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为何几次把聂荣臻的名字从政治局常委会的名单上勾掉？又为了何事跟罗瑞卿怄气半年多？

左起:陈毅、刘伯承、聂

“你是为数不多的与毛泽东共事时间最长的人之一。我想也是见证过毛泽东与其他中共领导人、中央政府和各地高层接触场面最多的人之一。能说说他们过去的一些场景吗？你见过这样的场景吗？当毛泽东谈到他自己的想法时，一些领导人有不同的意见。毛泽东仔细听了他们充分陈述自己的意见，最后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我刚才说过，当毛泽东和中共其他领导人讨论政治事务时，我很少在场。你说的这种情况可能有过，但我没见过。我看情况不多，但一般是毛泽东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基本就定了，没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是不是毛泽东有时候对自己的观点、看法、主张很固执，不会轻易改变？”

“很难做出结论。毛泽东有时会采纳别人的合理建议，但也有固执己见的时候。我记得那是在20世纪50年代后半期。在一次会议上，毛泽东赞扬了外交部，并严厉批评了当时军队的工作，说军队‘黑了半边天’。此后不久，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又开了，决定不邀请聂出席。我想聂荣臻从50年代初就代表军队参加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了。毛泽东不同意他的出席只是暂时的。后来几次召开政治局常委会，我还是把聂荣臻列入通知名单，但毛泽东几次把聂荣臻的名字从名单上划掉。”

罗瑞卿(左)和毛泽东

对罗瑞卿游泳的事生气就很能说明问题。那是1956年的初夏，毛泽东突然萌生了游览长江的想法。当时罗瑞卿、王首道、汪东兴坚决反对，认为长江水流湍急，漩涡多，在长江游泳太危险，特别是罗瑞卿多次表示不能冒这个险。

当游泳的热情被止住时，毛泽东烦躁地对罗瑞卿说，“你不想让我游泳，但你害怕我会死在那个地方！你怎么知道我会淹死？”罗瑞卿不安地解释道，“确保你的安全是党和人民交给我的任务，我不能让你冒任何风险。”但毛泽东坚持要游，罗瑞卿不认，说:“那这件事还得上报中央才能决定！”毛泽东也发脾气了，说:“你向谁请示和汇报？主席就是我！”

因为毛泽东的坚持，他不得不派人先探探水况，最后确认没有危险，才让毛泽东游过长江。游完泳后，毛泽东的怒气并没有完全消失。他对罗瑞卿说，“有什么危险？你不懂水！所以我不敢游泳！不会游泳的人能指挥军队？”令毛泽东震惊的是，罗瑞卿后来真的学会了游泳。

过了很久，毛泽东看见罗瑞卿没有和他打招呼。又一次，在天安门的主席台上，毛泽东又一次提到了罗瑞卿。因此，叶子龙后来几次邀请罗瑞卿去见毛泽东，罗瑞卿总是说怕毛泽东生气。

大约过了半年，对说:“罗部长经常通过我问候你的生活，他一直很关心你。”毛泽东说:“那就让他过来见见。”于是，叶子龙邀请了罗瑞卿。他们见了面，一起吃了面，不愉快烟消云散。

——摘自《知情者谈:与关键历史人物的对话》，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

作者:王子龙

编辑:周益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