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网消息)每年6月是包括跨性别者在内的美国性少数群体的“骄傲月”。然而,美国媒体《纽约邮报》18日发表的一篇报道却给美国的跨性别运动泼了一盆冷水。
在报告《为什么跨性别青少年后悔改变性别?,纽约邮报称,变性后改变主意,决定变回原来性别的青少年数量正在惊人地增加。然而,可悲的是,这些“去转化者”中的许多人将不得不在余生中与不可逆转的医疗后果作斗争。
《纽约邮报》报道截图
改了性别之后就后悔了
“我对这个系统感到失望。我真的失去了我的器官,”来自加利福尼亚的17岁的克洛伊·科尔悲伤地说。
12岁时,科尔认定自己是变性人。13岁时,她向父母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同年,她服用了青春期阻滞剂,并由医生开了睾酮。15岁时,她接受了双乳房切除术。不到一年后,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当时她才16岁。
“我不能保持沉默,”科尔说。“我需要为此做些什么,并分享我自己的警示故事。”
克洛伊·科尔
据《纽约邮报》报道,近年来,西方经历性别焦虑的儿童数量激增。虽然很难获得准确的数字,但在2009-2019年期间,英国接受变性治疗的儿童数量增加了1000%,生物男性增加了4400%。
与此同时,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威廉姆斯研究所(Williams Institute of UCLA月份发布的一份报告显示,自2017年以来,美国被认定为变性人的年轻人(13-24岁)数量几乎翻了一番。该报告基于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DC)的2017-2020年健康调查。与此同时,该报告估计,美国13-17岁的青少年中有1.4%(约30万人)认为自己是跨性别者,18岁及以上的成年人中只有0.5%(约130万人)。
除了认定自己是跨性别者的青少年数量激增,女性跨性别者的数量也在增加。据《纽约邮报》报道,虽然历史上从男性变性为女性的情况较为常见,但这种情况最近发生了逆转,恋爱女性中男性的变化占了绝大多数。
美国布朗大学前行为和社会科学教授丽莎·利特曼博士(Dr Lisa Littman)创造了“快速发作的性别焦虑障碍”一词来描述这群跨性别者,通常指的是在青春期或青春期后不久突然变得焦虑的女孩。利特曼认为,这可能是因为青春期的女孩很容易受到社交媒体上同龄人的影响。
23岁的Helena Kerschner的经历支持了littmann的观点。克施纳是一名跨性别者,来自美国俄亥俄州。克施纳生来就是女人。14岁时,她第一次感到性别焦虑。她说,社交网络平台Tumblr上充斥着跨性别活动人士的内容,这促使她改变了性别。
海伦娜·克施纳
“我在学校经历了一段非常孤立的时期,所以我转向了互联网,”克什纳回忆道。现实生活中,她在学校和朋友闹翻了;然而,在网上,她发现了一个欢迎的社区。“我的焦虑肯定是由这个网络社区引发的。在参加Tumblr之前,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性别,我也不觉得作为一个女生有什么不好。”
除了被激起焦虑,克尔施纳还感受到了跨性别的政治压力。“这个社会非常重视社会公正。人们对异性恋者(性别认同与出生时的生物性别相同的人)、异性恋者和白人女孩有很多负面看法,我当时认为这些负面信息是针对我的。”
除了克尔施纳,科尔在11岁加入Instagram时也有类似经历。“我开始接触到很多关于LGBT和一些激进主义的内容,”科尔说。“我看到网络上的跨性别者得到了压倒性的支持,他们得到了很多赞美,这真的让我很感动,因为我当时没有多少朋友。”
退化越来越年轻化,越来越快
据《纽约邮报》报道,专家担心,许多寻求变性的年轻人没有经过适当的心理健康评估。
艾丽卡·安德森(Erica Anderson)博士是一名临床心理学家,专门研究性别、性取向和身份,她是一名跨性别女性,在过去的30年里,她帮助了数百名年轻人度过了过渡期。虽然安德森支持变性,但她现在更担心一些年轻人会在没有适当限制或监督的情况下进行医学变性。
安德森认为,像科尔这样的“去转型者”的增加,反映出一些年轻人在性别问题上“进步太快”。她还担心一些医生可能会默认医学变性是对年轻人心理健康的一种补救。“当(变性前)对孩子很重要的其他问题没有完全解决时,医疗专业人员就是在辜负他们的孩子。”
去年,利特曼一项针对跨性别者的在线调查也显示,40%的人认为他们的性别焦虑是由心理健康问题引起的,而62%的人认为医务人员进行了调查,以了解心理创伤是否是导致他们做出变性决定的因素。
“我的焦虑、抑郁和身体形象问题交织在一起,”克什纳回忆道。“我已经得出结论,我生错了身体,如果我改变性别,我生活中的所有问题都会得到解决。”
科尔也有类似的经历。“因为我的身材不符合审美标准,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问题。我觉得我不够漂亮,不适合做女生,所以我还是做男生吧。内心深处一直想变美,但一直在压抑这一点。”
克洛伊·科尔
同意科尔·安德森的观点,她也认为需要更多的心理评估来确定心理健康问题是否可能影响变性的欲望。“心理治疗需要更多的关注,”科尔说。“我们本可以让这些孩子停止厌恶自己的身体,但我们立即投身于不可逆转的医疗。”
据《纽约邮报》报道,事实上,变性越来越年轻化,越来越快。根据世界跨性别健康专业协会的说法,青春期阻滞剂通常在儿童9岁,身体出现第一次发育迹象时使用。此外,虽然国际医疗组织内分泌学会建议注射睾酮和雌激素的年龄为16岁,但想要变性的青少年通常在13岁或14岁开始注射。像乳房切除术这样的大手术有时会在年仅13岁的孩子身上进行。
虽然对未成年人进行医学干预需要家长同意,但很多家长会肯定医学专业人士的建议,同意对孩子进行手术和激素治疗。一些家长甚至担心,如果拒绝治疗,孩子可能会自残。
简·惠勒说:“父母很难确切知道如何评价自己的孩子,他们非常依赖专家来告诉他们。”惠勒曾是美国监管部门的医疗保健律师。“对于青少年或未成年人能否完全理解医学化(变性)的真正含义,显然有很多担忧。”
据《纽约邮报》报道,美国的医疗专业人员通常遵循美国心理协会支持的“肯定护理模式”。他们只需要确认患者所表达的性别认同,而不考虑他们的年龄。因此,一些“变性者”经常反映很容易获得处方药。
以科尔为例。在父母的同意下,她在短短两年内迅速完成了从阻滞者到乳房切除术的整个转变。她说,她遇到的唯一阻力来自她见到的第一个内分泌学家。当她13岁时,当时,这位医生同意给她开青春期阻滞剂,但不是睾酮。科尔说,在那之后,她去看了另一位医生,那位医生毫无障碍地给她开了处方药。
“因为所有的治疗师和专家都遵循平等权利护理的模式,所以在整个变性过程中没有多少检查,”科尔回忆道。“专业人士似乎在推动医学变性,所以我认为这是唯一能让我开心的方法。”
后悔变性的人将在余生中与不可逆转的医学后果作斗争
据《纽约邮报》报道,各种研究表明,多达80%的焦虑儿童最终可能不再担心性别问题,或者接受自己的生物性别,而不诉诸变性。因此,许多专业人士认为,尽可能推迟医疗干预是明智的。
另一方面,所有的跨性别医学治疗都有副作用的风险,批评者认为这些副作用太严重了,儿童无法完全理解。在短期内,青春期阻滞剂会阻碍生长,影响骨密度,而长期影响仍然未知,因为青春期阻滞剂在1993年才获得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批准。睾丸激素的副作用包括高胆固醇、心血管疾病、糖尿病、血栓形成甚至不育。
然而,目前美国只有三个州——阿肯色州、亚利桑那州和得克萨斯州——出台了限制对未成年人进行性别认同治疗的政策,包括手术、激素和言语治疗。对于那些最终后悔变性的人来说,激素治疗和变性手术的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
和克施纳一样,睾丸素导致她情绪不稳定,最终她因自残两次住院。住院期间,她意识到自己变性是个错误。“我看了一组我的照片,我看到我的脸变了很多。我看起来很不开心,我意识到这一切都被搞砸了。我不应该这么做。那是一段非常黑暗的时光。”
科尔还说,睾丸激素改变了她的骨骼结构,永久性地锐化了她的下巴轮廓,加宽了她的肩膀。她说她仍然担心身体和面部毛发的增加。她胸前还有一个很大的疤痕,是乳房切除术后留下的。“有时候我甚至不忍心看着自己。那会让我恶心的。”
最让我担心的是科尔的生育能力。虽然科尔希望有一天能有孩子,但她不知道自己卵子的生存能力是否因多年的睾丸激素注射而受损。科尔正在和医生一起寻找答案,但她的医疗前景并不明朗。科尔说,“我仍然对自己的整体健康状况一无所知。”
《纽约邮报》称,“去性别转换”的话题经常受到跨性别活动人士的尖锐批评,他们声称像科尔和克里希纳这样的故事会被用来抹黑整个跨性别运动。因为研究表明,多达86%的跨性别成年人认为变性对他们来说是正确的长期决定。
然而,《纽约邮报》指出,随着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做出具有永久性影响的重大跨性别医疗决定,“跨性别者”的数量几乎肯定会增加,比如科尔,他就是不断壮大的“跨性别者”群体之一。而且,可悲的是,许多人将在余生中与他们未成年时做出的决定作斗争,因为这个决定带来了不可逆转的医疗后果。
报道称,这就是为什么像安德森这样的专业人士觉得有必要为这些“变性者”大声疾呼。她和她的同事们担心,关于变性者的讨论会成为“文化战争的炮灰”。而那些将在仓促变性的后果中永生的人,也拒绝沉默。“我希望我的声音被听到,”科尔说。“我不希望历史重演。我不能让这种事发生在其他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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