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此刻感到孤独
抬头看月亮。
短信李月亮
每晚八点半陪你看世界。
01
李月亮
这两天，小学课本插图引起公愤。
人教版(PEP)孩子用了9年，昨天突然在热搜爆了。
真的很有爆发力。
一天多来，已经进行了几十次热搜，情况十分罕见。
很多热搜的阅读量都高达几个亿。
到底是怎么回事？
让我们来看看。
教科书上对“出事了”的解释是这样的:
画中的孩子眼睛瞪得很大，眼神呆滞，发际线高得离谱，一点美感都没有。
有网友表示，感觉自己得了什么大病或者被核辐射变异了，做不了数学题。
人们都在吐槽，这个死鱼眼和马脸好像在密谋什么坏事。
动漫里的反派都比这个好看。
为什么课本上的插图那么丑？
这对孩子的审美肯定是有负面影响的。
之前不管的家长回家仔细看了看，觉得不对劲。
大人觉得丑，孩子也觉得丑。
如果只是长得丑，也不算太气人。
然后人们发现了更多不可思议的细节。
不止一幅插图突出了小男孩的生殖器官。
在另一副中，一个小女孩被一个光头男人拽着裙子，甚至拥抱。
两个女生看起来都很慌张，完全看不出玩游戏的快乐。
孩子正处于价值观形成的阶段，孩子往往喜欢看图，格外细心。他们总能找到大人注意不到的点。
你给他们看课本是什么意思？
通常只有几千本发行的儿童书籍必须经过严格审查。
不过这种画面应该不会出现在人教版的教材里。
同样不太对的是:
初三第二册的封面上，中间那个男生还穿着星条旗(美国国旗)。
内文还有一个穿星条旗的小男孩，他出现了两次。
课本上还有中国国旗，但是涂错了。
本来应该画在左边的四颗星画在了下面。
很多情况，怎么回事？
粗心大意，还是？
故意地
审美差异，还是居心不良？
思想开放还是意识形态渗透？
02
李月亮
在一片声讨声中，PEP迅速回应。
他们表示，在网上看到意见后，准备重新绘制数学教材的封面和一些插图，改进他们的绘图方法，提高他们的艺术水平。
绘画风格
微博，人教社，本来就是一个有几万粉丝的小号。
但这条微博人气很高，几个小时就有4万条评论，几乎都是质疑和指责。
最高赞是一个很尖锐的问题:
为什么一开始没看出来问题？
有人推测，出现这种插画的原因是出版社现在拒绝付钱给一个有实力的插画师。
他们20年前付了多少钱，现在还想拿。
但是同样的钱，20年前，你可以雇一个绘画大师。现在只能找一些艺考班的学生，质量跟不上。
但这遭到了大多数人的反驳。
声明
就算钱少也不会这么难看吧？
故意画男孩的器官，是因为没钱吗？
有网友表示，7岁女儿画的图比课本上的更阳光。
人们很快找到了这本教科书的插图画家:
北京吴勇设计工作室。
数据显示:
吴勇，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著名设计师。他设计了2008年奥运会的纪念钞，获得了很多奖项。他可以说是业内翘楚。
今天有网友翻出了一段他之前接受采访的视频。
他说他以前在《政治思想教育》编辑部，会做一些“边缘但可以发表”的东西，然后别人会夸他“有理想”。
更讽刺的是，吴勇还是汕头大学视觉传达专业的硕士生导师。
他的研究生还写过一篇论文，表扬导师对这组插画的设计。
论文中说“在小学课本中，数学课本的插图设计可以说是最严格的”。
这套由吴勇工作室设计的插画“像商业绘本一样精致”。
我不是特别懂。
第一，教材受众这么大，插图比商业绘本好看，这不是很正常吗？
第二，这个五官散乱，眼神怪异的孩子有多好看？
反正这么有名的设计师工作室收费肯定不低。
出版社找他们，应该不是为了省钱。
而且他们把插画画的跟那个鬼一样，应该不是“水平有限画不好”。
——就算不是吴勇本人，他工作室的整体艺术水平也绝对在线。
那么，是审美问题吗？
是不是设计师的审美和大众不一样，他们更高级？
但是一个最基本的常识:
小学生的课本不是艺术品，应该符合大众的审美，而不是追求另类的前卫艺术。
只要设计者是个正常人，就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他应该知道，他应该用大众的审美来设计小学课本。
退一步说，就算设计师出了问题，出版社也要查。
出版社的审美应该和大众差不多。
我们都觉得很丑，他们也一定是。
所以问题不应该是审美。
[S2/]03
李月亮
如果不是水平问题，就不是审美问题。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态度和思想。
态度肯定有问题，不管是设计师还是出版社。
再来看看苏教版出版的数学教材封面。
不管艺术水平如何，至少孩子的精神状态是阳光健康的，看起来很舒服。
相比之下，PEP阴郁病态的画风感觉明显不对。
但是如果插画师或者出版社认真考虑，认真对待，肯定不会造成整体画风这么大的问题。
近年来，很多人抱怨教材插图质量下降。
因为我们学习的时候，我们的插画真的很精致。
教科书
还记得《飞夺泸定桥》吗？
这是广东画家谭磊的。
油画
后来听说画家为了创作这幅画，曾花了近三个月的时间，重走红军长征的路线，体验红军战士的艰辛和勇敢。
然后就有了这幅场景感十足的画。
还有这幅细致的宋武打虎图。
作者刘继卣，著名漫画家，新中国漫画创始人，泰山北斗，中国现代艺术史上的一代宗师
被恶搞过无数次的杜甫像。
其实作者也很厉害。他就是水墨人物画的大家姜。
当时，周总理指示他，如果需要历史人物的肖像，就去找江。
因为没有关于杜甫的画像资料，也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江只好按照自己的形象来画杜甫。
很难说像不像，但这种悲悯、孤独、淡淡哀愁的表达，真的很符合杜甫的精神。
有很多插图。作者可能不是大师，但水准也很高。
穿着周总理的睡衣，邓奶奶戴着老花镜，安静而认真地缝补着总理的睡衣。
小凳子上的篮子里，小心翼翼地抽出剪刀和线团。
还有一张年轻人在月光下抓人的照片，是一代人的记忆。
“金钩”，老班长奄奄一息，舍不得喝最后一口鱼汤。
小战士的悲伤和老班长的刚毅表情都画得很准确。
当时画风虽然有点土气，但看得出来功力扎实，态度极其认真。
近年来，教科书出版商很少费心去请名著，而是直接把插图外包给其他公司。
很多商业公司，为了追求速度和效率，把接到的工作视为“有利可图的商品”，而不是“影响成千上万孩子的作品”。
有了这种态度，最后出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04
李月亮
比态度更重要的是思想。
思想应该有两种:无意的或有意的。
先从无意说起吧。
近年来，由于西方更发达，设计理念更先进，大部分设计师推崇西方的东西，审美也逐渐西化。
西方人最推崇的“中国脸”是眯眼、宽眼距、吊眼、塌鼻、浅眉。
据说这种刻板印象的来源是很多中国人去海外做劳工，长期在黑暗的船舱里工作，偶尔出来看看阳光，就不舒服，不自觉地眯起眼睛。
久而久之，“眯眼”成了国人的标志性形象。
一些白人经常模仿他们自娱自乐。
这个带有歧视、偏见和嘲讽的符号流传至今。
甚至在很多大品牌的“高级”创作中，人们都喜欢用斜眼中文。
2018年DG辱华事件令人愤慨，因为他们找了一个身材修长的斜眼模特，轻蔑地说“怎么用小棍子(筷子)，吃他们的大披萨”。
国内摄影师陈漫因去年为奢侈品牌迪奥拍摄一组照片而受到指责。
片中的女性也是眯着眼，眼距宽，眉毛浅，死鱼眼。
引起公愤后，陈漫道歉。我认为这是相当真诚的:
“我接受所有的批评。
作为一名文艺工作者，应该肩负起记录和传递中国文化的使命，用自己的作品展现中国之美。
我早期的艺术观尚未形成，使得当时的作品缺乏思考。现在，我深深地意识到，创作的严肃性和视角的全面性，任何时候都不可忽视。"
其实，作为中国顶尖的摄影师，陈漫难道不知道什么是美吗？
肯定知道。
她只是对自己的文化不够自信。受西方审美倾向的影响，她不自觉地迎合了他们，结果是丑化了自己的同胞。
客观来说，西方有很多优秀的东西。
但我们中国人长什么样，中国人的美是什么，不应该由他们来定义。
回到数学课本上那些又丑又怪的插图，它们的出现其实是迎合了西方的偏见。
我觉得一种可能是插画师的艺术观没有成型，潜意识里还是自卑的。受西方美学影响，他的画风有问题。
至于出版社，有可能是对自己的审美不自信，觉得设计师对审美的把握更好，或者应该尊重专业人士。
结果是这样的。
当然，这是可能性之一。
也有可能这些插图不是“无意偏离”，而是有某种目的的有意为之。
这很吓人。
这两天，很多网友也在问:
在课本上用这么丑的数字来举例说明，是不是故意扭曲孩子的审美观？
突出的男孩生殖器官，到底是画师思想开放，还是心理有问题，还是恶意勾起孩子的好奇心，让他们早早转移到另一个世界？
孩子们平日可以穿的星条旗衣服，出现在课本封面的C位。合适吗？美国小学课本封面上会出现佩戴五星红旗的孩子吗？
教科书不是普通的东西，它是我们文化的核心。
课本上的插图会给孩子留下深刻印象，根植于他们的记忆中。
可能多年后我会想起，我会唤醒童年的记忆。
而我们当然不希望根植在孩子们心中的教科书画面是死鱼眼、病脸、赤裸裸的裸体、错误的国旗。
所以我希望教材的创作者和出版者知道自己肩负着非常重要的使命，知道如何以非常认真的态度对待。
现在这套插图出现这么多问题，特别希望吴勇和出版社能给一个诚恳的解释。
到底是钱不够，还是责任不够。
是审美还是创意？
思想或者立场有问题。
也希望有关部门能认真调查此事。
孩子用了近十年的课本出了事，再画不出来就完了。
背后的各种事情一定要说清楚。
不踢皮球，不得过且过，重要的事情不回避，不敷衍。
要真正搞清楚是怎么回事，给公众和孩子一个交代。
点亮【喜欢】期待事情的调查结果。
作者简介
这篇文章是李月亮写的。人气作家，新女权主义者，写作扎实的匠人。和千千万万有理智有智慧的读者一起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