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记者到平壤采访被俘美军师长,他表态:“胜利会在中朝一方”

西方记者到平壤采访被俘美军师长,他表态:“胜利会在中朝一方”,第1张

西方记者到平壤采访被俘美军师长,他表态:“胜利会在中朝一方”

《战俘的命运》让他“出柜”

抗美援朝期间,1951年12月16日,我和摄影记者钱嗣杰到朝鲜平壤郊区,拜访了美军第24师师长少将·威廉·迪安。

距离中朝边境鸭绿江边的碧桐约100公里。当它被称为“战俘营”时,它实际上是单独看守迪安。他一个人住两栋房子,没有高墙,没有铁丝网,环境优美。我们进去的时候,他还盘腿坐在朝鲜炕上,闭目养神。他身高2米,身材魁梧,硬板寸头,面色红润。

我们的脚步声惊动了他,当他看到我们时,先是震惊,然后是兴奋。因为在这一年的战俘生活中,他几乎与世隔绝,连访客都很少。现在,当他第一次见到一名中国记者时,他喜出望外。

我们向他作了自我介绍,说明了我们此行的目的,然后进了屋,走到炕头,盘腿坐下。在简短的问候之后,我们请他谈谈他的被俘经历和他作为战俘的生活经历。

少将·迪恩

“我是来欢迎你的来访的。”然后他问我们:“我几乎已经被捕获者忽视,被世人遗忘。因此,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监狱生活突然改变了,你为什么突然来到这里?”

他们一见面,他就把球踢了回去。然而,我们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我们在平壤的时候,研究过拜访他的目的和要求——最重要的是让他录音,也就是把他作为战俘的生活介绍给他的妻子和女儿。所以他提的这个问题是我们意料之中的。我们向他简要说明了“情况的变化”以及现在去拜访他的原因。

我们告诉他,中国和朝鲜现在正在开城板门店和美国进行停战谈判。现在美国人只知道他“失踪”了,生死不明。“我们相信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儿渴望了解你,一旦谈判取得进展,我们可以告诉他们你的生活状况。”

但是我们当时没有跟他谈下面的情况。

1951年11月27日,朝美双方在板门店经过65次会谈后,终于正式批准了军事分界线协议。这样,双方面临着另一个重要问题——战俘的命运。1951年12月11日,双方举行小组谈判代表会议,美国提出是否准备交换战俘物资。我们是这么认为的,但重要的不是交换信息,而是立即释放所有战俘。

美国士兵

此时,美方一直在密集地以“战俘”为筹码,向我方发动攻势。今年11月中旬以来,板门店一直笼罩在无休止争吵的氛围中。美国陆军第8集团军军事审判司首席律师詹姆斯·汉弗莱上校11月14日在釜山召见当地朝鲜记者,发布了一条朝鲜战争时期“极其重要的新闻”。

第二天早上,“美国揭露共产党在朝鲜杀害5500名美国战俘”的大标题见诸报端。两天后,死亡人数上升至6270人。汉弗莱在污蔑朝中杀害战俘的声明中还一本正经地说,志愿军第81师第23团团长下令处决美国海军陆战队被俘人员。

其实志愿军里并没有这样的兵团。根据汉弗莱的陈述,美联社还刊登了另一条耸人听闻的消息:“被共产党屠杀的美国人超过了1776年死亡的美国人。”“一名高级盟军军官今天说,在朝鲜,共产党谋杀了数千名美国战俘,揭开了共产党阻碍朝鲜停战谈判的面纱。”美国杜鲁门总统15日也声称:“中国军队在朝鲜杀害美国战俘是百年来最野蛮的行动。”

往事如梦。

这次我们和院长谈了四个小时。谈起自己的被俘,他不禁感叹:“也许是上天的安排,也许是命运的安排。一切都恍惚如梦。”但一旦我们谈过,他就很平静。

摧毁朝鲜坦克

美国第24师是朝鲜战争的领导者。1950年6月25日拂晓朝鲜战争爆发后,朝鲜人民军于26日一举突破三八线,进而打到罗东河两岸。26日,美国总统楚门命令美国驻远东的陆军和海军参战,支援李承晚集团的部队。27日,他发表声明,公开宣布武装入侵韩国。

当天下午,美国操纵联合国安理会通过决议,为美国拼凑侵略军(7月7日通过决议,组建“联合国军”)。30日,他下令美国在日本的地面部队第8军直接参与入侵朝鲜。最先入朝的是这个集团军的第1军第24师。7月1日,这支先遣部队与朝鲜人民军交战。7月2日,少将·威廉·迪安接替准将·邱琦将军担任第24师师长。

迪安的主要任务是守住战略要地大田,直到更多的援军从日本抵达。韩国的交通枢纽大田是一个战略枢纽。它位于首尔-釜山高速公路上,首尔以北100英里,釜山以南130英里。它位于锦江以南一条狭长的南北向山谷中,总人口13万。

很快,“决心尽一切可能,尽可能久地坚守战略要地大田”的少将·迪恩意识到,从日本抵达朝鲜的援军根本没有战斗准备,这一极其艰巨的任务是由兵力不足的第24师独自完成的。他的三个团战斗力已经很弱了,有的团减员严重,有的团多是新兵。但院长还是下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守住晋江线。”他反复强调:“最大限度地延缓敌人的推进速度。”

少将·迪恩被俘时

然而,人民军在7月20日攻占了大田。午饭后,迪安命令他的部下“白天撤退,而不是按原计划等到晚上”。

然而在撤退的路上,他和其他一些人的吉普车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出城。他查看了地图,决定走另一条路,这条路可能比被卡车堵住的那条路快。天黑要休息的时候,他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循着声音去找水。结果他滑了一跤,滚下山坡。“我记得从一个陡峭的山坡上滑下来,我停不下来。”

摔倒后他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起不来了。但这时“朝鲜人来了”。他看表看得晕头转向,才知道是7月21日午夜两点半。他指着手腕上的手表对我们说:“这就是手表。”突然他叹了口气,“我上任还不到一周。”

我通过李秉恒(与我同行的国际新闻局记者)问他,“你不是在朝鲜人民军的护送下转战南北吗?在途中,以你士兵的眼光,总能看到时局的发展?”这个问题,他来了,和侃侃谈笑。他说,当朝鲜人在隆隆炮声的逼迫下把他带到北方时,他知道“联合国军”已经在大举反攻;当他“跟随朝鲜人到鸭绿江边的满浦”时,他们突然又南下了。他猜测“中国军队一定越过了江来,因为朝鲜军队没有能力打退联合国军。现在战局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了。”沉思片刻后,他突然问我们:“你们刚才提到了李奇微将军,他也来到了朝鲜?”

迪恩和沃克。

于是,我们告诉他,美军第8集团军司令沃尔顿·沃克于1950年12月23日战败身亡。12月26日,马修·李奇微接替了他的位置,接着范·弗利特接替了李奇微的位置,李奇微接替了麦克阿瑟的位置。

迪安听了很难过,因为他“非常崇拜沃克”,说沃克是乔治·巴顿将军最喜欢的学生。巴顿说他是个“会打棍子的狗娘养的”。但沃克没有巴顿的暴躁和自负,很少骂人,也不是记者所说的“粗人”。

他还转而谈到战俘问题,称中国军队对待战俘比朝鲜军队“人道”、“文明”;据说中国军队也释放了战俘。

我知道他的观点在美英等国的战俘和美军中相当普遍。虽然汉弗莱曾污蔑中国和朝鲜虐待战俘,但李奇微在后来的回忆录《朝鲜战争》中多次写道:

“中国人释放犯人的做法和朝鲜人有很大不同(朝鲜人经常在犯人后脑勺放一颗子弹)。有一次,中国人甚至把重伤员放在担架上放在路上,然后撤退。当我们的医护人员坐卡车去那里接伤员时,他们没有向我开枪。”“我们后来才知道,中国人是强壮凶猛的战士,他们经常不顾伤亡发动攻击。然而,我们发现...他们是更多文明的敌人。”

然后,我问迪恩他现在的生活状况,他一一回答。好像生活条件挺好的。

李奇微

当他被要求录音时,他大发脾气,坚决拒绝录音。“这不是让我很尴尬吗?”他的理由是:“如果我说好话,那是对朝鲜人的宣传;如果我说坏话,家人会担心我的。”

这种情况是我们始料未及的。于是,就用中文跟、侯和我讨论。最后我们一致认为,我们不希望他说好话,也不希望他说坏话,只要他实事求是地谈谈他在这里的生活。比如他曾经说过,他身体很好,经常吃饺子和朝鲜的茶,经常打太极拳,和警卫员下棋等等,就是为了让他给妻女报平安,让他们安心。李秉恒告诉他这个意思后,他欣然同意了。

在我们的采访中,钱嗣杰拍了许多迪恩的照片。最后,他向迪恩提出,想拍一张迪恩户外活动的照片。院长立即走出房间,打了太极拳。后来,他请一个卫兵进屋和他下棋,并请钱拍照。

夜幕降临,我们结束了采访,和他道别。

“旋风迪安”从地面升起。

我们从平壤抵达开城的那一天——12月18日,白天,我和敌人在板门店谈判桌上交换战俘信息。

1951年开城,志愿军带着缴获的美军吉普车。

当双方谈判代表步入谈判帐篷时,活跃在朝鲜和中国的英国《工人日报》记者艾伦·魏宁把美联社记者叫到一边:“现在我有一条轰动性的新闻线索告诉你:迪安是今天朝鲜和中国移交给美国的战俘名单中的第一名。”

美联社记者非常激动地说:“非常感谢!请停止。”他当即当场打字,给美联社发了一句话的稿子:“迪恩还活着”。美联社立即向全世界广播了这句话。一场“迪安旋风”随即席卷美国,随后袭击了西方国家。

接着,记者一条一条地发来,说迪恩是“今日共产党向美国提供的战俘名单中的第一名”;迪恩是谁,什么时候“消失”的等等。他交稿后,双方代表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他出尽了风头,美联社也出尽了风头。不久,美联社打电话表彰他,并给他3000美元奖金。

12月19日,朝中在板门店分界线己方一侧举行记者会,专门邀请除一人外的其他记者全部出席,谈战俘等问题。这个被排除的人就是合众国际社(当时还没有和国际通讯社合并)的记者乔丹。这位记者只好独自拿着双筒望远镜,看着西方记者步入帐篷,马上发表文章:“现在共产党召开记者招待会,只有西方共产党挑选的记者才会出席……”我们刚从板门店开车回开城,就看到桌上UPI发来的消息。然而没过多久,这名记者就被上司训斥,说他“和共产党相处不好”,随后他被调离板门店。

碧彤战俘营里,战俘们可以阅读书籍、报纸和杂志

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人赶走。因为几乎所有在板门店采访的西方记者都围绕着艾伦和《晚间新闻》的法国记者、澳大利亚人威尔弗雷德·贝赫迪,甚至追随他们。只有乔丹不买他们的账,经常凭空制造新闻诋毁我们。于是,当他这次被UPI从板门店除名时,有人高兴地说:“这个混蛋乔丹走了。”

我方采访的艾伦和贝赫迪以“消息灵通”和“事实准确”著称,因为他们往往能及时从朝中代表团那里得到真实的信息,而西方记者无法从美方代表团那里得到真实的信息,只能依靠他们。因此,他们成了大忙人。西方记者报道说,是柏克德告诉他们,这次谈判中的一个关键人物是他的老朋友乔,乔是的亲密助手之一。维宁顿经常遇到这个行走在开城谈判会场的神秘人物。外号“瘦子”的他走遍了世界各地,还能说一口漂亮的英语和德语。像周恩来一样,他了解“中央王国”之外的世界。

汉弗莱污蔑朝鲜和中国伤害战俘的报道出来后,一些西方媒体怀疑这一报道的准确性。板门店的西方记者前往贝赫迪了解真相。贝奇迪告诉他们,汉弗莱的报告是一出对错分明的戏,纯属谎言。他在战俘营采访时,亲眼目睹了美国人在那里的良好处境。

战俘营中的联合国部队

美联社驻东京分社负责人鲍勃·恩森(Bob eunson)两天后采访了贝奇迪:“据我所知,我们有一个名叫帕皮·诺尔(Pappy Noel)的人被抓获了。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摄影师。不如我们通过渠道给他一个相机和胶卷,让他把俘虏拍下来,然后我们在国内报纸上发表。这样,人们就会再次呼吁他们回归。”

与乔商量后,贝迪埃同意了这个意见。于是,美联社给战俘营里的帕皮·诺尔送去了一台新闻摄像机和许多胶卷。爸爸确实拍了一些囚犯生活的照片。

随后,中国代表团接过钱嗣杰、曹兴华、帕皮尼奥等人拍摄的照片,交给了贝迪和艾伦。他们去找美联社记者,说:“我们会给你这些照片,你发表时必须使用我们的指示。不然以后我对你就没兴趣了。”于是,美国报纸在头版刊登了美国战俘在战俘营打排球、打篮球、踢足球的照片。

在乔丹被赶出板门店后,合众国际社的一名资深成员找到了贝查迪,他抱怨说,美联社抢先得到了迪恩还活着的消息,还发来了那些照片。“共产党说他们扣押了迪安将军,但我们的人坚持说他已经死了。能不能直接给我们拍几张照片,确认迪恩还活着?”贝迪埃立即答应采访迪安并拍照。

迪恩被释放的时候

于是,贝奇、艾伦和钱嗣杰立即去了迪安的住处。迪恩一年多来第一次见到西方记者,欣喜地拥抱他们。这一次,双方边喝边聊,聊了一夜。

贝迪告诉迪恩,“你的名字已经写在两天前提交的囚犯名单上了。我也看到你的妻子得知你的消息后非常高兴。”迪恩这次容光焕发,很开心。当贝希迪让他谈谈“他对目前的战局有什么看法”时,他竟然说,“胜利会在中国和朝鲜这一边。”

他们回到开城后,立即向其他记者介绍了他们采访迪恩的细节。艾伦把《美国星条旗报》的记者拉到一边,递给他钱嗣杰拍的迪安的照片,再次告诉他不要修改解释。贝迪埃把底片给了合众国际社。就这样,迪安下棋、用筷子吃饭、练太极拳、做体操、在警卫的护卫下在树林里散步的照片很快被刊登在美国报纸上,在美国引起了又一场巨大的旋风。

这一切都让李奇微感到恼火。尤其是,甚至《星条旗报》也用了两页的篇幅详细报道了迪安的故事。一怒之下,他解雇了报纸的编辑。

此时,板门店新闻战进入白热化状态。1952年2月初,李奇微仍然对该报刊登迪安将军和其他战俘的照片感到不满,因此他禁止“联合国军”与共产党记者进行友好接触。他还抨击一些西方记者“滥用新闻和舆论工具来达到与敌友好的目的”;“手拉手,和自己的敌人交流”。

今年圣诞节前夕,我们带到开城给家属的迪安等美英战俘的录音和信件,由中方谈判代表团交给美方代表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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