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赵越
日前，李克强总理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进一步部署稳定经济的一揽子措施，努力推动经济回到正常轨道，确保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
随着各种稳定经济措施的实施，许多经济学家也对如何提振经济提出了建议。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名誉院长林毅夫建议，应该向封闭地区的每个家庭发放1000元人民币，以支持他们的消费。清华大学教授李稻葵建议，应该用黄金直接找到受疫情影响的人，这样他们就可以花钱度过难关。
此外，包括成都、深圳和宁波在内的许多大中城市最近开始集中发放消费券，以提振经济。
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特聘教授明路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专访时表示，无论是找金还是发放代金券，都不应该有太多的犹豫。他呼吁上海和其他受灾严重的地区尽快出台政策稳定经济。
上海。图/图Bug创意
我应该发放优惠券还是现金？
中国新闻周刊:最近宁波、成都等城市开始发放消费券，促进消费。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明路:消费券本身具有很强的刺激地方经济发展的意义，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促进消费，刺激经济，但也有一定的局限性。由于优惠券不能完全作为现金使用，往往只是打折券或者只用于购买某一特定商品，对服务消费的刺激有局限性。
中国新闻周刊:除了发放消费券，最近有学者提出直接发放现金。在你看来，哪些情况适合发代金券，哪些情况适合直接发现？
明路:相对来说，给钱有补偿的性质，而给优惠券可以刺激经济。如果一个地方的经济受到疫情防控措施的影响特别大，比如当地严控物流、人流、车流，影响生产生活，那就更应该考虑直接发现黄金。
如果一个地区的经济发展出现了消费不景气等问题，不是因为封闭和管制造成的，而是疫情等外部环境造成的，可以考虑发放消费券。疫情期间，没有采取严格封控措施的城市，应该多考虑发放代金券。
另外，还要观察影响是只影响某些特定行业还是整个地区的经济。如果影响是普遍的，就应该找到黄金；如果只是影响某个特定的行业，比如服务业，那么可以考虑发放消费券来刺激这个特定的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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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准确识别发行对象？
中国新闻周刊:在发放现金或优惠券的过程中，如何准确识别领取者？
明路:我赞成直接把钱给受疫情严重影响的家庭或个人。哪些地区受疫情影响严重？例如，密封区域。根据控制措施，封闭控制区严格实行居家隔离，留在家中无疑是受疫情影响最大的。
然而，除了遏制区之外，一些控制区甚至预防区也受到疫情的巨大影响。比如我们小区就属于预防区。虽然已经很多天没有新的病例了，但是我们还是离不开社区，这对很多家庭，尤其是低收入家庭影响很大。
具体来说，所有在疫情期间处于封闭状态的人，无论年龄、性别、身份(如户籍)都应给予发现奖金。如果政府财政收入有限，可以考虑主要分配给家庭中的劳动力，因为疫情防控主要是造成劳动收入的损失。
通常经济危机来了，人是流动的，很难界定发给谁。但是在这次疫情期间，很容易确定谁受到了影响。比如很容易找到核酸检测记录。如果一个人在一个城市做过几次核酸检测，那他一定是受到了这里疫情的影响。
中国新闻周刊:如果发放现金，多少合适？怎么发？
明路:在政府财力允许的情况下，按照社会平均工资水平发放一个月的社会平均工资为宜，并根据封控时间动态调整。现在每个人都有手机。如果你想寄钱或优惠券，电子转账是可以的。
中国新闻周刊:目前受疫情影响，一些地方政府财政困难。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制定分销策略？
明路:突发事件要有突发事件的思维模式。如果无法预测当地的财政承受能力，可以分批发放消费券或现金。其实只要有覆盖人群的数据，估计优惠券或者现金支付的金额并不难。
中国新闻周刊:大规模发放现金或消费券，地方政府应该如何平衡财政收支？
明路:这种现金或优惠券的支出被经济刺激和恢复后，又会产生税收。我们不能只看支出方面。如果短期资金紧张，可以用发债的手段。可以在国内发行，也可以在国际上发行，是政府筹集资金的一种手段。我们注意到，最近，上海开始增加债券发行。
除了直接发债，还有一些其他形式可以起到类似发债的作用。比如对于领取优惠券的商家或者服务商，可以出台一个政策。如果息票延期兑现，比如明年政府财政状况好转时，利率可以是3%或更高。这样的措施也相当于城市发行债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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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快出台政策，不要犹豫”[S2/]
中国新闻周刊:与发放优惠券或现金相比，通过减税和向企业提供无息贷款来提振经济是否是更好的方法？
明路:对于疫情严重的地区，需要减税、减费、免租金、企业低息贷款等政策，但仅靠这些政策远远不够。因为这些政策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企业还在持续经营。
比如最近上海闭关近两个月，对一些中小企业，尤其是从事服务业的中小企业影响巨大。这些企业甚至可能在关闭解除后无法继续经营。这样，任何减税降费、减租、延长社保缴费的政策都是没有意义的。
另外，现在的城市里，灵活就业人员很多。除了传统的自由职业者，平台经济中的外卖小哥和家政服务员其实没有严格的雇主。所以企业的一些救助措施是帮不了这类员工的。
中国新闻周刊:应该如何把握补贴政策出台的时机？
明路:在诸如发现黄金或消费券这样的经济刺激计划上，不应该有太多的犹豫。我强烈呼吁上海和其他受疫情影响严重的地区尽快出台政策。
按照惯性思维，公共财政是不能用来给个人或者企业发钱的，也就是说在正常情况下。然而，在疫情期间，一些控制措施变得不正常。如果遏制措施是为了防止疫情扩散，其收益是公共的，那么成本主要由遏制地区的个人承担。政府给一些补贴是有道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