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尊儒术和理学兴起对中国社会分化的影响


独尊儒术和理学兴起对中国社会分化的影响

儒家和理学对中国社会的影响

独尊儒术后,有三大问题显示社会分化。

(1)独尊儒术,使道家以道家的方式寻求自身的存在可能性。道教出现于东汉末年,并以“五米豆道”的方式在巴蜀地区形成影响,成为巴蜀地区民众寻求安定和精神寄托的一种生活时尚。

虽然时间不长,但影响深远。五迷道创始人张道陵的孙子张鲁,在东汉末年曾经依靠这种影响和道家思想来治理自己。

导致东汉王朝覆灭的破坏力还来自于张角创办的太平道发动的黄巾军暴动,成为民间以宗教结社反抗残暴压迫和社会不公的典范。

明清中叶,安百里教反叛统治,清末太平天国起义等。,也采用了这种模式。

在20世纪50年代,当中国倡导公社免费用餐时,它受到了张鲁《旅行者免费用餐》的启发。

(2)佛教传入中国后,在东汉、魏晋南北朝、唐代有许多重大影响和发展。尤其是大乘佛教,在唐初就有了与中国思想融合的可能。但由于此时独尊儒术已成为官方惯例,失去了对中国思想产生积极影响从而推动中国思想发展的可能性。反而因为这种可能性,造成了很多在与儒家争夺影响力中摧毁佛教的重大社会冲突。

虽然在周世宗毁佛后被排除在朝廷之外,但它在民间的传播加剧了官民之间的意识形态对立。

这种对立成为明代小说《西游记》的主题。为民,孙武空在成功学道后,在佛教的指引下,勇敢地铲除世间恶鬼,是一种深层的社会自觉的向善冲动。唐僧历尽千辛万苦向西方取经的目的,不就是佛教信徒的一种仁心呐喊吗?

(3)道教和佛教在民间的传播,证明了一直生活在农村的普通中国人,仍然具有容纳不同思想的祖先的宽厚气质。但与此同时,受道教和佛教的教义及其各种神秘主义的影响,中国思想中的消极内容开始以世俗的方式增长。

比如儒家的重农抑商倾向、道家的天生无为而欲倾向、阴阳相依的祸福命运倾向,都在人们心中逐渐上升,并与占主导地位的思想形成平衡,侵蚀了中国早期思想中的进取精神,产生了听天由命、遇事迟缓、对自己漠不关心的消极心理。

新儒家的兴起及其思想正统对社会分化的影响,比独尊儒术更大。

朱的理学有两个问题。

第一,治学的方法,包括治学的思路和技巧,基本上是以儒家经典的注释和注释中寻找历史证据为中心,这无疑把思想的空缩小到修身养性、持家治国平天下的狭窄范围,其功利性非常明显。

这有点像今天的学者对官方政策正确性的论证(当然,也许今天的学者还在用朱的研究方法)。唐宋时期的科举考试使这种治学方法变得非常实用,司马光的《子同治简》已经采用了这种方法,并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二是治学成果。最重要的结果是,从此四书取代了五经,以《四书注》和朱为主,五经成为工具书。其结果是,儒家经典中丰富的中国早期思想内容被不经意地删减到只有孔孟的语录和《中庸之道·礼记》中的讨论文章,更不用说程颐和朱的著作了。

这两个问题的社会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1)给思想造一个笼子,画一个圈。超出这个圈子的思想都是异端。所以一切符合圈内思想的言行都是正确的,就是君子应有的言行,但不符合圈内思想的言行都是有害的,就是小人的言行,所以说的做的都是小人,就是“邪灵”,就是居心不良,或者不忠不孝,或者败坏三纲五常。

这种思想二分法直接导致了上层阶级的分裂,有个性有创新精神的官员很难在官场生存。所以形成了谨小慎微,粉饰太平,巴结别人,说“我是一介官,学生,小人”的官场氛围。范仲淹、王安石、张等变法失败的重要原因就在于此。

(2)把仁政王道的思想束之高阁。作为一个皇帝,面对四分五裂的官场,他不需要努力就能做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孟子的“以民为先,以国为重,以君为次”的思想,已经异化为我为天,国为我国,民与国相比微不足道的逻辑。

这种逻辑可以简称为“江山论”。打江山需要人民支持。江山一旦在手,就与百姓无关了。人成了成就江山的工具。连领导人民打江山的将军都成了工具,帮皇帝管理江山的大臣也是工具。

如果只是一个工具,而不是你心中的执念,你可以随时扔掉,哪怕看着不顺眼,让你不舒服。这个习惯的形成始于赵匡胤(这个赵匡胤!),以杯酒释兵权就是一个经典的例子。朱元璋掌权后,先后过了御狱、文狱,杀掉跟随他打江山的将领、谋士,也是一个例子。

从明朝第9任皇帝朱见深到第14任皇帝朱翊钧(万历皇帝)期间(公元1477-1620年),143年间,6位皇帝96年不上朝见大臣。这样的皇帝怎么会关心人民呢?张灿·居正的改革如何没有失败?

仁政王道搁置的结果是,皇帝和百姓不再是利益共同的两面,而是寄生在皇帝山河上的官僚集团维持着他们脆弱的关系。

“政府强迫人民反对”这几个字成了这种关系最终破裂的生动写照。水浒传写于明朝,很快受到百姓的欢迎,就是这种即将决裂的关系的体现。

这里有一个现象不得不说。

困扰汉唐的诸侯国割据现象,在宋代以后不再成为突出问题,反映的是帝民关系的状态。

汉唐时期造成巨大社会矛盾的“亲封建”政策,一度部分阻隔了皇帝与社会底层的关系,但士大夫官僚集团却很容易与民众保持一致。藩镇一旦过度欺压百姓,通过主张仁政的士大夫集团的努力,仍然可以得到中央政府的纠正。

宋以后,随着皇帝亲家势力的衰落,介于皇帝与民众之间的主要群体是官僚集团,他们因为代表皇权利益而站在了民众的对立面,丧失了仁政王权的政治理想。

因此,汉唐之间的政变和兵变现象在宋以后逐渐减少,但兵变开始频繁。从1420年到1593年,发生了20多次大兵变,不到十年就会有一次大兵变。上层阶级和下层阶级之间的对立关系变得日益严重。最后,王自身的利用及其在、李自成、张的大规模兵变导致了明朝的覆灭。

吴三桂兵变属于汉民族内部折腾,为了和刚刚掌权的李自成争风吃醋,不顾民族大义,也反映了官僚集团和人民利益的对立。

(3)人在仁政的理想和存在的现实中痛苦。明代频繁发生的大规模民变,是人民在仁政理想和生存现实的夹缝中痛苦的呐喊。

愤怒与两个因素有关。第一,老百姓已经集体接受了逆来顺受,事情慢下来,和自己无关的内向性格。他们的忍耐力很强。即使卖掉孩子,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明知反抗会杀头,也不会愿意冒险。

但是,如果谋反就是死,不谋反也是死,几天后还是有死的可能,但是如果不谋反明天必然死,怎么办?答案显而易见。但是选择是痛苦的,很少有人能不痛苦的做出选择。

第二,即使做出叛逆,内心也会感到痛苦,因为不经过一番痛苦的自我斗争,很难拒绝反对自己曾经坚持的仁政理想的代表。这种痛苦体现在《水浒传》的108英雄身上,叫做“斗贪官不斗皇帝”,美其名曰“为天主持公道”,其实是痛苦的别称。

而还是那一天,那些如此痛苦地厌世、自暴自弃的人会大吼一声结束自己的生命(如鲁),坚守儒家仁义理想,于是不得不含泪喝下毒酒(如宋江),选择转行受佛教思想影响的沙门(如),选择受道家无为思想影响的游戏世界(如颜卿),而活下来的人(如吴用)往往不得不如此。最后,我死了!

虽然东汉以后,中国社会已经陷入了四百多年的社会混乱,出现了“五乱”和“南北分裂”的政治局面,但中国思想仍然是凝聚社会共识的强大力量,所以中国最终是由隋唐时期中华民族对五胡六族的同化融合而发展起来的。

到了唐代,由于科举考试以五经为纲,儒学成为官方思想。与此同时,佛教和道教开始向社会底层蔓延。这两种倾向造成了上层阶级和人民之间的隔阂。

五代十一国70多年的动乱平息后,诞生了不信民不信将的宋朝政权。导致无法有效动员社会力量反对辽、西夏、金。最后是匈奴后裔蒙古人,辱权辱国。从西周开始,建立了两千多年的中央帝国的人民就成了外来的杂工。

当然,蒙古人的统治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如果中华民族还像早期一样有能力用自己的文化和思想同化外族人,蒙古人统治中国一百年也不会回到辽阔的草原上放牧马匹,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就失去了成为中华民族大家庭成员的机会。

好不容易赶走了蒙古人的统治,但是汉族建立的明朝政权,因为继承了宋朝的思想,就是把中国的思想腌制成只为少数人服务的理学和官场学问。社会分化迅速扩大,国家的土地上布满了内乱的秀场,而塞外则是后晋汗国努尔哈赤的鹰眼,对中原这块先辈们失败的土地虎视眈眈了很久。

当只有三百万人的女真后裔骑马入关时,拥有六千多万人口的明朝陷入了中央政府与哗变者之间、哗变者与吴三桂之间的战争。

努尔哈赤之子皇太极于1644年率领10万清兵(后改名为大清帝国)攻入明朝都城北京时,距离蒙古人攻破南宋都城临安(公元1276年)已经过去了368年。

在过去的38年里,汉族两次接受外族的统治,已经变得过于弱小,无法有效抵御外来的入侵。200年后(公元1840年),当西方人再次敲开中国的大门时,已经深深沉浸在中国官场文化中的满族人,根本无法与成千上万腿上绑着绷带的英国士兵抗衡。

清朝后期,中国真的病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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