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托达
虎嗅科技集团出品
封面来自视觉中国
在本周的百度杜畿汽车大会上，仍然打开的直播弹幕在越来越多的批评声中被悄悄关闭了。
“他们认为大众反正不了解无人驾驶，所以也可能认为大家都没见过车。”一位激光雷达工程师看着看起来像半成品的概念车，瞬间就能戳破的设计细节，几乎是喜出望外。而且很多业内人士表示是在看动画片。
这些年来，最擅长用技术概念麻痹自己的大科技公司，也掩盖不了大众和汽车行业的“群体嘲讽”攻击。
很多人调侃说，在极其粗制滥造的VR场景下，他们只记住了这个希佳佳。
其实也不奇怪。
“用新技术和未来承诺的光环来填当前空白”是企业从互联网学来的惯用套路和招数(只有历史上没做过2C市场的百度这次太逊了)。
这一招不小心传到了各行各业，尤其是国内不成熟的软件技术行业和汽车行业。
最让我们觉得怪异却又有趣的，是L4以上的自动驾驶创业公司的“剥皮式”入场。
不得不说，百度开了一个“好头”。
去年6-11月，被曝仅5个月造车并否认的马骁智行，不仅是国内融资最多的L4自动驾驶企业(估值85亿美元)，也是典型的“L4车辆资本局”的傻子。
但在资金、人员等复杂因素的驱动下，他们很快放弃了，再次寻找可行的办法，包括老老实实进入一线车厂自动驾驶解决方案的招标流程周期。当然，怪物还是在里面孵化，想法层出不穷。
《造车的故事》还不错，但是发现太难了。高达100亿人民币的准入门槛，即使有地方政府的全力支持，也难掩颓势。
所以，当我们确定大环境下缺少落地实践和资金的L4创业公司不会重复造车的可怜故事，
陈墨图森市前首席执行官在美国图森上市并成功退出。他再次在美国储蓄局从事氢能源重型卡车制造项目Hydron，该项目在过去几个月里筹集了8000多万美元。
不管成功与否，更让我们担心的是，这种“热情”又被复制到中国，我们继续按照剧本赚钱，但似乎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
“后”是在L4自动驾驶企业中一直高调的AutoX，以及独一无二的CEO肖教授。有了广泛传播的PPT，有了三年产销计划，建立了新的造车话术体系。
事实证明我们错了。不对。我一直相信，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又傻又有钱的人。
疯子还是骗子？
无论如何，AutoX是国内为数不多的高水平自动驾驶企业，这是必须承认的。
据官方透露，AutoX首席执行官肖于2013年至2016年担任普林斯顿计算机视觉和机器人实验室的创始负责人，在业内被誉为“肖教授”，并入选《麻省理工科技评论》青年科技人才奖“35 Under 35”。
但肖教授美国式的高调和夸张的说教话语，让业界对这家中国自动驾驶企业的评价逐渐走向令人不安的境地。
有人觉得只是创始人的风格，但也有很多人说是满口谎言的骗子。
例如，2020年，AutoX发布了“深圳公共道路上无人驾驶车辆无人驾驶视频”，并宣称“/s2/]首次实现了真正的无人驾驶”。
但据记者调查，视频中的乘客是“演员”，这些车并没有拿到车牌。就连深圳监管部门也公开表示从未审批过。
此外，由于过度宣传，他们在上海的执照被吊销了一个月。
来自AutoX的公共视频
比如2021年年中，他们推出了“高达200万人民币的自动驾驶解决方案”，准备卖给需要组建车队的车厂或政府，被嘲讽为“堆料之王”。这个时候提到AutoX，业界都会会心一笑。
在这个时间点上，无论是汽车制造商还是同事，几乎都在追求低成本的交付解决方案。因此，这一举动被一位业内人士形容为“深度绝望后的挣扎”。
该方案中有50个传感器，计算能力为2200Tops……...它相当盘绕
后来在2022年，他们又鼓吹打破“千辆无人车车队规模”的全球纪录，相当于碾压谷歌Waymo和国内百度。
但是，无论是从单车成本的计算，还是从有人提供给我们的现场照片细节来看，这个所谓的大型车队都有很大的水分。
现场有人拍照。显然，这些都不是200万的配置。更何况是严重的卡顿感
当然技术是对的，工程师也是对的。
但是，一个企业，带着个人英雄的呐喊，带着赛博朋克式的剑，不仅不再适用于现在的软件市场，也绝对不适用于“迟来却总伤”的消费级汽车市场。
我们找到了肖教授注册的“阿莱克斯汽车技术(保定)有限公司”，所有的信息似乎都很普通。确实是2021年6月由AutoX创始人小控制的汽车公司，但没有显示与AutoX主体的关系。
但在这份名为《Alex Car》的PPT中，除了一些令人震惊的文字，与其说是商业计划书，不如说更像是一本给地方政府的无人车宣传书，披着汽车的皮。
首先，我们不知道方案中的“全球最大”、“中国唯一”等字样是否违反我国相关广告法律法规。但这些说法，无论是夸大其词还是违背事实，都无法撼动robotaxi行业目前的不确定性。
更不用说Robotaxi雾蒙蒙的市场前景了，不然也不会出现融资困难和车企倒戈的情况。
至于市场潜力的吹捧，相信业界、投资机构、一二线城市的人早就不抱幻想了。而这里的“前景论”，似乎更像是为“三线以下城市的产业下沉”做准备。
当然，以2050年为节点是没有问题的。要看如何保证30年资本的持续投入。
另外，还有一个自动驾驶行业常见的“蒙眼”招数(下图)，用一些排名证明其技术能力。
还是那句话，加州车管所每年发布的自动驾驶脱离报告从来都不是一份清单，它只是企业自发上传的加州测试数据。
两年前，很多中国企业就已经把测试重点放在了中国，这个数据的参考性就更小了。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截至2022年2月，谷歌Waymo的总测试里程超过了230万英里，而AutoX仅为5万英里。这里的数据只是MPI数据。
还有很多其他的。这些夸张的恭维，用来证明自己的自动驾驶能力领先全国，前景很大，基本占据了整个计划的半壁江山，但是造车计划的细节却迟迟不出。
即使不是工业人士，大众现在对L4自动驾驶也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百度、小马、文远、荣源等无人车公司，似乎都或多或少被“这些数不清的独一无二”得罪了。
事实上，只有在最后几页我们才看到AutoX的产品介绍和时间表。
但有点奇怪的是，除了寓意来自《道德经》的品牌名称“智健汽车”之外，我们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道德”二字。
他们用了很多模糊的词语来强调自己的汽车智能能力，但对于自己是否有能力生产一辆完整的汽车却含糊其辞，缺乏必要的规划信息。
但更让人觉得荒诞的是，这些非常科幻的汽车概念图和架构图，好像都是从网上下载的，并不是企业的原创设计。我们可以看到其中一部分来自于苹果的原始设计。(这是设计师的大忌吗？)
很难不让人担心偷图，是否会像大厂一样做一些必要的参考。
太恐怖了。
但最不可思议的是“我没见过汽车架构和产品设计图，但我先见过车型和参数；没有找到产品，所以先拟定了营销时间表”。
也许这就是科技公司对传统行业发出的致命一击？用“惊喜”取胜。
先卖企业(政府)客户，再卖消费用户的营销策略...很有地方特色。
他们的目标市场很奇怪——无人驾驶市场。这是指所有带自动驾驶功能的车模？
根据智健汽车不同年份的消费市场目标数据和生产计划，他们想在4年内达到那些造车新势力成立后至少6年达到的销售目标。
爬过去之后，很明显这个PPT是一个明显的意图。首先是通过地方政策倾斜和招商计划，拓展无人车采购业务，但几乎没有拓展的细节，言辞空洞。
另一个隐含的意图是融资本地画饼，最后通过“造车”新故事继续融资上市。
肉眼可见，对于目前的自动驾驶企业来说，“上市”很难。许多企业在努力拆除结构的同时，也在努力让账本看起来更好看。另外，上市后真的更好吗？
这家名为Alex的AutoX子公司的优点中，“上市成功率高”令人印象深刻。不清楚这一结论是如何得出的，但很明显，与供应商的合作和技术储备不是必要条件。
事实上，这份商业计划书在我们糊里糊涂地看完之后，就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了。我们在努力反思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沉默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即使我们一直在密切关注中国自动驾驶产业的发展，但我们可能确实错了，因为我们真的没有足够的能力唤醒那些愿意装睡的人。
“当一家打着自动驾驶招牌的科技公司想造车的时候，很多投资人劝我跟进:‘他们能不能造车，跟我们没关系。‘先抢这一波(第一进场位)’“一位颇有声望的业内人士向我们回忆了2020年的这段对话，至今仍很有启发意义。
三年来，国内无数“车展一游”的造车创业团队，几乎没有给购车韭菜一个“初尝”的机会，这也确实证明了造车圈钱的“刚性需求”。
只能说不仅仅是一个企业的力量让这个行业误入歧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