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钩》的故事发生在红军长征的时候,讲述了长征中红军经过松潘草原时发生的感人故事。长征中,红军战士由于物资匮乏,自然环境恶劣,日子过得很艰难。这篇文章讲述了炊事班长牺牲自己照顾三个生病的小战士过草地的感人故事。
金钩原文
1935年秋,红四方面军进入草原,很多同志得了肠胃病。我和两个小战友病得跟不上队伍,指导员就派炊事班长照顾我们,让我们走在后面。
炊事班长将近四十岁,身材高大,驼背,方脸,高颧骨,满脸皱纹,两鬓斑白。因为全连都老了,大家都很敬爱他,大家都叫他“老班长”。
三个病人走不快。他们一天只走二十英里。一路上,老班长带着我们散步休息。到了营地,他到处找野菜,用青稞面给我们做。不到半个月,两袋大麦面就吃完了。饥饿威胁着我们。老班长到处找野菜,挖草根,可怎么就吃这些东西呢?老班长看着我们一天天瘦下去,他一夜没合眼。其实这几天他比我们还瘦!
一天,他正在池塘边给我们洗衣服,突然看见一条鱼跳出了水面。他喜出望外地跑回来,拿出一根缝衣针,烧红了,弯成了鱼钩。那天晚上,我们喝了新鲜的鱼汤。虽然没有调料,但是我们觉得没有比这鱼汤更好喝的了,就拿起碗全吃了。
以后老班长想办法找个有池塘的地方扎营,安顿好我们,就带着钩子出去了。第二天,他总是给我们端来热气腾腾的鲜鱼野菜汤。虽然我们还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但这比只吃草根和野菜好多了。但是老班长本人,我从来没见过他吃什么鱼。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老班长,你怎么不吃鱼?”
他摸了摸嘴,好像回味了一下,说:“我吃过了。我一起吃,我比你先吃。”
我不相信。等他收拾完走了,会悄悄跟着他。仔细一看,啊!我不禁呆住了。他坐在那里拿着一个搪瓷碗 ,嚼着一些草根和我们吃剩的鱼刺。嚼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使劲咽下去。我感觉喉咙里好像有一万根钢针扎着,失声叫道:“老班长,你怎么……”
老班长抬头看见我盯着他手里的搪瓷碗,于是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已经吃过了。看到碗还没吃干净,就扔了……”
“不,我都知道。”我打断了他。
老班长转头看了看两个小战友睡觉的地方,把我抱到他身边,轻声说:“小点声,梁潇!我们是党员。既然知道了,就不要告诉别人了。”
“但是,你也要爱惜自己!”
“没关系,我还是很坚强的。”他抬起头,看着弥漫着夜色的草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道,“教官把你们三个交给我了。临走时,他说,‘他们还年轻。一路走来,你是上级,你是保姆,你是勤务兵。不管有多难,你都必须把它们从草丛中带出来。梁潇,看看这片草原。它无边无际,无穷无尽。我估计要二十多天才能出去。熬过二十多天不容易啊!眼看着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只要吃不下任何食物,就可能起不来。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党汇报?我能说‘教官,我把战友留在了草地上,我克服困难才走出来’吗?"
“但是,你应该总是有一些和我们在一起!”
“不行,太少了。”他轻轻摇头,“小梁,说真的,弄点吃的不容易!有时候等了半夜,还是没有鱼上钩。为了得到一些诱饵,我翻遍了草皮也找不到一条蚯蚓...还有,眼睛坏了,天也黑了,只好一个个摸野菜……”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忙不迭地说:“老班长,以后一起帮你找。我看得出来。”
“不,咱们不是有好工作吗?况且你的病也不严重,不好好休息是支持不住的。”
我仍然坚持我的意见。老班长突然严厉地说,“梁潇同志,共产党员应该服从党的分配。你的任务就是继续走,安抚两个小同志的情绪,增强他们的信心!”
看着他非常严肃的脸,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扑到他怀里哭了。
第二天,老班长端上来的鱼汤很少。每个搪瓷碗里只有小半条鲶鱼,上面还漂浮着一点点野菜。他笑着说:“吃吧,只是少了一点。唉!好大的鱼上钩了,又跑了!”
我拿起搪瓷碗,感觉有千斤重,拿不到嘴边。两个小同志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往嘴里送碗。老班长见此,强忍住笑,眉头拧成一个结。他说:“怎么了,吃不下吗?如果我们不吃东西,我们就出不了草地。同志们,为了革命,你们必须吃了它。梁潇,不要太脆弱了!”最后这句话很刺耳,其中的含义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把碗放到嘴边,眼泪落在热气腾腾的鱼汤里。我静静地转过身,擦了擦眼睛,把鱼汤一饮而尽。老班长看着我们吃完,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可是我的心里好像塞了铅,无比沉重。
日复一日,我们离草地的边缘越来越近,但我们的病情却越来越严重。我几乎走不动路,那两个小同志连直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虽然老班长骨瘦如柴,眼窝深陷,但他总是用饱满的情感鼓励我们。就这样,我们一会儿扶,一会儿混,终于来到了草地的边缘。远处,已经可以看到重叠的山峰。
这天早上,老班长兴高采烈地说:“同志们,我们就此打住,吃点东西,起来出草地。”然后他拿起鱼钩,走向池塘。
我们的精神特别好。我们四处寻找野菜,收集干草,就像过节一样。可是过了很久,老班长还没回来。我们四处寻找,最后在一个池塘边找到了他。他昏迷了。
我们都很恐慌。穿越雪山的时候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军人以惊人的毅力支撑着生命,但一旦倒下,就再也爬不起来。救老班长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赶紧吃点东西。我们马上分头行动,我去钓鱼,剩下的人照顾老班长,生火。
我蹲在水边,心里念叨着:“鱼啊!来吧,快点!这是为了救一个革命军人的命!”但是你越不耐烦,鱼越不会上钩。等了好久,终于看到浮在水面的芦苇杆动了,赶紧拉起鱼竿,终于钓到了一条两三寸长的小鱼。
当我俯身将鱼汤端到老班长嘴边时,老班长已经奄奄一息。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我手里拿着的鱼汤,第一句话就说:“梁潇,别浪费东西。我...我不能。你吃吧!还有二十多英里路要走。当你吃完了,你必须走出草地!”
“老班长,你吃吧!我们得把你从草丛里抬出来!”我差点哭了。
“不用了,你吃吧。你必须离开草地!去见指导员,告诉他,我没有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没有照顾好你。看,你们都这么瘦……”
老班长用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头。突然,他的手放下了。
“老班长!老班长!”我们醒醒吧。但是老班长,他,他的眼睛慢慢闭上了。
我们扑倒在旧显示器上,抽泣了很久。
擦完眼泪,我小心翼翼地把老班长留下的挂钩包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我想:革命胜利后,一定要送到革命烈士纪念馆,让我们的子孙后代都能去参观。在这个布满红锈的鱼钩上,闪耀着灿烂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