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抱着姐姐亲

作者:李

有一首歌叫《姐姐》，是张楚作曲演唱的摇滚歌曲。每当这首歌的音乐响起，我总是被他的歌声感动。那种被压抑的愤怒，那种发自内心的情感，那种撕心裂肺的哭泣，那种看似凌乱的表情，依然能让我热泪盈眶，尤其是当我唱到:哦，姐姐，我要。。。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我不仅被音乐感动，还让我想起了远在他乡的姐姐。

天快黑了，泥泞的黄色煤油灯被窗外的风吹得不时摇曳。我们关上门，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为什么我妈妈和姐姐还没回来？我和我哥哥都饿得哇哇叫。那是40多年前的事了。我应该是6岁左右。我比我哥大一岁，他应该5岁多。

突然，我看到窗外有急促的脚步声。我们猜测，那一定是我妈和我姐砍柴回来了。于是，我们高高兴兴地打开门，只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匆匆忙忙地驼着一个人。我母亲焦急地走来走去。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们清楚地看到那个驼背的人是我们的妹妹。我妈说你妹妹脚骨折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姐姐的骆驼是我们队的葛冰。那一年，他刚从部队回来。他把妹妹放在里屋的床上。我们远远地看着她，胆怯地不敢走。姐姐笑着向我们俩招手让我们走。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伊”，红红的，晶莹剔透。(伊是一种野果，浑身是灌木和荆棘。)

原来是我姐和我妈去苏子涧砍柴。当年没有煤，没有煤气，更不用说现在的电磁炉了。做饭靠木头，父亲长年在外打工。我们当时还小，别人家烧的都是干树枝和柴火，都是硬货。它们被堆在柴房里，一年四季都烧不完，让人羡慕。但是我家几乎一年到头都是烧秸秆或者棉花秆，每次都是烧灶台。所以，为了弄点好柴火，姐姐和妈妈准备去几十里外的山里砍柴。这次，我回来得太晚了。那年我妹妹才十三岁。以今天的情况为例，十三个女生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我妹妹没有力气挑重担走那么远，但她很坚强。结果她在下坡转弯路上因为惯性把脚摔断了。我妈一直后悔当初想把柴火收起来再回头。没想到我姐这样坚持结果。当时天很黑，周围没有人。就在这危急时刻，我正好赶上了我队的兵哥。那时候他还年轻。前年，我回去看他，是一个当爷爷的老人。我真的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姐姐辍学了，拄着拐杖，所以不颓废但总是很乐观。我记得，队里最早的大学生建民哥，有一天带了一篮子书，其实是漫画书，也叫绘本，都是她同学捐的。我妹妹那时在上高中。在我的记忆中，姐姐的语文成绩非常好，老师们都夸她文笔好，给当时的我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我妈总说，我小时候因为家里没有老人，从我出生开始我们就没见过我奶奶。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给奶奶打过电话，因为奶奶三十多岁就去世了，我妈当时是旅部的女主任兼接生婆，经常要出去忙。所以我姐经常带着我们，我姐背上驼着我哥，手里抱着我。当然，对于这些遥远的事情，

那一年，我妈带着我们几个姐妹去苏子涧摘茶籽。茶籽也是我家乡的特产，可以油炸。炒出来的茶籽叫茶油，味美金黄。那时候我们长大了，都上学了，所以一上山，我就满山找茶树。这时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接着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叫声，吓了我一跳。我哭着一路跑下来，完全不顾荆棘。本来姐姐爬上一棵高高的茶树，一心采茶，没想到却惊动了一窝黄蜂。我被蛰了一下，从树上摔了下来，一路滚到坡底。当我到达时，我看见我的祖父用嘴嚼着药草，并把它们涂在我的妹妹身上。后来听说爷爷嚼了一种当地方言叫丹青婆的草药，有一股劲爷爷要用嘴把汁嚼出来，一般人很难做到。爷爷当时在看山，因为奶奶去世早，他一个人住在这山上。他也听说了我姐出事，赶紧过来了。只见妹妹头发蓬松，头发上披着绿毛。我还记得，当时我妹妹穿着一件蓝色的运动衫，身上布满了被马风蛰过的红点。除了被一群黄蜂蛰了，弟弟还坐在一边哭。原来他是为了救我妹妹，结果被黄蜂蛰了。听说被黄蜂蛰了严重危及生命。我记得我爷爷借了一辆独轮车，走了几十里路才爬上山路。他老人家把我妹妹推回了他家。几十年后，我的生命危在旦夕。

在我的印象中，姐姐的青春几乎没有过好日子。那时她很穷，但现在她的生活幸福多了。我一直在外面打工谋生。几年前，我姐姐一家来我家度假。为了不想让我花钱，也为了让我在她家人面前丢脸，她想方设法用手机给我转了几千块钱。我坚持不拿，但总是要拿。现在想想，总觉得。金钱是无法替代的。虽然工作很累很忙，但我还是坐下来写这篇文章，希望在未来的某一天，我能回报姐姐对我们的爱，虽然她肯定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