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痘病毒致死率有多高

文/张天侃

据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最新消息，截至5月21日，12个非猴痘流行国家向该组织报告了92例确诊病例和28例疑似病例。预计全球猴痘确诊病例将继续增加。预计世卫组织将在未来几天内向各国提供进一步的指导和建议，以减缓猴痘的传播。

这次在欧美很多国家发生的猴痘有很多特点，比如国家和地区不同，传播链不同，持续时间长，传播方式与传统方式相比有变化，所以最终可能演变成一种变种或者新的疾病。

更让公众关注的是，目前猴痘还没有传入中国。未来有这种可能吗？这种病毒有可能在未来引起全球性的疫情吗？

源主机不是猴子

欧美确诊猴痘病例不到100例，但未来可能大幅增加。现在以色列出现了一例。然而，与非洲传统地区的发病率相比，这种流行病仍然相形见绌。

从时间上看，猴痘在自然界已经出现了几千年，而在世界上肆虐不过几十年。1958年在猴子身上发现了猴痘。1970年，刚果民主共和国(简称刚果(金))发现了第一例人类感染该病毒的病例，当时是一名9个月大的男孩。但多年来，这只是一种地方性疾病。

虽然“猴痘”这个名字听起来与猴子有关，但实际上猴子并不是病毒的来源宿主。换句话说，猴痘病毒的真正来源不是猴子。在自然界中，许多动物被发现感染了猴痘病毒。一些证据表明，非洲本土啮齿动物，如冈比亚巨鼠和松鼠，可能是该病毒的来源宿主。

据联合国网站报道，猴痘是一种罕见的病毒性人畜共患疾病。患者的症状与过去在天花患者中观察到的症状相似，但临床严重程度较轻。人类猴痘感染的初期症状包括发热、头痛、肌肉酸痛、背痛、淋巴结肿大等。，然后会发展成脸上和身上的皮疹。大多数感染者会在几周内康复，但其中一些人病情严重，甚至死亡。

(资料图片)一名非洲猴痘患者展示双手。图/疾控中心

随着1980年世界范围内天花的根除以及随后天花疫苗接种的停止，猴痘成为与天花同类型的最严重的阳性痘病毒。此次疫情爆发前，猴痘病例分布在非洲中部和西部的热带雨林中。

在首次发现猴痘的刚果(DRC ),每年有数千人被感染。近日，刚果(金)世卫组织办事处宣布，今年以来，该国已有1200多人疑似感染猴痘病毒，病例遍布18个省份，导致58人死亡。此前，据世卫组织统计，2020年1月1日至9月13日，刚果(金)26个省中有17个省报告了4594例猴痘疑似病例，包括171例死亡，病死率为3.7%。到1986年，世界上95%的报告病例发生在刚果民主共和国。

2003年，美国进口受感染的动物后发生了猴痘疫情。以色列和英国在2018年确认了单一输入性病例，新加坡在2019年确认了单一输入性病例。所有确诊病例均来自尼日利亚旅行者。只有在英国，一名卫生工作者被诊断为继发性病例。

通过基因组测序，猴痘病毒已分为中非(刚果盆地)分支和西非分支两大阵营。一般来说，中非的猴痘病毒与更严重的疾病、更高的死亡率和更频繁的人际传播有关。

这次欧洲确诊病例是由猴痘病毒西非分支引起的。欧洲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在报告中说，西非的病死率为3.6%。疾病严重程度的差异还可能受到传播途径、宿主易感性和感染病毒量的影响。葡萄牙确诊病例的基因组序列显示，导致当前疫情的猴痘病毒与2018年和2019年从尼日利亚输出到英国、以色列和新加坡的病例密切匹配。

源地图

性接触成为一种重要的传播方式

猴痘的传播需要经历两个阶段。从动物到人的传播是第一链，人际传播是第二链，比前者弱。从第一条链来看，猴痘主要通过直接接触受感染动物的血液、体液、皮肤或伤口粘膜传播。人际二次传播主要是密切接触感染者的呼吸道分泌物、皮肤损伤，或被患者体液或病变组织污染的物品，以及呼吸道飞沫。

然而，在猴痘引起的这一轮关注中，上述两种传播方式并没有改变。性接触引起的传播值得关注。

世卫组织负责预防和治疗传染病的执行主任海曼说，看起来猴痘病毒已经以性传播和生殖器传播的形式进入人群，并像性传播疾病一样传播，扩大了其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目前，许多猴痘病例是在性健康诊所发现的。

此外，英国7例中的4例和西班牙马德里23例中的22例似乎与男性之间的性接触有关。在确诊病例较多的英国、葡萄牙和西班牙，当地卫生部门也发现了一个共性。绝大多数确诊病例为男同性恋、双性恋或其他男男性行为者。美国媒体的报道也提供了一些细节。在某些感染病例中，症状首先出现在生殖器部位。

目前部分猴痘病例首次通过性行为传播，这种传播方式符合猴痘病毒密切接触感染新宿主的模式。不过，目前世卫组织还不能把欧美的猴痘称为性传播疾病，因为这只是一个新现象。此外，世卫组织一再强调，这种疾病不能被污名化。欧美以外的大量患者仍然是通过密切接触传播，无论是接触动物的血液、体液、脓液、粘液、伤口，还是人的血液、体液、衣物。世卫组织证实猴痘的潜伏期通常为6至13天，但也可能在5至21天之间。

同样令人担忧的是，欧美病例中有些人已经连续多次被感染，比如多达6次。这是否意味着猴痘病毒发生了变异，还需要基因检测来确认。

会不会引起疫情？

因为传播方式的改变，欧美的猴痘可能会变成一种性传播疾病，或者至少可以通过性接触传播。历史上，类似的疾病早就有，现在还在侵袭人类。这是艾滋病。猴痘是否会步艾滋病的后尘，成为另一种新的性传播疾病，还有待观察。公众更担心的是猴痘会不会传入中国。它会引发全球疫情吗？

世卫组织发现，中年人和年轻人感染猴痘的风险可能更大，部分原因是这些人在童年时没有接种天花疫苗。在2021年发表的一篇论文中，澳大利亚科学家表示，天花的根除导致世界各地常规天花疫苗接种的终止，这可能导致自2017年以来尼日利亚的人类猴痘病例增加。

由于猴痘与天花密切相关，天花疫苗可以预防猴痘。然而，由于最初的(第一代)天花疫苗不再向公众提供，美国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于2019年批准了一种基于改良减毒痘苗病毒(Ankara株)的疫苗，以预防猴痘。这是两剂疫苗，预防猴痘的有效率为85%。该疫苗由丹麦生物技术公司巴伐利亚北欧研发，是一种缺陷病毒疫苗，在人体内无法自我复制，安全性相对较高。

此外，猴痘也可以治疗。美国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于2018年批准了第一种治疗天花的药物TPOXX(tecovirimat)。对猴痘也有疗效。2022年，欧洲医学协会(EMA)也使用tecovirimat治疗猴痘，但这种药物并没有被广泛使用。世卫组织认为，应该在临床研究环境中通过前瞻性数据收集来监测tecovirimat。此外，抗病毒药物和牛痘免疫球蛋白也可以治疗猴痘。

从传染性和致死性来看，猴痘也起不了太大的波澜。猴痘病毒的基础感染数R0始终小于1，说明其传染性较弱，病源会逐渐消失，难以引起大规模流行。

然而，由于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初停止接种天花(牛痘)疫苗，40岁以下的人普遍对天花和猴痘没有免疫力。因为没有特别的途径，比如动物传给人，或者从国外传入，目前国内没有猴痘感染。然而，传染病没有国界，猴痘病毒输入中国的风险仍然存在。随着欧美疫情的爆发，输入性病例的风险也会相应增加，需要保持密切关注。

复旦大学附属华山医院微信官方账号建议，国内临床医生应将猴痘感染作为水疱疹的临床综合征进行鉴别诊断，并联系疾病预防控制或相关机构进行测序鉴定。对疑似病例要及时隔离、检测和通报。

天花病毒和猴痘病毒都属于痘病毒家族的双链DNA病毒，但猴痘的毒性比天花小得多。尽管如此，中国仍需密切关注国际猴痘疫情，同时提前做好准备，开发诊断方法和试剂，以便及时发现输入病例，阻断传播。同时，我们应该开始储备特定的疫苗和抗病毒药物，以避免在病例发生后处于被动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