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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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如果认定河南新财富集团构成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公安机关将及时查封、扣押、冻结涉案资金后按比例返还给集资参与人。在这种情况下，存在存款人无法收回资金的风险。
作者|第一财经吕倩李娜
“雷雨过后，我一度羞于与人交谈。当我告诉人们这件离奇的事情时，我不得不向他们解释一些知识点，如'互联网存款'。人们会奇怪为什么我会把钱存在一家偏远的农村银行。”河南银行的雷阵雨过后，家住湖北武汉，但在河南多家村镇银行存款数十万的艾佳向第一财经记者抱怨。
近日，河南新财富集团、河南村镇银行储户“被下红色代码”事件引起广泛关注。这些储户来自湖北、广东、山东、安徽等不同省份，存款从几万到几十万到上百万不等。沉淀资金的“看不见的手”是杜小曼、京东金融、小米金融等不同的第三方平台。储户通过这些渠道接触、了解、选择河南村镇银行的储蓄项目，在这些产品下架后，接到银行的电话，将资金再次转入村镇银行的微信小程序进行存储。直到现在，银行雷霆万钧，投诉无门。
储户希望指定“存款”属性
6月20日，河南禹州新民村镇银行、上蔡惠民村镇银行、柘城县黄淮村镇银行、开封新东方村镇银行相继在其官网发布公告称，“根据金融管理部门要求，即日起开展网上客户资金信息登记。”
6月18日，河南省许昌市公安局发布警示通报:2022年4月19日，公安机关对河南新财富集团投资控股有限公司涉嫌重大犯罪问题立案侦查，现初步查明，2011年以来，以该公司实际控制人卢某为首的犯罪团伙涉嫌利用村镇银行实施一系列严重犯罪。目前，案件侦办工作取得积极进展。公安机关抓获了一批犯罪嫌疑人，依法查封、扣押、冻结了一批涉案资金和资产。本案涉嫌犯罪行为持续时间长，涉及人员多，案情十分复杂。公安机关将进一步加大案件侦办力度，防止犯罪分子逍遥法外、逃避处罚，进一步加大追逃追赃力度，维护人民群众合法权益，及时发布案件侦办进展。
▲定期存款产品页面
某银行机构风险管理部人员王林对第一财经记者表示，目前需要明确的一个重点是，这些储户的存款是归入“存款”还是归入“理财产品”。如果这些资金被定义为“理财产品”，银行需要提供证据，如理财产品的风险评估和风险提示。
但在储户向记者提供的产品页面上，并没有产品风险提示，明确注明50万元以内100%支付的本息保障，利率4.3%，以及“禹州新民民生村镇银行提供的存款产品”的属性说明。
为了进一步巩固证据，在度小满、陆金所、微信微信官方账号等多个平台进行存款的储户白帆，提前到陆金所线下网点开具存款证明。王林告诉记者，这个用户出具的证明有公章，可以从形式上证明存款的性质。
▲储户线下出具的存款证明
目前问题的核心在于，河南公安公告和各家村镇银行公告都把主要矛盾集中到了新财富群体身上。王林告诉记者，根据许昌警方掌握的线索，目前已有部分资金被转移到境外，但具体金额仍在筛选统计中，这给村镇银行的支付能力带来了挑战。
多名储户向记者提供的合同显示，他们在禹州新民生村镇银行购买的“财富自由系列”为定期存款产品。德恒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刘安邦告诉记者，相关合同的印章、签名等都是真实有效的，如果形式上没有瑕疵，他们倾向于认定相关合同有效。相关产品符合《储蓄管理条例》第二条对储蓄存款的定义，属于互联网存款产品的“股票业务”。
北京全达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孔德峰告诉记者，储户维权目前有几种可能:一是按照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属于刑事案件，通过追责涉嫌犯罪的主体，赔偿受害人损失；二是认定为正常存款，由村镇银行偿还。但如果村镇银行没有偿付能力，存款保险可以按破产赔付，但有一定的金额限制；第三，考虑到国家的金融声誉，其他银行打包收购这些村镇银行，被收购的银行偿还存款。
所以在储户维权群内部，很多储户对“购买”一个产品之类的表述非常敏感，他会强调“不要说‘购买’一个银行项目，我们是正规的银行存款”。
许多不同的储户将他们的资金存入河南村镇银行
多位非河南储户对《第一财经日报》表示，在购买河南村镇银行定期存款的过程中，包括杜小曼、京东金融、陆金所、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在内的第三方平台发挥了重要作用。
除了四大自营渠道，河南几家村镇银行的报名表中给出的选项还包括口袋银行、滨海国际金融学院、小米金融、携程金融、度小满、oppo钱包、vivo钱包等30多个第三方渠道。渠道上的存款产品利率在5%上下浮动。
北京和武汉的储户白帆和艾佳告诉记者，他们都是存到网络金融平台的定期存款。后来国家相关政策出台，这些产品下架后，河南村镇银行拿到了他们的电话号码，通过电话或短信告诉他们，可以继续通过微信上的银行自营小程序查询持仓盈利，购买其他产品，于是他们把分散在不同第三方平台的资金拿出来，在银行自营小程序上统一购买。
“从2020年8月份开始，我们推荐购买这四家(村镇银行)五年，年后利率在4.8%左右。直到2020年12月，我和家人通过小贷已经在这四家银行存了60多万。”储户王芳告诉记者，这些产品还明确标有存款保险标签，单笔50万元以内的本息保证100%赔付。后来监管文件不允许商业银行通过非自营互联网渠道吸收存款，平台也下架了相关产品。
▲储户提供的村镇银行短信提醒
不过，后来王芳说，“2021年2月，我收到上述银行的短信通知，说可以通过他们银行的自营小程序口袋银行查询我们在杜小曼的头寸，或者继续存相关产品。我们打电话给客服确认后，陆续通过这些银行的自营小程序口袋银行存入了近130万元本金。出于对新换存款的信任，我们没有任何防备。4月23日晚得知此事后，每天入睡时间不到2小时。
“有少量钱的存款都在股票里。届时，您需要通过身份证照片和人脸识别绑定一类银行卡，开通相应银行的电子卡。他们的电子卡只能充值，不支持转账。电子卡上的钱只能转出到开卡时绑定的银行卡类，不能转到其他任何卡上。”
王芳告诉记者，小程序可以以很小的通过率查询持仓和交易明细。交易明细对应一家一级银行的交易明细，小程序可以先给电子卡充值，再购买对应的银行存款产品。
事发后，王芳查询到银行自营小程序是通过京东支付交易的。京东支付提供的银行流水是具体到对应银行账户名称的店铺号，而杜小曼押金是通过杜小曼支付的，杜小曼也提供了交易明细，资金到了对应银行账户名称的银行卡上。
王芳认为，从定性上讲，他们的行为是存款行为，因为这里涉及的转账记录是从其他合法银行的一类账户转入对方新开的二类账户。
▲储户提供的挖财网与河南村镇银行的合作合同
第三方理财平台的重要渠道角色
储户魏安在财财网上的蔡慧敏村镇银行存了10万元。他向记者提供了蔡慧敏村镇银行、上蔡村镇银行、柘城县黄淮村镇银行、禹州新民村镇银行之间的合同。
目前，虽然第三方渠道和村镇银行的直接分成比例并不明确，但金融网络曾经通过补贴的方式吸引储户将资金存入河南的这些村镇银行。
▲储户提供的平台给出补贴信息。
卫安提供的存款页面显示，他的10万元存款提供了372.22元的“产品红利”。魏安说，所谓“产品加赠品”，就是平台当时选择储蓄产品，平台会给一个补贴券，一个周期(一年)大概是0.4%的利息。
挖财网站页面显示，资金通过忻州新民村镇银行电子账户直接交易。挖财只是作为一个信息展示平台，不触及资金。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存款保险条例》，商业银行为存款人提供本息保险服务，50万元以内100%赔付。
这意味着补偿的主体仍然是商业银行。当卫安将押金问题压给Digai.com时，客服无法给出明确回应，仅表示“作为技术服务平台，我们不能违规担保，我们没有担保的资格。”“目前官方消息仍然只是系统维护升级，但维护时间已经很久了。我们也通过各种渠道获取信息。目前相关监管部门已介入核实处理，请等待相关部门发布的准确信息。”
此外，挖财客服还表示，“挖财与上述银行的合作，均与银行签订了书面的正式合作协议，合作产品均为储蓄产品，即存款产品。存款受国家相关法律和国家存款保险保护，请放心。”卫安提供的存款收益页面显示，5月29日存款停止计息，挖方的回应是银行停止计息。
某手机公司内部人士告诉记者，他们的对接系统叫郑钧智达，但相关产品已经在2020年底下架。至于合作模式，公司内部人士告诉记者，遵循相关监管规范，一般选择有资质的平台或者直接对接银行产品。对于相关的储蓄产品，会有一个“底”，但如何与平台方分成，并未透露。
记者查询相关资料发现，“郑钧智达”是河南新财富集团为禹州新民村镇银行、上蔡惠民村镇银行、柘城县黄淮村镇银行、固镇新华河村镇银行找到的对接系统平台。即从2020年起，上述银行的相关产品通过该平台与都满、京东金融、滨海郭进等互联网平台对接，销售存款产品。业内人士表示，小银行在上述渠道消费超过10%应该没问题。
零点研究院院长余百成告诉记者，这些第三方平台通常都是导流合作。“类似于展示广告，后台跳转，储蓄资金是卡对卡，整个过程都是通过从其他银行转账完成的。”“这里还有一个监管盲区。以前存款都是通过网点，较少通过互联网。如果是银行的理财产品，可以在网上销售，但第三方互联网平台如果需要牌照，可能没有这样的资质。”
一位曾经在小曼工作过的员工告诉记者，这次平台涉及的资金量不小，是当时资质审核所必需的。“只是当时大家都在网上，谁会去看后面那些东西呢？”
刘安邦告诉记者，根据2021年1月13日发布的《关于规范商业银行通过互联网开展个人存款业务的通知》，“商业银行不得通过非自营网络平台开展定期存款和定期存款业务，包括但不限于非自营网络平台提供的营销宣传、产品展示、信息传递、购买、贴息等服务”，“通知发布前已开展的存量业务，到期自然结清”第三方需要承担什么责任，在其中的作用，是否涉嫌诈骗，是否涉嫌协助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等。
但如果认定河南新财富集团犯有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刘安邦表示，公安机关将及时查封、扣押、冻结涉案资金，并按比例返还给集资参与人。在这种情况下，存在存款人无法收回资金的风险。
(应要求储户为化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