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张始终以一种谨慎的姿态呈现在观众面前。
在剧中,张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位置。
作为书房的秘书,张的地位很高,凌驾于所有官员之上,而且他平日与康熙非常亲近。雍正继位后,张仍是雍正最倚重的大臣之一。古人云“高处不胜寒”,这种接近权力核心的地位使得张不得不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因为一旦言行稍有差池,就可能导致万劫不复。
更何况,在众多的朝臣中,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改革家。面对和两朝的巨大阻挠力量,很难说张是想在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的同时,靠自己的力量支持改革。
因此,由于这种特殊的身份,张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在朝廷做官,尽量避免踩雷,在深渊里打滚。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的身份。
清初满族大臣占主导地位,汉族大臣进入这个朝代的核心力量特别困难。像张这么高就更难得了。满清是大臣,但背后庞大的宗族背景可以入不敷出,可以自保。作为韩部长,在张看来,他没有多少发言权。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的背。
看着几个和张地位差不多的人。童国伟和康熙是姻亲关系,十三哥是雍正的哥哥。只要他们没有犯下滔天大罪,康熙或者雍正肯定不会亏待或者严惩他们。
但是,张就不同了。身处康熙雍正的小圈子,可谓如虎添翼。康熙和雍正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仔细斟酌,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在脑子里反复斟酌。
剧中,一向谨小慎微的张很少有异常放松的时刻,那就是晚上拜访孙嘉诚的时候。
白天被雍正训斥,差点死掉的是孙家成。后来遇到李富,约他晚上喝一杯。
孙家成喝醉了酒,回到家发现张已经在家等他很久了。
孙家成看到这种被官员推崇的张唐种,居然来到自己的蜗居,一点都不怯场。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又或许此时的孙家成已经因为被雍正激怒而仕途心灰意冷。
但面对比自己低几级的孙家成,张并没有炫耀自己是正厅官员。而是一改往日的严肃,主动和孙家诚开玩笑,以长辈的身份鼓励孙家诚。
的确,在老张看来,这种放松大概是他久违的感觉。
让老张调动起难得的放松感。一方面,孙家诚和他的军衔差别很大,甚至可以随便告诉他,和孙家诚在一起,他不会随意出卖自己,对自己基本没有威胁。另一方面,通过孙家成在法庭上的表现,张已经基本认识到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清廉好官,清正清白。而张一直认为自己清廉。这种气场和气质上的相似,让张自然而然地对孙嘉诚表现出久违的亲和力。就连张也从孙家诚身上看到了他意气风发的一面。
正是出于对孙家诚的欣赏,张玉婷才会像老师一样开导培养。
鉴于孙嘉诚的起用,张曾向雍正建议,要好好历练后再重用。因为张也想培养一个他喜欢的官员。
急于推行新政的雍正,恰恰需要一个与六亲不认的大胆官员去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为自己推行新政。他迫不及待地想体验他。
孙家成最终成为雍正推行新政的牺牲品。甚至死后还被大哥利用,以一颗赤子之心大做文章。
对于孙嘉诚的死,张并不后悔,所以当雍正问他能否让年羹尧活着离开时,张一改过去对雍正的顺从,直接提出了不同意见。
可以说,劝雍正处死年羹尧,是继张继在“宫中八王”法庭为雍正辩护之后的又一次无声爆发。
老张的表现,我觉得用阳明先生的“知行合一”来形容是非常恰当的。
比起剧中那些唯利是图,学识浅薄,实践经验少,却空谈国事的“清官”,张其实才是剧中真正的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