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朝之衰》是苏轼在潮州韩文公祠碑中对韩愈的赞美。从韩愈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和取得的文学成就来看,并不是褒义。“八朝”是指东汉、魏晋、宋、齐、梁、陈、隋。这些朝代是骈文形成的高峰期。另外,我们也可以从一个虚拟的角度来理解“八朝”,即很长一段时间。
“衰”指八代骈文。“衰”字表达了唐宋古文作家对骈文的贬损和不满。从骈文的发展来看,这种描述是相当准确的,虽然是主观的。因为晋代以后,骈文大行其道,不论内容场合,几乎不写散文,不讲文字,走上了形式主义的歧途;大部分内容是浪漫的,孩子在恋爱,无病呻吟,有堕落倾向。
到了中唐时期,韩愈、柳宗元发起了声势浩大的古文运动,主张散文要用单行散文的形式来写,逐渐取代了以前的骈文,延续了几千年。在这场运动中,韩愈的开创性工作功不可没,他以卓越的理论和创作实践,为古典散文的艺术生命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为散文的历史发展开辟了广阔的道路。所以从来不轻易赞美别人的苏轼,也在潮州韩文公祠碑中作出了“八代文学之衰”的千古绝唱。
关于文学创作的理论:他认为道(即仁义)是目的和内容,文学是手段和形式,强调文学要载道,文道合一,道为主道。提倡学习先秦两汉古文,学习庄周、屈原、司马迁、司马相如、杨雄的作品。主张学古要在继承的基础上创新,坚持“言必自出”、“一劳永逸”。注重作家的道德修养,提出养气论。“如果你精力充沛,适合说话简短声音大的人”(答李亦舒)。提出“不公平就会被听到”的论点。作者对现实的不满被认为是深化作品思想的原因。在作品风格上,他强调“奇”,视奇为善。
韩愈的散文和诗歌创作实现了自己的理论。他的赋、诗、论、述、传、记、颂、赞、书、序、丧、贡、铭、形、表、散文等各种体裁的作品,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
杂文在韩文中占有重要地位。以尊儒反佛为主要内容的中长篇小说有《原道》、《佛骨桌上》、《原性》、《师说》等。大部分都是格局整齐,层次分明。嘲讽社会现状的杂文,如《杂说》、《霍》等,比喻巧妙,寓意深刻;如长文《寄贫随笔》《学学》采用问答形式,笔法幽默,构思奇特,锋芒毕露。讨论文学思想和写作经验的,体裁多样,文笔多变,意象奇幻,理论精妙。叙事性写作在韩文中占了很大比重。
学经学者,如《平淮西碑》,用尚书、雅、赋体裁,篇幅大,语句极重,酣畅淋漓;绘画记录直接叙述了许多人物,其写作风格不同于《尚书·顾铭》和《周立考公基子仁智》。继承《史记》历史散文传统的,如张中丞的传记和后叙,将叙述、议论和抒情结合起来。借鉴《史记》、《汉书》刻画生动奇特的人物而不加讨论,如《大理王君墓志铭》、《清河张君墓志铭》等。缅怀文学朋友,可以突出不同作家的特点,如刘子厚的墓志铭、南洋范绍枢的墓志铭、姚震先生的墓志铭等。但在大量的墓碑、墓志中,韩愈也作了一些“祭奠墓”的作品,在当时已被人耻笑。
一类写朋友情谊和生活患难,押韵四个字,如“牺牲河南张远外语”“牺牲刘孜侯文”。此外,《叶舒同孟冬野》等书信,《送杨少隐序》等礼品序言也是具有一定号召力的佳作。韩愈的其他杂文,如《茅颖传》、《丁士诗序》,完全是虚构的,接近传奇小说。韩愈的散文气势磅礴,纵横开合,奇偶交错,比喻巧妙,比喻好;或诡谲,或庄严,具有多样化的艺术特征;横扫六朝以来的文风。
他善于扬弃前人的语言,提炼当时的口语,如“为利而飞”(《寄贫随笔》),“与异作功”,“集万物”(《学概论》)等新颖的词语。有很多韩文忠。他主张“文随字便”,创造了一种从口语中提炼出来的书面散文语言,拓展了文言文的表达功能。但他也有一种尴尬的句子。自作主张“想要什么就给不了什么,只能自己玩”(寄贫随笔),对后世有一定影响。韩愈也是一位著名的诗人,他的艺术特色是奇特、雄伟、怪诞。
如《鲁浑山火与皇甫用其韵》、《蚀诗萧雨川自作》等,内容奇特而深刻;南山诗,岳阳楼别鸽,孟冬野失子等。非常壮观。但韩国诗歌在求新上,往往流于表面,填不熟悉的词,表达危险的押韵。韩愈还有一种平淡自然的诗。韩的古诗词作品不多,接近作品,但也有一些优秀的诗句和绝句。如"左移兰关见侄孙项"、"答张十一功曹"、"题彝良"、"第二次送张十二阁老于潼关"、"题楚祠"等七韵。
后人对韩愈评价很高,尊他为唐宋八大家之首。杜牧把韩文和杜甫的诗并列,称为“杜甫的韩笔”;苏轼称他为“八朝之衰”。刘汉发起的古文运动开辟了唐代以来古文的发展道路。韩的诗力求新奇,强调气势,有独创性。韩愈以散文为诗,将新的古文语言、章法、技法引入诗坛,增强了诗歌的表现功能,拓展了诗歌的领域,纠正了大历(766 ~ 780)以来平庸的诗风。但也带来了讲才学、做评论、追风险、追妖怪等不良风气。尤其是以议论为诗,甚至全论,以诗为韵的理论,对宋代以后的诗歌产生了恶劣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