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杨成武将军
1987年3月21日,这位180岁的老人和一位中年人来到北京。途中,中年男子双手紧紧抱着老人。看着老人焦急的样子,中年人说:“叔叔,慢点走,别着急。”
“我要去见杨先生。我怎么能不着急呢?”一些老人喘着气。
很快,老人和侄子找到了全国政协委员。作为陌生人,老人和侄子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一直在门口往里看。这时,全国政协的值班同志注意到了这两个人,问:“老伯,有什么事或者你找谁?”
老人听后连忙说:“对,对,我在找人。我叫邢金生。我要见杨成武副校长和杨先生。”
值班人员一听说要找杨副院长,急忙把老人带到接待室。他有些尴尬地说:“杨副校长现在可能没空。我先联系你。如果需要很长时间,可能要先回去。”
老人一听,急了:“你跟他提我的名字,他一定会看到我的。不管要等多久,我都会等。”
接待人员赶紧给杨成武副总裁的秘书打电话,杨成武秘书迅速向杨成武汇报了情况。
杨成武得知邢金生找他,非常高兴,对秘书说:“金生哥来了?!我想见他,我想早点见到他。”
图|杨成武将军
邢金生是谁,能得到杨成武的关注?这一切都始于47年前。.......
邢金生救了杨成武将军一家。
1940年,华北北岳、平西抗日根据地抗日烽火四起,日军集中7万余兵力对八路军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扫荡”,企图消灭八路军在山西、察哈尔、河北的主力。
当时杨成武将军是晋察冀军区第一独立师师长。他按照军区部署,带领部队采取避实就虚、声东击西的战术。与河北唐县、曲阳、涞源、易县一带之敌周旋,先后出击。
在一次反“扫荡”的战斗中,杨成武将军带兵到五峰村。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染上了疟疾。为此,他不得不带着几名战士留在五峰村的老家休养。
与此同时,杨成武将军的妻子赵志珍,抱着她的小女儿易生,刚刚从敌人的眼皮底下转移到这里。这家人一年难得见几次面。这一次,他们能在炮火硝烟中享受团聚的喜悦,喜悦之情可想而知。
五峰村是一座比琅琊山还高的山。当时杨成武将军一家暂住在一个叫布老安的地方,那里只有一户人家,四间简陋的土房,地形非常隐蔽。
这个地方虽然离日军金珀据点只有20里,但八路军第25团司令部驻扎在南面的牛岗,第25团的一个侦察连驻扎在东面的港督。面对英勇的八路军,敌军自然对这个地方“望而却步”。
图|杨成武将军
这家的房东是一对兄弟。哥哥叫邢金生,又黑又瘦。他30多岁了,还没有结婚。他弟弟已经结婚生子。
两兄弟老实善良,是真正的庄稼人。杨成武将军一家到来后,对待杨成武将军和他的家人就像亲人一样。按照当地的习俗,他们称赵志珍为“阿姨”,称杨成武为“叔叔”。在杨成武和赵志珍,这叫邢金生,他的弟弟叫大哥和二哥。
就这样,在邢金生的照顾下,杨成武将军安静快乐地养了两天病。没想到狡猾的敌人发现了杨成武等人的行踪,天亮时敌人包围了他们。那天,杨成武将军一家和地主一家正在吃早饭,有说有笑。突然,门被警卫直接撞开了。
“指挥官,快...奔跑...敌人上来了!”警卫的话音还未落下,便隐约听到了一阵枪声。
“别慌,怎么了?”杨成武看着紧张的警卫,依然平静地问道。
“大概是敌人闻到了什么。今天,一大早,他从金珀据点穿过小路径直来到这里。现在,敌人已经用我们的部队生火了。”警卫慢慢回答。
这时,枪声越来越响。听声音,日军甚至用上了榴弹发射器。不一会儿,在东山梁调查的同志和一名指挥员赶到杨成武将军住的地方,大喊:“指挥员,快跑,快跑!”
士兵们意识到形势不妙,也催促杨成武将军赶快走。大家刚要踏出房门,突然传来敌机在天空中俯冲的呼啸声空。不一会儿,东山光束白光一闪,敌机投下的炸弹爆炸了。
站在一旁的邢金生焦急地对杨成武说:“快点!顾,他们还有我们呢!”
图|杨成武将军和他的妻子赵志珍
此时日军已经赶到东山梁,离杨成武住的地方只有几百米。天上的敌机还在呼啸,他们又开始了第二次俯冲射击。
“走!”杨成武看了看妻子和女儿,又看了看邢金生的家人,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这一刻,他想到了部队和未来的抗战。他只能看着妻子和女儿匆匆忙忙,带着几个士兵冲出门去。
抬头望去,东山梁上全是头戴钢盔的敌人。子弹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敌机投下的炸弹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接连爆炸。
杨成武刚刚登上西山,敌人已经从东山追来,他们很快就翻过了西山。大家一口气爬到了天津谷顶,终于摆脱了敌人。
见敌人没有追来,杨成武忍不住举起酒杯,朝殿内方向望去。我看到有三四所房子着火了,被敌人包围着。看到这种情况,杨成武戴着眼镜的手不由自主地捏了一下。
“哦,不!智哥和金生他们出不去了!”杨成武将军看着熊熊大火,心中十分焦急。接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浑身发冷,疟疾又发作了。
当夜,杨成武带着兵,藏在天井沟的山梁上。
拂晓时,侦察员报告说:“敌人已经撤退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杨成武和两名战士急忙赶回不老安寻找他们的亲人。他们下了山,刚拐过弯,杨成武就听到有人喊他,“杨先生!杨老师!”
定睛一看,杨成武叫了一声“金生哥哥!”他快步上前,紧紧握住邢金生的手,急切地问:“你好吗,志珍和孩子们?”
图|杨成武将军
“没事了,没事了。阿姨和孩子都在!”邢金生笑着指了指不远处。一听说妻女还在,杨成武将军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
后来,杨成武又问邢金生:“金生兄,你是怎么躲起来的?”
原来,当敌人准备冲进老修道院时,邢金生的家人把赵志珍娘俩藏在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山洞非常隐蔽,上面铺着厚厚的干草,是金圣一家的藏身之处。但因为洞小,所以没太多人躲。邢金生先把赵志珍娘俩安置好。他带着弟弟和他的小团体,冒着敌机的轰炸和扫射,跑到另一个山洞里躲了起来。敌人到了青年庙,看到人家离开房子空,然后用火把房子烧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走了。
直到后来,杨成武终于想通了,他们转移到五峰村的时候,被敌特发现了,所以日军才会派飞机掩护步兵进攻寺庙。
1987年,邢金生去北京找杨成武将军。
杨成武将军在邢金生家里住了一段时间,一起经历了生死,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老房东,也让邢金生知道杨成武将军还惦记着自己,因为多年以后,杨成武将军写了回忆录《敌后抗战》。在这本书里,杨成武将军清晰地讲述了五峰村遇险的故事。
《敌后抗战》出版后,天津人民广播电台开始连播该书。那时,五峰村的村民经常围坐在一起听广播。听到“五峰村遇险”这一章,他们都激动地冲到邢金生家里,对他说:“你在电台,杨先生没有忘记你!”
后来,孩子们学着播音员的腔调,给邢金生做了生动的表演。听完这话,邢金生不住地点头,“是这样,是这样……”说着说着,老人激动的眼泪掉了下来,今年邢金生已经80多岁了。
想起过去和杨成武将军在一起的日子,邢金生老人想在还能走路的时候再见杨成武将军一面。
图|《敌后抗战》
多年来,邢金生一直没有结婚。他一直和他的侄子住在一起。于是,他把自己的想法详细告诉了侄子。侄子沉思良久,劝道:“叔叔,五峰村的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一直没有联系。再说将军现在是全国政协副主席,国家大事多着呢!我们能看到这片土地上的庄稼人吗?我想还是算了吧……”
侄儿话音未落,邢金生怒气冲冲地喊道:“杨先生脾气好,我心里有底。几十年来他都没有忘记我。如果我去北京见他,我一定会见到他。我只想再见他一面!”
邢金生觉得外甥不想跟他走,就找到外甥女家,让孙子坐车去北京。他的侄子得知后,急忙赶到那里。
1987年3月,85岁的邢金生在侄子的帮助下来到北京。很快,他们找到了全国政协,对值班人员说:“我要见杨副主席,杨先生。我叫邢金生。他认识我。”
电话从全国政协接待室直接打到杨成武将军的办公室。秘书得知此事后,赶紧向杨成武将军汇报。
“金生哥哥还活着?”杨成武将军听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一再对他的秘书说:“请你邀请金圣兄到家里来。我想见他,我想很快见到他。”杨成武将军还告诉他的秘书,让邢金生住进全国政协(CPPCC)的接待站,确保老人吃好、住好。
后来,杨成武将军回国后,告诉妻子赵志珍,金生大哥来京找他了。赵志珍听后非常感慨地说:“金生大哥真了不起!要不是他,五峰村就难逃一劫了!”
图|杨成武将军和赵志珍
杨成武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当年,杨成武将军和夫人一直盼望着邢金生老人的到来。
杨成武将军与邢金生时隔47年重逢。
1987年3月26日下午,一辆草绿色的北京吉普,拉着邢金生一行人,缓缓驶入北京后海南沿的一个小院。
邢金生老人刚刚走出车门,杨成武将军和他的妻子赵志珍就微笑着迎了上去。
“金生哥哥,我们家欢迎你!”杨成武将军抓着老人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赵志珍也很激动地说:“大哥,我们想你这么多年了!”
邢金生老人,也许是激动,也许是兴奋,半天没说一句话。他只是看了杨成武将军和赵志珍一会儿,好像在自己的心灵深处,努力寻找他们夫妻留下的阴影。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才红了,慢慢地说:“外表没怎么变啊!今天终于又见到你了!”
杨成武将军和他的妻子小心翼翼地把邢金生老人扶进房间,让他坐在一张长沙发上。然后,他们坐在老人旁边。
图|杨成武将军与夫人合影
“你的家人似乎身体健康。你今年85岁了吗?有福了!”杨成武将军亲切地问候老人。
“有福了!有福了!若非杨先生藏头打日,恐已入土见阎王。”邢金生老人越来越开心,笑容里满是皱纹的脸。
聊了一会儿,邢金生老人问:“易生呢?你去上班了吗?我想看看这个孩子!”说着,老人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正抱着一个山洞躲着敌人。
“大哥,怡生不见了……”杨成武将军说着,眼里噙满了泪水。
老人听到这些话,难过地什么也没说,只是呼出一口烟。
杨成武将军和赵志珍怕金生哥哥太伤心,就换了个话题问道:“哥哥,这些年村民的生活怎么样?你过得好吗?”
“大家都很好。这些年比过去好多了。只是这两年有冰雹灾害,收成不好。我们得吃国家的转卖粮。”邢金生老人回答。
听了金生大哥的话,杨成武将军若有所思。赵志珍转身回屋,拿了一捆军用毛毯、棉衣棉裤,还有一盒糖果、食物和200元钱,交给了邢金生。
邢金生看到这里,摇摇头说:“我不能拿。我就是来看你的。”
杨成武将军见金生兄不愿收下,劝道:“这是我们夫妻之情的一点心意。我们没有多少钱。大哥,请你改一下,把衣服和糖果给孩子,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发消息。”
老人看看面前的东西,又看看杨成武将军。他主动握住将军的手,眼里闪着激动的泪光:“我这次来,见到你,我就死而无憾了!”
杨成武将军也紧握金生大哥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后,杨成武将军夫妇还询问了老人们脱贫致富的情况,询问了当年一起生活过的村民。所有的话语和谈话都透露出他们对老人的依恋和向往。
图|杨成武将军与夫人合影
席间,杨成武将军夫妇请邢金生老人入席,斟满了酒。然后,他们一起站起来,祝老人:“金生兄,我夫妻敬你一杯,祝你健康长寿!”
老人听了将军夫妇的话,高兴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杨成武将军家把邢金生老人当贵宾。这个给老人碗里添饭,那个给老人盘子里盛菜。窗外不时飞出一阵阵惬意的笑声,小小的饭厅里弥漫着说不出的友情和亲情。
饭后,杨成武一家人在邢金生的簇拥下走出餐厅。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忙对金生哥哥说:“哥哥,我们一起照张相吧!”
邢金生老人一想到要和杨成武将军一家合影,高兴得连说:“好,好。”
饭厅门前,金生大哥戴着狗皮帽,穿着旧皮大衣,拄着木拐杖,站在中间。杨成武将军和他的家人站在老人两侧。
合影结束后,邢金生老人和他的侄子向杨成武将军及其家人道别。坐在车里,邢金生老人不停地回头看,而杨成武将军和他的妻子看着远去的车久久不愿离去。
在杨成武将军与邢金生的合影中,不仅有永恒的友情,还有将军与地主老大哥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