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来的真实现状

被做空的蔚来，有错吗？

申图卡原创

作者|周继峰

编辑|黎明

还没从“汽车坠楼”的舆论风暴中走出来，蔚来最近又惹上了麻烦。

6月28日晚，做空的机构灰熊发布了一份关于蔚来做空的报告。报告称:“蔚来为了实现业绩目标，夸大了营收和净利润。”

指控数量的膨胀也令人震惊。灰熊得出结论，蔚来至少分别虚增了10%和95%的收入和净利润。2021年前9个月，蔚来净亏损18.74亿元。如果没有一些会计技巧，蔚来的净亏损将增加近一倍，至36.9亿元。

为不熟悉做空的朋友科普一下。市场上有一些专门的do 空机构。盯上一只股票后，他们会通过调查其财务数据、运营等情况，找出公司的问题，然后写出do 空报告，向市场提供do 空信息，从而打压公司股价，从中获利。

这次发布doing 空报告的灰熊，是知名机构doing 空，多次攻击中国几只股票。

在空报告中，灰熊提出了以下指控:

1.蔚来利用电池租赁业务(BaaS业务)虚增收入和净利润。
2。蔚来和合肥的对赌协议有风险。
3。蔚来创始人李斌的声誉是有问题的。
4。李斌与愉悦资本创始人刘二海关系密切，刘二海之前也曾陷入瑞士瑞信银行财务造假风波。

面对挑战，6月29日，蔚来在HKEx正式宣布，对身为空组织Grizzly Research LLC(即灰熊)的指责毫无根据，其关于该公司的信息包含许多错误、毫无根据的猜测、误导性的结论和解读。该公司的董事会，包括审计委员会，正在审查这些指控，并考虑采取适当的行动，以保护所有股东的利益。

尽管如此，6月29日收盘，港股蔚来暴跌11.36%。

蔚来又有危险了？

蔚来的电池业务真的有问题？

灰熊最严重的指责指向蔚来的电池租赁业务。

2020年8月20日，蔚来发布BaaS(电池即服务)。车主在买车的时候，可以选择不买电池。蔚来将汽车卖给消费者，将电池卖给资产管理公司，然后资产管理公司将电池出租给消费者。

经营电池租赁业务的公司为武汉威能(以下简称威能)，蔚来持有其19.8%的股权。这个生意，其实稍微了解魏的知情人都很清楚，而且已经顺利经营了两年。

然而灰熊经过调查发现了三大问题:

问题1。提前确认收入。灰熊认为，蔚来电力用户支付的租金应该在租期内(7年左右)逐步确认。感谢威能，蔚来把电池卖给威能后，马上确认并写下了财务数据。在灰熊的逻辑里，蔚来相当于提前7年虚增收入。

那么，一次性确认收入的做法有问题吗？行业通常是怎么核算的？

一位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审计师告诉申图:“收入确认的条件是控制权转移，所以也存在一次性确认收入的可能性。比如A公司卖电池给B公司，B公司租给用户。如果A公司和B公司签订合同，约定7年内电池有问题，B公司对用户负责，那么控制权就转移了，A公司就可以一次性确认收入。”

所以从财务角度来说，灰熊的指责其实是站不住脚的。

不过，很尴尬的是威能一直在赊账。

来源/公司财务报告

问题二，电池供应过剩。

蔚来和威能的合作是，按照背靠背原则，BaaS用户买车时，威能向蔚来购买一块电池。汽车交付后，这块电池归威能“所有”，成为威能资产的一部分。

按照灰熊的逻辑，威能拥有的电池数量应该等于用户数量。但截至2021年9月30日，选择BaaS服务协议的用户只有19000人，而威能在2021年9月30日持有40053股电池库存。为什么有这么多多余的电池？这些多余的电池应该存放在哪里？

大灰熊也去电站调查过，发现蔚来根本没有区分蔚能电池和蔚来电池，电站的电池利用率也不高，蔚能不需要囤积更多的电池来保证运行。与此同时，灰熊也找不到蔚来专门存放电池的地方。

所以灰熊得出了一个结论——截至2021年第三季度，蔚来向威能超额供应了多达21053块电池，从而虚增了收入。

然而，与灰熊调查不同的是，36Kr在2020年写了一份报告，详细解释了威能的商业模式。

文章指出，威能电池资产公司并不保管和经营实体电池，只是在财务层面管理资产。即所有选择BaaS模式的代购用户未来的电池问题仍然与蔚来相连，与威能电池只有一张发票关系。这也意味着威能不需要储存大量的电池。威能电池其实在电站和车主的车上。

问题三:转移折旧成本。

灰熊还指出，蔚来创造蔚能的另一个好处是转移了折旧成本，从而减少了账面上的亏损金额。

根据蔚来披露的信息，蔚来充电和电气基础设施和设备(包括电池)的使用寿命为5年。这些设备每年都会有一定程度的折旧。蔚来将折旧成本全部转移到子公司蔚能。

在灰熊看来，这样的操作将为蔚来节省高达3.36亿元的折旧成本(截至2021年前9个月)。

总结一下，蔚来将电池业务拆分成独立公司有三个目的:提前确认营收，创造愿意超额购买电池的第三方，转移折旧成本。

提前确认收入已经深入分析过了，从会计准则上讲是合理的。至于电池数量和转场费用，灰熊虽然做了大量的研究分析，但结论多是基于大胆猜测，并没有真锤。

不过，蔚来要想澄清自己，还需要进一步披露为何需要向威能超额交付电池。

蔚来，是下一个瑞幸吗？

除了上述针对商家的指控，灰熊还质疑蔚来的对赌协议和用户信托基金。

2020年，蔚来获得合肥70亿元注资时，也与合肥有“对赌协议”。这个对赌协议非常严格，其中一条条款要求蔚来中国在2024年实现1200亿元人民币的营收。

不可否认，这个协议给蔚来带来了压力。现在蔚来只有2021年收入300多亿。如果要完成对赌协议，蔚来需要三年后营收增长300%。

此外，灰熊还在质疑创始人李斌的可信度。灰熊给出的理由是，李斌之前创业失败过很多次，李斌曾经运营过摩拜单车，而摩拜单车在2017年挪用了超过6000亿人民币的用户押金。此外，与李斌关系密切的刘二海(愉悦资本创始人)也是空组织在瑞士瑞信银行财务造假案中指定的关键人物之一。

在所有的指控中，有一个问题，蔚来已经明确否认了。

Do 空报道称，根据他们从英属维尔京群岛获得的文件，蔚来的用户信托已于2021年6月28日质押给瑞银集团(UBS Group AG)，但该公司并未明确披露这一情况。

蔚来用户信托董事长刘随即出面反驳-这些描述完全不符合事实。

刘指出，蔚来用户信托自2019年成立以来，为社会和蔚来用户社区的各种公益和社区活动提供支持，全部来自的个人贷款。

而且，“信托持有的5000万蔚来股份至今没有任何减持交易。2021年，用户信托资产管理委员会讨论决定委托瑞银进行投资理财，以获得支持信托日常运营的收益，更好地服务蔚来用户群体。斌从未通过用户信托的股票获得过包括个人贷款在内的任何经济利益。”

自从Luckin coffee财务造假被证实后，人们听到这件事时脸色变得苍白。

蔚来空的报道一出，很多人担心蔚来会是下一个幸运的女孩。

但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蔚来遭遇的情况与瑞幸有着本质的不同。

浑水的空报告直击瑞幸要害——虚假销量、虚假客户订单，证据确凿。但是蔚来空的报告有很多疑点，灰熊的很多指控是站不住脚的。接下来，还是要看蔚来能否拿出更有利的证据来反击灰熊。

蔚来已经不是第一次做空了。2020年11月13日，知名机构does空Citron Research在推特上密集发布推文，推文矛头直指蔚来。然而香农的指责并没有打垮蔚来。

但是，蔚来的现状确实堪忧。在交付方面，蔚来已经落后于肖鹏和Ideal。产品方面，蔚来一直没能打造出爆款，最终发布了新车ES7。结果理想的L9的出现直接抢了ES7的风头。前不久，蔚来陷入了“试验车撞楼”的舆论风暴。

2020年，病危的蔚来熬过疫情，获得融资。半年之内，其股价从4美元飙升至40多美元。但两年后，蔚来又要重新开始，面临新的挑战。

*文中的说明文字和图片均来自视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