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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烧金融产品
作者|陆静之
编辑|曹杨
收购Twitter(TWTR。US)被马斯克搞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据国外媒体报道，美国东部时间5月25日，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以下简称SEC)的一份新文件显示，马斯克增加了62.5亿美元的股权融资来支持Twitter的交易，这使得440亿美元交易中的股权承诺总额达到335亿美元。
另据报道，马斯克正在与Twitter创始人兼前首席执行官杰克·多西等其他投资者进行谈判，以帮助他筹集资金，推动交易的进展。受此消息影响，推特股价在当天收盘后上涨超过5%。截至北京时间5月28日美股收盘，Twitter报收于40.17美元/股，总市值306.5亿美元。
自4月份马斯克首次披露持股Twitter并提交预警公告以来，这已经是这场资本大戏的第n次反转了。
4月4日，马斯克向SEC提交报告，占总流通股的9.1%，成为当时Twitter的最大股东。消息一出，Twitte股价从39.31美元/股飙升至45.08美元/股，涨幅14.68%。4月14日，当投资者正期待马斯克拯救Twitter低迷的股价时，马斯克突然宣布，将以52.40美元/股的价格收购Twitter 100%的流通股，并将其私有化。
但是私有化的道路是曲折的。
Twitter董事会先是用有效期一年的“毒丸计划”阻止了马斯克的收购，但该计划只发布了十天。4月25日，Twitter与马斯克达成收购协议，即同意马斯克以440亿美元的总价收购Twitter 100%的股份。结果网友戏称“这是史上最短的反收购战”“没办法，他(马斯克)给的太多了。”
对于Twitter董事会态度的逆转，前摩根大通分析师刘涛对Burning Finance表示，Twitter在过去十天里与马斯克谈了什么不得而知，但刘涛认为Twitter近年来收入疲软，股价表现平平。52.4美元/股的价格已经是Twitter股东可以得到的很好的讨价还价价格，这也是董事会态度大转弯的原因。
图/推特股价走势
来源/老虎证券燃财经截图
显然，马斯克作为大股东，不可能对Twitter的现状一无所知。或者介于两者之间，5月13日，马斯克暂停了收购，理由是“Twitter上的僵尸账户可能是该公司此前公布的4倍”。并表示，“可能会考虑以低于440亿美元的价格进行收购。”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马斯克的意愿发展。
“显然，马斯克试图用Twitter的假账户作为谈判筹码的努力没有奏效。”对于马斯克来说，他没有降低收购总价，而是提高了股权融资在总价中的份额。刘涛表示，Twitter最终以440亿美元被收购的可能性进一步增加，二级市场的反应也表明投资者对这笔交易的信心有所提升。
虽然经过近两个月的反转，本世纪的收购结果仍未可知，但和收购Twitter一样，近乎“疯狂”、吸引全球网民关注的事情，在马斯克这位被称为“疯狂天才”的投资人和企业管理者身上极为常见。
近两年，马斯克通过持续创业完成原始资本积累后，频繁以投资人的身份对科技进行深度探索。他认为，新能源、电池和电力运输将是改变未来最重要的领域。于是，他投资了特斯拉，创办了Space X，收购了Solarcity，围绕新能源构建了一个集产、销、研于一体的生态链。
除了新能源，他还非常喜欢人工智能、游戏和企业服务。曾投资Everdream、Deepmind、GameTrust等企业，并相继成功退出，收益颇丰。
毫无疑问，作为世界首富，马斯克的成功有目共睹。但是伴随他成功的争议，就像他的财富一样，是无与伦比的。无论是收购Twitter，还是强势控股特斯拉、Space X等公司，“狂妄”和“偏执”都成了他撕不掉的标签。作为一个“推特狂人”，他的言论总是被猜测是否有“操纵股价”、“恶意竞争”、“通过舆论牟利”的意图。
《阴阳师》马斯克
与其他在Twitter上谨慎发言的首席执行官和政治家不同，马斯克自注册Twitter以来就没有走寻常路。据不完全统计，自2009年注册Twitter以来，马斯克共发布了11394条帖子，平均每天5.9条。
很快，“很多字都丢了”得到了马斯克的证实。2018年愚人节，马斯克“特斯拉彻底倒闭”的推文导致特斯拉股价瞬间下跌7%。然而，没有吸取教训的马斯克在同一年表示，他想将特斯拉私有化，因此他“喜欢”SEC的传票。
参与一些敏感话题的讨论，比如大麻合法化、堕胎等，是马斯克在推特上的日常。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3月25日，当马斯克发起推特投票，让网友评价“推特是否维护了每个人的言论自由”时，网友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超过200万人参与，其中70%的人认为“Twitter没有维护他们的言论自由”之后，3月27日，马斯克再次问道“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平台吗？”收到了3万多个赞。
来源/马斯克推特燃财截图
众所周知，这次投票只是马斯克收购Twitter的一步。就在大众把目光投向“马斯克在推特上质疑推特”的时候，马斯克开始不停地祝福推特的股票。
根据美国证交会的公开信息，马斯克于今年1月31日开始购买Twitter流通股。值得注意的是，根据SEC规定，当持有人持有一家公司5%的流通股时，持有人需要在十天内向SEC提交说明。资料显示，马斯克在3月14日完成了对Twitter5%的5%股份的收购。按照规定，他应该在3月24日之前向SEC提交说明。
但实际上，马斯克不仅推迟了十几天才公开消息，还在截止日期的第二天煽动大家讨论“Twitter的言论自由”和“是否需要被其他平台取代”。“不排除马斯克想利用舆论影响推特股价，然后低价加仓的可能。”海外投资经理科林直言不讳。
事实上，在3月25日，Twitter确实小幅下跌了0.57%。另一方面，当天对Twitter进行“沉重打击”的马斯克，竟然以38.2美元/股的价格买入了349万股Twitter股票。
对于这一备受争议的行为，知情人士向Burning Finance透露，SEC已于4月4日质询马斯克为何未按要求在买入股票后10天内公开持股，并要求马斯克对其在推特社交平台提及推特的公开言论做出回应。
但截至发稿前一天，马斯克尚未公开回应任何相关消息。
但无论马斯克是否回复，何时回复，在业内人士看来，他都是在明明白白地玩“黑暗”。马斯克的“阴阳”法不仅用在购买Twitter股票的过程中，还体现在“软硬兼施”的收购书上。
在其仅有四段文字的推特收购书中，明确表达了三个核心点，即“公司是好公司，但负责人不行，只好交给‘我来’”；我投资的消息让Twitter股价大涨，我开出的价格很厚道。如果Twitter私有化不成功，那么我没有信心Twitter能做到最好。“我”也会重新考虑我现在的股份。
业内人士分析称，虽然马斯克在收购书中特别标注了这不是威胁，但从他目前在Twitter的持股情况来看，如果他决定出售股票，对Twitter的影响可想而知。
所以在“舆论+控制”的组合拳下，收入微薄的Twitter自然无法应对。然而，随着马斯克再次质疑推特用户的真实性，业界不得不质疑他是否会将“阴阳师”进行到底。
全杠杆的风险王
马斯克收购Twitter的大戏还没有结束。前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分析师杰西卡(Jessica)告诉Burning Finance，“即使收购不成功，马斯克也会从舆论和Twitter股价的变化中获得足够多的好处。”
对此，科林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拥有一个‘言论自由’的平台是他的终极目标，私有化只是手段，不是必须。但我不认为这期间的盈利是马斯克收购Twitter的初衷。”
但不管马斯克的初心如何，在收购Twitter的过程中，“为什么一定要私有化Twitter？”以及“440亿美元从何而来？”成为投资者特别关注的问题。
关于前者，一种声音认为，马斯克打着“言论自由”的幌子，实际上是想摆脱证监会和Twitter机制的限制，把Twitter变成一个自己完全可以掌控的舆论平台。
科林说这样的说法太片面了。“马斯克曾经公开表示，如果收购成功，Twitter的算法就会被公开。如果他的最终目标只是舆论操纵，那么就没有必要披露Twitter的算法。”
科林认为，马斯克收购Twitter是一个“市场研究”平台，日用户量大，言论真实性高。“他的粉丝大多是特斯拉和能源行业的消费者，他经常和他们互动。Twitter私有化后，他可以绕过证监会和现有Twitter平台的限制，从这些人那里获得更多更真实的意见。”
至于后者，也就是440亿美元从何而来，比收购原因更有迹可循。
根据马斯克提交给SEC的资料，他为收购Twitter准备了465亿美元。其中335亿美元是他自己出资的。在他出资的335亿美元中，210亿美元是现金，另外125亿美元是抵押贷款。
外媒指出，对于这210亿美元现金的来源，马斯克一直非常神秘。然而，业内许多分析师推测，这部分资金可能主要来自出售特斯拉股份。毕竟马斯克持有的其他公司，比如Space X和The Boring Company，股票流动性更差。有分析师估计，这位一直主张高杠杆、重资产的世界首富，能用的现金只有30亿美元。
另一笔125亿美元的贷款，根据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报告分析，他需要抵押价值650亿美元的特斯拉股票，这大约是他目前特斯拉股票的四分之一。增加特斯拉股票抵押贷款用杠杆收购Twitter，对Twitter董事会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但对特斯拉的股东来说却是个“灾难”。
根据特斯拉提交给SEC的报告，马斯克已经抵押了8800万股特斯拉的流通股。这次增加特斯拉的股票抵押贷款，无疑会增加公司的系统性风险。
根据美国数据公司Audit Analytics的统计，截至2021年底，马斯克已经抵押了超过900亿美元的股票，成为美国最大的股票抵押人，远远超过第二大股票抵押人甲骨文公司董事长拉里·拉里·埃里森240亿美元的抵押金额。
对于马斯克的操作，二级市场反应迅速。也就是在马斯克宣布收购Twitter的当天，特斯拉股价暴跌3.66%。
“稳定特斯拉的股价是马斯克选择增加股权抵押，而不是采用最初的特斯拉股票抵押计划的重要原因之一。”科林告诉燃烧财经，这一次马斯克很可能用Space X的股权做抵押。
“股权抵押和股票抵押的本质区别在于，股权需要在私募市场交易，流动性差，不会像股票抵押那样严重影响二级市场股价，甚至导致平仓风险。另一方面，股权抵押可能会影响企业的估值，不利于接下来的融资活动。”科林分析道。
值得注意的是，北京时间5月24日，有消息称，Space X刚刚完成新一轮估值，估值已经升至约1270亿美元。
科林表示，不排除马斯克通过此次估值提升自己在Space X的股权溢价能力，从而进一步推动顺利收购Twitter股权抵押的可能性。
天才和“疯子”
马斯克在投资过程中的大胆，可能与他的企业家身份密切相关。
1995年，马斯克创办了企业黄页网络版Zip2，可以查询企业创始人、地址等基本信息。1999年，这家公司被康柏以3.07亿美元收购，一度成为当时最大的互联网收购案之一。
马斯克从这次收购中赚了2200万美元，他立即投资1000万美元创建了from。2001年，X.com更名为PayPal，以后大家都会很熟悉。2002年被Ebay以15亿美元收购，马斯克以1.8亿美元成功离开。
然而，在这两次创业中，马斯克都经历了股份稀释和失去公司控制权的不愉快经历。这也直接影响了马斯克后期对他最看重的三家公司——SpaceX、特斯拉和SolarCity的管理，也就是他非常重视控制。
早在SpaceX成立之初，马斯克就投入了超过1亿美元的自有资金，并获得了压倒性的控制权。据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称，他仍持有SpaceX超过50%的股份。
特斯拉，马斯克投资的股份和任命CEO后通过激励机制获得的股份，使他以23%的股份成为特斯拉的第一大股东。对于SolarCity，马斯克在2016年完成了特斯拉和it的合并。主营光伏发电的SolarCity和主营电动汽车的特斯拉合并后，统一流程，共享资源，交叉销售，第一年节省1.5亿美元。
除了对资金的绝对控制，马斯克还将自己信任的人安插在这三家核心公司。据悉，马斯克的弟弟金巴尔·马斯克(Kimbal Musk)、与他长期合作的风险投资家安东尼奥·格拉西亚斯(Antonio Gracias)和斯蒂芬·尤尔特文森(Stephen Jurtevson)都是SpaceX和特斯拉的董事会成员。
图/SpaceX、特斯拉和SolarCity与马斯克的关系
来源/Pitchbook燃财截图
马斯克的投资经历也是跟着熟人投资走的。比如Everdream的创始人林登·莱夫(Lyndon Rive)就是他的堂弟，莱夫也是后来SolarCity的联合创始人之一；GameTrust的创始人Adeo Ressi是他的大学室友；Mahalo的创始人杰森·卡拉卡尼斯(Jason Calacanis)和马斯克共同的朋友就是这位Adeo Ressi；OneRiot由马斯克的弟弟创立；Deepmind Vicarious的创始人也和马斯克有很多共同的朋友。
关于马斯克的行事风格，《纽约时报》曾将其描述为“基于暂时的利益、偏好和对其决策能力的100%信心。”
但是100%的自信不代表100%的成功。马斯克最赚钱的投资是Everdream和Deepmind，这两家公司为他带来了超过1亿美元的投资收入。GameTrust和OneRiot带来的收益和投资金额基本相当。Mahalo在2014年关闭后成为马斯克最失败的投资。
在外界看来，这些年来，马斯克除了独特的眼光和超人的能量之外，还多次将投资收益重新投入到项目中。
在今年4月举行的TED大会上，马斯克透露自己是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
心理咨询师小林告诉燃烧财经，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可能会伴有表达和社交能力方面的障碍，同时顽固地维持某种固定的行为。“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很多人认为马斯克偏执而固执。但另一方面，也可能让他在执念领域更专注，更少受情绪影响。”
可能这就是常说的“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参考资料:
440亿美元收购Twitter面临变数？马斯克再次改口:可能以更低价格收购”，来源:科技创新板日报；
“封杀马斯克，推特“毒丸计划”详情在此！”，来源:华尔街新闻；
“我们搜索了马斯克发的11394条推特帖子，发现了这些秘密”，来源:新浪财经；
疯狂投资者还是庞氏骗局头目？马斯克的投资地图告诉你答案》，来源:电动科技；
马斯克:没有商业计划的首富，世界是showstopper的世界，来源:The Paper
“马斯克将收购Twitter股权的总承诺提高至335亿美元，在Twitter盘后一度上涨5%”。来源:华尔街。
*题图来自视觉中国。
*刘涛、杰西卡、科林和小林都是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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