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清小说《西游记》《封神演义》《隋唐演义》中，总会提到一个叫托塔王李靖的人物。故事中，他住在人间的陈塘关，是商朝纣王四大总兵之一。后来，他帮助武王尹柯有功，跻身神仙阶层，被提升为托塔天王，成为天宫武神。在我们的印象中，他身披铠甲，头戴金翼黑冠，左手宝塔，右手三叉戟。他真的很有气势。
但是，历史上真正的李靖并不是商朝的陈唐观的连长。其实殷商没有连长，他的真实身份是唐朝的创始人。
唐朝大将李靖为什么会成为商朝托塔王的原型？他是如何实现这种跨越朝代和身份的转变的？
托里国王和哪吒。来源/旧版西游记截图
一代战神:历史上的李靖
李靖，本名药师，生于隋末一个官宦家庭。他的叔叔韩擒虎是隋朝著名的军人。每次爱抚他都说:“能和将军说话的才是唯一！”当时的吏部尚书牛弘曾称赞李景耀为“王佐之才”。李靖确实足智多谋，但他不是为当时的隋朝效力，而是为后来的唐朝效力。
李靖画像出自清代刘渊重绘的《凌烟阁二十四英雄画像》。唐太宗命燕绘制的原始图像李奔已被破坏。资料来源/日本内阁图书馆
当时隋朝太原留守的李渊要造反。李靖发现后，准备向杨迪汇报。结果李渊攻下长安，又攻下李靖。被处死之际，李靖大声疾呼:“公起义军，欲除天下之乱，不想大事，却以个人恩怨杀害壮士！”唐高祖和他的儿子李世民称赞了他的才能和勇气，所以他们被释放了。不久，李靖被李世民召入幕府，开始了他的政治和军事生涯。
李静在部队服役了半辈子。他亲自指挥了多次战斗，不仅显示了他无与伦比的军事才能，也显示了一个指挥官应该具备的高尚的军事美德。南平的何孝贤、福贡窟，消灭了江南最大的割据势力；奇袭东突，一战决定北疆，消灭了唐朝西北边陲的祸害；远征吐谷浑，翻越雪山，穿越严寒地区，千里追击，直至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大获全胜。从江南水乡到内陆平原，再到西北大漠，李靖经历了水战、陆战、骑兵战，几乎所向披靡，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除了战功之外，李靖还经常以仁服众，不仅对下属慷慨大方，还以仁征服敌方臣民的民心。他的士兵所到之处，当地人民都能安居乐业，不惹事生非。
李靖与吐谷浑之战示意图。来源/程通《李世民太宗全传》
除了在战斗中带兵外，李靖还凭借自己丰富的实践经验和军事理论，撰写了许多军事书籍。现今只有清代学者根据杜佑《将军典》、杜牧《孙子注》、《太平御览》和宋代《吴京总要》编撰的《李兵法》记载了李的兵法。李靖擅长打仗，也擅长谋略。他创造的“七军六花阵”，对后世军事家，尤其是岳飞、戚继光产生了重要影响。
唐高祖李渊曾惊叹李靖杰出的军事才能:“李靖……古代名将韩(西汉韩信)、白(秦齐)、魏(卫青)、霍(霍去病)能达到吗！”唐太宗也对李靖大加赞赏:“当年李陵(西汉大将)有卒五千，忍不住投奔匈奴，仍得爵位竹帛。清骑三千轻骑入朝，攻克定襄，撼北狄，古今空前。”
鉴于李靖在大唐的丰功伟绩，唐太宗封他为齐威公。贞观十七年(643年)再次被请到凌烟阁，在凌烟阁二十四杰中排名第八。他死后，李靖又被请到武祠，与白起等其他名人一起，成为著名的“武祠十哲”，真正列入国家祭祀大典的，还有关羽、张飞等人。明代，李靖被明太祖列为古今三十七豪杰之一，并封为历代宗庙。
陀汤唯吴京宫里经碑部分。来源/故宫博物院
走向神坛:托塔国王的出现
由于历代王朝的重视，祭祀李靖的民间寺庙得到了蓬勃发展。据有关县志和史籍记载，晚唐五代时民间已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李靖祠庙。作为这些寺庙的主神，李靖开始被赋予了“掌管天气”的能力，具有了“神”的色彩。
除了我自己的成就，李靖从一个人到托塔之王的转变，还有很深的宗教渊源。
首先是道教的流行。黄老技艺的普及，使李靖成为宋代道教神仙。具体表现之一就是宋代许多野史小说中记载了大量李靖被神化为道教神仙的故事。据《太平广记·李龚伟》记载，唐朝大历年间，元阳关山尊师乘船遇到一个外星人，听他讲述在山中遇到一个已成仙的老人的故事。老人自称“李靖，初唐龚伟”。李靖治好了他的恶疾，劝他“修行道法”，长生不老，并约定二十年后再见。
其次，对佛祖毗湿奴天王的崇拜。毗湿奴王作为佛教四大天王之一，也被称为北方天王，在佛教中享有受人尊敬的地位。由布空等西域高僧传播的于阗(古代西域佛教王国)等地的毗湿奴信仰，盛行于唐代内地。当时西北战事不断，人们相信维沙曼国王可以率军打击敌人，保护边疆。
汤空译的《毗沙门天礼》中有一段关于毗沙门王帮助唐军打败西北敌军的故事。唐朝天宝年间，安西被番军围困，求援。但安溪任重道远，短时间内很难得到救助。无事可做时，有人提议说:“陛下何不请北方的毗沙门天王帮忙？”玄宗让布空大师开坛，让北毗瑟奴天王带领数百金兵火速前来求援。日后玄宗平定乱局，求毗沙门天王加持。因此，毗沙门天王逐渐被唐骏尊为“战神”。
刘彻《唐宝寺皮沙门天王灯楼赞序》曾记载:“天王迹于阗，欣欣向荣；在灵的旁边，铃键被举起。我唐，赵父何不兑现；土地对外开放，(漏了一个字)电暴涨。”
可见，当时的人们认为，毗沙门王在唐朝西北开疆拓土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随着毗湿奴在大唐的地位日益突出，毗湿奴雕像开始出现。毗湿奴王的形象通常身穿铠甲，头戴王冠，右手持戟或棍，左手持塔，脚踩土地神或夜叉，故在世俗界常被称为“托塔之王”。
这里的宝塔是佛教的象征。一般寺庙都有佛塔，是佛教放置经书、佛物、舍利子的地方。《西游记》中唐僧经常训诫武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浮屠”指的就是浮屠。从此，“塔”成为毗沙门天王的标志之一。唐高宗即位之初，曾在洛阳龙门石窟造像。在卢舍那佛像的左边，有托塔国王的肖像。到了唐玄宗时，唐玄宗已下令在毗沙门天王殿。军队除了造像、修庙外，还会用天王的形象制作神旗，离开军队时还要向维舍门天王献祭。
(唐代)尉迟乙僧(传)《天王像》(部分)，这幅画描绘的是北方的毗沙门天王。来源/弗列尔美术馆
此时的托塔天王仍是毗湿奴天王，与唐朝名将李靖无关。至于李靖为什么能取代毗沙门天王成为托塔天王，并被冠以“李”姓，也与李靖本人有关。
融合:托塔天王与李靖的起源
李靖军事能力过硬，曾率军破西域泥淖，与佛教毗湿奴天王助唐军征战西北极为相似。此外，李靖还受到官民的双重崇拜，被提升为道教神仙。因此，人们很容易将已经初步神化的李靖与毗沙门天王联系在一起。
“毗沙门天王李托塔”称号的出现，标志着毗沙门天王李与李靖关系的开始。
本文介绍了托塔王李的元白话小说《乐毅土齐七国》是春秋时期的平话集。《鬼谷下山》卷中有云:“独孤角斗四将，近战五马，如黑斩真武仙与皮沙门王托塔李斗。”
元杂剧杨敬贤的《西游记》中提到，毗沙门王姓李，哪吒是毗沙门王下李的儿子。这时，李天王已经不是李靖了。到了明代，在根据元代材料编纂的《探空三教神集》中介绍哪吒时，明确指出他是“托塔王李靖托付胎儿”。值得一提的是，众所周知哪吒是托塔王李的儿子，但大家都知道，李的儿子哪吒排在第一位，其次是托塔王李靖。早在唐朝的时候，哪吒就是三皇子，是毗沙门天王的第二个孙子，而在毗沙门天王的法帖中，哪吒成为了毗沙门天王的第三个儿子。也有人说他是《开天辟地传说》中“毗沙王之子”。
到了明朝，哪吒身份的转变也表明，李靖不仅正式成为托塔李王，而且取代毗湿奴王，成为哪吒的父亲。此外，毗沙门天王和哪吒之间由来已久的世仇，哪吒“肉还母骨还父”的佛教故事也被嫁接到了李靖和哪吒父子冲突的情节中。
毗湿奴王的形象，无论是外貌还是家庭设定，都对李靖的神化形象产生了重要影响。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唐朝名将李靖，与其说是托塔王的原型，不如说是皮沙门王的原型。托里国王李靖的出现是毗湿奴宗教文化与当地文明相结合的产物，是本土化的伟大见证。
明代吴承恩结合历代民间传说编撰了《西游记》，使李靖作为托塔之王有了完整版的童话。此后的另一部小说《封神演义》在《西游记》的基础上丰富了李靖的故事，使托塔王李靖作为哪吒父亲的形象广为流传。同时，因为《封神演义》讲的是武王倒台的故事，为了配合故事的背景，李靖被赋予了商朝陈唐官连长的身份。
从唐朝名将李靖到托塔天王，有真实的历史功绩，有官方和民间的祭祀，有宗教的融合，有文艺的加工和创作，也有老百姓的想象和口碑。各种因素的融合，塑造了现在大家耳熟能详的“托塔的李菁”。
在哪吒的电影里，李菁不再是那个大义灭亲的严父，而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父亲。在他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着他对哪吒深深的爱。来源/电影哪吒截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