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繁基地,总书记为什么这么关心?
半月谈记者陈
4月,习近平总书记考察海南的第一站选在了三亚市崖州湾科技城的崖州湾种子实验室。这是南繁科研育种基地的“大脑”。这个基地,为什么总书记这么关心?
农业科研人员在国家南繁科研育种基地研究水稻生长情况。张力云摄
繁殖天堂
北纬18度,气候温暖,光热充足,绿意盎然。从海南陵水,经三亚到乐东,农田的一边画着南方的农耕图。
育种需要几代的种植,净化,稳定。种子“加代”的代码就藏在海南独特的气候环境里。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我国农业科研人员开始了农作物种子异地育种工作,一路南下寻找育种基地,终于在海南岛南部找到了难得的“育种天堂”,被誉为“天然温室”。对于新品种的培育,这里是一个优秀的“孵化器”,甚至是一个“加速器”。
“与中国其他地区相比,这里的种子一年可以繁育两代甚至三代,大大缩短了繁育周期。育种材料的抗病性和对水分、光照的反应也可以同步鉴定,这对新品种增强竞争力、扩大覆盖规模非常有利。”中国科学院院士钱这样总结。
“把最好的土地给南繁”。为确保国家育种计划,2014年起,海南省专门成立了南繁管理局,在三亚、陵水、乐东建立了占地26万多亩的国家南繁科研育种保护区,并辅以高标准农田和服务基础设施建设。来这里工作的科研人员可以“拎包入住”,种植、收获、风干、脱粒、打包、储存……所有的育种环节都畅通无阻。
2020年6月,亚洲湾科技城在亚洲湾畔挂牌。依托传统布局的南方育种物种科研平台,成为科技城的重中之重。次年5月,亚洲湾种子实验室正式揭牌,创新力量在这里进一步聚集,更强大的根也在这里诞生。
良种的摇篮
4月,烈日洒在三亚崖州湾巴特村,新一轮水稻新品种实验如火如荼。去年,基地双季稻亩产突破1500公斤,实现了“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的遗愿。
"杂交水稻的成功有一半应归功于南繁."袁隆平曾评价说。据不完全统计,从南繁“走出去”的杂交水稻累计种植面积已超过3亿公顷。中国人餐桌上的一碗米饭,80%以上来自南繁。可以说,华南地区的科研育种工作,在哺育中华民族方面具有战略意义。
海南大学南繁研究院副院长杨小凤说,南繁已经成为“中国优良种子的摇篮”。通过南繁获得全国主要农作物新品种近2万个,每个品种更新增产率在10%以上。每年都有数千万公斤的优良种子从这里源源不断地发往全国各地。
谷物、蔬菜、油料作物...60年来,华南培育的品种不断丰富着国人的米袋子、菜篮子、油桶。
更好的品种需要好的工匠来培育。南繁是中国农业科研人员不可或缺的地方。每年11月至次年5月,来自全国800多家科研院所、高校和企业的约7000名农业专家来到海南,投身于集约化养殖。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不仅有“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西北瓜王吴明珠、玉米之王李登海、抗虫棉发明者郭三堆等院士,还有一大批出生于80、90年代的年轻农业专家。一代又一代的农业研究者不断接力,让“南繁”这个词有了让人放心的分量。
如今,南帆的标签是“国际合作舞台”和“一带一路立交桥”。南繁专家、海南大学副校长曹兵表示,南繁近年来已经成为科研“大会战”的主战场,也成为中国向世界展示农业创新的窗口。转型顺利,合作新,在南帆的每一天都是忙碌而充实的。
“今天,南繁是中国最大、最开放、最具影响力的农业科技实验平台。”南繁管理局副局长郭涛说。
研究人员在亚洲湾种子实验室工作。杨冠宇摄
种业硅谷
办公室里,技术员郭巧平正在用手机远程查看“智慧农田”里的农作物。他的移动监测车还可以随时监测天气、土壤和水质。
三亚市中心往西40多公里,在郭巧平所在的崖州湾科技城,高科技养殖方式越来越普及。依托亚洲湾科技城,把南繁建设成为集科研、生产、销售、交流、成果转化为一体的“种业硅谷”,是南繁人共同的梦想。
“我们在这里规划建设了10个综合科研育种平台,总面积超过24万平方米。我们部署了2762台仪器和设备。计划组建14个院士创新团队,聚集800名左右研究人员专职开展种业创新研究。目的是联合攻关种子重大科学问题。”雅万种子实验室合作交流部负责人夏冕说。2021年,崖州湾种子实验室在成立之初就开始“晒单”,启动了种业“卡脖子”重大联合研究项目76项,立下种业研究军令状。
随着中国科学院、中国农科院、中国农业大学等16家国内顶级育种科研院所的汇聚,中国种子集团、隆平高科、科沃士等607家国内外涉农企业相继登台,种业创新者在崖州湾奏响交响乐。
雅万科技城管理局副局长江智民介绍,围绕国家粮食安全战略和种业科技自强,科技城正着力打通“检测前端、田间服务、实验室管理、成果转化、创收”为一体的南繁全产业链,推动全球动植物种质资源引种中转基地实施方案尽快落地。科技城还将达到国际最高标准,加快建立种业知识产权区,保护种业创新和新品种专利。
“一粒种子可以改变一个世界。”南繁管理局副局长唐浩说,“接下来,我们将制定新的南繁硅谷建设国家规划,以‘十年磨一剑’的势头,筑牢‘中国饭碗’的根基,用中国种子保障中国粮食安全。”
(发表于《半月谈》2022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