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入下降，亏损持续五年。新的客户运营模式能拯救蘑菇街吗？
英国电信财务颜瑜公司的文本
蘑菇街越来越不存在了。
6月14日，中概股收盘大涨。趣店、新东方、网易有道等热门中概股涨幅均超过20%。在这次大涨中，只有蘑菇街等少数股票单独呈现下跌趋势。
如果说“艰难”是这几年互联网行业的主旋律，那么这种情况似乎对连年亏损、大规模裁员而满目疮痍的蘑菇街(NYSE:古墨)影响尤为巨大。
2022年6月8日，蘑菇街披露了2022财年下半年(即2021年10月1日至2022年3月31日)和2022财年(即2021年4月1日至2022年3月31日)未经审计的财务业绩。
从数据上看，蘑菇街2022财年营收和利润“双降”，这已经是蘑菇街连续亏损的第五年。资本市场似乎也对这一成就感到失望。财报发布后的第二天，蘑菇街股价下跌10.12%，收盘价跌至2.22美元/股，总市值仅剩1671万美元，与巅峰时30亿美元的估值渐行渐远。
有媒体指出，蘑菇街在2016年嗅到了电商直播的味道，但流量流失，巨头入场。抓住机会的蘑菇街没能成功突围。陈琪这几年反复布局新赛道，都没有什么成果，或者说说明蘑菇街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真的是这样吗？
直播正在增长，或者已经见顶
“时尚电商第一股”蘑菇街的现状如何？
从蘑菇街平台的GMV(商品交易总额)情况来看，平台销售额呈下降趋势。财报显示，2022财年下半年，公司实现GMV 52.25亿元，同比下降31.4%，直播业务相关GMV 48.46亿元，同比下降23.0%。这是蘑菇街直播GMV在2018财年连续几年增长后首次出现下滑。而直播GMV占蘑菇街平台总GMV的比例从2021财年的78.5%增长到92.7%。
可以看出，蘑菇街对直播业务的依赖度进一步提高，但直播业绩的增长已经显露出疲态，对蘑菇街平台GMV产生负面影响。
营收方面，2022财年蘑菇街总营收为3.37亿元，同比下滑30.04%。其中，佣金收入2.27亿元，同比下降28.83%；营销服务收入1790万元，同比下降74.93%；融资解决方案收入3190万元，同比下降35.37%；技术服务收入4610万元，同比增长61.65%；其他收入1490万元，同比增长1.74%。占总营业收入比重较高的前三项业务收入均呈下降趋势。
业内人士认为，蘑菇街核心业务营收下滑与其决定ALL IN Live有直接关系。
从直播业务对蘑菇街核心业务收入的影响来看，直播GMV的下滑直接导致了销售佣金收入的减少。此外，在业务发展初期，蘑菇街缺乏有影响力的头部主播，议价能力不足。直播业务高速增长期间，未能带动其佣金收入实现大幅增长。2019财年至2021财年，蘑菇街上直播GMV的同比变化率分别为138.1%、91.6%和38.1%；佣金收入分别为5.08亿元、4.38亿元和3.19亿元；同比变化率分别为21.95%、-13.68%、-27.31%，佣金收入同比变化率远低于GMV直播。
不仅如此，蘑菇街对直播业务的“全身心投入”也影响着营销服务收入的增长。为了提升客户参与度和用户体验，电商直播会为蘑菇街吸引主播、代理等众多合作伙伴。他们承担平台的部分营销推广职能，导致平台上营销服务的资产增加，分成比例降低，最终影响营销服务收入的增长。
面对“红灯”的表现，蘑菇街董事长兼CEO陈琪表示:“2022年，直播电商行业发生了很多变化，包括各大直播平台竞争环境加剧，监管更加严格，导致对关键影响者的监管更加严格。与此同时，新冠肺炎的限制影响了全国订单的履行，导致销售额和收入低于预期。”
继Viya、Sydney等头部主播因偷税漏税被处罚、直播工作室被取缔后，2022年315晚会也点名翡翠直播带来种种乱象，电商直播监管被提上日程，越来越严格。近日，针对“6.18”直播高峰期，浙江市场监管部门开展了打击直播营销违法行为专项行动，杭州市上城区推出了全国首个直播电商数字化治理平台。如果发现直播过程中有违法行为，可以当场停止直播。广州、山东等地也加强了监测监管，召开行政指导座谈会等。保证直播业务合理合法发展，维护消费者权益。
从直播行业的大环境来看，淘宝、JD.COM等传统电商平台早已形成成熟的直播运营体系，利用自营电商平台为直播提供有力支撑；Aauto Quicker和Tik Tok也凭借其高流量和高人气在直播领域广泛布局，寻求业务多元化，拓展流量变现新场景。
随着监管的收紧，巨头的入驻，新秀的崛起，在未来的直播行业存量市场，竞争只会更加激烈，蘑菇街面临的挑战依然严峻。
裁员减支很难力挽狂澜
盈利方面，蘑菇街的表现也差强人意。
据统计，自2018年上市以来，蘑菇街累计亏损42.36亿元。蘑菇街2018财年至2022财年调整后的净亏损分别为4.2亿元、2.4亿元、4.14亿元、5101.5万元和8256.3万元，五年累计净亏损超过12亿元。蘑菇街2022财年调整后净亏损同比增长61.96%，亏损局面进一步扩大。
随着亏损扩大，蘑菇街公司的股价也跌到了地板价。截至2022年6月14日，市值仅为1670.6万美元(约合人民币1.12亿元)。相比2018年上市时13.3亿美元的市值，蘑菇街的跌幅已经超过98%。
从蘑菇街的成本变动来看，2022财年公司销售费用为1.48亿元，同比下降35.41%；RD费用8264.1万元，同比下降20.13%；一般管理费用7917.8万元，同比下降23.16%；无形资产摊销3.28亿元，同比下降3.99%；其他净收入2542.7万元，同比下降49.03%。
电商研究员崔指出，虽然各项成本费用指标都在下降，但商誉和无形资产减值却从2021财年的0元增长到2.35亿元，成为2022财年蘑菇街亏损扩大的罪魁祸首之一。成本、RD等费用指标的整体下滑，预示着蘑菇街“翻红”的计划正在破灭。
值得注意的是，蘑菇街频繁裁员。2021年底，蘑菇街被曝计划裁员80%的技术部员工，整体裁员率达到30%左右。人员调整“大搬家”后，调整后的蘑菇街技术部只剩下30人(包括前端、后端、客户端、算法等技术相关人员)，运维部只剩3人，产品岗只剩2人。
其实这已经不是蘑菇街第一次裁员了。2020年4月，蘑菇街也进行了一轮裁员，裁员人数达到140人，约占14%。主要优化目标也是技术部门，只留下核心运营人员和少量运维，保持系统稳定。数据显示，2019财年至2021财年，蘑菇街员工总数分别为927人、909人和605人，呈明显下降趋势。
#蘑菇街被曝裁员#一度成为微博热门话题。有人羡慕被裁员工拿到了N+1.5的工资补偿，可以拿着补偿提前回家过年。还有人感叹大厂无情，裁员无情。从商业角度来看，虽然蘑菇街的裁员反映了公司高层近年来大刀阔斧的业务改革的魄力，但也反映了蘑菇街对降本增效的殷切希望。毕竟连年亏损的结果对于一家被寄予厚望的上市公司来说，确实有点“打脸”。
不少媒体认为，蘑菇街频繁裁员本质上是一种生存策略，希望以“把钱花在刀刃上”的经营策略达到降本增效的目的，最终缩小亏损范围，实现盈利。但是，就2022财年的结果来看，显然这个目标并没有完全实现。
错过风口，翻身无望？
其实蘑菇街以前是“红”的。
2011年2月14日，蘑菇街以消费分享社区的形式正式上线，并迅速积累了百万种子用户。其主要盈利模式是通过服装搭配和分享好东西，帮助用户筛选出物美价廉的商品，为淘宝导入流量，赚取佣金，这和现在的小红书很像。
2013年，蘑菇街凭借导购和引流业务，平均每天从淘宝平台获得50-60万元佣金，转化率高达10%，是其他导购网站的近10倍。
是什么导致蘑菇街高开低走，逐渐消失在新消费市场？主要原因是过度依赖淘宝佣金。
据统计，2012年和2013年，蘑菇街80%-90%的收入来自淘宝佣金。随着淘宝“封杀”各方导购平台，开始做自己的流量和广告业务，蘑菇街似乎失去了业绩“主心骨”，业务受到严重冲击，只能被迫转型。蘑菇街似乎陷入了经营混乱。
此后，蘑菇街数次站上风口，在电商社区、品牌特卖、直播送等热门赛道上进行布局。然而，同领域的小红书、拼多多、唯品会纷纷崛起，蘑菇街却依然不见起色，眼睁睁看着“后来者”占领市场。
电子商务研究员崔认为，蘑菇街整体押宝直播电商业务，无疑像是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随着Tik Tok、Aauto Quicker等新兴内容电商的崛起，直播电商的竞争越来越大。相比这些平台，蘑菇街既没有流量优势，也没有内容优势。即使这根稻草的价值最大化，也只能给蘑菇街一个喘息的机会，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谈及蘑菇街的未来，网络经济学会电子商务研究中心主任曹磊表示:“蘑菇街的退路在于它能够一直服务于B。至今为止，蘑菇街平台仍然拥有一批权威粉丝转化率最高的主播。”36Kr研究院《2020年中国直播电商行业研究报告》数据显示，蘑菇街主播平均粉丝值领先淘宝和Tik Tok，用户日均直播观看时长超过60分钟，月直播复购率达91%。
电子商务已经基本进入成熟阶段。除非技术掀起新一轮商业模式革命，否则竞争永远围绕差异化、精细化和用户口碑展开。蘑菇街在流量远低于淘宝、JD.COM、Tik Tok、Aauto更快的前提下，依然能做到每场销售上亿，证明了他们在to B上的实力还在。
曹磊也说:“如果蘑菇街愿意做他们更擅长的事情，把运营能力的优势放大，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蘑菇街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2021年蘑菇街年终主播庆典上，蘑菇街高级副总裁范表示:“靠价格战赢得竞争的时代已经过去，直播电商未来的竞争格局将从流量竞争转向客户经营，这是蘑菇街最擅长的。”
2022年初，蘑菇街宣布在原有P2K2C模式的基础上，探索“轻自控”新模式。通过收购的杭州瑞莎科技有限公司，通过平台招募商家，为主播提供稳定的货源和资源支持。商家为主播定制商品，主播根据供货价格自由定价，从而形成直播生态中人、货、场之间关系的再分配。
然而，摆在蘑菇街面前的问题还是很多。连年亏损，主营业务不景气，伤害了蘑菇街的生命力。如今电商平台同质化越来越严重，电商巨头们也在探索各种突破方法。赌蘑菇街的新客户运营模式能发挥多大作用还是未知数。
而且，蘑菇街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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