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俄东北边界线

中俄边境的俄罗斯村庄(2022中俄边界线划分)

“你知道吗？事实上，金正日出生在中国外东北的一个小村庄。但2004年黑瞎子岛国界划分后，该村成为俄罗斯土地，从此禁止中国人进入。”

俄罗斯导游尼沙林看着我继续说，“十七年前，中俄解决了领土争端。之后，这个村庄被改造成俄罗斯最美丽的村庄”。

尼萨林提到的最美村庄的名字是维亚茨科耶(以下简称维克多)，属于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哈巴罗夫斯克边疆区，位于阿穆尔河以东的一个小渔村。但是一百多年前，这些都不存在。

1865年，清廷在黑瞎子岛设立关卡，将周围数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划归绥远县管辖。在1928年的人口普查中，发现岛上又多了17个被苏联迁走的渔民。没过多久，日军入侵，苏联在黑瞎子岛驻军。张学良派人驱逐苏军人员，导致军事对峙。但双方实力悬殊，战败后签订了伯利合同，剥离黑瞎子岛。但是，当时中苏居民可以畅通无阻地通行。直到上世纪50年代末，双方敌对，黑瞎子岛才被苏联改名为大乌苏岛。从此驻军设网，设炮艇，禁止中国人踏足。

黑瞎子岛被撤掉了，意味着岛的东部属于苏联。自然，俄国继承远东遗产后，不允许中国人随意进入，外满洲从此彻底失传。苏联解体前，第88旅驻扎在维村。根据后期的解密文件，金日成以上尉身份掌管其中一个营。1941年2月16日，金正日出生在维村(另一种说法是金正日1942年出生在长白山)。

苏联解体后，第76无线电技术旅驻扎在维村，而第88旅转移到黑瞎子岛。2001年，中俄签署友好合作条约，2004年10月14日达成“满洲里方向黑瞎子岛土地171平方公里归还中国”的协议。这样，双方4300公里的边界线就敲定了。

黑龙江是流经蒙古(哈拉木河)、中国和俄罗斯(阿穆尔河)的跨国河流之一，其出海口位于亚洲重要的军事门户——鞑靼海峡，其军事和经济意义不言而喻。但俄罗斯并不担心放弃近半个黑瞎子岛，因为近海盆地仍然属于俄罗斯。2015年黑瞎子岛被中国列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后，俄罗斯将岛上驻军北移20公里，驻扎在勃利市。撤退的原因是双方准备合作开发黑瞎子岛的旅游资源，而新的警戒线设在勃利市，也就是魏村和黑瞎子岛之间的中间地带。

简单来说，中俄在17年前就已经解决了领土争端，但魏村仍然禁止中国人进入。

尼沙林曾经在2017年作为向导参观过维村。在她的认知中，维村真的不愧是俄罗斯最美乡村的美誉。尤其是俄资度假村建成后，整个村子焕然一新，颇有“新兴城市”的味道。2015-2017年连续三年获得最美乡村称号。据说是远东最纯净的地区，气候宜人，风景优美。

在尼萨林给出的“东正教、通古斯卡、奥佩库申”等关键词的指引下，我查阅了中国、日本、俄罗斯的诸多史料，发现俄罗斯东正教大主教2008年才去了维村，并在维村举行了第一座教堂的落成典礼(俄罗斯有悠久的建立教堂的传统，被认为是领土)。在此之前，维村的居民都是通古斯人，即中国古代的“东胡”。

另一方面，俄罗斯学者将通古斯卡翻译成“猪”，在苏联时期就有大量记载。Opekushin到了维村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从海参崴走远东A370高速公路，经过远东边境的基诺夫和比金两个检查站。好在俄罗斯边防军没有为难，680公里安全抵达。在尼沙林看来，像两个检查站不停车接受检查这样的例子，可能一年也遇不到一次。

为了方便与当地人交流，尼沙林联系的司机也是当地人，她在车上解释了维村的历史:1970年以前，维村只是一个人口不足200人的小渔村。电台大队进驻后，军属陆续搬来居住，后来又开了几个农场和牧场，人口逐渐增加到1000人左右。

然而苏联的解体让维村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军队撤出后，农场和牧场相继关闭，非通古斯的村民基本都搬到了一片废墟的符拉迪沃斯托克。留下来的通古斯人只能重操旧业，重新开始捕鱼。因为冬天太冷，渔民只能在夏秋两季从海里流出，在河水结冰前捞上来，才能拿回5个月的冬季开销。

至于通古斯卡俄语翻译成“猪”，司机给出的答案只能勉强说服我:维村土著属于通古斯卡的女真支系，女真擅长养猪，所以俄语翻译成“养猪人”。

天还没亮，我们就踩着厚厚的积雪在村子里闲逛。也许是因为旅游淡季的缘故。整个村子里走来走去的人不多，却有很多废弃的房子。正如尼沙林所说，近年来，村民靠游客赚了不少。有积蓄的人基本都去符拉迪沃斯托克或者邻近的城镇定居，只有在夏天游客到来的时候才会回到村子里短暂停留。

安排的民宿是典型的鄂温克族家庭。女主的老公在海参崴工作，每个月只有5天假期才回维村。当我问女主人是否还会说鄂温克语时，她有点紧张地回答:会，但她很久都不会说了，因为两个孩子都是用俄语教育的，很少有机会和外界交流。况且鄂温克族也曾经被封禁过。

其实维多利亚村能去的景点只有两个。一个是温泉大教堂，建于2008年。据说，金正日在驻防期间发现地下有一处经久不衰的温泉，于是他将它抽干，建成了一个临时公共澡堂。教堂建成后，被用来“晒太阳”，进行洗涤和疗伤。久而久之，它吸引了许多东正教徒的仰慕，甚至有人从莫斯科远道而来。

另一个是欧佩库申，尼萨林说的。据酒店的女主人介绍，这个雕塑的前身是通古斯卡的图腾之一。然而，为了摆脱这些“旧习”，俄罗斯仿照莫斯科郊外的维亚茨科村，请来一位雕塑家将其改造成俄罗斯神话中的“战神之子”奥佩库申。这只是俄罗斯对远东土著人进行文化和精神洗脑的冰山一角。

离开维多利亚村的时候，尼沙林问我感觉怎么样。我没有回答，也不想说什么。

(纪实旅行文章很难写，谢谢大家的认可和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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