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的由来
儒学自汉武帝以后,取得了官方的学术地位。但是汉代的儒生治学的特点是谨守家法和师法,老师所传授的知识弟子一个字也不能有出入,注重字词上的训诂之学。因此,汉代以后儒学逐渐走向衰微,东汉以后,儒学更是失去了独尊的地位。尽管儒学的衰微和道家黄老之学的兴盛、佛教的传入有一定的联系,但是主要原因是自身思想的僵化。到了宋代,许多儒学大师对儒学进行了改革,儒学呈现出焕然一新的状态。儒学大师朱熹从《礼记》中取出《大学》和《中庸》两篇与《论语》《孟子》相配,称为“四书”,“四书”之说由此而来。
“四书”开篇1、《论语》开篇——修养法则
“学天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长期以来,我们把《论语》第一篇定位为“学而篇”,还说它是没有意义的,这不符合孔子的思想,因为孔子最主要的就是“正名”。“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则言不顺”。孔子仰头看天,就是告诉我们,《论语》第一篇应该正名为“学天篇”。
第一句话也就是:学天时习之,不亦乐乎?
向自然学习,以自然为老师,在生活中实践,并养成习惯,不是很喜悦吗?“时习之”,“时”,时常、不时、常常的意思。“习”是什么意思?一般人说习就是温习、复习。没错,但这个层次很低。这里的“习”,应该解释成习惯。习惯怎么养成呢?就是要去做。向自然学习,懂得道理还不算懂,要在日常生活当中去实践,做得出来才算懂;做不出来,还要继续学。
第二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有朋自远方来”,这里讲的是远方的朋友。若是隔壁的朋友过来,你每次都乐,那就惨了。他天天来,你一吃饭他就来,你也乐不起来,还会翻脸。从这里,我们可以发现古人的用心,不是现代人所能够比拟的。
第三句话: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愠”,就是很轻微的生气。人家不认识你,不知道你有多伟大,不知道你有多大贡献,但是你一点不生气,一点不高兴都没有,不就是一位品德修养良好的君子吗?这就叫做平常心。“这种人连我都不认识,是不是没有读书呀”,你这样想,心里会不愉快。凡是生怨,凡是生恨,凡是发脾气,其实最大的受害者是自己。什么叫生气?就是别人犯了错,结果由你承受。
2、《孟子》开篇——处世法则“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孟子见梁惠王,梁惠王开口就问你奔波千里而来,可以对我的国家有什么利处?孟子则开口就回答了这一句。简单的一句,提出的却是儒家的重大命题,乃至中国文化几千年来的重大命题——要仁义,还是利益?
这是一道难度极大的选择题,以至于几千年来,没有几个人能真正选好。所以“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的轮回才不断上演。老子的那句话如同预言也如同注解——“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走得太远,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而出发。人在局中迷的太久,陷的太深,也终究会遭遇“价值”二字的逼问。
这个时候,我们只能回到源头去寻找,注定要回到先贤所安立的起点,重新抉择。
3、《大学》开篇——修身法则“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大学之道,既为人道,也是政道。主要有三大纲领,即为明明德,亲民,止于至善。三纲领之中,依据《易经》“居中为吉”的原则,“亲民”居于“明明德”和“止于至善”的中间,成为核心课题。换句话说,“明明德”必须为“亲民”而“明明德”,而“止于至善”的效果,也必须合乎“亲民”的要求,才能使人安心而乐于顺从。
4、《中庸》开篇——天人法则“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中庸》高深,开篇三句说的更是大本大源。
“天命之谓性”。钱穆说:天命所与你的,就是人之禀赋,这就叫做性。人受了此性,这就在人之内有了一份天,即是说人生之内就见有天命,这不就是通天人了吗?
“率性之谓道”。因为人负天命,所以遵循天性,便是人生大道、自然大道。合乎人性,都是道;违背人性,就非道。太多人却早已忘了自己的天性是什么。
“修道之谓教”。上天赋给人善良的本性,顺此发展,择善而秉持,在实际生活中修养及印证,将一切蔽障完全除尽,恢复本来的光明正大,这就叫做“教”。
守得住性,把得住道,做得成教,就是那条天人合一之路。
“四书”是指《大学》《中庸》《论语》《孟子》。所看到的“四书”,其内容不止《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其中还被加入了程子、朱熹的文章。这体现了中华文化传承方式。程子、朱熹等人的注疏,本有单行本,如岳麓书社出版的《四书集注·朱熹集注》。
“四书”中所含文章,实则八篇。其中,《论语》记载孔子及其主要门弟子的言行。《孟子》记述孟子言论。大学章句中之“大学”,在大学章句开头明确指出:“大学,孔氏之遗书,而初学入德之门也。”。而大学之章句,在大学章句中明言是朱熹之语。中庸章句中之中庸,在中庸章句开头也明确指出,中庸“乃孔门传授心法,子思恐其久而差也,故笔之于书,以受孟子。”也就是说,中庸乃子思所著。而中庸之章句,在中庸章句中同样明确注明为朱熹之言。
需要说明的是《大学》,虽然是“孔氏之遗书”,但并非孔子亲手所著。朱熹在大学章句中讲,“右经一章,盖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其传十章,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
四书的成书是集大成之作。其作书时间跨度达一千八百年,作者先后有孔子及其弟子、子思、孟子及其弟子和程子、朱熹。
《论语序说》中介绍孔子,其名丘,字仲尼。其先宋人,父叔梁纥,母颜氏,以鲁襄公二十二年庚戌之岁十一月,生孔子于鲁昌平乡陬邑。孔子卒,年七十三。《孟子序说》中介绍孟轲,其驺人也,授业子思之门人。论语序说和中庸章句讲,子思,乃孔子之孙,伯鱼之子;授业于曾子;传道于孟子。曾子,孔子之门人,得孔子之真传。程子和朱熹都是理学家,南宋之鸿儒。朱熹曾向程子学习儒学。
四书分别是《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又称四子书,为历代儒客学子研习之核心书经。南宋理学家朱熹从《礼记》中摘出《中庸》《大学》两篇分章断句,加以注释,与《论语》《孟子》合为“四书”。
1、四书的内容:
作为儒家学派经书的《四书》,不仅保存了儒家先哲的思想和智慧,也体现出早期儒学形成的嬗递轨迹。它蕴含了儒家思想的核心内容,是儒学认识论和方法论的集中体现。其在中国思想史上产生过深远的影响。读来,仍不失其深刻的教育意义和启迪价值,堪称是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精华。但《四书》中也存在着先人思想的的局限性。
2、四书的影响:
四书增删注释包括孔子的弟子及再传弟子、孟子、程子、朱熹等,其编撰时间间隔达一千八百年。宋元以后,《大学》《中庸》成为学校官定教科书和科举考试必读书,对古代教育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它蕴含了儒家思想的核心内容,是儒学认识论和方法论的集中体现。其在中华思想史上产生深远影响,读来仍不失其深刻的教育意义和启迪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