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出境旅游迅速发展的原因

作者胡，

李艳霞汇编

图当新华社

日本期待已久的外国游客入境游终于开放了。

6月10日，日本免检入境，正式恢复外国团体旅游。对于日本政府来说，这是重振旅游业和经济的绝佳机会。毕竟，根据日本第一季度修正后的GDP数据，日本经济似乎已经出现了好转的迹象。

日本内阁府公布的修正数据显示，第一季度实际国内生产总值(GDP)环比减少0.5%，初值同比减少1.0%，高于修正值，也比经济学家预测的减少1.1%更加乐观。

当第一季度GDP好转时，日本的CPI继续上涨。日本总务省5月20日公布的4月消费者物价指数(不含生鲜食品)同比上涨2.1%。日本虽然实现了通胀目标，但主要来自于成本型通胀，加上日元贬值，目前日本国内需求还是比较疲软。因此，在此之前，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也收回了“家庭对物价上涨的容忍度越来越高”的说法。

虽然目前日本经济出现复苏迹象，但令人担忧的是日元贬值和高输入性通胀仍在持续。依靠消费复苏的复苏势头能否持续，仍是外界关心的问题。

牛津经济研究院高级经济学家Norihiro Yamaguchi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由于疫情对消费需求的抑制，日本经济在第二季度将强劲增长，但预计第三季度复苏步伐将放缓，“因为家庭的实际收入受到通胀上升的挤压。此外，供应链中断的危机也将不利于出口。”

日本经济复苏要面对哪些障碍？

消费成为复苏的支柱

修正后的第一季度经济数据萎缩幅度有所收窄，无疑给日本经济复苏打了一剂强心针。

具体来看，经济收缩程度的收窄，除了汽车和通信费用低于预期的低迷之外，主要是由于个人消费的修正。个人消费占日本经济的一半以上。第二份统计报告显示，第一季度个人消费增长率从零上调至0.1%。

一季度个人消费的复苏，反映了公众消费信心的恢复。日本内阁府调查显示，5月家庭平均信心指数(包括对收入和就业的看法)为34.1，高于4月的33.0。这是日本消费者信心指数连续第二个月改善。

对此，复旦大学金融研究中心主任孙对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表示，这一现象主要源于三个因素:“日本新增确诊病例数连续三周下降，期间病例数基本没有反弹，这使得人们愿意走进更广阔的生活圈，有助于日本打开国内经济周期。其次，日本防疫政策透明。随着疫情的不断好转，日本放松防疫政策后，并没有回到之前收紧防疫政策的状态。政策的连续性给了民众和企业极大的信心。此外，经过5月黄金周考验，日本疫情没有反弹，这也是民众信心的重要来源。”

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研究员、21世纪经济报道前中国大使馆一秘崔成也告诉记者，随着日本解除对经济活动的限制，在加强疫苗接种和口腔治疗方面取得了进展，人际接触服务消费和受疫情影响的消费积累将得到一定程度的释放。

为了进一步刺激消费，日本政府也制定了相应的补贴政策。例如，自5月22日起，东京正式暂停“反弹警戒期”，获得防疫认证的餐饮店，每桌最多8人同时就餐，最长停留时间为2小时。此外，针对东京民众的住宿、一日游等补贴政策也相继出台。据悉，自6月1日恢复日本国内及省内游以来，日本民众热情高涨。据悉，日本政府最快将于本月恢复在日本的旅行补贴计划。

目前来看，通过补贴来重振日本当地的旅游业还是相当有效的。另一方面，日本也注重入境旅游。6月10日，日本政府正式重启因防疫而停止的外国游客入境游。这是日本时隔两年再次恢复接待外国游客。对此，首相岸田文雄表示:“能享受日元贬值的海外客人恢复访日，对当地经济具有重要意义。”

“日本政府对旅游业的补贴实际上是‘时间换空’的做法，以此来增强市场的活力。”孙告诉记者，日本之所以将中国等98个感染风险较低的国家和地区纳入团体入境旅游范围，是因为日本的经济活力，还是因为其开放的旅游服务出口。

然而，开放国际游客入境旅游能否达到日本政府的预期效果？Norihiro Yamaguchi告诉记者，随着日元大幅贬值和国内低通胀，国际游客肯定会增加，但影响有限。“首先，每天入境人数限制在2万人，这意味着2019年游客数量将不到疫情前的四分之一；其次，没有其他国家防疫政策的配合，日本入境旅游不会完全恢复。"

此外，Norihiro Yamaguchi强调，入境旅游开放后，住宿、餐饮、零售等直接相关行业将受到积极影响，有助于缓解贸易逆差。但实际上，入境旅游对日本整体GDP的贡献可能并没有普遍预期的那么大，因为即使在2019年，入境消费也只占GDP的0.9%。

孙也认为日本的消费能否持续回升还是个未知数。他向记者指出，由于前期疫情封锁，经济指标基数较低，日本目前疫情缓解后，日本消费必然会出现增长和反弹。但是，仅仅看一个月的数据是不够的，还需要持续的关注。

日元贬值到今年年底？

在消费复苏的推动下，日本经济在最后一个季度出现萎缩。然而，在复苏的道路上，日本经济仍然面临许多问题。

近期，日元持续贬值备受外界关注。截至6月10日记者发稿时，美元兑日元为133.47，逼近2002年初以来的最低水平。日本财务省、日本央行和金融厅表示，对日元持续走低感到担忧。

令人担忧的是，日元加速贬值也可能导致恶性涨价。日本总务省公布的4月消费者物价指数(不含生鲜食品)显示，CPI同比上涨2.1%。一些分析师认为，预计随着小麦等价格的上涨，食品价格将加速上涨。此前，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在讲话中表示，数据显示日本消费者对物价上涨的容忍度提高，这表明日本正在摆脱数十年的通缩心态。日本央行认为，这种心态是导致经济持续低迷的原因。在舆论压力下，黑田东彦收回了这一说法，并罕见地发表了道歉声明。

黑田的言论引起了强烈争议，因为日元贬值叠加输入性通胀的影响正在扩散。日本经济友好协会的调查显示，73.7%的企业经营者认为当前日元贬值对日本经济产生负面影响。原因是日元贬值推高资源和食品进口价格，企业和消费者负担加重。

虽然日元贬值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促进出口，但许多专家认为日元贬值的弊端更加明显。“目前，日元对美元的汇率已经过度贬值，”崔成告诉记者。在全球能源和食品价格飙升、通胀高企的情况下，日元贬值将进一步增加日本的进口成本，给日本国内企业和国内消费带来明显的负面影响，加剧输入型通胀问题。

截至今年4月，日本已经连续9个月出现贸易逆差。另一方面，4月国际收支初值显示，反映日本与海外各国商品、服务和投资贸易的经常项目呈现5011亿日元顺差，但较上年同期减少55.6%。孙表示，日方认为地缘政治因素造成了资源供给瓶颈，带来了输入性通胀，但这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能成功解决供应链问题，将会改变赤字现状。

然而，在贸易逆差缓解之前，由于进口价格高企，企业面临压力。日本央行数据显示，5月份日本企业物价指数为112.8，同比增长9.1%。对此，孙认为，日元贬值对商家最不利的结果是，他们付出的成本仍然高于他们赚的钱。“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日本企业的景气指数会下行，日本央行很可能会选择加息，但目前日本还不具备加息的条件。”

目前日元持续贬值。中国社科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国际投资研究室助理研究员周学智认为，美联储货币政策的节奏会影响日元贬值的节奏，但总体来看，日元贬值的趋势不会改变。“可能要到今年年底或者明年一季度才会明朗。目前日元汇率尚未见底。”

实际上，日元贬值也受到了日本央行继续宽松货币政策的压力。目前，日本央行是发达国家中唯一没有收紧货币政策的央行。对于日本决定始终坚持宽松的货币政策，孙认为，这将在一定程度上提振民众信心，但后续效果仍取决于释放的资金能否针对日本国内需要优化的项目和渠道，解决其结构性问题，如中小企业的生存和工资增长等。

在验证资金有效性之前，日本要忍受与发达国家央行加息方向背道而驰的后果。“虽然这反映了日美经济基本面的差异和货币政策独立性的必然选择，但也意味着当今世界的货币政策缺乏协调性，以至于各国使用的货币政策在金融开放的环境下无法达到原本预期的效果。”孙对补充道。

崔成表示，如果地缘政治冲突持续，美国等发达经济体存在滞胀风险。目前日元大幅贬值超出预期，日本经济也将受到明显影响，缺乏有效的应对措施。

“目前日本很难走上加息之路，后续货币政策走向取决于其经济复苏情况。”周学智告诉记者。他预计日本经济第二季度将继续缓慢复苏。虽然整体经济趋势正在改善，但复苏表现不会很强劲。

本期编辑李雨桐实习生黄静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