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这么小气，我的命只值30万？我们常德市牺牲8000人，每人1万元，也值8000万元。”余程万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
1943年11月28日，刮起了大风。天亮后，日军停止进攻，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寂静。空空气中飘着一股呛人的烟味。
57师少校副官匡文清站在常德中央银行的废墟上。他看到常德城里没有完好的房子。所有能燃烧的东西都在燃烧。街上几乎没有人。第57师所有剩余的士兵都站在城墙上和门口阻挡日军。
这天早上，日军悄悄地从守军的视线中消失了。守军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日军到底想干什么。日军撤退了吗？
守军没有上当。他们加紧准备，把有限的弹药集中起来，交给还能动的战友。
中午时分，北门外突然出现几十门平炮。平射炮一字排开，疯狂地向城墙和中国士兵建造的堡垒射击。炮弹离地面只有一米高，遇到障碍物就爆炸了。
守城的中国士兵没有大炮压制日军，只能低着头躲在掩体里。轰炸停止，日军发起冲锋，就用手榴弹炸飞敌人，冲在前面的就用刺刀解决。
但日军炮击后，不是像前几天那样冲锋，而是释放毒气。乳白色的烟雾顺着风飘到了城墙根部，守北门的士兵都死了。
毒气已经放了大约半个小时了。北门阵地没动静，日军就戴着防毒面具出去了。他们不得不在每个不动的中国士兵身上戳几刀，然后向城市进发。
坚守多日的常德城终于被日军攻破。
同样，日军用数十门平射炮轰炸西门墙，西墙倒塌，有缺口，日军蜂拥而入。匡看到一个副团长带着一个预备队冲上来控制缺口。所谓的预备队，不过是几十个炊事员和勤务兵组成的队伍。
因为子弹没了，他们与手持大刀、长矛、木棍的敌人浴血奋战。激战过后，这个预备队只剩下几个人了。
西门受伤的残兵趁着敌人撤退，迅速摆好位置，清点弹药。突然，一股白烟无声无息地飘来，所有的中国士兵又倒下了。
接着，南门和东门也被打破了。日军从四面八方涌入常德城，常德城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满了鲜血。一个日军路过天主教堂，想破门而入。天主教堂的牧师王德春举着西班牙国旗站在门口阻挡日军。
几名日本士兵看着金发碧眼的王德春，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对他拳打脚踢。王德春摔倒了，日军踩着他冲进了教堂。数百名躲在教堂里的难民全部被枪杀。
11月29日，日军从四面八方涌向57师司令部所在的常德中央银行大楼。仅存的57师伤兵还在一步步的阻击。躲在废墟里后，他们靠着每一砖一石向日军射击。
在常德这个四平方公里的城市里，满是伤兵的中国军队面对日军依然没有放弃顽强的抵抗。
老兵杨乾坤说，当时有的中国军人子弹打光了，只剩下最后一颗手榴弹，于是坐在一起唱歌。唱完之后，大家互相拥抱，按响了手雷。
在五十七师司令部，师长发了两个电报，一个给七十四军军长王，一个给第六战区代理司令员孙连仲。
第二条信息是这样的:
“打，援，无人，城已破。领导副师长、师长、师武官、政治部主任、参谋主任等。坚持央行。各团长分区域，守一室，做最后抵抗，誓死誓死，祝胜利。”
在第六战区大本营恩施，总司令孙连仲手捧电报，泪流满面。
常德城里每一处倒塌的房屋和墙壁，都成了中国军人阻挡日军的阵地。日军每前进一步，就会倒下几具尸体。他们没有想到，被攻破的常德城，被肢解的中国军队，竟然还如此强大。
在常德，战火熊熊，炮火震耳欲聋，时而传来慷慨激昂的军歌。日军在恐惧中行进，因为子弹可能会从每一扇黑暗的窗户里飞出，敢死队可能会从每一扇倒塌的门后冲出来。
杨坤说，日军已经侵入城墙三天了，但还没有占领只有4平方公里的常德城。后来日军没办法，只能用飞机扔传单。
当时的传单是这样写的:
告诉57师的将军:
一是10军在黄土店以北全军覆没，师长方先觉及其师长阵亡。
第二，各路救援你，彻底绝望，57师的兵马上就要全军覆没了。
第三，不管重庆军还是57师会不会兵，抓获于成奖励50万。
四、杀死投降的余程万将首级，奖励30万元。
传单满天飞，落在中国守军的阵地上。士兵们拿起传单，看都没看就撕了。
这份毫不起眼的传单也飘到了总部所在的央行地下室。余程万捡起来，看了看，笑着对周围的人说:“日本人真小气，我的命只值30万？我们牺牲了8000人，每人1万元，也值8000万元。”
当危机迫在眉睫的时候，余程万如此冷静，以至于他周围的人都嘲笑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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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保卫战和长沙保卫战、衡阳保卫战一样，是抗日战争时期发生在湖南的一系列激烈战斗和惨烈战役。在国军人员装备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以余程万、方先觉为代表的一批爱国将领冲锋陷阵，视死如归，甚至创造了坚守衡阳47天的英雄历史。
老兵不死，只是慢慢淡去。现在参加过常德保卫战的抗日老兵不多了。希望老人们能安享晚年！
活着，他们是中华民族的英雄，是千千万万人敬仰的！
走了，他们是中华民族的丰碑，他们将永远留在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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