍的拐杖——如果砍了余则成,他就得买把镰刀,上岛找刘山。
吴敬中厌倦了血腥的战争。在他的江湖里,不仅仅是打打杀杀,更多的是世俗。在吴敬中看来,最好不要搞打打杀杀而是要讲人情世故,这样你才能对我好,对所有人好:有钱一起赚,我拿大头,我的男人不亏。
早早穿上少将军服的,属于“先去咸阳当皇帝”,而、陆、李涯、等四位中校,则应认清自己“在朝纲中的撑护”地位。
“我主叶在茫荡起义,拔剑斩天下蛇。王怀也下令投降,并分兵两路前往咸阳。咸阳是始皇帝,咸阳是最后一个帮忙保皇帝的。又是我主洪,一路遇陆贾、等。”这是萧何在月下追韩信的经典唱段,吴敬中和余则成当然能从中听出一种别样的味道:萧何的无为而乐(也被刘邦吓到了),韩信的壮志凌云死在未央宫,这就是能做事和不能做事的区别。
敲诈汉奸有罪的官员就是砸核桃,没什么油水风险。吴敬中愿意这样做;抓住峨眉山就像摸到了一块石头。这比取悦他人更难。吴敬中可以做也可以不做。至于在余则成砍倒这种可以用来砸核桃、糖水很多的甘蔗,吴敬中是坚决不干的。
雪山古来寒,峨眉峰独照。光头沈凯的《访峨眉并占》也写出了他手下将领的真面目:凝聚意志,捍卫领袖。这八个字的真正含义是:人各有志,天诛地灭。
吴敬中已经释怀了,并且想要释怀。砸核桃没有风险,但是有核桃吃。割甘蔗没油没水可能会伤手。之所以通过莫斯科中山大学同学小得到保密局天津站站长一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可以解释:“要不是那份特权,谁愿意当官?”
穿着军装的天津站保密局站长吴敬中,和穿着军装的云南省保密局站长沈醉一样,利用身上的虎皮谋取自己的利益。读者可以想象一下:如果吴敬中想吃核桃砍甘蔗,他最终能全身而退吗?
当然,你也可以设身处地:在官场的夹子和砍刀下,你会变成核桃还是甘蔗?是谁把吴敬中这个在抗日战争中立下赫赫战功的精英特工变成了一个核桃夹谋取私利?吴敬中只砸核桃,不砍甘蔗。这有什么高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