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就不会输。
伴随着老港片长大的一代人，可能或多或少都梦想过《赌徒》里的周润发和《赌徒》里的周星驰。
我们都知道屏幕上的东西是假的，但是看着牌桌上一张牌的刺激和牌桌下巧妙的花样，手心的汗和悬着的心都是真的。
没有人想成为现实中的赌博怪物，这使得钱树的禁果越来越神秘。不过前两天刚上映的《千题史诗》里，我终于可以大胆尝试了，因为它不仅教你付出一千美元，还是一个合格的“停赌模拟器”。
一个
几个月前《千绝史诗》预告刚公布的时候，很多人根据它的千局判断它会是一款卡牌游戏，但是大家都被骗了。
玩家在游戏中会无数次坐在摆满扑克的桌子上，但不会玩任何完整的游戏，甚至不知道自己参与的是哪种扑克游戏。打赌不需要知道怎么赢，只要达到每次出千的目标，就赢了。游戏中具体呈现的只是给一千块钱本身的操作。
即使离开游戏，游戏里的技能也不会缩水。所有的作弊手段都参考和再现了现实中的做法，即使省略了很多掩盖痕迹的细节，我们还是能感受到它真实的可操作性。
比如“最简单公平”的抛硬币，在游戏中，对应的是一个叫“稳币”的招数。用打响指的手势翻转一枚硬币，让它看起来一直在旋转但只是左右摇摆，保证不会改变正反。
现实中也可以实现。
《千绝史诗》是游戏中QTE最简单的形式，将这些技能落地。但是，这些qte并不是传统的充满随机性的“快速反应事件”，而是可以备份的固定乐谱。如果失败几次，你会发现弹出来的按钮会对应选择的方法，熟能生巧，也可以弥补反应的不足。
右图的操作顺序是抽出卡片，然后从下往上叠的路径。
随着难度的逐渐提高，游戏对熟练度的要求也在不断上升。在游戏后期的赌博游戏中，往往需要几次尝试，失败后才能顺利过关。随着那一套招数的新鲜感渐渐淡去，难免会觉得有些累。这是很多玩家批评游戏玩法的地方，但很难说不是制作组故意的，因为真正的作弊者就是这样。只有经过日复一日的训练，他们才能避免被可能手脚骨折的人当场抓住。
同时，给一千的另一个特点也在这个QTE游戏的外壳下得到很好的体现，那就是压力。
以游戏中的第一招——很常见的偷窥为例。玩家需要盯着右边的酒杯控制摇杆倒酒，同时在左边偷看对方的手，记住花色、尺码、数量等信息。
听起来很简单，就像左手画圆，右手画正方形，但是做起来很难。不能喝多也不能喝少，否则会失败，引起怀疑。你还需要快速看到你的手并记住它们。
类似的手法让我想起了《艾迪·芬奇的记忆》中我在大银幕上切鱼，而在小银幕上走迷宫的场景。而在这里，我把玩家变成了一边盯着监考老师的位置，一边偷看小抄上答案的学生，减少了当面作弊的紧张感。压力是实实在在的，这也是千千的另一大特色。
游戏共有28套招数，对应28个基于QTE系统的小游戏。点穴玩法简单单调，却被每次学习新花样的新鲜感很好的冲淡了。在游戏难度不明显的前期，玩家就像刚学会新花样的赌徒，迫不及待地奔向下一个赌场。
但是到了后期情况比较复杂的时候，手上的熟练度、压力、判断力开始无时无刻挤压玩家的舒适度空。这不一定是玩家想要经历的，而是一个走钢丝的赌徒会经历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它更像是一个“赌博模拟器”，因为玩家在游戏中感受到的一定只是真正赌徒的九根牛一毛。
制作团队用这样一套远离现实的玩法，成功撑起了一个高度现实的千招。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在游戏中，我们已经默认了虚假的故事，他们也悄悄加入了很多真相进行点缀。
2
作为一个作弊者，主角游戏中的大多数对手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们坐在牌桌旁，但有一个例外，他的名字叫伏尔泰。
这位伟大的法国思想家并没有在游戏中“誓死捍卫我们说话的权利”，而是对我们的技巧感兴趣。所以，在识破了我们的欺骗之后，他愿意继续翻出空钱包，就是为了观察我们的战术。
在游戏故事发生的18世纪的法国，概率论的研究让人们相信，曾经是“完全随机事件”的洗牌，不再是命运的安排，而是可以通过严谨计算得到的结果。我们的千招不仅仅是基于这种计算的应用，更是对其规则的打破，引起了他的兴趣。
虽然历史上没有伏尔泰沉迷赌博的记载，但他通过计算彩票设计的漏洞而发家致富的故事还是相当有名的。当时法国发行了债券彩票，但伏尔泰和另一位科学家发现买断所有彩票的价格远低于最终中奖的金额，于是他们联合了许多富人，拿走了法国官方的羊毛。
当时的法兰西国王是路易十五的冤大头，他还出现在了《千头衔史诗》的游戏中。正是在他执政时期，法国开始出现了贵族的赌博沙龙，也就是我们在游戏中经常光顾的几个场景，被视为现代大型赌场的雏形。
同时，他混乱的情史也成为了这部作品的重要创作灵感之一，由此引出一系列与主角相关的故事，为避免剧透，我就不多说了。
默认情况下，第一个搜索的是他的爱人。
还有神秘人物圣日耳曼伯爵，一直陪伴着主角。也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但关于他的传说远多于详细的记载。
有人说他是小国皇室出身的江湖骗子，有人说他是能点石成金的炼金术士，有人说他是精通预言的政治家，还有人说他长生不老直到近代。在夸张的传言中，他就像是一个活跃在18世纪法国的博士，但也有可能是当时总有人用他的名字，共同构成了这个符号。
永远躲在主角背后的伯爵
这样发散的设定放到游戏中，很符合《千封史诗》中圣日耳曼伯爵的定位。他是来历不明的大人物还是冒名顶替的都无所谓。模糊答案的神秘感正是制作组想要的，因为这也是剧情故事的主基调。
这些真实人物被放入虚构的故事中，共同构成了一个18世纪法国的贵族故事。当我第一次看到《千标题史诗》的中译本时，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不用谐音词干，或者引用“千王之王”这样更直观的名字。直到我打通了游戏，才终于明白题目中“史诗”二字的准确性，这竟然是最让我惊讶的部分。
三
如果说我对这部千题史诗的最初期待是5分的话，4分来自其小说题材，1分来自其杰出的画风。色彩丰富的手绘风格辨识度很高，在保证画面简洁的同时赋予了游戏独特的时代感。
至于当初我眼中的“玩法型游戏”的剧情，我几乎是制定了一个计划，用一两句话敷衍了事。我从来不认为我需要评判它的好坏，也从来不认为它其实是游戏最重要的内容之一。
玩家在游戏中扮演一个生理意义上的哑巴主角，只能通过表情传达思想。本来在酒馆里端茶倒水是主角的生活，直到圣日耳曼伯爵的到来，彻底改变了主角的命运。
主角跟着他进出赌场，施展千招万式赚取金币，但金币并不是圣日耳曼伯爵的目的。他还在秘密调查一个代号为“十几家鲜奶店”的事件。故事李玩的不仅仅是牌，还有人和历史。这是在牌桌上作弊。牌桌背后人物的命运甚至历史进程都在作弊者的操控下被改写。
钱树不仅是赢牌和赚钱的手段，对玩家也是如此。随着剧情的推进，在我们的战术逐渐复杂之后，我们仍然可以决定出一千块钱还是不出一千块钱，决定谁出一千块钱，通过发牌决定胜负，让游戏性中的操作成为决定剧情走向的选择。
后期游戏玩法和剧情的有机结合给了我相当难忘的游戏体验，但遗憾的是制作团队在这部分的尝试相当有限。如果能在游戏中期更早出现，引出更多支线，丰富剧情网络，肯定能缓解游戏后期的疲劳感。但或许受限于游戏规模，只能遗憾地品尝。
好在除了玩家和剧中人物擅长出轨，写剧情的编剧也爱在旁白上耍花招。
游戏里的故事前期看似直白，却悄悄埋下了很多伏笔。当一幕幕新的情节被揭露，谎言或片面的真相被一次次推翻，我们就可以逐渐看到它的“罗生门”式的戏剧结构。
有些事实，只有把所有的结局都收集起来，才能拼凑出一个大概。但这一定是故事的真相吗？也许在牌桌上玩了那么多把戏后这已经不重要了。这可能就是《千题史诗》想要告诉玩家的。
结论
真假气质贯穿于千绝史诗的内外，让整个游戏的气质无比统一。但即使制作团队最想表达的已经到了牌桌之外的故事，他们仍然出于谨慎不让游戏成为几千块钱的真实教程，即使成为“赌博模拟器”的代价是放弃部分游戏体验。
游戏里的故事会告诉你，即使你掌握了所有的招数，你也不一定能看到全部的真相，你可能还是一无所获。从头到尾没坐过牌桌，但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不赌就输”的刺激毕竟是虚构的故事，日常生活会告诉你，不赌就永远不会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