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这样的故事也在史玉柱身上上演。
跨越生死边界,走上崛起之路,是史玉柱的传奇背景。
身在江湖,有着传奇光环的史玉柱,似乎天生就是商业江湖的主角。
从赌徒到银行家,从多元化经营到多元化投资,他几十年的心路历程脉络清晰。
20多年前,他跳出了负债经营的枷锁,从保健品到网游,从金融到地产、娱乐,过得风生水起。创业和投资的领域同时扩大。
不止如此,在他的故事里,除了他自己的能力,还有强大的圈子。“泰山会”的大佬们如影随形,为其插上资本的翅膀,让外界大吃一惊,也让竞争对手难以忽视。
内外力量同时发力,史玉柱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巨人的传奇。
01
1996年1月12日,近千名中国商业、金融、经济、政府高官齐聚人民大会堂宴会厅,庆祝民生银行成立。这是新中国第一家民营股份制银行,由泰山俱乐部发起,银行名称由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镕基指定。
庆典上,59名股东代表喜气洋洋,笑容满面,他们都为自己是第一家民营银行创始人而自豪。
在会场之外,34岁的史玉柱有着不同的心情。本来也是创始股东,但因为巨人大厦导致资金链告急,不得不放弃民生银行。
从福布斯第8榜单首富到资金紧张,前后只用了一年时间。史玉柱鼎盛时期,公司年收入过亿,他建造的巨人大厦不仅是中国第一高楼,还受到当时中央政治局领导的表扬和鼓励。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和民生银行主发起人四通集团董事长段永基一起加入了“泰山俱乐部”。
段永基非常欣赏比自己小16岁的史玉柱,多次在公开场合表达对巨人营销团队的赞赏。在巨人集团倒闭的时候,是段永基帮了史玉柱一把,从脑白金支持史玉柱复兴,再次得到泰山俱乐部的认可。
与众不同的是,经过这次上涨,史玉柱不再执着于负债状态下的多元化经营。相反,在段永基和其他“泰山俱乐部”老板的影响下,他把注意力转向了资本市场。重出江湖二十年。20多年来,史玉柱的资本江湖局都被“泰山会”把持着。
02
后来史玉柱说,1997年,当他登上珠穆朗玛峰顶峰时,他身处险境,差点丧命。但正是死亡的经历让他意识到了超越生死的无畏。
他回到母亲的家族“泰山会”,勇敢地向段永基、卢志强、柳传志等人伸出援手,而这些大佬也慷慨解囊,出钱出力,分配资源,帮助史玉柱进入保健品市场。
史玉柱很快在上海注册了健特公司,开始做脑白金。短短两年,销售额达到10亿元。
在段永基等人的影响下,重新崛起的史玉柱意识到只靠营销赚辛苦钱,要在商界生存还得靠资本运作。他决定从自己主营的保健品代工企业无锡健特入手,将自己90%的股权卖给上海一家名为华鑫投资的公司。他本人担任华鑫投资的决策顾问。
当时,在数百公里外的青岛,有一家经营不善的上市公司ST国货,在史玉柱眼里只是一个空壳。在通过华鑫投资将无锡健特90%的资产出售给ST国货后,上市公司更名为健特生物,并于2001年实现盈利后成功摘帽。
“只接受脑白金送礼”的广告背后,是无锡健特七八成的毛利率,大股东健特生物的业绩突飞猛进。
反映在二级市场上,健特生物股价一路飙升,一条红色曲线,一个美丽的重组神话在神奇的股市中畸形上演。短短几个月内,从12元涨到25元,被罢免后再次冲击27元,成为最耀眼的明星股。
据测算,2001年健特生物重组后,仅通过上市公司现金分配和关联交易,上海华信和上海健特的总收入就高达1.97亿元。
更何况,在此次重组中,史玉柱只销售脑白金产品,而商标、生产技术、线上销售体系仍在自己掌控之中。其实上海健特、健特生物、无锡健特是一个复杂的关系链。重组前健特生物是壳,而上海健特作为脑白金的营销总部,拥有脑白金的商标所有权和知识产权。无锡健特作为脑白金的生产商,其商标权是从上海健特协议中借用的。
这意味着,资本市场走动之后,褪黑素仍有提取价值。2003年12月,段永基四通控股出资12亿元人民币(6亿港元,5年期可换股票据约5.7亿港元),收购脑白金和黄金搭档相关的知识产权和营销网络,史玉柱再次成功套现。
史玉柱的小试牛刀,可圈可点。看起来他骨子里是新鲜的,有天赋的,但背后离不开大佬们的指点。后来很多年,透过白手套总能找到健特生物第一大流通股东段永基。
然而,一战后,曾经在下属眼中“不会用钱”的史玉柱,除了精通电脑、保健品市场之外,越来越有可能成为中国资本市场的高手。
03
一扇门被打开了,没有人能阻止门里面的人出去。
在讲述了脑白金和黄金搭档的故事后,爱玩游戏的史玉柱一头扎进了网游的蓝海市场,上海巨人网络由此诞生。史玉柱用了差不多四年时间,把巨人网络送上了纽交所。上市时总市值达到42亿美元,融资额10.45亿美元,是当时在美国最大的中国民营企业。
但由于水土不服等原因,巨人网络在美国资本市场昙花一现。上市后,不仅股价一直处于低迷状态,其他游戏中的股价也一直处于煎熬之中。
很显然,史玉柱在美国没能把征途的故事讲好,只好把目光转回国内市场。很快,他就走上了中概股的传统回归,私有化退市,拆除红筹架构。在私有化过程中,“泰山会”元老柳传志等商界领袖纷纷出招,及时的大规模增资使巨人网络顺利回归。
2013年前后,巨人网络私有化后,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崛起和手游的快速发展进入了巨人网络的视线。巨人网络在面对手游的同时,也在寻找登陆a股的机会。
2015年,巨人网络与重庆上市公司世纪游轮重组。前者100%股权估值130.9亿元,后者以每股29.58元向8名特定投资者发行共计4.425亿股。发行后,林澜投资并持有30.77%的股份,成为公司第一大股东。林蓝投资实际控制人史玉柱成为公司实际控制人,史玉柱间接持有世纪游轮约1.53亿股股份。
在这个过程中,巨人网络增资的股东名单中,除了知名风险投资家吴尚之外,还有阿里巴巴董事长马云和柳传志。他通过旗下弘毅创领投资巨人网络,占股9%。
我认识史玉柱的柳传志很多年了。作为泰山俱乐部的元老,柳传志也曾在史玉柱的巨人大厦失败后出手相救。巨人网络回归a股,他又伸手了。
世纪游轮网上成功上市后,世纪游轮连续20个交易日涨停,股价从31.65元直接涨到212.94元,涨幅超过572.8%。巨人网络实际控制人史玉柱浮盈280多亿。
作为回报,柳传志通过弘毅创领认缴股份11.625亿元,现金5595.75万元。当年年底,世纪游轮涨了5倍多,浮盈也分别达到100亿和60亿左右。
04
在主业之外,史玉柱涉足的资本市场非常广泛,最引人注目的板块是金融。他与金融的结缘,源于民生银行。
2003年,冯仑泰山俱乐部成员万通实业准备上市。当时投行认为参股银行会让万通很难获得理想的估值。史玉柱顺势从冯仑手中收购了1.43亿股,然后在民生银行a股首次增持时认购了3.09亿股。
但在金融危机席卷全球的2008年,史玉柱开始大幅减持民生银行,持股比例从4.82%降至0.43%,套现约29.04亿元。三年后再次增持民生银行股份,以3%的持股比例晋升为民生银行第四大股东。
2012年,当瑞士瑞信银行、摩根士丹利等正在争相成为空内地银行股,民生银行股价暴跌,史玉柱低头扫货不管不顾。据悉,在这两轮增持中,史玉柱做了85单交易,总花费约55亿元。
以民生银行为契机,史玉柱与泰山俱乐部另一巨头卢志强结成资本市场“老搭档”。
2013年6月,史玉柱联手卢志强力挺民生银行,几乎同时增持民生银行。同时,两人还共同持有万达商业地产的股份,并在万达商业地产上市前夕双双退股。根据万达当时披露的商业地产招股书,2014年5月,卢志强泛海投资将其持有的3600万股万达商业股份转让给张大中,史玉柱的巨人投资也将其持有的3600万股转让给张大中。
后来石和陆联合,玩再保险和互联网保险。2015年8月,泛海控股公告称,拟通过间接全资子公司武汉中央商务区建设投资公司作为主发起人,联合新华联、亿利资源、巨人投资、三峡果业,设立亚太再保险公司,注册资本100亿。巨人投资是史玉柱旗下的公司。
“泰山会”是史玉柱玩土豪“朋友圈”的主要阵地。像柳传志、段永基和卢志强这样的老板很难赚钱。在资本市场多年,这些朋友功不可没,大起大落中也能挺住,获利不少。
05
七年前的一个晚上,史玉柱在巨人网络夏衔世界的发布会上,一口气喝下了整瓶啤酒,剩下的几滴落在了他的光头上。
然后,他对微博说:彻底退役,把舞台让给年轻人。但是,自诩为“大闲人”的史玉柱,一点也不闲。此时,他的投资版图早已从早期的保健品、网游、金融扩展到互联网金融、医美、娱乐。
他不仅直接投资企业,还成为个人LP,成为多家知名创投基金的投资人,持续指点幕后江湖风云变幻。在夜深人静或者抽烟的间隙,我也乐于以股东的身份不时评论民生银行的战略决策。
当人们再次把他和“泰山俱乐部”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因为巨人网络。
把时间拨回到2016年。在网上借壳上市后不久,巨人宣布拟以发行股份及支付现金的方式收购海外游戏巨头play tika 100%股权。在此之前,史玉柱已经联合卢志强泛海投资和柳传志的弘毅投资,以305亿元的价格收购了Playtika,而此次重组将这笔资产注入了上市公司的庞大网络中。
这一动作背后的一个大背景是:巨人网络借壳上市后,游戏业务增长停滞,而史玉柱此前布局的互联网金融业务一直受到强监管,Tuandai.com、Touna.com、网金的财务前景不明。
互联网如何重新获得资本市场的信任?
Playtika是史玉柱眼中的答案。这家新兴的互联网公司,擅长将大数据分析和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于休闲社交网络游戏的RD、发行和运营,专注于桌游。其拳头产品是休闲社交桌游平台Slotomania,长期位居美国App Store最畅销桌游前五名。
如果重组顺利,巨人网络无疑将跻身a股游戏公司前列,重现辉煌。正因为如此,史玉柱才能再次集结以柳传志、卢志强为代表的投资机构。
然而,天气是不可预测的。在经历了中止审查、撤回申请、调整方案、中止审查等三年波折后,这起收购案终于告吹。
最终,史玉柱不得不调整重组计划,允许包括卢志强泛海投资和柳传志的弘毅投资在内的6家机构退出,全部以现金支付对价。
06
随着305亿并购重组的结束,资本市场对史玉柱和巨人网络的质疑声不断。
2019年“史玉柱被警方带走”的传言传开当晚,史玉柱发布微博称,“为了破坏巨人网络重大资产重组项目的审批,最近一直有人去证监会抹黑我,今天又有公开传言我被杭州警方带走。如果自利没有底线,那么人就不是动物。”
前一年,2018年9月17日,巨人网络停牌后的第一个交易日,史玉柱公开宣称受到“人身安全威胁和谣言”的攻击。“这些谣言捏造并散布虚构事实,故意贬损公司名誉,企图在某种商业活动中获利”。
传闻中“showstopper”指的是神秘的宁波富豪余国祥,间接持有Playtika公司21.74%的股份,有意将Playtika置入其在香港的上市公司乐友科技,以获取更大利益。这也是他在史玉柱背后“捣鬼”的根本原因。
这一战也让史玉柱意识到,有些人注定只是路人,泰山俱乐部里所有大佬的友情才是“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