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业巡访从东莞到东南亚,一位代工者的三国开厂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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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业巡访从东莞东南亚,一位代工者的三国开厂历程

童水顺现在生活在越南。2020年疫情后,他很少回东莞厚街的工厂。

60多岁的童水顺是一位台商。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他在中国大陆和越南设立了工厂。30多年来,先后在东莞、越南、柬埔寨等地设厂,为欧美多个鞋履品牌代工。

行情好的时候,他在东莞的工厂有几万员工,在越南有两千多员工。但是现在,这两个数字分别降到了100多和600多。近十年来,他在东莞、越南、柬埔寨等三地的工厂一直处于“有时赚一点,有时亏一点”的状态,勉强维持。

然而,自2020年疫情爆发以来,尤其是今年,童水顺的工厂进入了最困难的时候。比如现在一双贴牌鞋的净利润只有1%,一双三四百元的鞋只能赚三四元。他的越南工厂已经亏损。

基于在跨国工厂30多年的经验,通水顺计划再次进行战略调整。他的计划是,疫情结束后考虑退出越南、柬埔寨,回到东莞,通过设备自动化改造、自主品牌建设等方式重新出发。

源地图

订单领导的代工厂

5月24日下午,东莞厚街镇汀山亭广场北面人少,偶尔有货车穿梭到工厂提货。冷清的街道两旁,一些大门紧闭的工厂贴着红色的“出租”广告,已经失去了色彩。童水顺经营的长建鞋业有限公司厂区在汀山亭广场北路。

厚街,距东莞市区约30公里。125.7平方公里的土地厚街,因聚集了8家五星级酒店而获得“五星级酒店最密集的小镇”称号。但是厚街更出名的是它的家具和鞋子。东莞生产全球四分之一的鞋子,60%的鞋厂在厚街。

然而,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前后,一批规模不一的制鞋代工厂逐渐缩小在东莞的生产规模,有的甚至关闭工厂,转而去了东南亚。童水顺便在这个趋势下削减了他东莞工厂的产能。

1990年,童水顺把他在台湾省的鞋厂搬到了厚街。巅峰时期,他曾在东莞开了三家工厂,员工近万人。但现在,他在东莞只有一家工厂,100名员工。

这种转移和转型背后的原因是,相比东莞,东南亚有着庞大而廉价的劳动力,关税更优惠。

以人工成本为例。2014年,童水顺在柬埔寨开设工厂时,有1500名工人。普通工人的基本工资是128美元,八小时,六天,加上加班费和其他津贴,大约是200~250美元,不到当时东莞制鞋工人的一半。换句话说,柬埔寨一个有1500名工人的工厂,成本至少比东莞少30万到37.5万美元。现实情况是,即使人力成本越来越高,东莞仍然很难招到工人。比如通水顺的东莞工厂,经常一两个月招不到一个工人。

关税方面,中国出口到欧洲的鞋要交15%~20%左右的关税,越南出口到欧洲的鞋关税不到10%,柬埔寨则享受免关税优惠。

上述因素中,人工和人工成本与代工生产成本相关,关税与工厂客户利润相关。以柬埔寨和东莞为例。通水顺的欧洲客户在柬埔寨下单时,进口关税为零,而在东莞下单时,进口关税高达15%~20%。“在这种情况下,客户要求我们在柬埔寨等东南亚地区设厂。”他说。

客户要求通水顺在东南亚设厂的另一个原因是“国际化”。为此,早在1996年,通水顺就根据客户要求,把工厂开到了越南。

这种“国际化”要求的背后,很大程度上是客户对政治、疫情、自然灾害等各种不可预测风险的考虑。“现在只要有麻烦,客户都不敢下单。比如去年越南封城的时候,客户就把越南的订单转移到了中国大陆和东南亚其他国家。”

童水顺把自己这样一个代工厂的经验总结为“工厂到处跟着客户的订单走”。

图片来源:新华社

新的变化

童水顺分别于1996年和2014年在越南和柬埔寨开厂,可以算是这两个国家,甚至东南亚地区制造业发展和市场变化的见证者。

据他介绍,很多年过去了,越南、柬埔寨等东南亚国家的劳动力和劳动力成本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劳动力突然紧张,人工成本上升。

以越南为例。在劳动力成本方面,近年来,越南最低工资标准保持了年均10%的增长速度,部分地区甚至达到了15%。虽然整体人力成本仍优于东莞,但劳动效率仍有较大差距。同时,在平均工资为越南第一水平的胡志明市和东莞都有工厂的童水顺对此深有感触。

劳动力方面,随着越南制造业的不断发展,劳动力也变得紧张。比如2021年,疫情导致越南人流动受限,劳动力短缺加剧。随后,越南政府加大力度发展经济,制造业迅速复苏,经济快速反弹,导致新一轮用工荒。

越南工贸部数据显示,2022年4月出口额达332.6亿美元,同比增长25%。1-4月累计出口1224亿美元,增长16.4%。2022年第一季度,越南部分地区出现约12万人的劳动力短缺。

“虽然现在越南的疫情控制政策已经放开,但是当地工人返回工厂还需要一段时间,而且工人离开后,(全部)回来的机会很小。”童水顺说,“越南是一个农业国,大部分工人来自农村。疫情期间,他们回到农村种地或养殖,生活相对稳定。”

因为招工难,童水顺现在只能在越南保守接单。“有多少工人能接单”。

与此同时,通水顺的越南工厂不得不面临人员结构严重失衡的局面,因为当地“管理人才实在难找。”在越南工厂的600多名员工中,包括童水顺在内,只有15名中高层管理人员来自台湾省和中国大陆,其余普通工人都是越南本地人。管理人员缺乏的直接影响就是工厂生产管理不到位,生产效率低下。

很多东南亚的工厂,比如越南,都不得不面对一个当地的现实短板,那就是产业链不完整。例如,通水顺在东南亚的工厂所需的原材料大部分来自中国大陆,其中一个原因是当地材料的价格比中国高出15%以上。一般情况下,原材料占一双鞋总成本的60%。

当产业链需要在境外补充时,物流成本成为敏感因素之一,但疫情全面抬高运费成本。据报道,自疫情爆发以来,从中国大陆到东南亚的原材料运输成本增加了两三倍。

与此同时,受疫情影响,从中国大陆运往东南亚的原材料经常被堵在港口。鞋子从东南亚运到欧美等国家,往往会有口岸堵塞。这样一来,同样的距离所需的运输时间往往比东莞到欧美多一周左右。

至于东莞这样的传统“世界工厂”,近年来也面临着人力成本、招工难等诸多压力。疫情以来,关于新一轮产业外流和转移的消息不断出现。

对于童水顺这样挣扎在微利线上的代工厂主来说,跨界布局似乎并不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面对新的变化,他们必须考虑新的对策。

车间工人

“现在转型还不晚”

2021年,面对疫情,越南政府采取了“防疫情如临大敌”的措施,越南加工生产基地之一、外商投资重镇胡志明市关闭3个月。今年3月,童水顺的工厂不得不停产,但工厂日常开支不变,人工工资减半发放。

与此同时,一些客户不断延长对通水顺的付款周期,有的甚至充当“老赖”,直接不给钱,让原本勉强维持的工厂大受其害。好在他当时给工厂买了相关保险,才弥补了一部分损失。

和东莞很多鞋厂一样,童水顺在东莞的鞋厂也是勉强维持。“没有利润,订单也比去年少。情况和越南差不多。”他说。虽然两家工厂大同小异,但他正在计划下一步——撤出越南和柬埔寨,对东莞的工厂进行调整升级。

“疫情结束,我打算回东莞,通过设备自动化调整工厂。同时打造自己的品牌,同时通过互联网等方式在大陆做内销。”他说,“现在转型还不算太晚,虽然我们落后了大约五年。”

同样在五六年前,童水顺曾经想升级工厂设备,用自动化机器人代替部分人工。当时,他参观了德国的一家自动化机器人鞋厂,发现一条生产线需要50到80名工人。如果用德国自动化机器人生产,只需要三名工程师。

在他看来,用自动化机器人代替人工,将解决东莞制造业用工难、成本高的问题。但当时自动化机器人的成本太高,他负担不起。现在,随着国内自动化机器人设备的不断成熟,设备价格也在下降,自创品牌的计划让头通水顺有了重回东莞的决心和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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