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战场已经成为坦克的“墓地”。两辆坦克都在战争中吃了不少苦头。他们中的一些人被砍头殴打，另一些人被打成“碎片”...最近社交平台上甚至出现了炮塔飞行高度的“比赛”。
俄乌冲突让“坦克在现代战场上是否还有用”、“有多大作用”再次成为热门话题。
制图:龚伟
主战坦克的天敌越来越多
乌克兰战场上，俄乌主战坦克的战损数量在近期局部战争中非常罕见。虽然俄方并未公布己方陆军装备的具体损失，但据外界不完全统计，参战俄军至少损失了500多辆各型主战坦克，包括相对落后的T-72A和T-72B3，以及最新型的T-90M和T-80BVM，约占俄军现役主战坦克总数的1/6。根据俄军公布的数据，乌军损失的坦克总数已达数千辆。
要知道，这次俄乌军事冲突其实是一场军力不对称的战争，俄军实力远超乌军。就坦克装备而言，乌克兰军队在2014年以来与东部民兵的军事冲突中损失了大量主战坦克，以至于国内军工企业为其他国家生产的出口型主战坦克也被乌克兰军队征用。所以在主战坦克这种重型主战装备上，乌军和俄军的差距更大。在这种情况下，俄军将在乌克兰战场上损失大量主战坦克。根本原因在于现代战场上主战坦克面临的“天敌”越来越多，越来越防不胜防。
俄罗斯战场上被击中的T-72坦克的炮塔因弹药殉难被炸上了天。
在以前的战争中，我们常说“对付坦克最好的武器是更先进的坦克”。由此可见，冷战时期，对立的东西方阵营不遗余力地发展比对手更先进、更强大的主战坦克。但在现代战场上，对抗主战坦克最有力的武器不再是坦克，而是以新一代大威力反坦克导弹、顶攻末敏弹、末制导炮弹、无人机为代表的全方位反坦克作战体系。很多时候，主战坦克里的炮手和指挥官，还没发现敌人在哪里，就被从天而降的强大火力摧毁了。
而且随着军事技术的发展，反坦克弹药的威力也大大提高。目前主流国家新一代强力反坦克导弹最大穿甲深度普遍超过1000mm。可以说，主战坦克防护装甲的发展已经落后于反坦克弹药穿甲/穿甲威力的提高。此外，顶攻式反坦克导弹、末敏弹和末制导炮弹主要击中坦克最薄弱的炮塔和发动机舱顶部，几乎一击即毁。即使是最先进的主动防御系统，也很难拦截来自空的反坦克攻击。
坦克发展接近天花板？
随着主战坦克面临的“天敌”越来越多，自身技术和性能的发展也越来越接近极限。我认为，在一定程度上，当今主战坦克的传统发展已经遭遇天花，即使对于坦克RD强国如美、俄、德也是如此。突破这个天花板也是非常困难的。
一方面，在火力、防护、机动、信息化难以有质的飞跃的条件下，当今主战坦克的总作战重量正在飙升。比如美国的M1A2 SEPV3，德国的豹2A7+，英国正在改进的挑战者3等主战坦克的总战斗重量普遍达到了60吨以上，甚至70吨。俄罗斯新一代主战坦克的总重也得到全面提升，从T-90M、T-80BVM到最新的T-14 Amata，基本都超过50吨，进一步发展到60吨。
各国主战坦克快速“增重”会带来很多问题。比如主战坦克的空运输和陆路运输会更受限制。美军C-17大型运输机可以空运输一辆标准M1A2主战坦克，而苏联伊尔-76大型运输机空运输一辆标准T-72B主战坦克。但未来如果换成美俄大幅度增重的新一代主战坦克，就更难实现了。此外，在公路和铁路运输中，重型主战坦克还会导致整个列车或拖车车队超过部分桥梁的承载能力，存在很大风险。当然，在作战行动中，重量过大的主战坦克无法通过一些承载能力不足的桥梁。
俄罗斯战场上被摧毁的坦克已经被“斩首”。
但从提高新一代主战坦克性能的角度来看，大幅度增加战斗总重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威力更大、口径更大的新一代坦克主炮需要增加重量；为抵御敌人攻击而装备的大量复合装甲、爆炸反应装甲和主动防御系统需要增加重量；主战坦克舱装有大量车载电子设备，需要增加炮塔和车体尺寸才有足够的空空间，同时也要增加重量；主战坦克的大功率发动机、先进的液气悬挂系统和行走系统都要增加重量。此外，主战坦克还应配备大量附属设备，包括辅助动力装置、三防系统、灭火抑爆系统、空调制、遥控武器站、火炮校准系统等。，这些都要增加权重。所以，只要现代主战坦克继续按照“大而全”的思路发展，战斗总重量注定会稳步攀升。
另一方面，现代主战坦克的采购价格也随着战斗总重量一起“飞上天”。很多年前，国外组织曾经评选过世界十大主战坦克，日本的90式主战坦克连续两年夺冠，就是因为它的采购价格高得惊人。1991年，日本防卫省批量订购时，90式主战坦克的价格高达850万美元。之后，尽管日元贬值，但其价格仍不低于800万美元。在美国M1系列主战坦克价格只有300万美元的年代，90式主战坦克几乎“高不可攀”。
然而，如今世界各地主战坦克的采购价格不再像以前那样以“百万美元”来计算。法国“勒克莱尔”主战坦克后来居上，公开收购价格高达1260万美元。更令人震惊的是，美国陆军的M1A2 SEPV3主战坦克需要从旧坦克上彻底拆卸翻新，然后更换备件和新装备，耗费大量人力，最终采购价格飙升至2000万美元。这也是美国陆军内部购买的价格。波兰向美国订购的250辆M1A2 SEPV3主战坦克单价已经达到了2400万美元！
俄罗斯现役最先进的坦克——T-90M也难逃厄运。
坦克的突围之路在哪里
从以上两个方面可以得出结论:目前主战坦克面临的致命威胁越来越多，战损率越来越高。可以说，面对标枪这种威力巨大的顶攻反坦克导弹，无论苏联的T-90M和T-80BVM，还是西方的M1A2 SEPV3和豹2A7+，下场都差不多。另一方面，现代主战坦克的战斗重量越来越大，战场适应性和机动性越来越差。与此同时，现代主战坦克的采购价格不断飙升，对资金和成本的要求越来越高。所以我们之所以讨论“主战坦克还有没有用”，最根本的原因是现代和未来战场上主战坦克的效费比越来越低。
以当今大国空军队最先进的主力装备——第五代隐身战机为例。我们可以和同样是陆军核心装备的主战坦克做一个对比:如果第五代隐形战斗机的采购价格是1亿美元，那么它可以在作战任务中摧毁数十亿美元的敌方装备，包括敌方战斗机、预警机、指挥所、雷达站等。而且，为了对付我们的第五代隐身战机，敌人甚至要花费数千亿美元来构建完整的反隐身防御体系。所以研制装备第五代隐身战机的效费比是很高的。这也是为什么在美国、俄罗斯、中国甚至印度之后，日本、韩国、土耳其等国家都研制并装备了第五代隐形战斗机。
与第五代隐形战斗机相比，主战坦克的战场效费比低得惊人。别说上面提到的各种先进的反坦克制导弹药，就算是武装游击队设置的大当量路边遥控炸弹，或者埋在道路下的遥控地雷，也足以摧毁当今最先进的主战坦克。伊拉克甚至出现过非常“廉价”的反坦克战斗案例:武装游击队用小型多旋翼无人机悬挂小型反坦克弹药，投射到美军M1主战坦克的炮塔弹舱顶部。弹药穿透弹舱顶部盖板后，引燃了炮弹的推进剂药筒，随后燃起熊熊大火。一架小型多旋翼无人机加一枚小型反坦克弹药(可能是反坦克手榴弹，也可能是反坦克手榴弹)的价值只有几百美元，但它可以瞬间瘫痪一辆价值超过五百万美元的现代主战坦克。据不完全统计，在2003年伊战爆发及其后的“安全战”中，美军有100多辆M1系列主战坦克受损，其中相当一部分无法修复，完全报废。
因此，笔者认为，要想打破未来主战坦克更重更贵、效费比更低的“魔咒”，就必须彻底抛弃机械化战争时代延续下来的“大而全”的设计思路，采用新时代高机动性、信息化、网络化的新思路。未来主战坦克的首要目标是大幅提高信息化和机动性，保持与目前相当或略有提高的火力，大幅降低被动装甲防护，代之以隐身和主动防御系统。而且未来主战坦克的总重量和整体尺寸会大大降低，40吨级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