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9月25日中午,北京秋高气爽,云淡风轻,天空空蔚蓝无边。在首都机场,少先队员列队高举鲜花,载歌载舞,迎接日本首相田中角荣一行的到来。当田中角荣走下飞机舷梯时,中日两国的朋友都高兴极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周总理欢迎田中:“欢迎!”田中笑着回应道:“很高兴来到中国!”两个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h/]周总理与田中角荣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中日关系非常敏感。中日邦交正常化进程是在毛主席和周总理的亲自领导下,经过20多年的民间推动,终于完成的。但是,从二战结束到邦交正常化这么多年,日本作为战败国,从来没有向中国支付过赔款。
面对血海深仇的日本,为什么毛主席在中日会谈时放弃向日本要求战争赔款?中日两国,从敌对到和平,经历了一个艰难的过程?
时间来到1945年8月15日,随着裕仁天皇的停战信在广播中宣布日本投降,全中国沸腾了。这意味着中国历史上14年的浴血奋战,作为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终于胜利了。于是,1945年9月2日上午10点,美国密苏里号军舰停泊在东京湾。在这艘军舰上,日本代表正式签署了投降书。
日本投降这份投降书凝聚了无数中国人的血、泪、鬼。据统计,中国抗日战争造成的军民伤亡总数高达3500万,各种损失折合美元,金额超过1000亿。面对如此巨大的损失,要求罪魁祸首赔偿是理所当然的。因此,当时的国民政府外交部长王世杰指出:虽然中国不主张狭隘的报复,但在赔偿问题上,“正是出于正义和公平的要求,才应当解决”。
为了协商日本的赔偿问题,以美、英、苏、中为首的同盟国成立了赔偿委员会。经过两年多的谈判,大家一致同意把日本一半以上的工业设备运到战争受害国作为补偿,剥夺日本在战争中的工业能力,防止军国主义复活。
受害最久、牺牲最大的中国,自然要求日本赔偿总额中的更大比例。国民党政府坚持要从日本得到赔偿总额的40%,其他国家不同意赔偿比例的划分,只同意中国占30%。在具体分配比例上,各国争论不休,问题一拖再拖,一直没有解决。此时的国民党政府也不在乎赔偿,而是把全部精力放在打内战上。第一次关于战争赔偿的讨论流产了。
但日军战败总会有一些象征性的补偿。《波茨坦公告》发表两年后,1947年6月28日,中、美、英、苏四国代表聚在一起,以抽签的方式决定平分日本海军舰艇。中国抽到了第二阶,即7艘驱逐舰、4艘护航舰、13艘巡洋舰、7艘扫雷舰和3艘各型运输舰,共计34艘,总吨位超过3.5吨。这次抽签的结果中规中矩,因为这次抽签获得的34艘战舰无论是吨位还是舰体维护都比其余国家选出的要好。1 从公元947年7月开始,这批战舰先后四次到达中国。中国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34艘军舰竟然是日本14年血腥抗战以来对中国的唯一赔偿。
日本赔偿的军舰1951年7月12日,在美国的控制下,一度搁置的对日和约问题再次被提上日程。然而,联盟中的所有国家都收到了美国发出的举办旧金山会议的邀请,唯独中国没有收到邀请。即使在美国起草的对日和约草案中,中国也不在对日作战国家之列。
毫无疑问,这是美国把中国排除在对日集体合同之外的计划,目的是遏制共产主义的扩张,遏制苏联,称霸世界。因为此时,美苏两大阵营的第一次武装冲突正在朝鲜爆发,美国想通过敦促日本尽快缔约,解除对日本的军事控制,从而恢复日本的主权,加入反共行列。
因为美国认同国民党政府,不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所以遭到苏联政府的坚决反对。在双方争执之下,美国因盟国对中国政府的认同存在分歧,单方面决定不邀请中国代表出席旧金山会议。
旧金山会议另一方面,也有人主张中国应该在会议之外单独与日本缔约。这种无视中国权益、丧失中国在对日和约问题上主动权的做法遭到了中国的强烈反对。国民党政府和共产党政府都发表了抗议讲话。
1951年7月16日,老蒋在台湾省发表演讲,称:“中国拒绝参与对日签约,是破坏国际正义的行为,政府决不容忍。”8月15日,周总理也代表中国新政府严正抗议,称旧金山会议背叛了国际义务,中国不予承认。然而美国无视中国的强烈抗议,一意孤行。它召开了旧金山会议,并操纵会议通过了对日和平条约。
在美国的鼓动下,旧金山和约相当不公平。要求日本劳务作为赔偿的合同实质是变相减少日本的战争赔偿,违背了之前的加重赔偿原则。因此除了中国,苏联、印度、捷克斯洛伐克、波兰等国都抵制和约。
蒋介石9月18日,周总理再次斥责,严肃地说《旧金山和约》是“复活日本军国主义,敌视中苏,威胁亚洲,准备发动新的侵略战争的条约”。但是,国民党的态度和中国新政府完全相反。他们撤到台湾省后,为了得到美国的支持和帮助,日本人的赔偿从原来的积极立场转变为根据美国的脸色行事,甚至到最后不惜牺牲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他们表示可以酌情减少或放弃。
于是1952年2月,台湾省当局为了获得所谓“中国合法政府”的形象,彻底放弃了对中国的日本战争赔偿,放弃了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利益。3月25日,蒋介石政府在条约草案中加入了如下文字:“日本承认其赔偿的义务,我们也承认日本无力全额赔偿。为此...我们声明放弃以劳务补偿的要求。”4月28日,台湾省当局也与日本建立了所谓的“外交关系”。
出于反共的目的,美国也极力支持日本,不抛弃蒋介石政权,大力支持台湾省与日本签约。当时台湾省当局为了维护所谓的正统地位,处处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日本,失去了缔结条约的机会。
据说在驻美大使遵命与美国交涉后,美国合众社发来消息说,古大使对日方拖延双边合同感到不快。吓坏了的台湾省当局闻讯大吃一惊,台湾省“外交部”要求立即调查此事,并发表负面声明,声称电讯报道有误,等等。随着民间贸易和文化交流的不断发展,到20世纪60年代初,中日交流进入半官方半民间阶段。20世纪70年代以后,美国的外交政策也发生了重大变化。
1972年2月21日,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这对世界来说不亚于一场地震。美国180度的转变让一直追随美国的日本措手不及。日本立即调整外交计划,秘密给周总理发消息说佐藤首相“要求亲自访华”,不料被周总理以“佐藤政府说不干”为由拒绝,一口回绝。
尼克松的中国之行其实这并不是中国不愿意与日本复交,而只是一种试探。实际上,在尼克松访华之后,毛主席就指出了中日恢复邦交的问题:“不管能不能谈通,都应该采取积极的态度。总之,既然热了就要抓紧。”
但要恢复邦交,日本的赔偿问题必须解决。田中角荣成为内阁首相后,他说如果中国提出赔偿,他打算支付,只要数额适当。
在毛主席的建议下,周总理作出指示:首先,在中国和台湾省恢复外交关系之前,蒋介石在我们面前已经放弃了赔偿要求,共产党不可能比蒋介石小。第二,日本必须与台湾省断交。第三,如果要求日本向中国赔偿和负担,最终会落到日本人民身上,迫使日本人民长期过着艰难的生活,这不符合中央政府与日本人民友好相处的愿望。这种态度既体现了大国气度,又凸显了长远眼光。
然而,1972年9月26日,田中角荣抵达北京进行第七轮赔偿谈判的第二天,代表高岛突然狂妄地说,根据1952年日本与台湾省缔结的契约,日本战争赔偿问题已经解决,根本不存在中国放弃赔偿利益的问题。第二天,周总理一改温和态度,严厉谴责日本,并重申不承认台湾省的承诺。因此,高岛为自己的言行道歉,并表示日本国民被中国要求放弃战争赔款深深感动。1972年9月29日,中日两国签署邦交正常化联合声明,其中第七条写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声明,为了中日两国人民的友好关系,放弃对日本的战争赔偿要求。”
赔偿问题,历时27年,大国,尊贵。最后被抛弃,用中国政府的大义解决了。虽然中国前进了一步,但也让日方在台湾省问题上做出了重大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