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先的水果连锁店歌尔股份崩溃了。
6月22日，a股开盘四分钟后，歌尔股份下跌9.13%，随后被巨量卖单牢牢封在跌停板上，市值一天蒸发129亿元。
消息面上，多年跟踪苹果信息的天风国际证券分析师毕表示，美国科技巨头Meta将2022年的出货量预期下调40%，从1000-1100万件下调至700-800万件。同时推迟了2024年以后所有新的头显/AR/VR硬件项目。
一时间，投资者一片混乱。他们中的一些人批评了郭明私下释放消息的行为，他们中的一些人被短短几分钟内涨停的景象所震惊。
收盘后，郭明在推特上补充说，之前的预测是基于他个人的调查和判断，而不是官方数据，并将40%的减少量修正为25%-35%，并表示订单减少主要是在2022年下半年。
值得注意的是，郭明在推特上发布消息的时间是上午9点42分。在此之前，当天已有数十手3000手以上的歌尔股份大单，市值4分钟蒸发118亿元。这意味着部分机构提前从其他渠道得到消息，纷纷出逃。
01.歌尔股份为什么会跌？
Meta下调出货量对歌尔股份有多大影响？
具体来看，IDC数据显示，2021年，VR头戴设备全球出货量为1095万台，其中Meta(原名脸书)旗下的Oculus份额达到80%。预计2022年VR头戴设备全球出货量将达到1573万台，同比增长43.6%。
(元媒体预览)
作为全球VR头显的主要出货力量，Meta在2020年选择歌尔作为其头显产品Oculus的核心供应商。由此，歌尔将新的增长点拓展到了AirPods之外。
在歌尔股份的营收结构中，VR产品被纳入“智能硬件”的营收范畴，智能硬件业务给歌尔股份带来的营收从2018年的66.27亿元增长到2021年的328.09亿元，2021年首次超过包括Airpods在内的“智能声学整机”业务。
从营收占比来看，2021年两类业务营收占比分别为41.94%和38.73%。与2020年相比，VR和耳机对歌尔股份的影响发生了逆转。
同时，智能硬件业务在2021年为歌尔贡献了41.29%的毛利，远高于整体智能声学整机和精密元器件28.32%和28.94%的毛利。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此前有消息称，歌尔股份是Oculus的独家供应商，因此一旦这条来自郭明的推文属实，歌尔股份将是供应链中第一个受到重创的企业。
就相关情况，歌尔股份对赶集网表示，“因具体项目问题涉及具体客户及保密协议，不便直接回复。对于网络上的谣言，建议投资者鉴别，尤其是过去信息源的一些说法。”
至于是否会发布相关公告或采取措施提振股价，公司表示，不需要用公告回应网上传言。股价不是公司能控制的，还是要看后续市场的反应。“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然而，在国外对苹果爆料准确性的排名中，郭明自2020年以来共爆料142次，准确率为78.2%。
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从结果来看，郭明毕设法让歌尔的股票在一天内蒸发了129亿元。
02.很难摆脱被动。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歌尔投资者第一次被市场消息搅得焦头烂额了。
2022年3月29日，有市场消息称苹果将下调AirPods耳机，导致歌尔股价触及涨停，最终以7.7%的跌幅收盘，日立精密也下跌了6.11%。
4月5日，郭明在推特上发布消息称，由于产品细分策略失败，AirPods 3的需求明显弱于AirPods 2，AirPods在2022年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的订单减少了30%以上。为避免重蹈覆辙，AirPods Pro可能会在2022年下半年苹果推出AirPods Pro 2后停产。
虽然无法得知AirPods 3的具体销量，但从亚马逊2022年6月公布的TWS耳机排行榜来看，AirPods 3无论是评分、人气还是整体排名都不如AirPods 2和AirPos Pro。
无独有偶，歌尔股份在最近两次因市场消息大跌的当天收盘价分别跌至33.94元/股和34.09元/股，相差无几。
面对市场的负面消息，歌尔股份始终以“涉及客户的保密协议”为由，没有给出明确的解释，但都给出了否认的态度。
但从财务数据来看，市场之所以对外界的“麻烦”有如此大的反应，与歌尔近年来对大客户的依赖越来越大有直接关系。
据Wind数据显示，2020年以来，歌尔股份前五大客户销售占比大幅提升，从2019年的69.27%提升至2021年的86.54%。对比a股市值前10的苹果概念股，不仅集中度排名第一，远超61.46%的平均值，也是近两年来集中度增幅最大的一次。
从拆解来看，2021年歌尔股份第一大客户贡献的收入占比下降，第二大客户收入占比翻倍，直接提升了前五大客户的收入占比。
结合智能硬件和智能声学业务的趋势，大概率是苹果带来的营收占比下降，Meta带来的营收占比上升。
赢得有实力的大客户本来是好事，但从毛利率和净利润率来看，伴随着歌尔股份与大客户逐渐绑定的，是其不断下滑的盈利能力——毛利率从2016年的22.39%下降到2022年一季度的13.72%，在a股苹果概念市值前10的公司中名列前茅。
这几年歌尔股份之所以能把净利率稳定在3.5%-5.5%，主要靠的是三期费用的压缩。
事实上，通过“贴钱”抢夺更多用户是Meta发布有史以来第一款产品以来的突出标签。Oculus Quest的价格甚至从最初的399美元降到了299美元，从而达到了增加产品知名度的效果。扎克伯格还表示，公司将继续为相关业务“输血”。
扎克伯格依然无法从中获利，所以近年来智能硬件业务无法成为歌尔股份利润丰厚的“蛋糕”，依然是以量取胜的“苦力”。
归根结底，无论是搭上苹果的东风，还是拥抱梅塔和扎克伯格的“大腿”，歌尔股份都扮演着被动代工的角色。既然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投资者自然会对市场动荡保持警惕。
要改变这种状况，创立自主品牌还是一条出路。而供应链起家的公司，受到多方制约，能做出优秀品牌的寥寥无几。要真正“走出代工厂”，就意味着要和苹果、Meta这样的大客户成为竞争对手，而歌尔目前显然不可能迈出这一步。
(上图来自视觉中国，除来源另行标注)
(作者林夏曦Xi，编辑刘小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