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网易科技《潮头》栏目
写作|闫妍
一场直播涌入20万人，一天超过百万人搜索蜂花。它诞生于37年前的改革开放初期，第一代护发品牌蜂花彻底火了。
就像红星鸿星尔克参与救灾，白象方便面雇佣残疾人一样，这个国产老字号突然走红的原因也很“出人意料”。
原因是有人说蜂花倒闭了，网友纷纷到官方平台留言不让其倒闭，导致蜂花董事长顾不得不亲自出来辟谣。最近又在搜蜂花，网上报道“蜂花老板含泪直播，被外资企业打压37年。10年来没有违规，价格只涨了2元钱”。随后，公司迅速辟谣称，“老板最近忙着复工复产，没时间直播。”
经过一场“卖惨”的乌龙，蜂花成功破圈，甚至引发了网友的“野消费”。
在蜜蜂开花的直播间，你可以看到网友们勇敢地刷屏，“你的祝福在后面”“让你的老板真的来一场直播，不要光怪陆离！”“加油，国货！”等一下。
顾金文告诉《潮头》，蜂花火是全公司意料之外的，初衷真的是为了辟谣。“37年来，我们一直在清正廉洁地做事，我们对这种严重影响蜂花品牌声誉的无底线营销感到非常愤怒。”"公司一直在稳步发展，从未倒闭过."
面对突如其来的流量和关注，他正带领蜂花积极复产。员工已经在加班生产，目前的产能和交付正在逐步恢复。同时他表示，全公司已经感受到了人民的鼓励和支持的支持、理解和关怀，坚定了蜂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的信心，希望大家能够理性消费。
值得注意的是，顾还向潮头解释了蜂花20年不换包装，10年只涨了两块钱的背后原因。“它承载了一代人的记忆。”当然，面对消费环境的千变万化，他也提到了蜂花正在积极拥抱变化。“我们会从总结网上吸收各种意见，比如对包装设计、产品开发、市场营销的建议，进行积极的调整和改进。”
没有广告，没有营销，蜂花这些年赚的钱都去哪了？
顾坦言，他已经拿它来建工厂了。“2016年，我们公司投资4亿元新建蜂花产业基地，建设智能生产车间和蜂花RD中心，历时三年打磨。2019年，蜂花产业基地已经正式开业。”
这4亿对蜂花来说意义重大。37年来，蜂花通过压缩广告营销费用，肩负原材料、包装材料、人工、电力、运输成本上涨的压力，节省开支，目的是大幅提高生产效率和产量。顾对目前的蜂花生产能力相当满意。“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蜂花有能力应对热搜带来的销量激增的一个原因。”
他还告诉潮头，等上海疫情恢复生产，希望能找个机会在直播间和大家见面。“我想亲自感谢消费者的支持。”
一、《国货之光》，热搜第一
《潮头》:蜂花火了。在5月18日晚的直播中，共有16万人涌入蜂花直播间，相比平时只有几千人观看的人数，一夜之间激增数倍。你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顾:没想到蜂花火了。其实我的初衷是为了辟谣。我们发现有人用假图宣传“老板亲自直播”卖得很惨。早在去年11月就有人营销说我们倒闭了，一些视频和直播间用虚假卖惨卖引流，蹭流量。这种无底线的营销，我也发过类似的澄清，因为这些已经严重影响了蜂花品牌的口碑。这次本意是辟谣，希望提醒大家不要上当。
我真的没想到这个会议会火。事实上，在过去的37年里，我们通过减少营销费用和提高生产效率来抵消成本上升的压力。今天，我感受到了中国人的支持、理解和关爱，这让我感到很欣慰，也坚定了蜂花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的信心。
潮头:对于这些制假、造谣、卖惨等营销行为，我们看到蜂花已经进行了官方投诉。这件事还有后续吗？你是什么态度？
古:我很生气。37年了，蜂花真的是白做了，对于这种严重影响蜂花品牌口碑的无底线营销，我很气愤。我也想告诫别有用心的人，不要触碰法律的红线。互联网不是一个非法的地方。我会继续关注此事。
潮头:蜂花火了。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大流量和关注，会不会对你和蜂花造成一定的压力？
顾:其实在这一轮上海疫情中，我们在上海的工厂已经停工一个多月了，工厂生产的压力肯定是有的。最困难的时刻是上海工厂的生产、RD、销售和物流都停止了。但随着疫情逐渐得到控制，4月底蜂花才重新上岗。目前，产能和交付正在逐步恢复，员工已经在加班加点，希望在6月18日前实现强劲复苏。
另一方面，我们也发了一条微博，呼吁大家“非急用请开封后购买”，劝大家理性消费。通过这次事件，也引发了我们将进一步推进粉丝运营，加强与消费者沟通的一系列工作。
《潮头》:你有可能为公司直播带货吗？
顾:这次蜂花热搜之后，我收到了很多粉丝朋友的邀请。首先非常感谢。但也很遗憾，由于上海的疫情防控，我不能去直播间和粉丝见面。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最近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积极联系各方，配合政府组织梅丽莎员工恢复生产，尽快恢复生产力。期待疫情过后在直播间与大家见面，也想亲自感谢一下。
潮头:蜂花需要做哪些努力才能维持这一波热度？
顾:我们不会刻意投资来维持热度，就像我们不会刻意投机来赚取热度一样。我个人一直相信，只要通过技术创新和品质坚持，不断开发出更具性价比的产品来满足消费者的需求，就一定会得到消费者的认可。蜂花在过去的37年里一直是这样做的。
二二十年没换包装，十年涨了两块钱。
潮头:蜂花其实是一个37岁的品牌。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不了解蜂花？你对流行有什么想法或反思吗？
顾:蜂花一言难尽。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凭借其过硬的质量、良好的品质、低廉的价格迅速打入全国市场，一度成为年轻人结婚嫁人的产品。然而，在90年代，国际品牌进入中国市场，中国逐渐成为世界主要的日化产品市场。凭借眼花缭乱的包装设计和铺天盖地的广告攻势，蜂花的市场规模不断被资本雄厚的国外品牌蚕食。
鉴于外资正在高端市场发力，经过慎重考虑，我们最终决定错位竞争，坚持洗护分离的品牌理念，同时坚持平价路线。那个时候，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跨国公司竞争的日化市场上，靠自己站稳脚跟，不被任何人碾压。尤其是在护发素这个细分领域，依然稳坐行业前列，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面对消费环境的日新月异，蜂花近年来一直在积极拥抱产品、技术、设计、渠道、运营的变革，也希望在差异化竞争中找到突破口。
如2016年，我公司投资4亿元建设蜂花新产业基地，建设智能化生产车间和蜂花研发中心。经过三年的建设，蜂花产业基地于2019年正式启用，生产效率和产量大幅提升。这也是当前蜂花能够应对热搜导致销量激增的背后原因之一。
潮头:现在蜂花被贴上了“国货之光”、“悲情英雄”、“廉价品”、“丑陋包装”等等标签。在你看来，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的？
顾:我不认为事情有对错之分，只是每个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蜂花是国货，发源于上海，发展于全国各地。能否成为“国货之光”不是我能决定的。
没想到这个“悲剧英雄”，也不打算去想；「产品便宜」我想说，蜂花便宜，但质量不便宜。37年来，蜂花产品经受住了考验。我们很少打广告，靠消费者的口碑走到今天就是很好的说明。
至于“包装丑”，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一样。当然，面对消费环境的千变万化，我们也在积极拥抱变化，会吸收和总结网上的各种意见，比如包装设计、产品研发、市场营销等方面的建议，进行积极的调整和改进。
“潮头”:你的包装其实已经被网友吐槽了。为什么快20年没换包装了？
顾:蜜蜂的经典产品，红色洗发水和黄色护发素，承载着一代又一代的美好回忆。其实我们的包装一直在做着微妙的变化，从最初的PVC材料到更环保的PET材料，从早期的圆形螺旋盖到更方便的翻盖等。，但是蜜蜂的包装简约的设计风格和跳跃的红黄颜色并没有改变。我想把它作为经典的记忆符号，希望继续传承下去。
但蜂花不仅仅是红色的洗发水和黄色的护发素，还有蜂花草本系列、蜂花无硅系列等90多个产品，包装风格各异，可以满足消费者的不同需求。
潮头:根据一些网友的统计，你的产品在过去的十年里只涨了2块钱。这是怎么发生的？
顾:我们的定位一直是做一个受欢迎的综合护理产品。我们尽量做到同类产品中性价比最高。这是我们的定价策略。但不是不涨价，而是涨价幅度比较小。我们减少广告营销费用，不断提高生产效率，以缓解原材料、包装材料、人工、电力和运输成本上涨的压力。同时，我们一直在吸收和听取您的合理建议，不断丰富和完善我们的产品线。
“潮头”:也有网友在调侃。蜂花包装太简单了，这些年没怎么推广。你挣的钱都用来做什么了？
顾: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加大对产品RD和生产转型的投入。特别是我前面提到的，2019年，公司以智能工厂标准打造的蜂花产业基地正式开业，总投资近4亿人民币。生产线12条，其中全自动生产线7条，年生产能力10万吨。帮助品牌实现从制造到智能制造的转型。同时，蜜蜂新产业基地还支持蜜蜂技术RD中心和蜜蜂专家工作站，帮助开发关键技术。我们不断提高我们的产品创新和RD能力。
潮头:想知道，蜂花目前的销量和利润是多少？在业内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顾:我们一直不怎么做推广，所以不太了解。梅丽莎护发素的销量长期处于国内护发素领域的领先地位，当然我们的利润水平并不高。从去年11月份开始，我们在Tik Tok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护发素的销量一直在增加，我们也知道蜂花不仅有护发素还有洗发水，我们洗发水的销量也在快速增长。
然而，虽然销量的增加和量产带来了一些边际效益，但最近原材料和辅料也在疯狂上涨，这也使得我们的整体利润没有明显改善。
三、老字号延续生命力的必要条件？
潮头:借助今年这一波热度，蜂花在短视频方向的布局和策略是怎样的？你对新渠道有什么期待？
顾:短视频方面，我们在天猫、JD.COM、拼多多等电商平台，以及、Aauto快消、微博等社交和直播平台都做了布局。电商平台短视频以TVC、达人分享等产品功效为主。社交和直播平台的短视频分为品类，产品功效，分享草，护发知识，带货直播。我们希望通过短视频，让大家更了解我们，同时让更多的年轻消费者了解蜂花，喜欢蜂花，成为蜂花用户。
潮头:因为今年整体市场环境的变化，我们也听到很多品牌说扩张速度在放缓。你对此有什么想法？内外环境的变化对蜂花有影响吗？
顾:蜜蜂一直在稳步发展，未来也会一步一个脚印稳步走下去。如果说内外部环境的变化，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对我们的影响都会一直存在，但我们有能力和信心克服困难，迎接挑战。
《潮头》:蜂花这次受到如此大的关注是偶然事件还是国货崛起时代的必然结果？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顾:我觉得这是一种偶然的必然。前几年，民族品牌不可能受到这么大的关注。从世界范围来看，任何一个经济体的快速发展都会催生国产品牌的崛起。我们的国家变得富强了，我们的民族自信心提高了，消费者对民族品牌的认知度和信任度也越来越高。我们要做的就是不辜负消费者对蜂花的期望，研发生产出更好的产品来回馈消费者的支持和信任。
“潮头”:这次蜂花热搜也让很多网友想起了红星鸿星尔克、白象方便面等品牌。这些国产品牌因为灾难、残疾人就业等原因意外走红，甚至引来一波“疯狂消费”，但消费热情很快“退烧”。对此你怎么看？
顾:近年来，民族品牌越来越受到消费者的关注。主要原因是我们国家富强了，民族自信心提高了，消费者对民族品牌的认知度和信任度越来越高。但庞大的流量只是幸运的助推器，持久的动力还是来自于由内而外的年轻化转型，包括产品、技术、设计、渠道、运营等。拥抱变化，找到差异化竞争的突破口，是我们老字号延续生命力的必要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