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SP花鸟卷绘卷讲了什么?阴阳师在2021年8月公布了新SPR式神绘世花鸟卷以及她的绘卷故事,那么绘世花鸟卷是一名什么样的式神,他又经历了些什么呢?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了解一下绘卷剧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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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第一章【启梦卷】
世有传说,笔墨有灵,有灵自花鸟图而生,知花知物,却不曾见过作出这幅花鸟图的画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早在她诞生于世之前,画师便已消散于天地间。
她在那满是挂画的画室中独居了许久,此处于爱画之人而言,实在是个好住处。
画师生平所作,画技从青涩至大成,从街角童语至淋漓山水,无不具灵气。却不知为什么,没有一幅画能够与她一样由画化灵。
直到看到了那些被他珍藏起来的画,隔着生死第一次触摸到了他的执念,花鸟卷这才隐约知道自己与其他画有什么不同。
她似乎见到了他。
那个名叫远山秀一的画师。
远山秀一醒来时,天色已近黄昏,镇中家家户户都飘散起了食物的香气,他却仍一个人站在街角,茫然地盯着街口看了一会,像是在等一个人的身影出现。
此时他却先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嬉闹声,面色不由得一紧,飞快地找了个隐蔽处藏了起来。
空无一人的青石长街之上,一排排的画卷如翻卷的长云在晚风中浮动,不久,这份寂静就被几个孩子风风火火的脚步声打破了。
他们四处寻找着刚刚还在此的远山秀一,发现不见他踪影时都发出了懊恼的嘟囔声,毕竟捉弄这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野孩子,是他们平日里最乐此不疲的事。
可惜今天运气不好,让那个小怪胎溜掉了,今日的账,且算到明日去吧,晚归家了可是要吃父母的竹竿的。
远去的脚步卷起的微风掀起了画纸的一角,露出了远山秀一的身形,他那一头黑白参半的头发在夕阳的余晖下依然那样刺目,提示着他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他静静地在原地坐了好一会,一直等到有人来寻他回家。
「秀一秀一回家了,天很晚了,不要在外面玩了哦。」
这个原本沉默地静坐着的孩子突然一跃而起,脸上挂起了笑容,灵活地从角落里窜出,奔向了这个呼唤着他的女人。
「原来你在这里呀,母亲今天忙完了哦,秀一今天过得怎么样呢,玩得开不开心?」
温柔的母亲将他头发捋顺至耳后,言笑晏晏地关心着他。
远山秀一笑着告诉母亲自己过得很好,就好像刚才那场没有得逞的欺凌不曾发生过一样。
「既然这样,那就奖励一下我们秀一,今天的秀一想要看母亲画什么呢?」
远山秀一看着母亲那难掩疲惫的温柔神情,轻轻依偎着她许愿。
「我想要一束送给母亲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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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二章【身度厄】
远山秀一牵着母亲的手,朝着夕阳向家走去。
此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几声熟悉的嘲笑。
「远山秀一,远山家的小怪物!」
「小怪物,你的怪物爹去哪里了呀,哈哈,小怪物没有爹,他自己都是被捡回来的呢。」
「不过,这也说不准呢,我娘说,说不定他是他娘和他的妖怪爹......」
他在这些孩子们天真又恶毒的话语中猛然转过身,神情惊惶又愤怒。
是谁?是谁还在散布这些关于母亲的谣言!他明明,他明明已经把所有的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遭人厌恶的只有他,不会再有人伤害他的母亲,他们怎么还会......
一片雪花悄然飘落,凉意落在了他的鼻尖,点醒了他混乱的神智。
他们还会什么?他把什么揽到了自己身上,这些问题令他感到困惑,意识深处却瑟缩着不想触摸这些问题的答案。
大雪还在无声的下着,很快就淹没了这个世界。
他抬起头,发现自己穿着单薄破旧的衣衫站在庭院之中,目之所及皆是皑皑白雪,而母亲却已不知所踪,只有一阵又一阵摧心的咳嗽声从屋中传出。
他方才的一个转身,在不经意间就转过了半个春秋,一脚从初夏踏入了隆冬。
而他那不久前还在为他借花献佛的小聪明微笑的母亲,正虚弱的躺在聚拢不了多少暖气的薄被之中,因这严酷的寒冬受尽折磨。
而门外又响起了人们嗡嗡的说话声。
「远山家......黑白不祥......怪物.....」
「妖怪......滚......滚出村子!」
那些阴魂不散的恶意卷土重来了,它们化为了人的模样,冒着夜雪来到了他们家的门前,手拿着铁锹锄头逼上门前,口中满是恶语。
庭院外鬼影憧憧,而他的身后,是病中的母亲。
他手中紧握着自己的笔,打翻了手边的墨碟,咬着牙顶着寒风,在满地肆意流动的墨流上勾勒出了威猛的虎狼巨兽。
连风也为他的笔锋所动,寒风的呼啸变作了虎啸狼嚎,流动的墨水中走出了两头巨兽,扑向了人群,野兽与「野兽」开始互相厮杀。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了卧病的母亲,却又因为自己身上寒气太重不敢靠得太近。
「秀一.....秀一,怎么了?」
他的母亲从昏睡中突然惊醒,意识尚不清醒,但摸索着抱住了她的孩子。
「没事,没有事了母亲。」秀一回抱住了她,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
「......秀一,我的孩子......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啊。」病中的母亲似乎又有些不清醒了,
她半眯着眼轻轻抚摸着秀一的白发,而这没来由的话却让他的泪水更加汹涌。
话说了没两句,重病又让她沉沉睡去了,远山秀一依偎在她怀里轻声说。
「因为这一次,我想要保护你啊。」
庭院外,厮杀声渐渐消失了,虎狼消散于天地间,又变回了流淌的墨水,与那些阴影镇民化成的墨汁融为了一体,覆过了天地,向着屋中蔓延。
她轻轻抚过小男孩的头,蔓延的墨河被她拦了一拦,一滴墨从她的指火渗出,无声的浸染了秀一的头发。
他却一直埋在母亲怀中紧闭着眼,直到墨河无声的淹没他们,都不曾睁开眼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
花鸟卷有些遗憾的收回了手,又翻过了一卷,那流淌的墨河朝着新卷奔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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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第三章【别化岚】
画卷又折过一页,将白雪抖落了不少,露出了初春的嫩芽。
随着寒冬而去的,不再是母亲不断流逝的生机,而是那缠绵难去的病气。待到庭院中的千缕紫嫩叶新发的时候,母亲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她似乎对寒冬时所发生的事没有什么印象,身体好转后继续早出晚归地辛苦操劳着,待到日暮时分再与秀一一同归家,母子二人其乐融融的手持画笔在大街小巷的角落里留下自己的墨宝。
待到第一枝千缕紫盛放时,母亲突然告知秀一,她已经收拾好了行李,明日就带着他离开画镇。
他深深看着母亲的眼睛,母子长久沉默对视,然后他紧紧地抱住了她,低声说了声好。
他们离开的那日,整个画镇都在薄雾的笼罩之中,走到镇口时,秀一停了下来,回身看着那半隐在雾中的小镇,依稀还能看到庭院中那棵怒放的千缕紫。
来年春时,也要这样迎归客啊。
「秀一,快来,不然母亲就一个人走了哦。」
母亲站在不远处笑言,他连忙小跑起来,奔向母亲。
「那可不行,明明说好了要一直等着我的。」
雾气缓缓下沉,变得越来越浓,把两人离去的身影都吞吃了进去。
这磅礴的白雾化作了白色的洪流,洪流之中早已不见那两人身影。
花鸟卷两指并拢,在画纸上牵引着白色的洪流绕过横栏,并入川流,却眼见着它不肯入海川,勉自逆流而上,也要回到那个熟悉的小镇,向着自己既定的命运奔去。
今夜镇中大雾来的突然,此时已经长成青年的远山秀一从雾中走出,他捧着自己的新画,想要找一个干燥僻静的地方晾画,然而一抬头,发现自己却已走到了河岸旁。
他不自觉看向了联桥之上,桥上人来人往,却不见他想见的那一个,那个梅雨季时曾在桥上遇见的姑娘。
发觉了自己那四散的思绪时,他不由得为自己的变化失笑,脚下一盏河灯轻轻碰撞着河岸。满河飘摇的灯火承托着人们的愿望,凡人们都盼着它们在穿山渡海时,能有神明愿为这地上星火所动,低下头来看看凡人的心愿。
远山秀一看着这盏河灯,突然心中一动,他蹲下身来,将自己新作的画作放入其中,在心里默念。
「神明大人啊,我身无长物,只有这一笔画技可以献上,请让我遇见我的命定之人吧。」
被放出的河灯摇摇晃晃地载着他的画向前,飘出不过几尺,就与另一盏河灯相撞,折戟于河底。
远山秀一顺着那盏不速之客抬起眼,撞进了一双熟悉的温柔眼眸之中。
「......是你。」
神明大人听见了他的祈求,收下了他的祭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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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第四章【苦作纸】
「今天是要去大名的府邸作画吗?」
「父亲说好了今日要陪知花去河岸边玩的!」
立花子将行李递给了青年,远山秀一无奈地笑笑,摸了摸一旁小女儿的头。
远山秀一是画镇上技艺最杰出的画师,他画技精湛,是一众权贵都相继追捧的大画师,是权贵们府中画展的座上宾。
「没有办法呢,父亲只好等回来之后再补偿知花了。他跟着权贵的仆从离开了家门,走过街角时回头望去,看到青年女子牵着小知花站在门前,遥遥地朝他招了招手。」
「父亲要早点回来哦,知花会一直在家等着父亲的。」
然而等他归家时,却再没有了身影在门口迎接他,
他的女儿手握着一朵风花,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他素来最爱风花,家中也堆满了画满风花树的卷轴,小知花向来贴心,常在他疲惫归家时,为他送上几朵风花,换来父亲的亲昵拥抱。
他看着这朵风花,在天旋地转之中茫然地想起,风花树就长在河岸两旁,在晚风的吹拂之下,就像是一场飘落的大雪。而这场雪带走了他的孩子。
他看见立花子将小知花被河水浸透的发丝捋至耳后,握着孩子冰冷的手喃喃自语,「知花冷不冷,不怕,母亲给你暖一暖。」
失去了孩子的母亲似乎被定格在了女儿生前的时光里,对姗姗来迟的丈夫置若罔闻,整日整夜的抱着女儿生前的遗物自言自语,身体也变得愈发虚弱了起来,几乎要跟随着女儿一起离去,巨大悲痛瞬间摧毁了这个家。
远山秀一眼睁睁看着自己所拥有过的幸福如梦幻泡影般破灭,就连最后的温暖都要离他而去,他愤怒、痛哭,哀求着妻子不要像女儿一样离他而去。
而妻子却握着他的手,日一日地问他。
「秀一,我们的孩子呢?知花去哪里了,你找到她了吗?」
他如同陷入囚笼的困兽,在找不到出路的黑暗之中徘徊,在那绝望的一刻,他看到了自己的画。
他将自己曾画下的女儿画像放到了妻子的房中,在昏暗的灯火下期盼地问她,看见知花了吗?
立花子静静地看了一会画像,然后似乎短暂的清醒一阵,「秀一,你回来了啊。」
远山秀一默默流着泪,无声的点了点头。
「你回来了,可是我也要走了。」立花子满怀遗憾地望着他,「我和知花,早就已经离去了啊。」
画外,花鸟卷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悲泣,神有不忍的执起了笔,在知花那小小的画卷之上点了一下,尽管已经知晓了一切都是徒劳,但她仍旧愿意做这么一次尝试。
「你看见知花了吗?看啊立花子!是知花啊,知花回来了。」他拙劣的谎言似乎真的骗过弥留之际的妻子。
立花子看着他的身后,惊喜的睁大了眼,血色挣扎的从垂死边际回到了她的脸上,她慢慢坐了起来,打开了怀抱。
他顺着妻子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淡淡的小女孩墨影出现在他身旁,扑进了妻子的怀抱之中,身形慢慢凝实,露出了知花的脸。
远山秀一抱着母女二人泣不成声,却没看到除了他以外,所有的一切都在褪色,最后定格成了一幅斑驳的旧画,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画中的人转眼就散去了,只剩下了一室寂寥。
「以苦痛作纸,也无法让真正的灵魂栖息吗?」
花鸟卷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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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第五章【心研墨】
远山秀一再一次醒来。
他坐在自己的画室之中,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臂弯,再看着桌上尚未着墨的花鸟图,他恍惚地抱着头坐在原地,只觉得自己的记忆似乎在看不见的洪流里翻滚,那些破碎又互相矛盾的记忆充斥着他的思绪。
在寒冬中失去母亲的悲痛,带着他离开画镇的母亲,不怀好意的镇民,凶猛的墨灵,妻女冰冷的触感,三人相拥而泣的庆幸。
「秀一快来,不然母亲就先走了哦。」
「我与知花,早就已经离去了啊。」
他头痛欲裂,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蓄满了泪,失而复得与得而复失的记忆交叠让他神智变得更加混乱。
花鸟卷从画中抽出了丝丝缕缕的墨汁,落到她手中,凝成了一块精巧的墨锭,上面铭刻着三个人的笑颜。世人皆知笔墨有灵的传说,却鲜少有人知晓另一种传说。
若是画技精湛至神魔难辨时,便有灵物自画而生,以虚化实,成就天下不可能之事,比如说,挽回自已所失去的一切。
但要如何才能练就这样的画技呢?
远山秀一强忍着疼痛握住了画笔,泪水一滴滴地落入画案之上的墨碟中,四溅的墨蹭在了他的衣袖上,他却没有在意,而是执着地在画卷之上一笔一笔填补着。
每一笔落下,花鸟图上的色彩就鲜妍一分,隐隐有欢笑声在他的耳旁响起,这些声音围绕着他,似乎在声声呼唤着他。
「秀一。」
「秀一。」
「父亲。」
他头痛愈发剧烈,眼前也出现了幻象,眼前的花鸟图似乎化为了流动的墨水,墨水流动着化成了走兽花鸟,然后变成了和蔼的母亲、温婉的妻子、活泼的女儿。
他此生所求的,所渴盼的,所有想要失而复得的,都在他的眼前围绕着他。她们的身形半实半虚,面上都带着他熟悉的爱意与温柔,他难以自制地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们。
她们也缓缓向他伸出了手。
指米一碰,她们就全部消失了,只留下一卷将成的画卷,他早已泪流满面。
远山秀一竭力在花鸟图上落下了最后一笔,其上的花枝微颤,生机满溢,至此全卷已成。
以此心入墨,一笔转光阴。
花鸟卷拿着那墨锭,在砚台上细细研磨着墨汁,提笔认真地为手上的长卷着色,墨色晕染,青竹林在画室外生长而出,抚平了因远山秀一混乱的记忆而起的皱褶。
而在此时,画室的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摇晃的青竹,斑驳竹影透过窗子,一片一片的落在了他的身上,转眼,墨就深了。
青竹在风中簌簌而动,他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茫然的看着自己的画案。
远山秀一手中的笔尖落下了几滴墨,点在了鸟雀的细喙之上,窗外突然响起了几声鸟啼。
他放下了笔,低头看着画的目光变得恍惚离散。
「我似乎忘记了什么。」
忘记了什么呢?
他似有所感地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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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第六章【倾山河】
他眼前的,是满室垂挂的长卷。
这些或新或旧的画如一道惊雷,劈开了他尘封的记忆。
每一张,都是他多年的岁月挣扎,是一笔一划都无法挽回的求而不得。他手下的这最后一卷之长不见边际,层层堆叠向外蔓延而去,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结束的美梦。
秀一站起身,抱起了自己的画卷,沿着花鸟图蜿蜒的枝干向外走去。在他的身后,鲜妍的墨色跟着他的脚步缓缓晕染开来,那又变得雪白的卷轴被一双纤细的手拢了起来。
终于要想起来了吗?
她有些期待地看着他的身影出现在画室之外。
他一步一步地走上寂静的石街,目之所及处无一生灵,世界的边际是一片白茫茫,这一隅天地间只堪堪有一个画镇大小,而这镇中,只有他一个人。
但这世间本不该只有他一人。
花鸟卷似有所悟,在他目光扫过的地方落笔,原本空白的画纸上被填补上别的颜色。
他身后的墨浪随着花鸟卷的笔米奔涌而来,在触及他之前四散开来,绚烂的色彩翻卷着撞上了世界的边际,晕染出了不见边际的新卷,熙攘烟火,万里山河,被一笔一笔填补而入。
人间在墨浪之中缓缓展卷,像是有神明垂首,赐予世间生机。
秀一却没有去看眼前这奇幻的一幕,他在发生轰然巨变的世界中走着,步伐渐渐加快,依旧坚定地在追寻着什么。
他开始顺着没有边际的花鸟图飞速奔跑,原本温柔的风在这样的速度之下也显露出了形状和颜色,将他身上的墨吹散了。
就好似那如刀光阴,蹉跎人世在这世间现了形,化作了一柄能将人削根挫骨的利刃,不断地将岁月填补的血肉从他身上剥落,想连同那份尘封已久的记忆一同剝离。
附着生机的墨汁不断地从他的身上逸散,向着天际回游,他却不为所动,执着的往前,朝着他那早已结束的人生中尚存不灭的执念奔跑。
他的身形渐渐散去了,只剩下了一滴微末的色彩在画卷上奋力游动,却最终冲破了这个世界,漂浮在了空无的世界之中,被一双手接住了。
还是没能想起来么,又或者是不愿意走出自己的执念呢?
花鸟卷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将翻折收拢起来的画卷又一次翻到卷首,一个隐藏在群山之中的小镇,随着画卷展开而变得生机勃然。
她松开了手。
「希望在下一次相见时,你已经是真正的你。」
在黄昏日落笼罩中的画镇里,那一滴墨迹落在了翻卷的画卷上,缓缓显露出了一个有着黑白发色的孩子,他正在慢慢苏醒。
千缕紫也正在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