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十六之所以被斩首,一方面是革命派不断激进化的结果,但另一方面也是由于波旁王室的种种错误决策,革命派难以容忍这个好脾气的国王。
仔细观察法国大革命的进程就会发现,创建英国式的君主立宪制并非不可能。但事实是,这场革命将是激进的。起初,革命者只是不能容忍旧制度,然后批评路易十六,然后推翻整个君主制,最后连温和的吉伦特派也被送上断头台。
革命之所以越来越激进,并不是革命者本身有激进的“生理”倾向,而是各种外力作用的结果。第一个外力是经济的恶化。法国大革命爆发时,法国刚刚面临歉收,导致巴黎物价大幅上涨。这也是巴黎市民会成为新的革命力量的原因之一。革命爆发后,法国政府仍未能处理好经济危机,导致民众不满情绪日益高涨。第二个外力是对外战争的严峻形势。1792年路易十六未被处决时,执政的吉伦特人主张发动对外战争。但此时法军人心涣散,结果相当糟糕,导致公民对现政府不满,要求建立更强大的革命政府。
第三个外力是路易十六和他的妻子安托瓦内特的反动表现。路易十六从一开始就不被革命者讨厌。他的斩首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死亡的结果。
如果我们看看1789年和1790年,我们会发现,仅仅看这两年,我们无法预测路易十六会死,甚至无法预测法国会建立共和国。市民攻占巴士底狱一周后,路易十六回到巴黎与市民和解。他接受了三色徽章(在当时被认为是革命的象征),并同意了市民要求罢免内克尔部长的请求。路易十六的和解态度受到了市民的欢迎。8月,路易十六还被议会授予“法国自由再造者”称号。
这个时候法国的共和党人已经不多了。他们大多像英国一样主张君主立宪制,用宪法来制约君主的权力,保护人民的利益。后来的共和主义者,如罗伯斯庇尔、丹东、桑just等人,还没有表现出他们的反君主制思想。可以说,在法国大革命前期,路易十六与第三阶级达成了一定程度的和解,他们可以在一个共同的制度下讨论问题。而且路易十六还通过任免大臣掌握行政权。
但随着形势的演变,路易十六越来越想让法国回到旧体制,于是出现了一系列的错误操作,导致第三阶级最终对他失去耐心,将他废黜致死。
行动:拒绝八月法案和人权宣言,召唤贵族和雇佣兵。1789年8月,制宪会议通过了废除封建等级制度的八月法案和列出人民权利的八月宣言。这两个法案的象征意义使它们在第三阶层的心中占据了相当的地位。但路易十六动用了国王的否决权,拒绝实施该法案。
这一举动在巴黎引起了不小的反响。报纸、小册子和演讲充满了愤怒的言辞,攻击国王和他挑选的大臣。随着矛盾的激化,路易十六和妻子安托瓦内特在凡尔赛召集贵族和雇佣兵。最糟糕的是,此时的巴黎正遭受饥荒,但在凡尔赛,却是另一番景象:路易十六在十月举行盛大宴会招待贵族。
我快饿死了,而那些达官贵人却在尽情享乐。巴黎人愤怒了!
饥饿的巴黎人忍无可忍,于10月5日在凡尔赛游行。警卫阻拦,误杀了一名工人,激化了双方的矛盾。6日,市民包围凡尔赛宫,强迫路易十六站在阳台上发表演讲。在这种情况下,路易十六不得不让步,同意批准两项法案,在巴黎进行赈灾。
这场冲突打破了议会与国王完全和解的梦想,双方进入互相猜疑的阶段。
操作二:向外国求助。在与议会的斗争中,路易十六和他的皇后想出了一个最丑陋的主意:向外国王室亲戚求助,希望他们干涉法国。1789年底,国王派神父丰特布鲁恩去西班牙,询问他的亲戚,西班牙的西班牙国王查理四世,是否愿意为自己提供资助和贷款。790年,丰特布鲁恩再次派遣奥地利向利奥波德二世寻求支持,他是皇帝神罗和王后安托瓦内特的兄弟。在巴黎的宫殿图伊勒宫,路易十六为了防止市民闹事,还保留了大量的瑞士雇佣兵。
路易十六和安托瓦内特的手似乎很笨:做一个大国的国王,竟然请来外国势力和雇佣军,在国内镇压自己的国民。大革命时期,法国的民族主义情结开始形成,任何一个爱国者都会对这种卖国行为深恶痛绝,更何况做出卖国行为的人竟然是国王。虽然当时路易十六求助的行为并未公开,但两年后他受审时,王室与外国贵族的书信往来成为他最严重的证据。
第三,沃伦逃亡,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法国带回到旧制度的路易十六时代,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逃离法国。6月20日,正当国民卫队司令老佛爷还在为朝廷的严密防守沾沾自喜的时候,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路易十六的家人坐在上面,被皇室的助手安排好了(也有说法说老佛爷也是逃亡策划者)。
但是在这次逃亡中出现了一些问题。国王一行逃出巴黎后,松了一口气。他们天真地以为计划成功了,所以在路上偶尔下车和农民交流。结果马车到达瓦伦小镇时,已经晚了三个小时,迎接它的骑兵因为与居民发生冲突,早已撤离。国王逗留期间,瓦伦一个哨所的站长德鲁埃认出了他。德鲁埃接到议会的命令,要求他把国王送回巴黎,于是他召集了当地的民兵,控制了路易十六一家。
沃伦逃走了。
国王的逃跑激起了巴黎市民的愤怒。当时经济危机仍未解除,王岱等地叛军猖獗。在这个关键时刻,国王准备抛弃他的人民,去外国避难!7月15日,市民们聚集在马尔斯廷克抗议,但遭到了老佛爷的残酷镇压,这进一步加强了市民和左派对国王的仇恨。
逃亡之后,在保皇党的努力下,路易十六没有被废黜,但法国人已经明白,这个叛徒已经不配继续统治伟大的祖国——法国。
那么路易十六能避免被斩首吗?是的,如果他和他的妻子能够知道自己在心中的位置,放弃与人民争权夺利的反动思想,真诚地迎接革命的到来,很有可能在君主立宪制下过上君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