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乌冲突中，无人机“价廉物美”[S2/]
【环球时报特约记者陈杉环球时报记者马俊】自2001年美军在阿富汗战争中开始大规模使用“捕食者”和“死神”等无人机以来，这种战术深刻影响了现代战争。在2020年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的纳卡冲突中，两国的无人机在攻击地面坦克等目标时大出风头，但外界仍认为这只是美国无人机作战模式的“低配版”。自今年2月俄乌冲突以来，无人机介入现代战争的程度发生了显著变化，无论是深度还是广度。
首先，在作战规模上，俄罗斯和乌克兰投入的无人机数量远超以往。俄罗斯国防部发言人少将·科纳申科夫26日宣布，俄罗斯军队在对乌特别军事行动中摧毁了1019架美国无人机。西方评估认为，俄军击落的无人机数量也已超过100架。相比之下，美国反恐战争中使用最广泛的“捕食者”系列无人机总共只生产了360架左右。
其次，无人机在俄乌冲突中取得的成绩与自身性能完全“不成比例”。比如乌克兰军队最先进的无人机属于土耳其制造的旗手TB-2无人机，实际上是一种中型综合无人机。在飞行高度、续航能力、武器装载能力等关键指标上与美国的“捕食者死神”或中国的“翼龙”、“彩虹”等先进无人机相差甚远。针对乌克兰的特别军事行动前期，俄军明显缺席。后来虽然投入了最先进的“猎户座”无人机作战，但取得的成果相对有限，小型的“海鹰”系列战术无人机应用更加广泛。此外，俄罗斯和乌克兰都非常依赖民用消费无人机，这些无人机经过改装后具有侦察甚至攻击能力。
但这些技术水平并不先进的无人机，却取得了远超外界想象的成果。以乌克兰军队的“旗手”TB-2无人机为例。在乌克兰军队发布的各种视频中，它不仅作为战场侦察力量，跟踪标记大量俄军作战装备，还成为吸引西方世界目光的“战场杀手”。在其记录名单中，除了人员、坦克、装甲车等常规目标外，还包括“道尔”、“山毛榉”机动防御空导弹等“无人机天敌”，以及俄罗斯海军运输舰、“猛禽”级快艇甚至降落运输直升机，这些都开创了无人机领域的诸多先例。俄军无人机在战场通信、电子干扰、侦察等方面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一个典型的例子是，在摧毁美国援助乌克兰的M777榴弹炮的过程中，俄军无人机一直在侦察、定位和拍摄整个攻击过程。
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的专家表示，俄乌冲突中的无人机作战模式对各国军队都有很大启发。按照原来的传统想法，现代战争中即使是Predator这样的高端无人机也是不堪一击的，因为它们很容易受到地面防御空火力或者空战斗机的攻击。但在俄乌冲突中，性能远不及“捕食者”的乌克兰无人机却硕果累累。从“旗手”TB-2无人机击毁俄军反[/k0/]导弹的视频来看，他们基本上是在不开机的情况下捕捉到了俄军机动反[/k0/]系统雷达的间歇性攻击。这足以说明，在北约提供的战场信息全力支持下，乌克兰无人机仍有机会避开甚至压制和摧毁反[/k0/]系统。此外，虽然俄罗斯空天军平均每天出动200-300架次，但由于战场目标太多，他们很难对付大量的“打了就跑”的无人机。所以，俄乌冲突实际上推翻了“无人机只适合低烈度冲突”的传统观念。
此外，各国在发展无人机时，更加注重续航能力强、飞行速度快、隐身性能好的高端无人机。然而，在这次俄乌冲突中，俄乌双方使用的无人机在高强度作战中呈现易耗品趋势。据美国《国家利益》网站报道，虽然击落了大量美军无人机，但价格便宜，结构简单，俄军实际上是被迫用成本远高于目标的反[/k0/]导弹击落美军无人机。事实上，俄军广泛使用的战术无人机也呈现出类似的趋势。乌克兰军队在拆解坠毁的俄罗斯“迎海-10”无人机后，发现其设计出奇的简单，燃料箱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塑料瓶，侦察设备只是一台常规数码相机。
美军向乌克兰提供的“弹簧刀”系列巡逻导弹，本质上是一种消耗型自杀式无人机。它上升空后，可以在指定目标区域的空150米高度悬停。后方操作人员可以通过无人机上的摄像头远程了解战场情况；如果发现高价值目标，也可以直接变成导弹进行攻击。最近，俄罗斯军队也在战场上投入了KYB-UAV自杀式无人机，其基本原理类似于“弹簧刀”巡逻导弹。
美国设想在台湾海峡投入1000架蜂群无人机
如果说现实中俄乌冲突中使用的无人机只是未来无人机作战的序幕，那么美国兰德公司最近在美国空军事协会的研讨会上展示了一种更激进的人工智能蜂群无人机作战模式。
美国“Power”网站近日披露，美国空军事协会在米切尔航空空航空航天研究所举办了一场在线研讨会。参加研讨会的专家认为，自主蜂群无人机可能为台海冲突等激烈对抗地区的战斗提供解决方案。兰德公司高级国防研究员、奥巴马政府五角大楼副助理部长奥玛·内克(Ohma Neck)宣称，美国军方越来越难以干预台湾海峡的模拟冲突。“解放军在过去20年中积累了一系列强大的反介入/区域拒止能力。”如果美国军队介入台湾海峡冲突，它将面临人民解放军对美国基地、天基传感器甚至指挥和控制系统的猛烈攻击。
他透露，兰德公司在兵棋推演中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出动大量无人机，尤其是可以利用分布式网状数据共享和人工智能的廉价蜂群无人机。
Ohma Neck说，“想象一下，台湾省和台湾省海峡有1000架无人机空”这种小型飞机将以高亚音速飞行，其雷达特性与F-35隐形战斗机难以区分。无人机会飞在前面执行传感器任务，有人飞在后面。他说，一些无人机也会收集和共享目标数据，而另一些则可以配备干扰设备。“作为解放军反[/K0/]导弹的操作者，你的视野里充满了这些东西，你必须干掉它们。如果你不赶快摧毁这些无人机，我们会找到你并杀了你。”
事实上，这正是美国军方长期以来一直试图开发的蜂群无人机概念。报道称，多年来，美国武器平台的发展趋势是结构越来越复杂，价格越来越贵，数量越来越少。美国军方非常担心在战时失去这些昂贵的平台。蜂群无人机可以彻底改变这种趋势。美国“空军事杂志”称，组成蜂群的单架无人机性能平庸，价格相对低廉，但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技术将它们组合起来，通过携带不同的载荷，共同完成警戒、搜索、目标定位、方位制导、攻击等复杂任务。，达到低成本、低消耗、高效率的作战效果。“这些无人机将共享数据，自动识别和瞄准。当其他具有攻击能力的武器进入战区时，蜂群无人机不仅能提供详细的目标数据和作战参数，还能给出攻击方案，最大化摧毁目标的概率。”
在这个过程中，即使部分无人机被击落，其余无人机也可以独立协调补位，保证整个蜂群无人机具有较强的战场抗损能力。
今年4月25日至5月12日，美军举行了“实验演示门户”演习，使用Altius -600和Coyote无人机作为“交互式无人机蜂群战术”的实验模型。邀请意大利、德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参加演习，相关技术可能与他们共享，形成西方共同的技术。
无人机新战术:激光和微波
各国军队也在积极研究无人机战术的各种新动向。俄罗斯《军事评论》网站认为，俄罗斯防空空系统屡遭无人机攻击，或因对空中的情况掌握不够。受制于雷达系统，反空雷达无法长时间保持工作。如果想在战场上形成一个密闭的雷达探测网，需要多部雷达协同工作。然而，俄军“道尔”和“山毛榉”的机动防御空系统通常在俄乌冲突中独立运作。此外，俄军信息化水平不够，难以与其他雷达组网，容易被乌克兰无人机抓到。此外，乌克兰军队使用的大量无人机本身就是难以探测的“低、慢、小”目标。在陌生的野外环境，防守难度进一步加大。报道称，目前许多国家的军队已经装备了针对“低、慢、小”目标的雷达，但更侧重于城市安全防御。如何把他们投入野战防御空需要进一步研究。
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的专家表示，无论是俄乌冲突，还是美国构想的蜂群无人机，都出现了“可消耗”无人机的趋势。虽然这并不意味着高端无人机已经被取代，但是如何处理这些廉价无人机，避免“拦截导弹比无人机还贵”的尴尬局面，确实成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在这个领域，俄军部署到前线的激光武器可能是现成的想法。5月18日，Sputnik援引俄罗斯副总理鲍里索夫的话说，俄罗斯军队已经使用了新一代“麻烦制造者”军用激光系统，其高能激光束可以迅速“烧毁”来袭的无人机。报道称，由于激光只需提供能量而不需要发射拦截弹药，因此“导引头”激光系统投入使用后可以减少俄军现役“铠甲”和“道尔”防御空系统的导弹消耗量。
但是激光武器的作战模式限制了它一次只能对付一架无人机。当面对数百架虫群无人机时，单靠激光武器显然是不够的。专家认为，为了对付蜂群无人机，目前可行的思路是利用高功率微波系统“面上杀伤”。不久前，美国陆军在新墨西哥州的科特兰空军事基地展示了其“战术高功率战斗响应器”(THOR)。它属于一种安装在地面基地的高能微波定向能武器，专门用于摧毁无人机的电子设备。它可以安装在普通的集装箱中，并方便地空运输到世界各地的美军基地。美国陆军发布的演示视频显示，一群以紧密编队飞行的无人机正试图袭击位于偏远沙漠哨所的美军基地。但基地的雷神系统将发射方向对准无人机群后，整个无人机群失去动力，同时坠落。美国洛克希德·马丁公司设想将微波武器“飞”上天空，因为地面微波武器发射距离远，需要更多的能量损耗和更多的发射功率。装有大功率微波设备的无人机可以主动迎击虫群无人机，不仅对微波武器的功率要求更低，而且可以在“虫群”分散前发动多轮攻击，尽可能击落攻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