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期作者:罗云
制图:傲慢的上校音频:卡迪夫
最新的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底，蒙古国人口约340万，比中国西藏还要小，仅相当于内蒙古人口的14.2%。在50多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土地上，人口只有300多万，人口密度仅为每平方公里2.1人。它属于世界上人口密度最低的国家集团。历史上曾经叱咤风云的蒙古，如今却活在中俄之间，其现状不禁让人感叹。
蒙古国西部城市乌尔亚苏代只有15000多人。没有铁路连接，有小机场进出。来源。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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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口密度分布
地理对一个国家的影响是巨大的，在火器时代之前的时代甚至是决定性的。
蒙古国作为中高纬度国家，地处中亚北部蒙古高原，海拔较高，导致蒙古国冬季漫长，气温寒冷。另外，蒙古深入内陆，远离大海，所以天气比较干燥，降雨稀少。所以自古以来蒙古高原气候寒冷，天气比较恶劣，要么是寒潮，要么是久旱。现在蒙古的人口虽然增加到了三百多万，但是面积是俄罗斯西伯利亚的近十倍，人口四千万，人口密度也比蒙古高很多。
蒙古地处蒙古-西伯利亚高压腹地，冬季寒冷漫长。图为其境内的阿尔泰山。来源。图片
由于气候和环境的影响，蒙古的生活条件变得相当恶劣。首先，干旱多雨的气候使得蒙古土地沙化严重。蒙古虽然有1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但其实大部分都是绝地，要么是沙漠戈壁，要么是岩石沙漠，人类无法正常生活。蒙古土地贫瘠，加上气候恶劣，根本养不起太多人，人口承载力低。
沙尘暴下的蒙古城市。来源。图片
蒙古年平均降水量不足200毫米，这决定了蒙古大部分地区分布着草原地貌，而不是农耕地貌。蒙古耕地少，决定了蒙古农业发展很不发达。但是，畜牧业放牧大量的牛羊。由于饲草生长缓慢，生长期长，饲草的替代量达不到牛羊的消耗量。最后，土地沙漠化越来越严重。今天的蒙古正经历着严重的荒漠化危机。全国90%的国土面积正在变成沙漠，6.9万平方公里的草原已经被沙漠侵蚀，75%的植物已经灭绝。因为砍伐森林，蒙古的河流平均水位下降了一半，环境问题已经开始威胁到蒙古的生存。对于蒙古这样的国家来说，300万元几乎已经到了环境可以承受的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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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化正在侵蚀蒙古草原森林。来源。图片
值得一提的是，与蒙古同宗同源的隔壁内蒙古地区，古称漠南地区，水草丰美，河套平原、呼伦贝尔草原等适宜牧区，人口2400多万，几乎是蒙古的8倍。内蒙古的领土面积只有118万平方公里，几乎是蒙古国土面积的三分之二。可见地理环境对人口发展的影响是很大的。
自古以来，蒙古高原的金兵一直是中原王朝的心腹大患。一旦发生自然灾害，南方的野牧民就会入侵掠夺，比如汉朝的匈奴、鲜卑，唐朝的突厥、回鹘等等。千百年来，中原地区只有一个王朝彻底摆脱了北方游牧部落的威胁，那就是清朝。起源于白山黑水之间的满族贵族深知，要彻底解决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胁，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们相应的好处，保证他们的自立。也就是说，在维护其政治地位的同时，削弱其人口增长能力，使蒙古高原的人口承载力大于人口规模，才是最佳方案。蒙古人可以在自己的地方养活自己，不用在南方掠夺。
蒙古北部一座建于1601年的城堡。来源。图片
691年康熙举行的“多伦盟”标志着漠北蒙古属于清朝。为了控制和压制蒙古，清朝统治者采取了大漠北、大漠南的政策。
1.盟旗制度鉴于蒙古诸部以水草为生，居无定所的特点，清廷将蒙古诸部按地域划分为固定区域，设置盟旗进行管理。各盟旗内的蒙古各部不能随便活动，再也不能靠水生植物自由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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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在蒙古的行政机构
由于盟旗的隔阂，蒙古各部只能在各自的地区生产生活。时间久了，不可避免地出现近亲结婚，导致蒙古各部畸形儿童比例大增。此外，蒙古高原发生自然灾害时，蒙古各部不能再随便迁徙避灾，而必须原地等待清朝的救援。为了便于管理，清朝总是迟到，让蒙古各部损失惨重。
2.推行黄教。鉴于蒙古各部接受藏传佛教的特点，清朝在草原上修建了雍和宫，促进蒙古各部回归。在修建雍和宫的同时，清朝规定，在每一个蒙古族家庭中，除一个男孩外，其余男孩都必须出家。久而久之，蒙古各部人口越来越少。
甘丹寺，蒙古最大的藏传佛教寺庙，曾经是很多蒙古族孩子的梦想之地。来源。图片
3.清朝对蒙古各部统治的一个重要特点是不断征用蒙古各部人口。比如组建八旗蒙古军，大量年轻的蒙古士兵被选入八旗。面对北有沙俄，西有准噶尔的入侵，清帝高度肯定了漠北的蒙古各部。除了清朝的批准，蒙古各部几乎没有得到任何支持和补充。久而久之，战争减少了漠北蒙古的人口。此外，蒙古各部不得不服从清朝的命令，参加平叛、外战等一系列战争，这也导致蒙古人口迟迟没有增加。
因此，蒙古的人口基数很低。辛亥革命爆发后清朝灭亡前夕，蒙古人口不足50万。蒙古用了100多年才达到目前的300多万人口。
沙俄时代，由于蒙古特殊的地理位置，贪婪的沙俄为了把蒙古作为中俄之间的缓冲国，保护其西伯利亚肚皮和铁路，对蒙古进行全方位渗透，蒙古成为沙俄事实上的殖民地。苏联成立后，斯大林继承了对俄政策，继续对蒙古实行严格控制。
在桑纪念碑建于苏联和蒙古的友谊时期。来源。图片
首先，经济上，驱逐了第三国资本，驱逐了除蒙古和苏联以外的所有外国资本。苏联接管了蒙古的财政大权，控制了蒙古的国计民生。苏联红军以驱逐白军的名义进入蒙古，全面控制了蒙古高层。文化上，苏联废除蒙古文字，采用苏式斯拉夫文字，彻底割裂了蒙古文化。政治上，苏联处决了一大批喇嘛、王子等旧有影响的人物，同时在蒙古强行甄别，屠杀了大量政治犯，主持苏蒙高层联姻，比如让蒙古高层娶苏联老婆，用古代亲蒙的方式控制蒙古上层人士。
蒙古领导人采登巴尔(右二)和他的苏联妻子费拉托·埃娃(左二)。
斯大林的办法很有效。从斯大林开始，蒙古被视为事实上的苏联第16个加盟国。苏联服从苏联发展的大局，发展自己的重工业，在蒙古设立一些无足轻重的项目，导致蒙古经济畸形起步，经济水平长期落后，不得不靠从苏联输血维持。
苏联解体后，蒙古失去靠山，经济一度陷入困境。而美国和日本及时接替了前苏联的位置，蒙古的发展有了很大的起色，但经济依然陷入困境。
目前，蒙古人口分布的不平衡仍然非常严重，这主要是由于1989年后蒙古的城市化。自苏东剧变以来，蒙古国政府开始推进市场化和城市化进程。
进入新世纪，蒙古除了矿业，几乎没有像样的产业。图为南戈壁省塔温陶勒盖煤矿。图为出处。派克斯。
乌兰巴托作为首都，因其相对发达的经济和社会配套设施，成为人们移居的最佳选择。当时，为了进一步扩大城市建筑规模，蒙古展开了大量的人口流动，许多居住在偏远地区或城乡结合部的居民开始迁入城市。虽然这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蒙古国的城市化进程，但城市人口的快速增加超出了社会公共服务的范围，也给蒙古国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同时也进一步降低了政府对蒙古国的支持力度。蒙古国人口300多万，首都乌兰巴托约143万，接近全国人口的一半。这说明蒙古人口分布极不均匀。
在成年人很少的蒙古，堵车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来源。图片
蒙古国经济规模小，财力有限，交通、医疗、文化等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领域相对落后。比如蒙古的公共医疗设施落后，低收入群体和偏远地区的民众得不到应有的医疗服务，甚至首都乌兰巴托的医疗水平也比较低。很多有钱人去中国、韩国等国家就医。比如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是最大的城市，但街道、给排水、燃气等基础设施较差。
这样的小径连接了蒙古的大多数城镇和村庄。来源。图片
一方面，人口的稀缺性严重制约了国内劳动力资源，使蒙古国难以集中国力进行大规模建设；另一方面也严重制约了国内消费市场，使得商品经济持续低迷，整个国家失去活力。因为蒙古国人口少，劳动力和消费市场资源不足，蒙古国很难再支撑起另一个和乌兰巴托同级别的城市。这使得蒙古的各种资源无限制地向首都集中。这个过程确实在前期极大地促进了乌兰巴托的城市发展，但后期过度膨胀的城市规模导致人民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增加人口无非两种方式，要么内部鼓励生育，要么从国外引进人口。然而，对蒙古来说，这两条道路充满了困难。
在国内，鼓励生育的措施反响平平。进入新世纪以来，蒙古政府采取了许多切实可行的措施，如由国家和企业给予生育补贴，加强生殖知识的普及，提高妇女医疗服务水平等。，并试图鼓励本国人民增加生育数量，但效果一直不显著。据统计，21世纪初蒙古人口增长率降至0.9%以下。经过近几年的发展，2015年已经恢复到1.7%以上的水平，2020年人口年均增长率将达到2.2%，可谓喜人。但是2.2%的人口增长率只能保持人口交替平衡。考虑到蒙古国人口稀少，近330万，这一增速仍无法从根本上解决国内人口枯竭的问题。
高繁殖率往往发生在牧场。由于地处偏远，交通不便，这些孩子往往难以接受良好的教育，未来难以支撑蒙古脆弱的未来。来源。图片
对于国外来说，人口引进措施是谨慎的。蒙古在接受外国移民方面一直非常谨慎，甚至保守。比如2018年1月10日，蒙古国政府在会议上讨论了2018年至2020年接收移民的计划。根据方案的现实情况，蒙古国政府准备在2018年至2020年的两年内接收不超过100名外国移民。这一方案充分体现了蒙古国对移民的保守态度。因为按照这个方案，蒙古政府根本不把接收外国移民作为解决国内人口问题的选项。
蒙古移民局大楼。来源。图片
蒙古害怕移民的深层原因在于地理环境。除了担心国家的稳定，蒙古因为有两个“强大”的邻居，所以对移民保密。由于政治因素，二战后蒙古长期处于缓冲国地位。蒙古虽然是缓冲国，但实际上倾向苏俄，排斥中国。因为强大的喀尔喀蒙古人总是担心自己会失去权力。因此，历届蒙古政府都“联合外国制造中国”。
苏联解体后，蒙古在21世纪初再次转移亲近目标，与美国眉来眼去。2015年第70届联合国大会上，时任蒙古国总统甚至表示，蒙古国将实行永久中立政策，希望成为永久中立国，并呼吁国际社会各方予以认可和支持。正是因为担心引进中国移民会导致“中国海棠叶统一”的危机，担心引进俄罗斯人会绑架国家战略，失去在中俄之间的灵活性和价格，蒙古对外国移民一直非常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