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城记(1)

苏州城记(1),第1张

一直以来,江南都是一个让我迷醉的意境,因那深深浅浅的雨,那千回百转的水,那白墙黑瓦的房,还有那温婉明媚的江南女子,于烟雨中撑一把油纸伞,走过那青石板路的巷。

苏州的记忆,似乎该从3年前在台湾认识的那个苏大的女孩开始。

她是一个学建筑的女孩,在台湾的半年,手绘了台湾各地的古老建筑,还和好友一起编了一本台湾建筑的小册子,插图是她绘,文字是她的好友书。那时候我还是个混沌的毛头小子,但是被她的热情感动到,于是觉得苏州该是怎样美的一个地方,苏大又该是怎样有文化底蕴的一所学校,能够培养出这些钟灵毓秀的女孩子。

于是苏州一直是心里的一个水晶一样的梦,然而碌碌3年,却从没去圆。一是从未有过一个人的旅行,对未知的孤单有着天然的恐惧;一是总想等自己的心澄澈透明,想以一颗虔诚的心去体验,去感悟。其实这些不过是逃避的借口,应该勇敢地出发,勇敢地体验未曾经历的生活。

所以我就一个人,于一个午睡醒来阳光正好的下午,背起书包踏上了去途。

才下火车,苏州便惊艳了我。

木结构的苏州站透漏着温馨和古朴的气息。站前是苏州的护城河,护城河中横卧着《平江图》的浮雕石碑,隔着河,是古韵十足的平门段古城墙,城墙内便是姑苏古城了。夜幕下,城墙的光影厚重而深沉,无声地诉说着苏州的历史与文化。更不必说,站前广场上还有8位先贤的雕像。苏州人对自己文化的自信,从火车站可以一瞥了。

我本来还有一些犹豫和害怕的,此刻心情已经变得明快和澄澈了。

坐上公交车(坐车的一块钱是朝旁边的一个帅哥讨来的)到订的青旅——大露台青年旅社,因着轻快的心情,便和前台的小姑娘调侃了起来。

她,身份证给我看一下。顺口,什么房型?

我,我看一下,好像是榻榻米大床房。

她,一个人么?笑着。

我,嗯,怎么了,两个人才能入住么?一脸坏笑。

她,没有没有,我以为你还会有朋友过来。笑起来很阳光,但是有点调皮呢。

我佯装悲伤地叹了口气,看到她的同伴给她带了一杯炒酸奶,她正打算用手去夹,于是叮嘱她吃完不要忘了舔舔手指。

很奇怪在走廊里遇到的几乎都是女生,怀着一丝忐忑打开了我的房间,于是我明白为什么那小姑娘笑得调皮了。

嗯,很棒,花花绿绿没什么不好。我想。

大露台青旅吸引我的,不是它好看的床罩,而是它的大露台。

登上3楼的大露台,姑苏古城的夜色,可以尽收眼底。

初春的风吹着有些浅浅的凉意,还不是大露台的季节,台上空无一人。我踩着木制的地板叽叽呀呀的绕圈,看那些藤椅和躺椅,看那外面的苏州城沉睡的慵懒,能想象如果是一个夏天的夜晚,看过拙政园的荷花,吃过一顿烧烤,呼朋引伴地来到这大露台上,或坐或躺,吹着横亘千年的苏州城夏夜的凉风,听着活过了几万个世纪的蚊子在耳边嗡嗡,谈一些无聊的话,喝一些清凉的酒,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出门沿着平江路慢慢地走,路上也是行人寥寥。大概是因为还没有到周末吧,缺少了游人的平江路倒是有些清冷。好多店铺都已经打烊了,有的甚至都没有开。踩着青石板路,遥遥地望见伏羲会馆,写着“昆曲,评弹,古琴,茶”,我本不敢附庸风雅的,但是想起听水姐姐讲她和友人一起听昆曲,想起她记过的喫茶去,心里总有一种向往,想要走近了好好看一看。

表演应该是散场不久,店里已无游客,坐在桌边的是一位着戏装的女子(或是男子?看不出),演出的妆容还没有卸下,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在窗外看了一会,心想如果能和这样的艺术家沟通一下倒也是一件幸事,然而对昆曲评弹古琴茶样样都一窍不通的我,怕是惊扰了人家的梦,思酌再三,只好悄悄地走了。

后来查了一下伏羲会馆,那位女子应该就是吕成芳老师吧。

第二天清早,出门之前,又上了一次大露台,想看看古城的白天。

然而白天的古城并没有什么好看的,破落的黑墙白瓦写满了生活的沧桑,空中飞舞着凌乱的电线也无法构图,只有一群鸽子飞来飞去,如果不是远处的一颗绿柳,我倒以为现在是秋天。

在大露台上遇到一个养花的少年,正在松土浇水,想到昨晚看到的“花心农夫”,很喜欢这个词,送给他。

图便宜被一个旅行社诱惑,于是开始了坑爹的一天。说是全部自己逛,旅行社只把我们送进景点,不催时间,自己逛完再来找他们,再带去下一个景点。

先把我送进了狮子林。

怎么说呢,狮子林没有让我惊喜,虽然我在这里逛了一整个上午,走遍了园子的每一个角落,每一块假山,每一条小道。或许是因为对山石没有研究的我,实在看不懂那样的假山有什么乐趣,又或者对于现代人来讲,轻而易举就可以走遍名山大川,实在不需要假山来提供赏山的乐趣。对于造园的艺术,移步换景也好,曲径通幽也罢,总也体会不深,不敢在这里逞秀。

其实相比于拍景,我更喜欢拍人。

这个红衣女孩在摆pose,她的女伴隔着水给她拍照。我觉得很美,一袭红裙在这个灰色的园子里,非常的出彩,于是禁不住在旁边偷拍了一张。只是姑娘啊,你把手机握手里也好啊,挂在脖子里不太好吧,总感觉像是旅行团里的老大妈。

狮子林里没什么花,只在一角遇到了这枝桃花。

逛完狮子林,去吃苏州的朋友希哥给我推荐的“朱鸿兴”。

点了一碗经典的苏式焖肉面,端上来的时候把我惊呆了。想起来了在交大一餐吃过的那碗“大肉面”,怪不得大家都说“一餐”叫“一(yi四声)餐”,因为只会在这里吃一顿。

然而事实证明肉是不可貌相的。

非常爽滑细腻的口感,肉质细嫩,油而不腻,含在口里会化掉,筷子会夹不起来的酥软,不管是肥肉还是瘦肉,甚至是外面的那层皮,都是不需要用到牙齿的。吃完唇齿留香,会觉得这样的一块肉,该是经历了怎样复杂的调味与蒸煮,然而它的颜色又是最本真的肉色。用《舌尖上的中国》的话说,这种对食材近乎偏执的对本质色香味的保留,该是南方饮食文化中的一大特色了。

至于清汤细面的口感,却被我忽略掉了,现在想来,依稀记得那面倒是很筋道的。

吃完面,依着旅行社的安排,去坐游船。导游是个东北人,大嗓门,一路上聒聒噪噪,荤段子不断,听着有趣却着实影响人赏风景的心情。虽然风景没赏好,却结识了同行的小伙伴赵宁——一个来自上外的很帅气的男生。他也是一个人出来玩的,也报了这个坑爹的旅行社,我俩一拍即合,于是晚上约着住在了同一个青旅里。

游船沿着京杭大运河的一段缓缓行驶,两岸风景如画。想起古人有很多水边送别的诗词,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是开心的送别;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是豪气的送别;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是真挚的送别;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是悲伤的送别。这水呀,流淌千年,滋润的不仅是一方土地,更是千万文人墨客的真心。

河边沿岸种了很多树,除了柳树,另一种是香樟。据导游说,以前的苏州人,生了儿子要在门前种一棵梧桐,取“凤栖梧”之意,寓意将来能做大官。生了女儿则要种一棵香樟,媒婆会通过看树的年龄来计算这家女儿的年龄,等到年龄合适了,就会过来说媒。女儿出嫁的时候,香樟树要砍掉给女儿打两口箱子做嫁妆。听起来也是蛮有趣的。

河边有很多人家,看到有些人在河边洗衣服,想起古代的浣纱女,据说西施就是在河边浣纱的时候,倒影映到了水里,水里的鱼儿看的沉迷,忘记了游水,于是有了“沉鱼”的传说。吴国灭后,西施的去向不明,我更喜欢民间的说法:吴亡后,西施复归范蠡,同泛五湖而去。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多么美的画面。

河边的房子,向河的一侧开着窗的,称为“枕河人家”。有古诗: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港小桥多。

坐完游船,被坑爹的旅行社拉去购物。第一站——丝绸博物馆。

写出来倒不是因为对丝绸多么感兴趣,而是想起了小时候养蚕的经历。

记得那时候,朝朋友要了一张蚕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蚕卵,透光可以看见里面黑色的小蚕安静的卧着,等待春天的温暖将它们唤醒。然后春天到了,桑树绽出了新叶,这些可爱的小生命钻了出来,一个个细小如同蚂蚁的胡须,都不知道有没有眼睛,黑色的头拖着白色的身子,在新采的桑叶上缓缓蠕动。哦对,这桑叶还是我爬了挺高的树采下来的。看他们忙忙碌碌地蠕动了一天,桑叶也不过是边缘少了一点点,那感觉真有点泄气,怎么这么慢啊,你多吃点,赶紧长大。

有时候等不及,会用小盒把它们带到学校里,上课偷偷地从书桌里拿出来看,它们仍然是悄无声息地啃着叶子,一点也不着急长大。

可慢慢地有一天,它们长大了,一个小盒已经不能盛下它们,于是换成了大的文具盒,再后来换成了大的鞋盒。它们吃桑叶开始吃的多了,下课后去爬树,要采够一大包才够它们吃两天。它们也不文雅了,吃的时候开始发出沙沙的声响,没法带到学校里去了。有时候捏起一只细细端详,会觉得长大了怎么这么丑,一点都没有小时候的可爱。

再后来,它们有的不吃桑叶了。找个鞋盒的角落,或者桑树枝的枝丫间,准备吐丝结茧了。有的蚕宝宝傲气,爱清静,一个人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安心织自己的茧,不和其他蚕宝宝做邻居。有的蚕宝宝比较调皮,非要把自己的茧和别人的连在一起,紧挨着别人筑自己的巢。也有的蚕宝宝,还没有长大呢,就和别的蚕宝宝眉来眼去出双入对,最后两个共筑爱巢,结了一个双宫茧,生亦同衾死亦同穴。也有些蚕宝宝不走寻常路,别人的茧都是白的,它非要结个黄色的给你看看,与众不同标新立异。却没有见到白的和黄的一起结一个双宫茧,那该是怎样的一个茧,一半白一半黄?还是黄白缠在一起呢?

茧结成之后,我把所有的茧收在纸盒里,接下来就等他们破茧而出,化蛹为蝶(蛾)了。

我没有剖开过蚕茧,因为那是一件很残忍的事。被剖开了茧的蚕蛹是无法化蝶的,没有茧的保护它的生命非常的脆弱。也因为这段养过蚕的经历,我不吃蚕蛹,因为知道那曾是自己亲手养过的小生命,那些蛹都是未化的蝶,我能感到一个生命未能完成轮回的悲伤。

再过段时日,那些蛹就要破茧而出了。它们会把茧咬一个小口,然后用力的往外钻,在这个过程中挤压它们的身体和翅膀,这会让它们成熟起来。刚钻出来的蚕蛾,翅膀还是皱的。但是是非常萌的,乌黑发亮的小眼睛,羽状的触角(好像只有公蛾才有),短腿拖着一个大大的肚子(母蛾才有),到处爬来爬去,探寻着空气中的荷尔蒙和爱情。

被蚕蛾们咬过的茧一般就不能用来缫丝了,因为丝被它们咬断了。所以工厂里缫丝都是用含蛹的茧,水煮过后用机器抽丝,这又是一件比较残忍的事情。

再后来,蚕蛾们互相配对,母蛾会在纸上留下很多的蚕卵,这就是蚕纸,到这里它们的生命就结束了。等到明年的春天,这些蚕卵又会孵化出小蚕,开始新的生命的轮回。

逛完丝绸博物馆,又拉去了珍珠博物馆买珍珠。我和赵宁更是没怎么逛,就在车里等着他们逛完赶紧走,去定园。

定园,相传是明代开国功臣刘伯温的私宅,但并无依据,现在的定园是在原来的定园遗址上修建的,并不是古园。说来说去,只是说,就是个坑。

但是园内的人造风景还是不错的。

定园里有个花神庙,可以求姻缘。于是花5块钱求了个签,拿着签去求解释的时候:

家哪里的?苏州普通话,我差点没听懂。

河南,我老实回答。

今年几岁?

我算一算,嗯,24.

有没有女朋友?

没有。

花30块钱去请柱香吧,请完我告诉你怎么找女朋友。

我擦,你大爷。老子要是想找女朋友,还需要你教我怎么找吗。

果断拒绝。

然后又被拉去了盘门景区。

盘门还是挺漂亮的,但是给的时间太少了,本来定园就没怎么逛,盘门更没怎么逛,几十分钟就出来了。虽然风景很美,但是心情莫名地焦躁。

发誓从此以后,拒绝任何跟团游,一定要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要慢慢看,慢慢体会。

晚上,去金鸡湖坐游船。这是希哥推荐给我的,说是非常的漂亮,一定要去看。

金鸡湖的游船,是一定要晚上坐才好看的。吹着苏州夜晚清凉的风,荡漾在水面上,看左手边马蹄形的苏州文化艺术中心不断变换着斑斓的颜色,右手边高大的摩天轮闪着白色柔和的光。虽然知道这光与影的技术全是人造的,但是实在太美,手机拍照根本停不下来。

正在陶醉呢,坐在另一侧的一个妹子过来说:帅哥,能不能让我在这个位置拍张照?

可以啊,你坐这慢慢拍。

无事做就看妹子拍的照片,这一看吓了一跳。不管是构图、光线、角度和修片,都比我拍的强了百倍。我自以为我手机拍照还算是可以的了,看了这个女孩拍的照片才知道山外有山。赶紧恭维几句,趁着妹子开心提出加一下微信分享分享照片。(不不不我不是在教你们搭讪的套路,我是真的觉得照片很美。认真脸)

就这样认识了雅璇,一个很会拍照的,喜欢花花草草的女孩子。

哦对,还有一个大叔。这个大叔是出了地铁之后向我和赵宁问路的,也是去金鸡湖坐游船。问了路之后就一直跟着我们。大叔好像很high,路上说话不断,又和我们这些小青年套近乎,给人的感觉很不稳重不靠谱,所以我基本不怎么理他,都是赵宁在和他说话。坐完游船之后又和我们一起逛文化艺术中心,又一起坐地铁,还要和我们一起去平江路吃小吃。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过:大叔您这个年纪了,和我们这些小青年混什么呀。还好赵宁提出去苏大逛一逛,这大叔才没能一直跟着我们。

和赵宁一起去平江路吃小吃。吃到一家好吃到哭的手撕面包:

关键是价格真的很实惠,偌大的一个面包只要6元。

平江路上还有一家卖花的小店,店名叫“花无缺”:

还有一家文创书店,“猫的天空之城”:

很喜欢这家店,因为在这家店里看到了我一直想说但不知道如何表达的一段话:

我开始喜欢,独处在我看来并不是非得一个人,而是精神世界上的独处。我要么看书,要么写字,要么看喜欢的电影,做饭,居然从没空闲的时候。如果我要和别人说话,我会认真听,好好说,觉得没必要表达的时候,我会闭嘴。后来渐渐不再需要在人群里取暖了,觉得自己身上也有光芒。年轻的时候人总不喜欢说不字,因为总觉得不字很扫兴,也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可以承受而被别人说玩不起则是最大的侮辱。

盗草人

于上海

吕成芳是业余昆曲演员,也是苏州昆曲遗产抢救保护促进会的志愿者。她通常晚上在苏州平江路上的伏羲会馆进行昆曲表演以及解说,一年演出达300多场。昆曲是现今活跃于舞台上最古老的剧种之一,于2001年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600年传演不息,被称为“百戏之祖”。吕成芳的表演特色在于,将昆曲以清口的方式传播给普通百姓,把昆曲表演与历史讲解、器乐演奏、观众互动等多种形式相结合,推广这一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初听《牡丹亭》是很小的时候,而熟悉《牡丹亭》却是在苏州的一个夜晚,在一间小木屋里,一个女人在向我们娓娓的道着故事的由来,围坐在她的身边,打量着这位上了妆的女子,恍如隔世,似她又非她,仿佛她便是杜丽娘……她是@昆曲吕成芳”———by微博

一个人,一方台,一转身。“前生未了的情缘,今生继续着痴迷———苏派昆曲清口———吕成芳”,一把琵琶,“杜丽娘”徐徐而来……近日从苏州平江路伏羲会馆走进清华校园,继前年在北大、北师大演出之后,再次以“汤显祖的前世情人———将古老的《牡丹亭》浅显的说给你听”。

或许有人对“草根艺人”进名校园有异议,或许有人评点其唱得不专业,那又何妨?“给我两小时,还你一千年”,步步娇、皂罗袍,一唱三叹、抖衣袖,唱念做打,怀抱琵琶,轻抚古琴……不仅仅从《牡丹亭》让你了解以曲词典雅、行腔婉转、表演细腻著称“百戏之祖”昆曲的精妙,更是《好一朵茉莉花》,一曲小调让你遇到梦里的水乡姑娘:“卖花哉,栀子花白兰花,香是香得来”。

一个人,一句话,一段情。或许你听不懂软糯的苏州方言,但从吕成芳眼到手到口到心到的倾情演绎,一位贵州来的女孩形容说是“听得到的园林”。苏州美韵评弹,江南诗情画意尽在你我之间,在这片刻间,让你难忘。

或许你还陶醉在“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的“杜丽娘”娇羞寻梦中,你已被请上台当回“柳梦梅”,尽管你像托塔李天王般粗壮,但不妨碍在互动中与众人一起欢快体验。吕成芳摇身一变为白娘子,笑言平凡男子为何被异类所吸引?是白娘子有妖术?否,是因为超凡脱俗的气度,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啦。女人啊,不要恨天恨地恨男人不爱自己,不信,听一段白娘子的心里话,穿插的是现今的婚恋现象,就像发生在你我他身边的事,会心一笑。

一个人,一条街,一整夜。昆曲评弹茶艺,古琴琵琶小曲,谈古论今方言笑话,说是唱戏非大戏,似说书非单口相声,短短两小时,时而为情所牵,时而欢声笑语,时而台上台下互动一片……被粉丝们推崇称为“昆曲清口”,而且是“苏派”的。“17岁开始工作,那时是不能辞职跳槽的,我在丝织厂织绸,三班制。由于胆小机器不敢开总是卡梭。18岁我开始在报上发表散文、诗歌、小小说。厂里师傅说我这么笨肯定是别人代写的。熬了30年,30年工龄满了我依然不能退休。因为我还不满50岁。”相识吕成芳于2011年,从此知道平江路有个喝茶听昆曲的地方,一个人的昆曲舞台。

两三年间,业余昆曲演员吕成芳朴实地转身,从戏痴、草根艺人到“昆曲达人”,也是苏州昆曲遗产抢救保护促进会的志愿者。她通常晚上在苏州平江路上的伏羲会馆进行昆曲表演以及解说,一年演出达300多场,将昆曲以清口的方式传播给普通百姓,把昆曲表演与历史讲解、器乐演奏、观众互动等多种形式相结合,推广这一世界级非物质文化遗产。

一个人,一出戏,一场梦。夜色阑珊时,苏州平江路上的伏羲琴馆是吕成芳施展才华的舞台。吕成芳化身为《牡丹亭》中多情的杜丽娘,仿佛从数百年前穿越而至平江路,为大家演绎动人的爱情故事……“我们一见钟情,你爱上了我的假面,我爱上了你爱我假面的虚情。结局不是悲剧,因为连悲剧的元素都远远不够。与自己的影子作战,影子大笑后退去。一个被影子抛弃的人彻底孤独。”吕成芳是感性的。深夜,卸妆。客人进来六个,说是为听曲来的。戏服就免了,这样演出在深夜更觉清清爽爽。少了浓妆重彩,客人更注重演出的内容。“忽觉这其实才是我要的感觉。在这样的深夜。”

吕成芳太忙碌了,错过了栀子花的盛期。还好,在苏州平江路花娘的花匾里见着了。赶紧买一串挂在衣襟上。栀子花香弥漫在戏台上,心情大好。为客人加唱了三弦弹唱的徐调《寇宫人》。花气入曲曲染香,夏意袭人人迷情。“多少个夜晚,我借了你的魂魄在灯下诉说你的情怀,迷离的眼神引众人缱绻于梅边柳畔。月光中窗影流过一抹华彩,只有我知道,那是你的到来。Via@昆曲吕成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游园惊梦,夜巷,鞋跟叩响石板街的我,与你一起穿越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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