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炎黄子孙的人文始祖,黄帝一直是一个“统治天下”的仁者形象,但出自马王堆帛书的内容却让人不禁毛骨悚然。人们往往不能容忍古代圣贤暴戾血腥的记载,所以这段话在汉代以后就失传了。那么当我们回头看的时候,我们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什么呢?
(1)蚩尤之死
《山海经》中关于蚩尤的记载有四种。第一个记载是“黄帝战蚩尤”的经典桥段,另外两个记载是关于“蚩尤之死”,也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事件:应龙杀了蚩尤和夸父。最后一个是“蚩尤之死”的延伸,即蚩尤抛弃的枷锁化为枫树,杨先生之前已经分析过了。
有没有感觉《山海经》中记载的关于蚩尤的相关事迹这么少?杨爵士越来越觉得,在分析古代神话时,一般来说文字记载越少,越接近古代,记载的信息越原始。所以,可能有这样一个标准来判断童话的远近:细节越多,越现代;细节越少,年龄越大。
为什么?因为在古代,识字这一技能被巫师和统治阶段所垄断。在生产力发展的那个阶段,谁没有吃过饭,担心过,再加上记录工具的限制,那么谁有空的精力去记录所有的细节呢?所以在《杨Sir》这里,如果讨论《山海经》的相关问题,一定会从《山海经》本身的记载入手,再看看后来的文献中有哪些补充和修改,从而了解神话的本来真相。
这次先不说蚩尤的形象、种族等问题,只看“蚩尤之死”。
《五帝实录》中,引自《黄帝书》,黄帝杀蚩尤,“其身已斩,不可葬。”为什么要分开埋蚩尤的尸体?这就涉及到一种古代流行的丧葬仪式——“割身习俗”。说到底,这是一种模拟的巫术。分尸埋尸,自然是为了防止敌人尸体起死回生,继续害人作乱!
(2)切割身体的习俗
马王堆帛书记载的《黄帝四经》,可以算是对这种“割身”葬礼最生动、最详细的记录。我们来仔细分析一下:
“黄帝见蚩尤,故擒之。剥了皮以为是干的,让人拍,多赢者有赏;它成立的那一天叫蚩尤经(J:ng);填饱肚子以为是弓(jū),让人拿得住,得多者得赏;它的血肉腐烂,它的苦味(h m: i)让天下人都吐槽(shà)。上帝保佑。帝:不违我禁,不放我烟流,不扰我民,不阻我道。得罪,流浪,暴乱,视道而不见,逆时代,不为,极不当,善使事,为所欲为,其神善招兵而不先,视蚩尤为共,曲其脊梁,使其甜(yú),不死不活,而他()帝:存我之名,不失我之千古刑,以示子孙。
简单的翻过来就是这样。有很多重要信息值得关注:
黄帝在战场上与蚩尤对峙,黄帝抓住了蚩尤。黄帝叫人把蚩尤的皮剥下来做成靶子,叫大家去射。射得多的会有奖励;黄帝割下蚩尤的头发,挂在天上,称之为“蚩尤旗”;黄帝把蚩尤的肚子装满干草做成球让大家踢,谁能用脚把球踢的时间最长,谁就有奖励。(按:这里指的是所谓的“措<〈cù〉弓”。最通俗的解释就是古代的“足球赛”。)黄帝还把蚩尤的血肉做成肉酱,拌成苦菜酱,命众人分食。
黄帝颁布天下禁令,说:禁止违反我的法规,不准吃我分给你们的人肉和苦菜酱,不准扰乱我的民心,不准走我的路。如果你违反禁令,如果你偷偷倒出人肉的苦酱,如果你扰乱人心,如果你不听我的话,如果你不遵守规则和时限,如果你知道你还是会犯错,如果你越界,如果你改变制度让自己开心,你可以为所欲为。如果我还没下命令,你擅自参战,你就看蚩尤的下场:
他低头做奴隶,他要吃自己的粪,他不能求死求生,他可以做我地下的垫脚石!黄帝说:你们都要小心服从我,不要触犯我的刑法给后人看!
首先,让“蚩尤之皮”成为人们射击的目标,这和射一只写着出生日期的蚂蚱是一样的。其实就是把敌人的身体做成模型,用箭射死,为了让它“永远处于创伤状态”,这样就不容易复活了。而把“蚩尤的胃”做成足球供人踢,显然和把它做成靶子是一样的。只是把扁平的物体换成了一个球,其本质也属于“模拟巫术”。
其次,把头发做成“蚩尤旗”,也许不只是头发,蚩尤的头可能会挂在旗杆上!前文提到,又有记载:黄帝杀蚩尤“因其头被斩,故不可葬”。所以这里的蚩尤斩首,很可能指的是古代的“猎头习俗”,因为被猎杀的头颅不仅能打败和威慑敌方氏族,还能给自己的氏族带来幸运和富足,可以作为新的“神的祭品”。
(3)暴食模式
蚩尤之首,即所谓勇猛豪迈的“敌枭”,也有多种含义。比如《史记》中的正义引用了《龙鱼河图》中的云,意思是蚩尤之首显然有一种震慑百姓的力量,可以让诸侯臣服。
“蚩尤建立后,天下又被扰乱,黄帝绘蚩尤形象称霸天下。咸世说蚩尤不死,四面八方各国皆顺。”
此外,青铜鼎上的饕餮纹,这种狞厉之美的兽面纹装饰,也与蚩尤的头像联系在一起,这在《蚩尤史·道·跋·传》中有所记载,其目的是为了威慑和恫吓:
“三代易器中多有蚩尤造像,为贪虐之人所用。其形率兽形,赋肉翅。”
最后,把“蚩尤的血肉”做成肉酱,是典型的“碾压巫术”。其实历史上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殷把的长子伯夷拷剁成肉酱,然后逼着吃,让死去的灵魂无法复活,仇人吃同胞的血肉而灭亡。
取胜是葬礼仪式最重要的目的,所以黄帝下令所有人都要吃蚩尤肉酱,并严惩那些胆敢偷偷把肉酱倒出来而不吃的人。就是这个原因。所以马王堆的皇帝形象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仁厚宽容。毕竟蚩尤只是一个战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