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卡拉瓦乔为首的那波里画派(也称卡拉瓦乔画派),兴起于意大利南部的那波里地区,曾受到了尼德兰绘画的影响,它反对学院派僵化的教条和巴洛克美术夸张的浮华;追求朴素、清新、直接面对自然的表现方式;以单纯、强烈的明暗,严谨、结实的轮廓,以前所未有的朴实无华的作风为15--16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绘画向17世纪现实主义绘画的转型起到了关键而重要的作用,对同时代的西班牙、法国、荷兰以及19世纪的现实主义美术思潮都有着深远影响。
《水果篮》是卡拉瓦乔早期的代表作,据史料考证,这是美术史上的第一幅静物画。这明晰而结实的轮廓;这单纯而质朴的光线;这鲜明而实在的苹果、葡萄、柠檬、无花果、竹蓝、叶子、干枯的叶子,以及这如实刻画的苹果上的虫子眼;不仅标明了静物完全可以成为独立的绘画主题而存在,也标明了卡拉瓦乔与当时追求理想化时尚格格不入的率真与求实精神。在他看来,不论是静物,是人物还是其他实物,都是自然的客体,因此,他总是以自然本身为依据,如实地反映自然,而把前人的一切规范和模式抛在一边 充满戏剧性暴力气氛的《强劫留西帕斯的女儿》(是巴洛克风格的典型作品。“巴洛克”(Baroque)一词源于葡萄牙语Garcia da Orta,是指形状不规则的东方珍珠。后来词义变宽,意为粗糙、不规则、不整齐、扭曲、任意、独特的意思。巴洛克艺术风格在17世纪至18世纪席卷欧洲,它深入到从文学到造型艺术的各个领域,影响深刻。巴洛克风格在艺术精神和手法上,与盛期文艺复兴有着明显的区别,“人间戏剧”是巴洛克绘画的重要要素,巴洛克风格的绘画真情实感和观赏性并重,通常是以极具表现力的夸张动态、具有强烈明暗对比的绚丽色彩达到这种效果。它突出了喜悦,促进了激情,以壮观的游戏加强了对感官的刺激和诱惑。巴洛克绘画的构图不同于均衡稳定的古典式,而喜欢用剧烈的扭转、动感较强的S形、波浪形或放射形,常使人眼花缭乱。
巨作《强劫留西帕斯的女儿》长宽达两米多,讲述了希腊神话中的英雄卡斯托耳与波吕克斯抢掠留西帕斯的两个女儿的传说。卡斯托耳与波吕克斯都是丽达的儿子,其中波吕克斯是丽达与宙斯所生,两子从不分开,他们一个善骑,一个善战,都英勇无敌,是古罗马骑士的保护者。他们爱上了迈锡尼国王留西帕斯的两个女儿,可是她们已经许配给另外一对孪生子了,于是两兄弟便强行把她们掠走为妻。画面上表现的正是两个黝黑的壮汉把两姐妹从睡梦中劫走,正在强行拉上马背。画面上,四个人和两匹马交错穿插,激烈撞击,纠结在一起的形象占据了整个空间,造成了强烈的动势。近乎方形的构图,本应是稳定的,但这些形象却以X形切割画面,构成了极不稳定的动乱感。马头、人手、马脚、人脚一切成分依照着S形曲线的旋律持续涌动着。两匹马旁,各有一个长着翅膀的小爱神牵着缰绳,他们暗示这里既是暴力的抢掠,又是一种充满愉悦的游戏,是爱情的暴力。
作者彼得�6�1保罗�6�1鲁本斯(Peter Paul Rubens,1577-1640)是17世纪法兰德斯最杰出的画家,是巴洛克绘画风格的典型代表。他的艺术融合法兰德斯和意大利的传统艺术,对欧洲绘画的发展有重大影响。他偏爱巨幅作品,他的绘画,在构图上,动势很大,形象不论是男是女,都造型结实饱满,表现得壮健有力,色彩饱满热情,透着几欲爆发的精力,甚至是强烈的肉欲。
在这幅典型的巴洛克风格的作品中,鲁本斯充分展现了他刻画人体的擅长,在两个男子黝黑皮肤和扬蹄直立的骏马的衬托下,两姐妹的丰满的身姿呼之欲出。画家或重叠,或薄涂的笔触引人入胜,扭转运动的用笔和肌肉的隆起暗暗相合。红色披风与绿色风景对比,金黄的丝巾做蓝色天空的映衬,整幅作品奏成疾风骤雨般的狂热交响。绘制这幅作品时,鲁本斯刚好40岁,在最能体现巴洛克风格的热情气息中,他尽情的歌颂着生命的愉悦和光荣。 伦勃朗·哈尔曼松·凡·莱因(Rembrandt Harmenszoon van Rijn,1606年7月15日-1669年10月4日)是欧洲17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也是荷兰历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伦勃朗的顶峰之作当属肖像画包括自画像以及取自圣经内容的绘画。他被称为“文明的先知”。由Jannik Johansen 导演的伦勃朗电影;描写伦勃朗的文章 维米尔是荷兰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但却被人遗忘了长达两个世纪之久。维米尔的作品大多是风俗题材的绘画,基本上取材于市民平常的生活。他的画整个画面温馨、舒适、宁静,给人以庄重的感受,充分表现出了荷兰市民那种对洁净环境和优雅舒适的气氛的喜好。他在艺术风格上也别具特色,他的绘画形体结实、结构精致,色彩明朗和谐,尤善于表现室内光线和空间感。维米尔的绘画给人一种真实性,除了日常生活中的真实之外还使人感到一种信仰上的真实感。他的画光线并不是太多,却给人以明亮的感觉,虽然缺乏深刻的社会内容,但是画中这种平实的情感起到了净化人类心灵的作用。
德尔夫特街
维米尔在作品《德尔夫特》的右侧绘出了鹿特丹城门,它由高大的主楼和双塔桥头堡组成,城门的前面一座双拉索桥把观者的视线引向右侧远处斯希河旁的船坞。维米尔把斯希丹城门放在画面的中心,斯希丹城门的左侧是凯瑟尔(Kethel)城门,穿过城门便是斯希丹码头。在维米尔所生活的年代,斯希丹城门的双塔已经绝迹,主体建筑中唯有城门得以幸存。城墙由红砖砌成,砖层中镶嵌着沙岩石(这种建筑用的石材由当地生产,从外地进口十分昂贵)。在主城门后的左面,我们看到军械库的屋顶。今天,这些房子仍然矗立在那里 梅因德尔特·霍贝玛 Meindert Hobbema (Hobbema,Meindert,1638~1709),荷兰画家。1638年10月31日受洗于阿姆斯特丹,1709年卒于同地。早年从师J.van雷斯达尔学画风景画。作品多描绘乡村道路、农舍、池畔等,代表作《林荫道》、《磨坊》等,真实地表现了自然界多变的景象,其精确的透视为人称道。 西班牙画家。1599年6月6日生于塞维利亚,1660年8月6日卒于马德里。早年在老埃连拉画室学画,后拜在画家F.帕里切科门下。早期绘画《卖水人》、《煎鸡蛋的老妇》形 象真实,有浓郁的生活气息。1623年进入马德里宫廷为国王服务 ,但受到原在宫廷服务的保守派画家的排斥和贬低。1627年他和保守派画家按同一命题作画,进行了一场艺术竞赛,结果大获全胜,巩固了他在宫廷的地位。两年后完成的油画《酒神巴库斯》(又名《醉汉们》),表明他将泥土的芳香终于带进了宫廷。1629年他获得机会出访意大利,在威尼斯、罗马、那不勒斯等地看到了文艺复兴诸大师的绘画原作,特别着重研究了威尼斯画派的色彩与用光,回国后创作的作品色调更加柔和、晶莹,形象塑造更加生动、细腻。这期间最杰出的作品是《布列达的投降》(现在一般翻译为《勃鲁达的投降》),它是一幅大型历史画,作者以公正不阿的态度描绘了西班牙和荷兰战争中双方人物的复杂心理状态:西班牙虽是胜利者,但凶狠、傲慢,给人一种不快之感;荷兰人失败了,但没有失去尊严。他的大量肖像画都坚持写实原则,并且注重刻画人物的精神面貌。可惜的是画面的气氛过于和平,与史实有明显的差别,但这并没有影响这幅作品的价值。对统治阶级的代表人物如《腓力四世像》,重在表现其虚伪、冷漠和浅薄,决不阿谀奉承。对于朋友和处在社会底层的劳动者,如《拿扇子的妇人》、《矮子安东尼奥》,则被描绘得平易近人,有的还具有社会批判色彩。1651~1660年是他生活的最后10年,由于当局在对他授勋问题上有争论,使他情绪极不愉快,但仍创作了不少好作品。代表作《宫娥》(又名《宫女群》)和《纺织女》,被认为是17世纪欧洲少见的现实主义代表作,也证明他虽然长期担任宫廷画家,但始终未失去平民的本色。
委拉斯贵支的另一个中文译名是“委拉斯开兹”。 弗朗西斯科·戈雅戈雅是西方美术史上开拓浪漫主义艺术的先驱。早期喜欢画讽刺宗教和影射政府的漫画,贪婪的修道士,偷盗,抢劫,接生婆,全部被他画成魔鬼的样子.他的画集曾被制成扑克牌.他粗俗但充满真理的画风很受广大观众的喜爱.并为他招来各种审判.但他的修道士雇主一直袒护他.曾著有裸体的玛哈,曾将皇后容貌的缺点画出来.
1792年,拿破伦侵略西班牙时,戈雅耳聋了,他同时改变了画风,将题材转向讽刺拿破仑的假仁义和伪道德,批判战争的愚蠢借口. 阿尔贝·勒布伦 (Albert Lebrun,1871年—1950年)法国政治家,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的最后一位总统(1932~1940)。
华托(JeanAntoine Watteau,1684~1721)是一个有文化的建筑商人的后代。在华托快要15岁时,其父母让他跟着一位名声平平的画家学习画画。后来,从1704年起,华托还跟过一位从事剧院装修的画家。正是跟着这位老师,十八岁的华托到了巴黎,并参加了歌剧院的装修。尽管华托只干了几个月而已,但是却令其受益匪浅。画家后来的作品中的舞台感大概就与此有关。1708年,华托有机会接触卢森堡宫中的藏品。鲁本斯的作品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同时,他结识了一位擅长描绘喜剧表演的画家。华托后来所画的“游乐画”观念可能由此产生。所谓“游乐画”,描绘的是浪漫而又美轮美奂的聚会,其中盛装的男女在户外花园式的环境中随着音乐优雅地嬉戏、调情。这种画法可以追溯到乔尔乔内以至中世纪的“爱之园”的画作。华托只是接受那些他愿意画的委托件。华托曾经努力想夺取罗马大奖,以便能去意大利亲睹前辈大师们的杰作。但是,他并未如愿。在时不时光顾剧院的过程中,华托开始动手画他的“游乐画”。华托的艺术生涯不过15年而已。他尝试过各种各样的体裁(例如挂毯图样、天顶画、壁板画、扇画、键盘乐器上的装饰画、寓言画、讽刺画、风俗画、军事画、舞台画、宗教画、风景画和肖像画等)、主题和技巧。当然,他倾全力为之的还是“游乐画”,显现出了特别擅长于描绘罗可可时期的那种轻松愉快又不免忧郁色彩的梦幻世界的特殊才华。“游乐画”是别人在无法归类他的作品时临时起的名字。的确,他的“游乐画”堪称其艺术精神的结晶,属于一种新的风俗画,也是他后来获得国际声誉的原因所在。华托是一个非常独立的艺术家,他不随意屈从赞助人或官方的意志,而其作品的创意和清新使得法国绘画与意大利的学院主义拉开了距离,从而确立了直到新古典主义出现才渐渐失去影响的一种名副其实的“巴黎人的”景致。诗人戈蒂埃在《华托》(1838)一诗中显然是用了一种极为赞赏的语调:
我长久驻足栅栏门边,
凝视华托风格的庭园;
细榆、紫杉、绿篱,
笔直的小径费修饰;
走动间心情又悲又喜,
看着看着我心明矣;
我的幸福就寓于此。
当然,华托的世界是一种极人为的世界,除了爱的场景,他就画那些来自戏剧的主题。在轻浮的底下往往默默流淌着一种忧郁的情感,似乎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人们,一切感官的愉悦均是短暂的。这往往可以为他的作品增加一种特殊的诗的意味。
华托作品中的忧郁的意味是与他的生活相关联的。华托从来没有自己的固定住所,总是在朋友和赞助人的家里暂住。他终身饱受肺结核的折磨。1719年,他到英国寻求名医,为后者画了《意大利喜剧演员》。翌年,画家回到巴黎,和艺术商朋友待在一起,并为后者画了《热尔尚画店》。画家临死之前,在一修士的劝说下,毁掉了大量具有情色意味的画作。1721年7月18日,年仅37岁的艺术家辞别人世。
华托的画由于大多与贵族有关,因而在大革命期间受到冷落。只是到了19世纪中叶,他的画才又受到普遍的欢迎。德拉克罗瓦和修拉都喜欢华托的作品。不少音乐家据说在欣赏华托的作品时就进入了音乐的氛围。西贝柳斯、拉威尔、德彪西、肖邦等是突出的例子,他们都曾从华托的作品中感受到特殊的灵感。有的艺术史学者甚至认为,华托在色彩处理和对自然的研究方面的建树使他成为了印象派的先驱之一。
素描是华托的画中的一个关键因素。画家从不停止手中的笔,一有空就动手画素描,习惯于迅速地为朋友和熟人捕捉住栩栩如生的姿态和音容笑貌。他也常常让模特儿一次次地更换服装和变化姿势。他有时是在一张纸上画下同一模特儿的若干种不同的姿态。华托将这些素描细心地保留下来,供日后的油画构图参考。这样做,是在追随16世纪的大师鲁本斯的风范。不过,与鲁本斯那种强有力的形态语言不同,华托是用一种纤细而又短促的线条构成优雅的造型。《戴帽女士三草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其中一个坐着,另两个大方地站立着。右边的那个造型后来就出现在《农民的婚礼》一画中。同时,即使是在草图中,人们就可以看出华托在用粉笔时的娴熟和大气。他用淡红色的粉笔勾线,再用白粉笔强调光的效果,而人物服装的装饰性得到尤为精彩的渲染,其皱褶和肌理跃然纸上。
《发舟西苔岛》是一幅与画家同年所作的《朝圣西苔岛》(藏于柏林夏洛滕堡宫)颇为相似的风俗画,即“游乐画”。它是画家经过多年奋斗之后功成名就的一个重要标志。众所周知,爱情从中世纪开始就是法国诗歌中的传统主题,它是所谓“一种使身体健康的心理疾病”。西苔岛据说是维纳斯诞生后不久登陆的地方,当时从海上出生之后,风神就将她送到了西苔岛。因而,此岛是献祭给维纳斯的。在华托的时代,西苔岛成了一个极为流行的主题,从18世纪开始,有不少的芭蕾和歌剧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现了“发舟西苔岛”的主题。此画也是对这一主题的描绘,并从戏剧中获得启示。画面中的一对对恋人穿着舞会上的盛装,有的甚至穿着朝圣用的披肩。但是,他们与其说是在向西苔岛这一传说中的恋人之岛进发,还不说是正依依不舍地离开它。所有人都已经在岛上的爱情之殿中山盟海誓,爱神维纳斯让他们变得无法分离。地上的那些东西被弃而不管是为了突出爱情的愉悦在此时此刻的至高无上。但是,在这种爱意绵绵的情境中却隐含着某种痛苦的情绪。爱情在离开了维纳斯的绿荫庇护之后将会怎样?这也是恋人们难以离别西苔岛的潜在原因。画家在表达一种看起来轻松愉快的主题时,却也隐隐约约地平添了一种忧伤的情调。这种永远找不到安身立命的感伤是华托作品中挥之不去的典型意绪。所以,欣赏华托的“游乐画”往往有两个阶段:先是看到其中的快乐、优雅甚至风流;接着则是感受潜在的黑暗或淡淡的悲哀。
画中云蒸霞蔚般的背景显然有威尼斯画派的影响。小天使们在恋人们的头上盘旋,营造出一种梦幻与现实相融的情景。至于色彩的运用,有鲁本斯晚期画风的一些特点。不过,华托用的是流畅的、稀释的颜料,不是鲁本斯所用的那种凝重的、厚涂的颜料。有研究者认为,就主题而言,《发舟西苔岛》就是鲁本斯的《爱之园》一画的某种再创造。
《威尼斯游乐图》依然是“游乐画”的范畴。但是,有研究者指出,其中右边的风笛手带有强烈的自画像的成分。他是如此的虚弱、憔悴,同时是那么的紧张、焦虑,眼睛又透露出某种的烦躁,因此反而成为内中的忧伤之源。细看之下,人们确实会有些迷惑,画中风笛手以及左侧的画家的朋友为什么视线不是集中在中央的女演员身上?或许在表面的舞蹈和闲逸之外还有更多的忧虑?画中田园式的背景强调了聚会中沉浸在快乐里的人们已经远离了社会的诸种藩篱的约束,而其中的男女情也是暗示的,而非展示的。因而,在这种具有舞台感的构图中,一切都是变幻的,充满了不可确定的因素。
华托后期的作品从迷人的西苔岛的神话转向更为平实的现实本身,不再深深地沉迷在梦幻之中。在尝试了若干幅小尺寸的画之后,华托就画了《吉尔》这幅尺寸颇大的作品,以此突出了人物(戏剧中的丑角)的某种孤独感。华托对戏剧是极为痴迷的。因而,丑角成为其笔下的主题是十分自然的。尽管这不是一幅自画像,但是,有的研究者指出,这幅画同样具有相当的自传因素。画中包含了艺术家的某种相当强烈的认同感,委婉表达出一种令人痛苦的情感。也许,这是画家为一个演员出身的咖啡馆的主人所画的招牌画。画中的人也可能是以一个朋友或者一个演员为模特儿的。丑角两眼出神,双臂垂着,一动不动,笔挺地站着,脸上是那种似醒非醒、天真而又庄重的表情。后面是绿叶茂森的、意大利风格的背景,天空中什么也没有。在颇像一个露天舞台的土墩的边上有四个哈哈大笑的人物。他们都是演员,其中有一个是骑在驴上的小丑——他们共同构成了完整的画面,同时增添了戏剧性。与《威尼斯游乐图》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吉尔不像那个风笛手那样,脸上有丰富的表情特征,而且吹奏着乐器,而是一身简单的白戏服。月亮状的帽子围绕着一张生动而又严肃的脸,与其身后的人活泼的脸容形成了对比。而且,吉尔似乎与身后的人们完全没有关系:如果说吉尔是闲着的,那么其他的人却是活跃的;吉尔没有笑容,而其他人却是在逗乐;吉尔只是朝着观者的方向看着,而其他人却形成一个群体。画中的情感无疑是多重的甚至复杂尤加,华托通过令人心有所感的形象记录了某种结局而非开局的意绪。这是一种笑不出来的东西,是一种让人微微心酸的寂静。确实,华托在这幅画中体现了自己与装饰味的罗可可的距离了。
《热尔尚画店》是画家的最后一幅作品,而且尺幅巨大。它写实地描绘了华托的艺术商朋友热爱画店内的情形。原本此画要用来做招牌的。艺术史学者认为,这是画家笔下最富古典气息、构图最完美的作品。与此同时,这也是晚期的华托在写实与心理探询上的追求。这是一幅华托风格的风俗画,试图描绘出人在日常生活中的位置。与以前的画不一样,这里的爱情的背景不再是那种有天使飞翔的花园,而是变成了巴黎的朋友的画店;社交用的音乐改为了买卖过程。正如有的艺术史学者所指出的那样,此画除了伦理意义外,什么也不缺。在某种意义上说,此画是艺术杰作,也是重要的“文献”,18世纪的艺术家感兴趣的装饰性(那些挂着的画大概是热尔尚从未经手过的,而且画面被一分为二、欺骗眼睛的写实性等尽在其中。人物不再穿那种化装舞会上的礼服,而是时髦的衣服,画家不仅引人入胜地画了衣服上的花边和柔滑的质感,而且也精心描绘了普通的亚麻服装,譬如那个在搬路易十四肖像画的男子的丑角风格的衬衣。所有的人物均无大小主次之别。画中从街上走进画店的少女仿佛要将观者的视线引入店内,她的伴侣风度十足地走前一步,好像是在跳小步舞曲。他们成为华托笔下最后的一对爱侣。店内陈列的有些画作(如右边的圆形画)中的爱情描绘自然是一种印证、强调和渲染。年轻的女店员为顾客展示一面镜子,可是男性们到底是在看镜子还是美丽的少女呢?同时,镜子中被映照的是一个目光哀怨的盛装女士的形象。画中尽管没有什么清晰的故事的线索,可是所有的人物却似乎并非只是为了艺术品而来。因而,越看这幅画,越会让人反思人的内心世界。无怪乎有研究者认定,华托的这幅画属于“心理写实主义”,从而完成了华托对鲁本斯的最后敬意和超越。可惜的是,艺术家英年早逝,这种追求未能再延伸和发展 弗拉戈纳尔是弗朗索瓦·布歇( Francois Boucher,1703—1770)的学生,而且又不断研究夏尔丹,并取得显著进步。他也留学过意大利,三十一岁回巴黎以后,才开始他的真正的创作活动;他的作品手法多种多样,既有豪放恣意画成的,也有精心严谨地描绘的。
弗拉戈纳尔的作品风格多变,色彩华丽,充满色情意味。晚年时因绘画风格不合时尚逐渐没落。他的代表作品之一《秋千》,巧妙地运用明暗的变化,以纤细的笔致,描绘出庭院和树林的美,非常精巧。它的纤细的线条,有种类乎病态的魅惑,色彩也淡雅。从这种表现来说,弗拉戈纳尔虽然是天资丰富的艺术家,但他的主题却稍稍有种不严肃之处。从下往上眺望正在打秋千的贵妇人的年轻贵族,也许当时没有遭到非难,但今天看来,就颇有轻佻浮薄之嫌了。对此只能认为弗拉戈纳尔是迎合贵族的轻佻作风。如果说华铎是好的方面的洛可可画家,那么就不能不说弗拉戈纳尔却具有洛可可的浮恶之气,正是由于这一点,应该说他又是最洛可可化的。总之布歇和弗拉戈纳尔都充分表现了路易王朝贵族、贵妇人的轻艳奢侈嗜好游玩的生活、感情和趣味。
弗拉戈纳尔的《浴女》构图突兀,女人体似乎同云朵、树木、河流一起在急剧旋转,别致而诱人。《蒂布尔瀑布》更是独造,强光在晒台衣服上造成的点点闪光和丰富层次,甚至可和两个世纪以后的风景画相比。不过,弗拉戈纳最拿手的还是肖像,大块的厚色、飞舞的笔触与传统手法大相径庭。《狄德罗》、《读》、《舞蹈家吉玛尔》等画,至今仍以其潇洒奔放的手法而脍炙人口。
伊萨克·列维坦(Levitan,Isaak Iliich) 1860年8月18日生于立陶宛基巴尔塔,1900年7月22日卒于莫斯科。列维坦是俄国杰出的写生画家,现实主义风景画大师,巡回展览画派的成员之一。列维坦的作品极富诗意,深刻而真实地表现了俄罗斯大自然的特点与多方面的优美。他的写生画的独到之处是:用笔洗练、综合广泛、情感充沛,描绘大自然的状态以及各种精神感受的千变万化,富有沉思、忧郁的特性 门采尔(Adolpyh Von Menzel 1815-1905),阿尔道夫�6�1门采尔是世界著名的素描大师,是德国十九世纪成就最大的画家,也是欧洲最著名的历史画家,风俗画家之一,更是杰出的素描大师。石版工之子。他从13岁开始学绘画。一生共创作了一万五千多幅速写,七千多张素描。这些数量惊人的作品,都是他辛勤劳动的结晶,他不管走到哪里,绘画工具总是随身带着,在大街小巷,乡村田野,河畔山顶,处处可以看到挥笔作画的身影。有人称他得了“缓画狂热症”,他听了很高兴地说:“希望此病是绝症。”精于素描,作有为数众多的速写及素描。画家力求从多方面反映现实生活,画了很多工人及其他劳动者的形象,这在当时欧洲同时代的画家中是罕见的.然而我们今天也不能用机械的观点去印证门采尔的政治意识.如在我国的某些出版物中,似乎给门采尔作了主观的缺乏时代感的政治加冕.正如他画皇帝及统治阶级上层,并经常出入于宫廷参加宴会和各种典礼,而自身并非反动派他画了大量劳动者,但也不宜说他是为了表现工人阶级的力量和劳动创造世界.如同他对色彩和光颇感兴趣,但决非属于印象派一类。他经常 在纸版上作小幅油画,描绘 日常生活景象。他最著名的作品是《轧铁工厂》,是较早反映工人劳动和生活的油画作品。他的创作题材广泛,画有历史画、风俗画及风景画等。作品有历史画《无忧宫的宴会》、《无忧宫音乐会》、《威廉一世加冕礼》,风俗画有《轧铁工厂》、《舞会晚餐》、《柏林波茨坦铁路》、《阵亡烈士葬仪图》等,他凭记忆作画画了5000余幅素描和速写,造型严谨、解剖明确、笔法刚劲、生动自如,被誉为“素描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