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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是衡东,那里最有名的小吃是菱角,有的地方叫菱角,在我们那里叫“蒲理子”。它可以作为水果和蔬菜,生吃,也可以作为宴会客人的餐桌小吃。
每次回老家,总会带一包父母塞的零食。过完年,菱角是最常见的零食。菱角就是这样的特产,圆圆的,满满的一袋,被父母用甜甜的井洗的干干净净。
放进包里,塞进行李箱,就成了带走的乡愁。
在很多湖南人,尤其是农村人眼里,菱角是过年餐桌上最常见的小吃。香甜多汁,可以和牛羊肉一起做成香喷喷的火锅。
但是大部分人都不会发“菱角”这个词。它的学名确实有点陌生和别扭。我的家乡衡山和衡东,喜欢叫它“蒲理子”。很多地方用“马蹄”“茨子子”来指代,长沙人则喜欢称之为“bújì”。
菱角只能生在南方的水乡,北方人和城里人只看到他们的尸体,看不到他们的生命。菱角是城里最常见的东西,切得干干净净。看起来晶莹剔透,和雪梨一样好吃。
很少有人知道它是怎么长的,长了多长时间,把它们当成水果店里卖的橘子、苹果一样的水果。有些人在吃“马蹄饼”的时候甚至不知道“马蹄”就是马蹄。
这些雪白的荸荠,剥去了皮,其实长在不起眼的稻田里。谷雨中育秧,苗小饱时插秧,暑气还没蒸透大地,就和夏稻一起长满了田地。一簇簇荸荠,远看像不抽穗的大米,近看有点像洋葱。当它们开花的时候,它们的顶部会有绿褐色的花穗。
上品菱角一定是小寒后过年前后的那种。此时的菱角已经经历了寒冷,积累了足够的甜味,就等着种植它们的人把它们从湿冷的稻田里挖出来。
在这个靠天吃饭的行当里,种菱角的农民是一年中不可或缺的作物。我爸妈每年也种点补贴。过年结束,父亲总会穿上厚厚的靴子,一头扎进这片种着菱角的地里。此时的江南,田间气温已近0℃。父亲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藏在土里的小红家伙一个个拔了出来,一个下午只能挖几十斤。
挖出来的菱角,父亲会先用网兜装好,拿到村里的小溪里洗土,然后按大小分大中小三个等级。大的和略大的能卖个好价钱,小的多是自己吃。选好菱角后,父亲会用井水清洗一遍,然后放进篮子里,叠得整整齐齐。
我家乡的集市有固定的日期,要么是每十天的3、6、9号,要么是5号。这个县的每个城镇都有自己的习俗。县城和乡镇的农贸市场每天早上6点就开门了,但是要想占个好位置,来卖农产品的人就得半夜1点才能占个位置。如果他们去晚了,就找不到地方卖了。
每到荸荠卖的季节,父亲都会在晚上12点用摩托车装载这些从地里挖出来的荸荠,然后追上母亲,带着年底的萧瑟和寒冷来到集市上。一个小板凳摆好,我妈就多穿一件棉袄,打着瞌睡坐在那里,直到早上开市。经过一上午的叫卖,我把前一天挖的菱角卖了,然后爸爸把妈妈带回来,下午开始准备地里挖菱角的事,为第二天的卖做准备。
反反复复,种菱角的农民过年总是睡不饱。卖了三天菱角,就得打个盹,不然就熬不住了。
质量好的荸荠会被长沙等城市的水果商卖掉,价格也会上涨。如果是切好的荸荠,会更贵。于是,城里卖的荸荠,大部分都脱下了地里的那层红衣服,变得洁白干净。
然而故乡的味道,就像带皮的菱角,记忆中的原貌。每一口可以带走的乡愁,都是父母的不舍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