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该群友在留言中所说,南藤果因其外形极象牛牯的睾丸,故有的地方也叫它为“牛卵砣”。
记得儿时没甚水果吃,南藤果就成了我们这些乡下孩子秋季不可多得的解馋“水果”。
南藤果生长在深山的灌木丛中,想必有旺老表、光道同学等老家附近的山上应该长有此物。
我老家地处小丘堎,离深山少说也有二、三十里地,离得最近的也得到鹤仔乡境内的大輋、平富,以及镇岗乡境内的年下山一带,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山。
如此遥远的路途,又须上岗下岽,父母恐发生意外,因而从未准许幼时的我与他人一起专此去采摘过。每年尝鲜的南藤果,大多是亲戚邻居或者是好伙伴送与的。
年长我几岁的堂姑,送给我南藤果的次数和数量最多,但凡她去上山砍柴,若摘得有南藤果,回家便一定会送给我几个,因此我格外喜欢她。
我略为估算了一下,从儿童到少年时代的这十几年间,所吃南藤果的总量不会超过一大筲簊,由此可见,无需掏钱买的南藤果,也并非是唾手可得的烂贱东西。
想起来也奇怪,自十二、三岁身体初长成起,每逢周末及寒、署假期,总也常常与小伙伴们一道上山砍柴,却从未见过挂于藤蔓上的南藤果,更谈不上亲手采摘了;能坐在南藤树下美美地饱餐一顿,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这令我纳闷多年的莫明结果,说它是宿命又末免言重了,莫非人与物之间也存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缘分之说?
南藤果的味道甜甜的,还有一种特别好闻的独特香味。但是并非采摘回来的所有南藤果都如此香甜可口。
那些尚未成熟的南藤果,被人们早早从山上强行摘下时,它一整个黛黛青梆梆硬,又厚又硬的果皮你休想徒手将它剥开。得将其置于枮扳上,持刀下力劈去才可剖开两半。
只见果腹内满是一颗颗淡黑色的果籽和淡黄中泛白的果肉。拿起用舌头舐之,寡寡淡中略带苦涩的味道,使你下咽的念头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用“食之无味弃之不舍”来形容当时那种心情,是再贴切也不过了。
当然,人们也不至于将这些暂时难于入口的南藤果一弃了之。
人毕竟是高等动物,数千年前的祖先尚敢尝遍百草,此等小事岂能难住神农的后裔们?大人们早早就将南藤果人工催熟的招数口传身授地教给了小的们。
其实简单得很,只要把未成熟的南藤果深埋在谷壳中,让其在高于常温的环境中待上十天半月,就会变得泛黄柔软香甜可口了。
记得每当有人送给我尚未成熟的南藤果时,便喜孜孜地拿到家中后院,小心翼翼将它深埋在那置于风车尾后装着谷壳的箩筐中。
因为猴吃的心理使然,还没几天就迫不及待地将南藤果扒拉出来,看看果皮有无转黄。毕竟时间太短不到火候,毎每都是乘兴而来失望而去,末了,还是无奈地将南藤果重又埋入谷壳之中。
久而久之,便将此等事给淡忘了,直到隔壁发小拿着南藤果在面前炫耀时,才猛然想起那埋在箩筐谷壳中多日的南藤果,立马拔腿跑回家,三下两下便将南藤果全都爬出来,通身泛黄的南藤果便呈现在眼前。
顾不上清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