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立波
公元8年12月，寒风吹过嵯峨的未央宫，54岁的王莽正式宣布接替刘汉。一时间，所有的官员和人民都拜倒在这位名人的脚下。尽管鬓角已生出白发，王莽却充满活力和勇气。像爬山一样，他一步一步到达了人生的最高峰。一时间，似乎日月在手，脚踏实地，达汗的山河蒙上了愚昧的色彩，从而不流血成功实现了历史上第一个被舆论推上神的宝座的皇帝。
“在十二月的新月，当鸡叫的时候，是时候穿上美德和黄色的衣服了...从而继承上帝的力量。”[1]在的圣旨中，王莽念道:“过去周公以皇位为摄政王，最后皇位恢复。现在我被命运逼着做自己想做的事，很难说清自己的感受。”[2]那时，王莽的地位和声望达到了他一生的巅峰。有一段时间，所有的人都钦佩他。王莽的道德光环笼罩在这个充满新奇的后西汉时代。
王莽画像
提倡《周》的仪式并依附于古代经典中记载的模式的理想主义者。
复古和超前在王莽看来并不矛盾，但他所有的智慧都是在追随古代经书中所描述的那种瑰丽安详的时代，如尧、舜、唐、。这些尸体让王莽在神圣的古经面前感到深深的敬畏，他深信自己是他们真正的衣钵传人。正因如此，他会毫不犹豫地用自己努力了一辈子的名声来换取一个“伟大的世界”。
儒家思想深深地流进了他的血液和头脑。当时王莽获得了“勤奋博学，衣冠楚楚如儒生”的赞誉。他是世界上所有学者中最受尊敬的“老师”。尤其是李周对他的影响贯穿了他的一生。这个古代，在王莽看来是最好的大同世界。“城中无二主，官无狱讼，城中无贼，野无饥民，无过往痕迹，男女有别。”这个古老的世界让他像夸父追逐太阳一样追逐它。[3]经过多年的“假装修”，王莽终于把埋在心里几十年的种子撒到了自己的国家上。他决定跟随圣人的脚步，如姚舜禹汤和周公，并把所有的设计记录在经文到自己的帝国业务。他恢复了井田制，希望人人都有土地，把盐、酒、冶铁、钱都收了，防止被商人操纵，勒索百姓。现在，官员是根据《周礼》来定义的。总之一切都要回到他朝拜的古代。短短几个月，王莽就迫不及待地抛出了他的顶层设计，颁布法令实行王天奴婢政策，同时禁止奴隶贸易。某种程度上也是对西周奴隶制的修正和完善。认为“天地之性贵”，强调“今田之名为，奴隶为私，不准买卖。”[4]这份颇有人情味的圣旨，一下子收获了很多底层人真诚的眼泪。
另外规定新王朝实行浮动工资。如果收成好，皇帝将享受全额生活津贴。如遇自然灾害或治理弊病，按比例扣除生活费。与此同时，他加大了对贪官的惩处力度，并下诏清查所有官员的财产。如果发现腐败，五分之四将被没收，并建立一个指控系统。外在上，王莽相当强势。短短几年，就实现了“北转匈奴，东去海外，南抱黄河支，羌族土司甘愿献地归降”的局面。[5]他进一步“改四夷之王为诸侯”，并无明显反抗。他改匈奴单于为降伏奴隶之名，改高句丽为蛮夷之国李霞，名字必须谦和，以符合古代礼仪。有一段时间，王莽咄咄逼人，指点江山，成为汉武帝之后制约匈奴最成功的实力派人物。
早在元末五年(公元5年)，王莽就利用羌族土司赠与的土地，设立西海郡，“凡移民天下，违禁者，必置之。”〔6〕居元年，西樵“怨莽夺其地为西海郡，反攻西海太守，永逃。”王莽大怒，处死了永成。之后迅速发兵讨伐西羌。第二年，他收到了“窦匡等人已破西羌”的捷报。[7]这些成绩无疑提升了王莽新政的威望，他开始集中全部精力兴高采烈地开始复古计划。
“王莽是真心复古的，因为他把儒家经典中描述的古代社会当成了可以实现的目标。如果说王莽复辟只是为了篡权，那么他做了新皇帝之后就可以改弦更张了，他进行的所有实质性改革都是在他做了皇帝之后。很多成功的开国皇帝，上台之前没有任何政治蓝图，或者虽然许下承诺，但上台之后就变得现实了。但王莽上台后，以更大的热情顽固地推行他的复古改革，把自己逼上了绝路。”【8】
王莽改革下的货币
在他所有的想法中，货币改革尤为重要。从居社二年(公元7年)宣布第一次币制改革，到帝皇四年，新朝被灭十余年，颁布了四次币制改革诏书。虽然这个问题成为他所有改革中最大的争议，但却成为中国货币史上光辉的一页。发行的数量，产品的种类，发行的难易程度和速度让世界眼花缭乱。他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去了不要觉得这是恭维，不要觉得这是除了刀钱以外的利润，跟着天的心走，讨好百姓。”班固认为王莽的币制改革造成了“农民和商业的失业，粮食和商品的浪费，人民在市场上哭泣。”[9]后来的学者把王莽的币制改革描述为“在大乱上再添一大乱，打破东西，使农民和商业失去工作，浪费贸易。因买卖奴婢、私分钱财而受罚者不计其数。”[10]大多数学者基本上是从改革和社会失败的角度来鞭笞的。认为王莽改革旨在掠夺民富，以小换大，以重代轻，发行编译币。[11]这些说法都有道理，但从另一个辩证的角度来看，王莽在经济改革中的虚拟货币思想是先进的、科学的，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出“穿越”的色彩，即前卫和大胆。
王莽改革下的货币
一个有创意有前瞻性的人物，确实有“穿越”的色彩。
在王莽一生频繁而大规模的复古设计中，他的身上有着许多迄今为止看似超前的前瞻性特征。所以被今人嘲讽为“路人”。王莽生前主持了大量的科学实验活动，从此名声长期负面。他的科学活动不仅被称赞为先进，而且被描述为犯罪的证据。当时王莽专门颁布诏书，招募“天下有权力之人”，让这些人一起研究礼记、古籍、经典等著作，包括天文、兵法、音乐、医学等。，并自由发表意见。
王莽召见儒生
在王莽主持的一系列科学实验中，有三项具有重要的科学价值。
第一次是天马天风三年(公元16年)进行的人体解剖实验。“让太医、和乔屠一起剥它的皮，量它的五脏，用竹筵导它的脉。自始至终都知道，云能治病。”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有记载的解剖实验。1500年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达芬奇和后来的维萨里进行了尸体解剖。
第二次是帝皇三年(公元22年)的“煮草木为酪”实验，也被形容为王莽劳财之证。当时因为“关东人互相吃”，王莽想开辟新的食物来源。按班固原话，“莽多遣大夫，捕者分教民烹草作酪。奶酪是不能吃的，而且很讨厌。”班固认为这个实验是浪费人钱财的荒谬实验，但不同的学者提出这个实验很可能是一个不成功的“豆腐”实验[12]。
第三次实验是辛莽天风六年(公元19年)的飞行实验。关于这段史料，王莽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造出一个模拟鸟类的飞行器。“就拿一只长着两只翅膀的大鸟来说，它的头和身上都长满了毛，它能飞几百英尺，通过一个环扣落下来。”[13]据说公元18年，王莽为了进攻匈奴，招募工匠，按照他们的想法设计了一种攻击性的飞行器。由此可见，在汉代科技相对落后的时期，王莽的行为确实大胆，在中国算是科学发明家。
此外，他和这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人”开发了一种叫做“窦唯”的东西，据说可以抑制叛乱势力。于是他请人铸了一个长二尺五村的“窦唯”，看起来像个北斗七星。从那以后，这个东西就和王莽分不开了。每次出行，都会有一个负责抬窦唯的人走在他的车前。当时的天气对王莽极为不利。大约在公元初，这段时间是中国历史上最严重的自然灾害之一。《史记》中记载有旱灾、蝗灾、瘟疫、黄河决口、改道等严重自然灾害，受灾范围大，持续时间长，都使王莽改革陷入重围。这么大的灾难，即使在国家储备充足，社会秩序稳定的情况下，也会造成巨大的损失。更何况发生在这样一个剧变动荡的时代，出现在国库早已枯竭的时候，这些都促成了他的失败。
“王莽是他上台前大汉时期最善良道德的典范。为此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血本无归，逼死了儿子，让家人过上了苦日子。他应该永远彬彬有礼。虽然他彻底失败了，但在他山穷水尽、寿终正寝的时候，有一千多人自愿与他同归于尽，这或许能给他一些安慰，也能向后人透露一些真实的信息。”(《葛熊健读书》，1997年第10期)
对王莽背影的评价几度兴风作浪，班固完全将其定义为“汉奸贼”。此后，它完全被《同治剑》所继承。明清时期，李贽和王夫之都参与了评价王莽的争论。1928年，胡适第一次称赞王莽，“一个空思乡无私的统治者，并把他的失败归结于思想和政策过于超前。”[14]翦伯赞认为，“王莽是中国历史上最有胆识和智慧的政治家。”王莽改制是为了“改善当时充满矛盾的社会经济体制”。(《中国历史大纲》)
何子全说:“王莽是改革派。在政策上，他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同时又照顾到广大人民的利益。比起当时黑暗的统治者，王莽当然更进步。”(王莽《光明日报》1951年3月10日)
葛认为“改革家王莽”“是当时统治集团中的一个独特人物”。“我们拿西汉末年社会的实际情况来说。衡量王莽的改革措施，不能不承认大部分是有进步意义的，他们切入了时代的弊端。”(《王莽的悲剧》，《西北大学学报》1981年第1期)学者韩毓德也认为“王莽是一位读过古代经典，坚持以经治国的伟大的学者和政治家”。(《王莽研究中的几个问题》，《齐鲁学刊》1983年第1期)
王莽影视影像
历史学家黄仁宇指出，从王莽登基后发布的一系列诏书中可以发现，王莽的政策从根本上脱离了当时的实际环境，也缺乏妥善的用人安排。在《中国大历史》中，他讽刺地评价王莽:“他信中国经典，真以为金字塔可以倒着建。”吕思勉以同情的笔触批判了韩曙等主流观点，全面为王莽辩护:“莽之所为，汉人皆知，用假言抹之”。[15]此后，现代历史学家激烈地参与评价王莽。胡济闯在中国经济思想史上痛斥王莽:“其绝非进步思想家，亦非改良派。”此后，郭沫若、谢天佑加入了王莽的批判队伍。甚至对王莽的评价也引起了西方学者的广泛关注:“其实王莽显然是一个有能力、有野心的人，必要的时候他是无情的。他有吸引别人追随他的天赋，兴趣极其广泛。他对亲人的感情可能是完全真诚的。在早期，他不可能有篡位之心。”[16]当历史风云席卷苍凉大地，当脆生生的读书取代了过去的征服，对有争议的古人进行了多角度分析，对相关经典进行了更务实的研究，对相关人物进行了更客观的分析。也许这将是作者写这篇文章的最大意义。
注意事项:
[1]《汉书·王莽传》。
[2]《汉书·王莽传》。
[3]《汉书·王莽传》。
[4]《汉书》卷九十九。
[5]汉代民族关系史，四川民族出版社。
[6]《汉书》卷十二《平帝姬》。
[7]《汉书》卷九十九《王莽传》。
[8]《读书》葛文1997年第10期
[9]《汉书》卷九十九《王莽传》。
[10]范文澜、蔡美彪，中国人民出版社通史。
[11]朱永嘉的《商鞅变法与王莽变法》
[12]王莽的科学实验和豆腐的发明。
[13]《汉书》卷九十九《王莽传》
[14]《皇家亚洲学会华北分会杂志》，第59期(1928年)
[15]《秦汉史》，上海估计出版社，1983年，第197-198页。
[16]剑桥《中国秦汉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2年，第241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