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课本为什么没扬州十日

历史课本为什么没扬州十日,第1张

历史课本没扬州十日是因为此书存在争议。有人把王秀楚的《扬州十日记》、宋应星的《天工开物》乃至岳飞的《满江红》都列为假书。扬州十日是真实存在的,扬州十日又称扬州屠城、扬州之屠, 是指史可法率领扬州人民阻挡清军南侵守卫战失败之后,清军对扬州城内人民展开的大屠杀。

当时幸存者王秀楚的《扬州十日记》中和明末史学家计六奇的《明季南略》记载,屠杀共持续十日,故名扬州十日。然而在文字狱盛行的清朝时期,所有有关扬州屠城的记载随着清军入主汉地之后被刻意掩盖,导致清末以前大部分人对此屠杀事件一无所知。

扬州十日的争议

某些史籍说史可法坚守扬州达十天之久,给清军重大杀伤,也不符合事实。当代史学家顾诚在《南明史》中说,以扬州战役而言,史可法也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史可法自己在四月二十一日写的遗书中说,清军于十八日进抵城下,至今尚未攻打,然人心已去,收拾不来。

多铎下令攻城以前,史可法即已“自觉愦愦”,把军务交幕僚处理。二十四日清军开始攻城,不到一天扬州即告失守。

作为一件令国人永难忘怀的惨烈事件,扬州十日是一个民族的沉痛记忆,值得我们永远纪念和深思。然而,近些年来学术界不断蹦出妖魔鬼怪的学者,其中一个却口出狂言,在网络上大放厥词公然宣称,扬州十日”屠杀事件纯属子虚乌有,《扬州十日记》很可能是一本晚清革命党伪造的书籍。

关于扬州十日,学术界有不少争议,比如是否屠杀了十天、是否屠杀了80万等,但根据史书记载,有一点可以肯定:清军在扬州的确有过一次大规模屠城行为。那么,扬州十日真相到底如何?

著名学者阎崇年曾提出这么一个问题:为什么60万人的满族能够征服1万万人的汉族?他给的答案是六个字,即“天合、地合、人合”,其中在人合方面,其中之一是少杀人,清军军纪严明。

2007年前后,正是阎崇年暴火之际,一位学者在网络上借助他的逻辑推断认为:清军攻打扬州时,攻城、巷战在一天内结束,一般说没有必要大屠杀。而清军能够夺取江山,所靠的其中一点是军纪严明,因此更不会屠城扬州。

扬州十日之所以发生,还有一个原因认为明军杀了一个贝勒,所以由此报复扬州民众。但这位学者认为,“当时的大炮没有多少杀伤力,由此引起的报复也就没有根据”。

最后,通过多方面分析,这位学者得出的结论是:扬州十日”屠杀事件不存在。

那么,扬州十日真不存在吗?

弘光元年(1645年),清兵在多铎的率领下,分兵亳州、徐州两路南侵,直至扬州,随即爆发了扬州攻防战。

在激烈抵抗后失陷,清兵屠戮劫掠扬州,十日不封刀。根据史书记载,从破城之日起,豫亲王多铎就下令屠城。于是,几世繁华的扬州城是时“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前后左右,处处焚灼”,“城中积尸如乱麻”,连婴儿都不放过 除少数破城前逃出和个别在清军入城后隐蔽较深幸免于难者外,几乎全部惨遭屠杀,仅被和尚收殓的尸体就超80万具。

意大利传教士卫匡国《鞑靼战纪》中记载:“那里有个叫扬州的城,鞑靼屡次进攻都遭到激烈抵抗,损失了一个王爷之子。这座城由忠于明室的大臣史阁老防守,但他虽有一支强大的戍军,最后还是失败,全城被洗劫,百姓和士兵悉遭屠杀。鞑靼人为了不使尸体污染空气,发生瘟疫,把尸体置于屋顶,放火焚城及四郊,一切都化作灰烬,成为一片焦土”。传教士的这一记载,也驳斥了质疑者的“清军扬州屠城为何找不到尸骨”的原因。

关于扬州十日,很多史料让人读来莫名难受,比如以下三段。

一,扬州十日的刽子手豫亲王多铎,将屠杀中掠夺的“才貌超群汉女人一百零三”,奉献给清朝统治者。顺治帝获得十名,摄政王多尔衮获得三名,辅政郑亲王济尔哈朗三名,肃亲王豪格等各二名,英郡王阿济格等各一名。

二,《扬州十日记》中记载,“满卒拘数妇女,必令尽解旧衣,易以新鲜,诸妇女因威逼不已,遂至裸体,不能掩盖,羞涩欲死。换衣毕,乃拥诸妇女饮酒食肉,无所不为,不顾廉耻。(清兵)反语人曰:‘我辈征高丽,掳妇女数万人,无一人失节者。何堂堂中国,无耻至此

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就是指发生在扬州城正正十天的屠城事件和嘉定的三次屠城事件。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都是真实事件。扬州十日是因为南明将领史可法带领军队抵抗清军的入侵,但是最终失败。在进入扬州城后,清军对城中的百姓进行报复,实行了屠城的政策,整整屠城10日。嘉定三屠,是清军攻下嘉定后,实施了屠城的政策,整整屠城三次。这两次清军的入侵,可以说是惨绝人寰,禽兽不如,屠杀百姓不止10万。接下来我们就分别了解一下,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的故事。

一、扬州十日的起因和结果

在顺治二年的时候,清军进军扬州府,想要攻占扬州城,当时的守城将领是南明将领史可法。在清军的多次劝降不成功之后,清军进行了大肆的攻击。南明将领史可法和扬州城的百姓,誓死捍卫扬州城,但最终没有成功,被清军拿下了扬州城。虽说扬州失守,但是清军也损失惨重,心中怨恨之下,决定对百姓进行报复,就有了扬州十日。之后康熙皇帝为史可法建立了忠烈祠。

二、嘉定三屠的起因和结果

也是在清朝顺治二年的时候,清军攻破了嘉定城。清军进入嘉定城内之后,为了树立威信,当时的将领决定屠杀嘉定的百姓。紧接着就连续发生了三次屠城,屠杀百姓,超过10万。可以说是惨绝人寰。

三、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并称的原因

扬州10日和嘉定三屠之所以能被并称,是因为扬州十日和嘉定三屠发生的时间都是在清朝的顺治二年,并且都是惨绝人寰的屠城事件,杀的都是平民百姓。两次惨案的实施者也都是清朝的军队,所以扬州10日和嘉定三屠就会被放在一起说。

(一些历史被掩埋,比如扬州十日,嘉定屠城等。只剩一些幸存者笔记,多是繁体文言,市面上很少见卖,一直想把手中的册子翻译记载一下,每每读起,即觉残忍悲怆 ,又觉荡气回肠。有些东西不该被遗忘 ,有些英雄应该被铭记,正史不一定真,野史不一定假。翻译记载,纯属业余,尽心而已,也为了整理,加深自己记忆)

乙酉夏四月十四日,白洋河失守,督镇史可法踉跄奔赴扬州, 下令闭城御敌。到二十四日,城未破之前,禁门之内,各处都有兵把守。

我住在新城东边,守将姓杨。吏卒们都安置在百姓家。我家里也安置有两名。左右邻居也一样, 兵卒门到处践踏,每天给他们的供给都要花一千多钱。大家快要无力供给了,于是一起宴请领头的 。

宴席上我更是恭敬伺候,气氛渐入佳境。领头的很高兴 ,警戒这几个兵卒们以后离我们远一点。因领头大人喜欢音律,擅长琵琶 ,想要一名名妓到军中供自己娱乐消遣 ,这天夜晚,喊我去喝酒纵欢。忽然,督镇传来了令纸 , 领头大人看后,脸都变色了,立即登城,剩下的。

第二天一早,传来了督镇的令牌口谕,里面有“一人负责,不连累百姓”等话,听到的人都感动悲泣,接着又传来了巡军获得小胜的消息,大家都很高兴。

午后,有妻子娘家人为了躲避俞平伯的逃兵,从瓜州投奔过来。我媳妇和她久别重逢,相见唏嘘。而此时我听人说有大兵入城,便急忙出来,向众人询问具体情况。有人说,是靖南候的援兵到了。

我看城上的守兵,军容尚严肃齐整。又到了市上,到处都是传言,披发光脚,衣冠不齐的人都匆忙狼狈的相继聚集。问情况,都心急口喘,说不清楚。

突然有数十骑自北向南,狼狈奔腾。中间簇拥一人, 就是督镇史可法。大概他们是逃奔东门,敌兵逼近,出不去,于是又奔向南门。这个时候 ,我才知道敌兵是真的入城了。

突然有一骑兵却从南向北逆向而来,撤缰缓步,仰面大哭。马前的两名兵卒,牵着缰绳露出不舍之情。这情景至今想起来还如在眼前,只可惜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不能传播。

此骑去后,城墙上的兵丁纷纷丢盔弃甲,跳下城墙逃生,有的摔断了头,有的摔断了腿。再看城楼,已经空空如也。

之前,因为城墙太过狭窄,不好安置大炮,督镇史可法便下令在城垛处架了木板,一头搭在城墙上,一头搭在民居上,增加城墙的宽度,以便安置大炮。这工程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工。

在此处先登上城墙的敌兵,举刀乱砍。守城的兵民们到处乱逃,相互拥挤。因为前路被堵,他们就都跑到木板处,顺着木板匍匐攀援,逃到木板另一头连接的民房。

因为木板工程没有完成,所以并不牢固。人爬上去,木板立即倾斜,人们如落叶一样纷纷坠落,绝大部分都摔死了。

抵达屋顶的兵民们,把瓦都踩塌了,屋顶发出雷鸣剑戟般的声响,铿然不绝。屋里面的人吓得惊惶而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居民房,里里外外,从客厅到卧室,都挤满了守城的兵民。而沿着屋顶下来的兵民们,还在惶恐的到处寻找缝隙和隐蔽之处藏身,房屋的主人即使大声呵斥,也无法阻止。

我家后厅正对着城墙,从窗户缝隙向外看,城上的敌兵由南向西而行,队伍严整,即使淋雨也不慌乱。我于是稍微安心,心想满兵可能是纪律严明,有节制的队伍。

突然,屋外响起急急的敲门声 ,是邻居们约我一起设案焚香迎接清军 ,表示我们不敢反抗。我知道这样做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不能违背大家的意思,就答应了。

于是, 我们换好衣服 ,排好队,等待清军到来。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清军过来,于是我又回到后厅,透过窗户偷偷看城墙上。只见清军队伍比刚才稍有稀疏, 停停走走的。我突然看见有妇女被推搡夹杂在清军队伍里,看服饰都是扬州本地女子。

我这才开始惊恐,回头对我媳妇说:“敌兵入城,如果有什么不测,你应该自杀以免受辱。”媳妇儿涕泪交加 ,哭着说:“好,我这里还存了一些金子做私房钱,都交给你吧,我是不能继续活着了。”媳妇哭着把金子都交给了我。

这时,有乡邻进来,急喊:“来了,来了”。我急忙出来,就看见一些骑兵从北边过来,都拉着缰绳缓步慢行,看见迎接的百姓就低下头说什么。

这时,人人自危,虽然大家离得不远,但是却不通消息。等清兵靠近,才知道他们是在一家家要钱。但是并不苛刻 ,只要给了一些,就不再多问。有不愿意的,他们虽然举刀欲砍,但是并没有伤人。

清军到了我家门前,一个骑兵独独指着我,对身后的骑兵说:“给我找这个穿蓝衣服的要钱”。后面的骑兵刚下马,我就飞快的跑远了。骑兵又上马,并没有追我。

我心想:“我穿着粗衣,跟乡邻们一样,为什么却单单找我呢?”。一会儿,我弟弟和哥哥也来了,大家一起谋划,说我住的这一块儿前后左右都是富商,清军一定以为我也是富商,这可怎么办呢。

于是我拜托哥哥,弟弟带着女人们从小路逃到二哥家。我二哥住在何家坟后面, 那里前后左右住的都是穷人。

我一个人留下来看动静。一会儿,大哥又来了,他说 :“清军已经在大街上大开杀戒了,留在这里也是等死 ,不如我们兄弟死在一块儿,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于是,我拿好祖宗牌位,和大哥一起去了二哥家。

此时,我的两个哥哥,一个弟弟 ,大嫂,大侄子,我媳妇,儿子,两个娘家小姨,内弟,一起躲在二哥家。

天渐黑,敌兵杀人的声音已响彻门外。我们在屋顶上躲着,大雨如注 ,大家同挤在一条毡子里,衣服头发都湿透了。门外哀痛哭泣的声音,悚然入耳,摄人心魄。

直到夜深安静了,我们才敢抓着房檐下来,敲石生火,做饭。城中到处着火,离我们近的地方就有十几处,远的就更不计其数了。火光相映 ,耀如雷电,劈叭声入耳不绝。隐隐传来受伤未死之人的哀嚎 ,哀风凄切,惨不可言。

饭熟后,我们惊惶的互相看着,泪如雨下,下不了筷子,又无计可施。

我媳妇儿拿出之前交给我的金子,打碎,分成四份儿,我们兄弟各藏一份儿,放在鞋子,头发,衣带里。然后她又找了破衣烂鞋,让我换上,装穷人。大家一夜无眠,睁眼等天亮。

当天夜晚,有鸟儿发出笙簧一样的叫声,又像小孩儿夜哭,声音似乎离人不远,问其他人,也都听到了。

二十六日 ,城内火势渐弱,天也渐渐亮了。我们又爬到屋顶上躲着。我们上去时,已经有十多人躲在房顶之间的天沟里了。

突然,东厢有一人爬墙上房逃跑,一个敌兵在后面举着刀飞一样追赶,看见我们,就舍弃了那人,朝我奔来。

我惊慌失措,赶紧跳下屋顶。我哥哥,弟弟也跟着跳下来,跑了百余步才停止。从这以后,我就和媳妇儿,孩子失联,不知道她们生死了。

狡猾的清兵担心躲藏的人太多,说要给我们安民符节,不杀。于是躲藏的人们都争相出来。一共聚集了五六十个人,有一半是妇女。

哥哥说:“我们兄弟只有四人, 如果遇到野蛮的清兵,肯定不能幸免于难。不如跟着大家一起,人多势众容易活命, 就算不幸和大家一起死了,也没有遗憾。”

我们此时已方寸大乱,不知道怎样才是活命的好计策,于是都答应了,加入众人之中。

领着我们的是三个清兵,我兄弟的金子都被他们搜刮干净, 只有我被他们遗漏,没有搜查。

突然妇人中有人喊我,我一看,原来是我好友朱书兄的两个小妾。我赶忙制止她们呼喊。两个小妾都披头散发,衣不蔽体,脚陷在泥中一直到脚脖子的深度。一个小妾还抱着一个女婴。清兵发现了,过来用鞭子抽打女婴,并且抢过来扔到泥中 ,然后把小妾赶走。

一个清兵拿着刀在前面开路,一个清兵在后面横槊驱赶,还有一个在中间左右看着防止我们逃跑。

我们数十人就像被驱赶的牛羊,稍微走慢点就会被捶打鞭抽,或者立即杀掉。女人们被用长绳系着脖子,珠子一样串在一起,一步一跌,满身泥土。满地都是婴儿,他们或者被马蹄践踏 ,或者被人踩 ,肝脑涂地,到处都是哭声。

路过一沟一池,里面堆满尸体,手足相枕,血流入水中,碧绿的水化成五颜六色。池塘都被尸体填平了。

我们到了一间大宅子,这房子以前是廷尉永言姚公的住宅。大家从后门进去,只见屋宇深邃,处处都是堆积的尸体。 我想,这里大概就是我死的地方了吧。我们又被驱赶到前屋,出到街上进了另一处住宅,这里以前是西商乔承望的房子,现在是这三个清兵的巢穴。

进了门 ,已经有一个清兵看管着几个**在翻检堆积如山的彩缎服饰。他见到三个同伴来了,大笑,然后把我们几十个男人赶到后厅,女人们都留在旁室中。 后厅有两张方几,三个制衣匠,一个做衣服的女人。这女人是扬州本地人,浓妆艳抹,穿戴鲜艳的衣服,华丽的首饰,指挥言笑,洋洋自得。每遇到值钱的东西,就向清兵乞取,讨好谄媚,不以为耻。

后来曾听清兵说:“我们以前打高丽国时,抢了数万个高丽女人,这些女人没有一个投敌变节的 ”。我堂堂大国 ,为什么却有这么多无耻之人呢?这就是大乱的原因吧。

三个清兵命令所有的女人都把湿衣服从外到里,从头到脚脱掉,让做衣服的女人用尺子量她们的高矮胖瘦,给她们换上艳丽的新衣服。女人们被逼着赤身裸体,羞愧欲死,又什么都不敢说。 换完衣服,清兵们搂着这些女人喝酒吃肉,无所不做,不顾廉耻。 突然,一个清兵横刀站起,向后厅大喊:“蛮子呢,快过来!”大家已经被绑住了,二哥说:“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呢!”急忙牵着我上前,我弟弟也跟着了。 这时被抓的男子共有50多个,清兵提刀一喊,大家吓得魂都飞了,没有一个人敢动。

我跟着弟兄出厅,见外面贼兵正在杀人,大家都一个个的等待着被杀。 我刚开始也想着就这样被杀,但突然心动  ,如有神助,矮下身子往后一逃,又回到后厅,而五十多人竟然都没发现。 厅后宅西房 ,还有几个老妇人,没法躲开她们,所以我只好穿至后院。后院都是牛马牲畜,也无法逃,我更心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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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

史可法的“深更泪”并没有能保住扬州。满人对于以后发生的事情的记载显然是很坦率的:

十八日(1645年5月13日),大军薄扬州城下。招喻其守扬阁部史可法、翰林学士卫允文及四总兵官、二道员等,不从。二十五日(1645年5月20日)令拜尹图、图赖、阿山等攻克扬州城。

就时间而言,从5月13日开始的、到5月20日以攻破扬州城而告终的这场攻城战,无疑是短暂的。一般说来,在战斗中大炮是非常重要的,尽管并不绝对具有决定性。这种武器和中原地区的炮手们曾使清军初期战斗取得很大成功,因此清军就了解了这种葡萄牙重炮的重要性。的确,当多铎的先头部队驻扎在扬州北的斑竹园时,实际上是在等待后面的炮队。

史可法本人也非常知道这种现代化大炮的重要性。正是他在1643年建议,南京军械库的陈旧、笨拙的“神器”应该换成更为轻便的“三眼枪”(即三筒枪)。因而,在南京政权建立的头几个月里,史可法尽了极大的努力改装他的炮队。徐光启的学生陈于阶替他制造这种新的葡萄牙重炮。陈曾经在一个改变了他宗教信仰的天主教堂的铸坊学过这种技术。这样,在1645年5月20日开始的攻城战斗中,史可法由于沿石墙架在木制平台上的外国重炮而掌握了最初的主动权。

一旦多铎的士兵进入这些重炮的射程之内,那么就有成百上千的人被杀死杀伤。但是多铎不慌不忙地指挥自己的炮队向城墙西北角射击,随后清步兵一涌而上,通过大炮的火力网,一直冲到城墙根底下。在那里,史可法又掌握了瞬间的主动,因为他的弓箭手们直射城下的那些进攻者。很明显,此时多铎已经命令他的士兵不惜代价夺取西北角了。每当一名清兵倒在箭下,另一个便补了上来。很快,尸体越堆越高,一些清兵甚至不需要梯子就能爬上城墙。随着清兵越上越多,守城者便开始恐慌起来。城墙防御工事沿线的守兵们争着跳上木制炮台,以爬上最近的房顶,然后逃跑。在很多地方,过重的炮台坍陷了,那些守城士兵如果没有被压死,也在随后的肉搏战中被杀死了。

接着,这种恐慌在城里也蔓延开来。不管是因为叛徒的鼓动还是因为一些谣言(有人说,守军以为满军是黄得功将军派来的一些增援部队),主要城门很快被城内的人们丢弃不管了。随着清军的涌入,南明的士兵丢弃了他们的头盔和长矛,狼狈不堪地逃向南门,企图从那个方向逃走。另外一些人,知道这座城市已经被全部包围了,干脆就不抱有任何希望。曾经以日记记载了随后发生的灾难的王秀楚还记得:“突有一骑自南而北,撤缰缓步,仰面哀号,马前二卒依依辔首不舍,至今犹然在目,恨未传其姓字也。”

就在守城的士兵丢盔卸甲,急忙在城中民房里寻找藏身之地时,史可法离开他在城北门的炮台,骑马穿过内城,直奔南门,他希望从那儿出去,然后从侧翼进攻满人。但为时太晚了,清军已经到达了城南门。史可法这时认识到,他已经失去了扬州,抵抗可能已是毫无意义的了。

一两天前,史可法曾面问庄子固,如果扬州城陷落,他是不是准备为主尽忠。庄子固不加思索地回答说,他会的。此刻,史可法真的请求庄把他自己杀死,但是庄子固不忍这样做。于是史可法猛然拔出自己的佩剑自刎。但是,他没有受到致命伤,只是倒在庄子固的怀里血流不止。史可法大声呼叫其养子助他速死,但是史得(德)威犹豫再三未能下手。结果从城北门逃来的败兵把他们席卷而去,后面有满人紧追不舍。混战之中,庄子固被杀死了,史可法被一个认出了他的清军将领捉住。史可法请求把他带到他们的指挥官那里去。

史可法很快就被带到豫王多铎那里。日记作者王秀楚几天以后这样描写豫王说:忽见一人红衣佩剑,满帽皂靴,年不及三十,骑马而来。身穿精美之锁甲护胸,坐骑华饰,多人随从,虽为满人,其体貌甚伟俊,下巴突出,前额宽大,其随员中有多名扬州人。是为满人总督和皇帝之叔父豫王。

这份材料没有告诉我们,多铎在20日审问史可法时什么打扮,但是有一点是容易想象的,即在身材魁梧、衣着华丽的满族王侯和粗壮、面色阴晦、仍然穿着带有血迹衣服的中原将军之间,实在有天壤之别。据温睿临关于他们见面的记载,豫王很友好地召见了史可法,说:

“前以书谒请,而先生不从。今忠义既成,当畀重任,为我收拾江南。”

史可法回答道:“我此来只求一死耳。”

多铎问道:“君不见洪承畴乎?降则富贵。”

史可法答道:“彼受先帝厚恩而不死,其不忠于尔国明矣。我岂肯效其所为?”

于是多铎命令宜尔顿将军“劝说”史可法屈服,但是三天过去了,史可法仍然拒绝投降,于是下令杀害他。在《实录》的简短记载中,说道:“获其阁部史可法,斩于军前。其据城逆命者,并诛之。”

《实录》给人一种有计划地处死这批人的印象,实际上是骗人的。大部分史可法的部属,如总兵刘肇基、骁将马应魁、幕僚何刚、天主教徒、炮队专家陈于阶,或是死于街上的战斗或是自杀。史可法的全部19名私人幕僚都遇难了。但是由于随后日子里发生的暴行(那是在中国历史上最为臭名昭著的大屠杀之一),他们的死难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注意。

5月20日的城防崩溃后,扬州城居民只有听天由命了。尽管当时大雨倾盆,但是一些居民忙着烧香,准备着入侵者的到来,同时大量地隐藏他们的金银财宝。他们只是做了这些谨慎的准备,但是全然无力抵抗那些已接管这座城市的满族人、蒙古人和投降了的 。王秀楚写道:“众皆次第待命,予初念亦甘就缚”。

那些叛徒领着清兵在这座商业城市中从一个富户进入另一个富户。清兵们先是要银子,后来就无所不要了。直到20日的白天,还没有人身伤害。但是夜幕降临之后,人们听到了砸门声、鞭子抽人声和受伤人发出的嚎叫声。那个夜晚火势蔓延开来,但有些地方的火被雨浇灭了。到5月21日,一份告示保证说,如果藏起来的人能够出来自首的话就会得到赦免,于是许多藏在自己家里的人走了出来。可他们走出来后却被分成50或60人一堆,在三四个士兵的监督下,用绳子捆起来。然后就开始用长矛一阵猛刺,当场把他们杀死,即使仆倒在地者也不能幸免。

诸妇女长索系颈,累累如贯珠,一步一跌,遍身泥土;满地皆婴儿,或衬马蹄,或藉人足,肝脑涂地,泣声盈野。

扬州变成了屠场,血腥恶臭弥漫,到处是肢体残缺的尸首,一切社会准则都不复存在了。扬州城那些因美丽而闻名的妇女们,愿意把她们自己献给清兵,最要紧的是用身体赎回她们的生命。逐渐地,一股疯狂席卷了入侵者。任何女人不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有可能被抓住,被成群的士兵 。一些市民像奴隶一样为清兵服务,替这些入侵者做饭,打扫卫生。由于这种人的生命可以得到赦免,因此其余的人也极力想加入进去,但是被拒绝了。与此同时,大屠杀仍然在继续。

遇一卒至,南人不论多寡,皆垂首匍伏,引颈受刃,无一敢逃者。

那些从城墙上跳下去企图逃跑的人不是摔断了大腿,就是落到了流氓无赖和散兵游勇手中,他们把这些人抓起来拷打,要他们交出财宝来。在城里,一些人藏到垃圾堆里,在身上涂满烂泥和脏物,希望以此躲开人们的注意,但是清兵不时地用长矛猛刺垃圾堆,直到里面的人像动物一样蠕动起来,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大火蔓延开来,那些因为藏在屋子里或地下室里仍然活着的人们,或者是被无情的大火所吞噬,或者是战战兢兢地跑到街上,被那些仍然在屠城的清兵杀死了。甚至那些被正规的清军放过去的、赤身露体在街上游转的、孤弱无助的市民,又被成群的散兵(“不知为清兵、为镇兵、为乱民”)拦住,乱棒打死。

到5 月25日,即滥杀和抢劫的第六天,这场大屠杀结束了。清军接到豫王的命令,就此封刀。和尚们得到命令开始收集和焚烧尸体。到5月27日,开始赈济口粮。又过了几天,那场雨——它使大火没有毁灭整个城市——终于停止了,太阳也出来了。当时的人们估计,有80万人死于这场屠杀。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一向被并列为满清入关后的两大暴行,也作为汉民族的灾难和耻辱被长久地记忆在人们内心深处。对前者,因为王秀楚 《扬州十日记》流传甚广,人们对其的了解略多,谈的也不少。而对后者,则相对比较含混和模糊了。

当然,关于“嘉定三屠”,后人也留有实录,只不过不太为众人熟悉而已。除了史料因素,这里面还有一个更重要原因,那就是“扬州十日”是满人所为(尽管里面还是 居多),而“嘉定三屠”则是李成栋部所为,从头到尾都是“伪军”犯下的罪行,而这个李成栋,降清后又反清,叛弘光朝又投永历朝,身份经“汉奸”而为“义士”,所以被当时乃至后来的人宽厚地谅解了。(“以大局为重”嘛,呵呵,相比之下,人命又值几个钱?)

提到“嘉定三屠”,还需从“剃发令”说起。

对于让 剃头从满制,清王朝本是相当谨慎的。弘光朝投降,豫亲王多铎进入南京之后,曾有这样的公告:“剃头一事,本朝相沿成俗。今大兵所到,剃武不剃文,剃兵不剃民,尔等毋得不道法度,自行剃之。前有 官先剃求见,本国已经唾骂。特示。”(《明季南略》),然而,不久之后这项政策却发生了180度转变。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政局出人意料的进展迅速,江南半壁臣服,除了东南西南,满清基本已控制了整个中原,安抚之策已达到目的;二是 官员的推波助澜,一些业已归顺的官员们虽换了主子,倒也不甘寂寞,或自动剃发,以示忠心不二,或上书建议,以媚上谋取赏识。满清感觉名正言顺地入主中国的时机已成熟,疑虑之心消除,同年六月,多尔衮颁发了“留发不留头”的严厉剃头令,称:“遵依者为我国之民,迟疑者向逆命之寇,必责重罪”。

剃发对当时的 而言,心理上是难以承受的。“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可损伤”,这是千年以来的伦理观,也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思维方式。剃发不仅有违传统,也是一种侮辱。因此这项政策不仅遭到了传统知识分子的 ,也激怒了下层民众。于是,本已逐渐平静的江南又骚动起来了。

如同当时江南很多城镇一样,南京投降后,嘉定也曾“结彩于路,出城迎之,竞用黄纸书“大清顺民”四字揭于门,旋缄邑篆并册籍上于郡”。乙酉年六月二十四日,各地相继骚乱,地方官和民众纷纷揭竿而起,嘉定总兵官吴志葵响应,逐走清 派来的县令,占据了城市。当时,李成栋正在追剿占据崇明的明军残余势力,闻讯从吴淞回兵镇压,嘉定第一屠开始了。

七月初一,两军会战,因为吴志葵的那点正规军已经投奔崇明去了,当地的“乡军”虽 了十几万人,但都是平民百姓,熙熙攘攘,拥挤堵塞,属乌合之众,毫无纪律,更谈不到组织和战斗力了,李成栋虽只有不足五千兵力,但均为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兵。一开战,李成栋以骑兵冲击,乡兵即四散奔走,自相践踏,被打的落花流水,大败而回。李成栋以大炮攻城,“终夜震撼,地裂天崩,炮硝铅屑,落城中屋上,簌簌如雨”。初四嘉定城破,李成栋下令屠城,放部下大肆劫掠屠戮,明人朱子素的笔记《嘉定乙酉纪事》载“兵丁每遇一人,辄呼蛮子献宝,其入悉取腰缠奉之,意满方释。遇他兵,勒取如前。所献不多,辄砍三刀。至物尽则杀。故僵尸满路,皆伤痕遍体,此屡砍位能非一人所致也。”大屠杀持续了一日,约三万人遇害,“自西关至葛隆镇,浮尸满河,舟行无下篙处”(《嘉定乙酉纪事》,下同)。 李成栋则“拘集民船,装载金帛、子女及牛马羊等物三百余船”,满载而去了。

杀戮的恐怖并未吓倒民众,李成栋一走,四散逃亡的民众又再度聚集,一位名叫朱瑛的反清义士率五十人进城,纠集民众,又一次占控制了嘉定。“乡兵复聚,遇剃发者辄乱杀,因沿路烧劫,烟焰四路,远近闻风,护发益坚。” 李成栋遣部将徐元吉镇压,因嘉定居民闻风逃亡,这一次的目标主要是城郊,“数十里内,草木尽毁。时城中无主,积尸成丘……民间炊烟断绝。”尤其是外冈、葛隆二镇,因为组织乡兵进行了抵抗,几乎被烧杀殆尽。此为嘉定第二屠。

抵抗的余波还在继续。八月二十六日,绿营把总吴之藩造反,此人本是吴淞守军将领冯献猷部下,随冯投降了李成栋,但这是一次无望的起义,很快就被覆平,李成栋恼怒,嘉定也再遭浩劫,连平息吴的造反外带屠戮平民,嘉定城内外又有两万多人被杀,这是嘉定第三屠。

经过嘉定三屠,从此“远近始剃发,称大清顺民云”。野蛮的血腥终于压制住了反抗的余波,李成栋因为平定江南卓著,被允提拔为江南巡抚,但不久他又调往东南平定南明隆武朝,可谓战功累累,只不过江南巡抚这个更有诱惑力的职务被另一降将刘良佐替代了。值得一提的是,当初李成栋降清之后,作为多铎的先头部队,充当过攻打扬州的前驱,“扬州十日”他同样有份,只不过已无法考证其在扬州城究竟有过多大份量的屠城作为了,可以说李成栋实为不可饶恕的民族罪人。至于其后来投明反清,无非是感觉老被当枪使,欲望得不到满足,而永历的许诺更有诱惑力而已,事实上在他归降永历之后,也一度把持过南明军政大事,但败亡的更快。此等反复小人,败不可叹,死不足惜。

以朱子素的《嘉定乙酉纪事》结尾作结:“以予目击冤酷,不忍无记,事非灼见,不敢增饰一语,间涉风闻,亦必寻访故旧,众口相符,然后笔之于简。后有吊古之士,哭冤魂于凄风惨月之下者,庶几得以考信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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