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城大山水库让钓鱼吗

2023-05-21  52

让。

李家贩村收费内人30外人50收费,50只能钓杂鱼,草鱼和·鱼钓到按20一斤算。里面杂鱼几乎没有。

钓场位于江西省上饶市余干县梅港乡寨上村李家暖,水库面积很大,水质很好,周边环境很好,非常适合休闲游乐垂钓,是个不错的娱乐修身之地。

在现在的这个社会里,人们都不像之前那样保守了,如果两个人互相喜欢的话,那很容易就会发生关系,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但是毕竟两个人还没有结婚,所以说不小心怀上宝宝就会十分的不方便。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特别的注意避孕。生活中比较常见的避孕方式一共有四种,下面让我们分别的向大家介绍一下。

01.

豆豆戏剧课举办的新年长桌宴好生热闹。百十号人,来自东南西北的家乡美食从大厅这头浩浩荡荡摆到了大厅那头,大家拿着碗,顺着长桌一溜儿的吃过去,边吃边听人讲述家乡菜背后的故事。豆豆有意思,守着我做的香辣桔子皮和鄱阳湖银鱼炒胡萝卜丝不挪窝,逢人就适时地大声介绍:“这我妈妈做的。”

我做的那两个菜巨辣。喜欢的狂吃,不喜欢的尝了一下就走了。有位大姐围着桔子皮和银鱼吃了半天,说她老公也是江西人,为什么同是江西人,她在江西却从没吃过这两道菜?想了想,我说江西这个地方,即使两个村儿紧挨着,村里人说话的音调都不尽相同。吃东西也是这样,都来自江西,赣南和赣北的吃法就有很大差异。比如北京以瓦罐汤标榜的江西菜,就无法代表我的家乡味。

我老家,在赣东北鄱阳湖边上一个叫余干县的地方。最能代表我家乡菜的,就是鱼。参加长桌宴,实话说如果能买到我想要的活鱼,早就给大家做了红烧桂鱼,雪里红烧黄腊丁,香煎小鲫鱼,鲶鱼煮芋头什么的......

02.

十年前,伙同豆爸兼好友兼其膀肩在白石桥一带吃鲶鱼火锅。餐馆伙计给捞了一条,大概四斤多重,涮着吃。或许在鄱阳湖水乡长大,我吃鱼吃刁了嘴?反正这鲶鱼说不出的怪味儿,一反胃,当时就吐了。自此再不碰它。

岂但鲶鱼,不管什么淡水鱼,吃在嘴里味道都不好,都有一股泥腥味儿。可见北京水质不好,鱼的饲养环境也糟糕。

食材不怎么好,想吃鱼就只好调料上下功夫。大把大把的辣椒壳和姜葱蒜撒下去,然后猛倒酱油。在饭馆里吃鱼,厨师还往鱼里头扔八角。北方人真不会吃鱼啊,鱼里面扔八角!哎,留在舌尖上的全是调料味儿,鱼肉的原味儿荡然无存。

吃不到鱼的鲜味儿,我那颗爱做鱼的心便慢慢的冷了。但元旦豆豆班上的家乡味展示又让我那颗做鱼的心由冷变热,现在我满脑子都是鄱阳湖浩渺的碧波,各种好吃的鱼在我面前跳了起来......

03.

豆豆经常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江西,说他想吃桂鱼了。 “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是唐朝张志和描绘的浙江吴县江南水乡风光。鳜鱼其实就是桂鱼,遍及全国各主要水系。余干县水系发达,大小湖泊无数,水质非常好,盛产各种鱼类,肉质鲜嫩,味道清甜。其中桂鱼少刺,特别适宜小儿。民间有个说法,说桂鱼吃花。那“花”,是桂鱼的消化系统,有人精确到胃,认为桂鱼内脏里像一朵花儿的东西,其实是它的胃。桂鱼吃花,意指“花”是桂鱼身上最好吃的地方。

豆豆数次跟我回娘家打秋风,搜刮各种美味。最令他留连忘返百吃不厌的就是鱼。和两个舅舅住得很近,舅舅舅妈每天都给小外甥做鱼吃,基本上天天桂鱼。老家嗜辣,即使给孩子吃也要放一点辣椒,认为这样提味儿。豆豆爱吃鱼,便顾不上辣,而且鱼越辣,还越想吃饭。于是豆豆猛搓饭,猛吃鱼,在江西呆个二十天左右,蹭蹭蹭直长个儿。

景德镇表哥也馋桂鱼。少年时常随姑姑回余干老家做客。每次我爸问他的外甥想吃啥,表哥便故作懂事地对他的舅舅说:“三舅你千万不要搞什么好菜,给我弄两条桂鱼炒粉吃就可以。”都说半拉小子吃穷老子,表哥那时正是十来岁长身体的时候。几碗桂鱼炒粉入肚,仍听得他说自己倒挂着还能吃三碗。

 父亲生前曾经回忆说,当时桂鱼乃稀罕物,家里人虽会钓鱼,但野生桂鱼特别难钓。外甥来家里做客想吃桂鱼,做舅舅的弄不到,就想办法去买。家徒四壁,买来的桂鱼肯定大不到哪里去,而所谓的桂鱼炒粉,也一定是粉多鱼少。

日子过得飞快,当年爱吃桂鱼炒粉的景德镇外甥已成中年阔佬。不要说桂鱼炒粉,就是拿桂鱼当饭吃现在也吃腻了。虽然不是余干人,但余干的桂鱼叙述了一段和他有关的光阴的故事,一盘余干桂鱼炒粉便成为表哥内心永远的乡愁。

04.

老家的鱼其实种类很多。但唯独桂鱼被外地人追捧,成为大牌,我觉得跟外乡人不太会吃鱼有关。

懂得吃鱼的,既不在乎鱼的logo,也不怕鱼刺多,更不嫌鱼肉少。像鄱阳湖的野生鲫鱼,即使清炖,不放油盐,那肉质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清甜。假如炖前再用油小煎一下,放上细细的姜丝慢慢的熬,熬出那奶白色的汁来,起锅前撒上少许辣椒,一碗热辣鲜美的鱼汤入肚,是要令久滞外乡的游子失声痛哭的。

 二哥爱吃家乡的野生小鲫鱼,尤其是那种两三寸长的。像这么小的鲫鱼,船家基本上要拿去喂鸭子。若被我哥遇到,就要拦下来。买的时候不论斤两,几锹下去随便给算个价儿,本来就是要喂鸭子的,所以便宜得相当于白送。二哥说拿回家腌一个晚上,第二天入味了然后小火煎,用油酥出来,加些辣椒,连肉带刺嚼烂了吃,特别下饭,也特别补钙。

突然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正带着豆豆随家人去鄱阳湖看鸟。遇船家起网,满满一船的小鲫鱼在船舱里跳。二哥在船边走来走去,看他有点动心的样子,就拦住他说家里还有好多大鱼养在水箱里还没吃完,买这样小的鱼全是刺儿回去有啥可吃的?

二哥只好罢了。却一路上跟大家讲,这样的小鲫鱼如何香煎,如何下饭下粥,连肉带骨头嚼烂了吃掉又如何补钙,一副情到深处人孤独的样子,让我后悔不迭拦了他。

05.

 除了野生鲫鱼,本地产的黄腊丁也值得一提。黄腊丁,我们老家称为黄嘎鱼。春天钓黄腊丁,挖大蚯蚓做饵,钓上来往岸边的草丛里一甩,黄腊丁会嘎嘎地叫。乍听以为身边有只鸭子,定神细辨居然是黄腊丁发出的声音,所以称黄腊丁为黄嘎鱼。

老家爱用雪里红烧黄腊丁,鲜香入味,乃当地一绝。雪里红家家会做,黄嘎鱼也家家会钓。我家的男人们爱钓鱼,钓的鱼一天吃不完就放水箱里养着,插上供氧机,让它一日到夜呜呜地响。大哥说用了供氧机之后一天要多耗两三度电,但吃鱼须活鱼现剖现做才好吃,耗电无所谓——听起来很壕吧?

 妈妈爱吃雪里红烧黄腊丁,吃饭若有这道菜就能多添一碗饭。来北京住了三个月,老妈明显瘦了。超市买来的黄腊丁,用家乡同样的做法,却做不出家乡黄腊丁的味道。吃不惯北京的鱼,也吃不惯北京的猪肉,别说添饭,盛一碗饭老妈都吃得没有胃口。

06.

年关将近,老家据说天天大日头,想必豆豆的舅舅舅妈正在晒鱼干。一条一条的鱼,吊在院儿里的绳子上,晒个十天半个月乃成。大哥说,晒鱼干须赶在年前,否则一入春,空气的湿度有变,鱼干的味道就不好了。

 晒鱼干,用青鱼晒才好吃,鱼越大晒出来的鱼肉越瓷实。鄱阳湖的大青鱼,十几斤重的常见。倘是运气好,有时能钓上二十或者三十来斤重的一条。拎起来量一量,足有一米二三左右长,比五六岁的孩子还要高。

我家吃鱼都自己钓,很少买。想吃桂鱼钓桂鱼,想吃黄嘎鱼就钓黄嘎鱼,想吃甲鱼钓甲鱼。家里的男人个个都是钓鱼高手。 侄子擅长钓甲鱼。他往河边走一圈,知道甲鱼在哪里出没,就在哪里下钩。常常是河边呆上半天,带回家好几只甲鱼。我回老家频繁,常常能有幸吃到他钓来的甲鱼,小的七八两,大的两三斤重。傻小豆不爱吃,嫌甲鱼长得丑,我便毫不客气一人全搓了。

跟着家里的男人们钓过几次鱼,我才知道钓鱼很讲究。不同的鱼杆钓不同的鱼,而不同的鱼儿贪吃不同的食儿。比如钓桂鱼,桂鱼吃东西很讲究,只吃小鱼,还得是活的,死了的决不碰。大哥说,如果河里没了别的活鱼可吃,桂鱼们会互吃,直到同归于尽。所以钓桂鱼,须用活的小鱼作诱饵。青鱼喜食田螺和蚌壳肉,钓草鱼和黄嘎鱼须用蚯蚓。至于甲鱼和鲶鱼,则要吃动物肝脏。

07.

家人钓到鱼之后,基本上由大哥来剖。大哥剖鱼技法娴熟,说桂鱼和黄嘎鱼的胸鳍及背鳍皆有尖刺,一旦被扎着相当痛苦,不让其他人动手。若钓着大鱼,他便动用自备的一把小斧子,鱼身用来晒干,鱼头剁下来当晚煮着吃。

鱼头家宴很嗨皮。嫂子在厨房煮鱼头,钓鱼高手则绘声绘色并高声向大家叙述白天钓大鱼与鱼斗的整个过程。仰慕者过去敬烟,有人突然想喝烧酒,翻出来给自己倒上二两。待鱼香弥漫,嫂子用脸盆装着做好的鱼头,热气腾腾端出来时,大家一拥而上。聊天的声音突然没了,只听得一大片嗤拉嗤拉的喝汤声。热热的鱼头汤喝下,身子变得暖和轻快。大人们便聊起年事,小孩儿放肆地喝着饮料,同时在客厅里追逐打闹。

感谢豆豆班上举办的长桌宴,让我在脑子里过足了吃鱼的瘾。吃鱼思乡,不单单是因为鱼,还因为每一场和鱼相关的狂欢,因有家人陪伴,最终演变成致我于死地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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