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东坡是指重庆的哪里?

古代的东坡是指重庆的哪里?,第1张

出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东坡种花二首》。

持钱买花树, 城东坡上栽。 但购有花者, 不限桃杏梅。 ——白居易《东坡种花》(节选)

东坡 位于今重庆忠县。

“所谓东坡即是忠州东边的一个小山坡。”忠县本土文化研究者林亚才说,在东坡,白居易亲自种下桃树、木莲、荔枝等,他在诗中用“红者霞艳艳,白者雪皑皑”“花枝荫我头,花蕊落我怀”来形容自己对东坡的喜爱。

1059年,苏洵、苏轼、苏辙父子三人赴京做官时,船过忠州,苏轼久闻白居易在忠州做过刺史,执意停船登岸一游。20年后,他被贬黄州(今湖北黄冈),在一片荒野上,他像白居易一样辛勤躬耕,并自号“东坡居士”。

宋代文学家周必大在《二老堂诗话》中说,“本朝苏文忠公不轻许可,独敬爱乐天……谪居黄州,始号东坡,其源必起于乐天忠州之作也。”现代研究苏东坡的著名学者陈迩东也在《苏东坡诗词选》中表示,东坡是“作者对于前代大诗人白居易在忠州东坡垦地种花的一种仰慕和趋步。”

如今,忠县还保留着一条名为“东坡路”的老街。黄昏时分,暑热渐退,我们穿过老街中段一座高3米多的老城门,再往前走了不到5分钟,便见一坡长而陡的石梯,当地人称之为“东坡梯”。

忠县位于重庆市中部、三峡库区腹心地带,距离主城210公里。唐贞观八年唐太宗赐名忠州,民国二年设忠县,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以“忠”字命名的州县城市。

至2017年末,忠县下辖忠州、白公、拔山、石宝、白石、善广、石子等29个乡镇街道,幅员面积2187平方公里,户籍人口99.73万人,常住人口72.45万人。以汉族为主,有土家族、回族、苗族等少数民族。

眉州眉山(今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栾城。

苏轼于宋仁宗景祐三年十二月十九日(1037年1月8日)出生于眉州眉山,是初唐大臣苏味道之后。

苏味道于神龙初年被贬四川眉山(今四川眉山市)任刺史。不久病故,后归葬故里栾城,留一子于眉,是四川眉山苏氏的始祖。到了宋代,苏味道留川子孙中出现了著名文学家苏洵、苏轼、苏辙父子,即闻名遐迩的“三苏”。苏轼是苏味道的十一世孙。苏轼的祖父是苏序,表字仲先,祖母史氏。

苏轼的父亲苏洵,即《三字经》里提到的“二十七,始发奋”的“苏老泉”。苏洵发奋虽晚,但是很用功。苏轼其名“轼”原意为车前的扶手,取其默默无闻却扶危救困,不可或缺之意。苏轼生性放达,为人率真,深得道家风范。好交友,好美食,创造许多饮食精品,好品茗,亦雅好游山林。

苏轼,又被人们称为“苏东坡”。

苏轼姓苏,名轼,字子瞻。可见,“东坡”既不是他的名,也不是他的字。可是,当后人去称呼他时,好像更爱把他叫做“苏东坡”,而不是叫他本来的名字。

例如,林语堂为苏轼写传记,就将书名定为了《苏东坡传》,而不是《苏轼传》。今天的我们非常熟悉东坡肉、东坡鱼、东坡菜等等美食,也都与“东坡”有关。

那么,“东坡”之名到底起源于何处?为什么在后世如此的受到欢迎呢?

今天,小编就来讲述一下“东坡”二字的来历,以及其背后蕴藏的深刻文化价值。

一、黄州城下东坡路

苏轼之所以又叫“苏东坡”,其实是和一个地方有关,这个地方的名字就叫做“东坡”。

“东坡”是哪里?

南宋一位名叫赵廱的诗人,曾经写过一句诗:黄州城下东坡路,月浸梅花正断魂。

这里的"东坡路“,就是指苏轼曾经居住和耕种过的东坡,它的位置就处于宋代的黄州古城之下。

黄州地理位置

黄州,也就是今天的湖北黄冈市的黄州区。现在这里已经发展成了一个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城市,但是在北宋时期,黄州城却只是一个面积不足3平方公里的小城。

从黄州古城的地图来看,黄州城的西南方向就是滚滚东流的长江,西边有一座临江耸立、颜色赤红的小山,名叫赤鼻山(也就是后来的赤壁)。而在黄州古城的最东侧的东门之外,曾经有一块废弃已久的坡地

黄州古城地图

这块坡地非常的普通,不过就是一座废旧的营垒,由于废弃已久,上面到处布满了荆棘和瓦砾,走在上面,甚至会感觉有一些硌脚般的疼痛。

然而,就是这块无人问津的坡地,却因为苏轼的到来而变得闻名遐迩。

北宋元丰二年,苏轼因为“乌台诗案”入狱,后被贬官到黄州,担任一个毫无实权的黄州团练副使。

从元丰四年到元丰七年,在整整三年多的时间里,苏轼都居住在这片坡地旁边一个名叫“临皋亭”的废旧驿站里。

他清理了坡地上遍地的瓦砾,割掉了丛生的荆棘,把这片无人问津的坡地开垦成了五十亩良田。从此之后,苏轼日夜在这里劳作,亲自下地耕种,在坡地上种出了麦子和稻米,种出了蔬菜和花果。

苏轼开垦东坡

苏轼最崇拜的唐代诗人是白居易。白居易在被贬官的时候也曾经下地耕种,还因此写过两首名叫《东坡种花》的诗,其中有“持钱买花树,城东坡上栽”、“东坡春向暮,树木今何如”的诗句。

苏轼仰慕白居易,也想效法白居易的达观心态。于是,他便把这块不起眼的坡地命名为“东坡”,而他也从此自号为“东坡居士”。

从此之后,这块坡地便被赋予了一种伟大的灵性,变得天下闻名,人尽皆知。

二、东坡的具体位置

那么,“东坡”到底在今天黄冈市的哪一个位置呢?

由于长江水路的变迁,以及黄州古城的毁坏,东坡的具体位置已经很难进行确切考证。

不过,根据苏轼在文章中的描述,可以得知“东坡”就位于黄州古城的东门之外。时至今日,在黄州区仍然有一条名叫“东门路”的马路。可以推测,这条东门路,应当就是连接黄州古城东门的一条道路。

“东坡”在今天黄岗市的大致位置

而从东门路向东,则有一条临皋亭路,应该与苏轼居住的临皋亭位置相仿。所以我们可以推断,“东坡”的大致位置,应当就位于今天黄冈市东门路以东,临皋亭路和青砖湖附近的某个区域。

居住在黄州期间,苏轼经常去赤壁江头游玩,还因此写下了著名的前、后《赤壁赋》,这说明东坡距离赤壁山应该并不遥远。

而我们从地图上看,可以发现从临皋亭路到赤壁山仅有三四里地,这符合苏轼去往赤壁山游玩的步行距离。

黄州东坡赤壁

三、东坡为何这么受欢迎?

说到这里,再回到文章一开始的话题:为什么“东坡”如此的受欢迎,以至于人们喜欢把苏轼称呼为苏东坡呢?

有人认为,“东坡”是一种特殊的文化符号。就像东坡肉、东坡酒、东坡菜、东坡鱼一样,已经融入了我们日常的生活,无法剥离。

事实上,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东坡”之所以出名,主要还是因为它为苏轼提供了一个历练心态的场所,使苏轼的人生思想产生了质的升华。

或者说:正是由于“东坡耕种”的历练,才造就了我们今天熟悉的那个苏轼。

为什么这么说?这就需要看一看苏轼被贬黄州前后的心态变化。

来到黄州之前,苏轼是一个名满天下的文坛才子,少年得志,仕途平顺。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在这个时期,苏轼的诗词和文章大多都是充满了生活的恬静和平淡,并没有任何沧桑之感。

来到黄州之后,苏轼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心中充满了巨大的落差和仿徨。

刚到黄州的他,临时住在一座名叫定惠院的寺庙中。面对昔日同僚的冷眼,面对自身境遇的凄凉,苏轼写下了“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他把自己比喻成一只落单的孤鸟,在凄冷的月色沙洲上寻找栖身之所,借此来抒发内心的忧郁和仿徨。

到达黄州的第二年,苏轼又举家迁到了黄州城朝宗门外一个名叫临皋亭的地方居住。临皋亭,前文中我们已经提过,其实就是一个破旧的驿站,由于靠近长江,再加上年久失修,因此潮湿逼仄,极其苦闷。

住在临皋亭的苏轼仍然无法解脱和释怀。他曾写过一篇《夜归临皋》,其中写道: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此时的他仍然还是无法忘记蝇营狗苟的功名利禄,无法忘记官场失意后的黯然心伤。以至于竟然萌生了远走高飞,寄身江湖的想法。

除了内心的苦闷,苏轼还遭受着经济上的压力。他虽然名为黄州团练副使,但手中并无实权。家中有十多口老小,而自己却没有足够的薪俸养家。于是,生活越来越艰辛和拮据。

他曾在《黄州寒食诗帖》中描述,在黄州的前三年,他过着“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的辛酸生活,可以说是食不果腹,饥寒困乏,这对于一个曾经锦衣玉食的文官来说,是极大的心理落差。

可见,这个阶段的苏轼,一直无法豁达的面对这一切。他的心中,始终都充满了哀伤、孤寂、愤懑和仿徨。

《黄州寒食帖》

然而,自从苏轼开垦了东坡,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彻头彻尾的变化。

元丰四年,刚上任的黄州太守徐君猷非常同情苏轼的遭遇,于是就把黄州城东门外的一块荒废了的营地划给了苏轼,让他耕种其中,以求温饱。

于是,苏轼亲自开垦了这片荒地,并在其中耕种。这才有了东坡和“东坡居士”的诞生。

而令人感到神奇的是:他仿佛从此找到了心灵上的宽慰,不再唉声叹气,不再仿惶无措,而是开始变得乐观和积极。那些官场上的起伏和人生上的风雨再也无法撼动他的心灵,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自耕自足,寄心田园的快意。

从定慧院,到临皋亭,再到东坡,苏轼一直在寻找解脱和释然。他看起来是在东坡上种地,其实却是在进行一场心灵上的修炼。而正是由于这种心态的变化,才使苏轼可以继续坦然的面对人生中的各种不幸。他后来被流放广州和海南,却自始至终没有被打倒,依然可以笑对一切,无畏风雨。

这种心态上的变化,也体现在了他的诗文之中。

于是,苏轼写下了“人生如梦”的感慨,写下了“大江东去”的豪情,还写下了“一蓑烟雨任平生”的哲思......

这些传唱千古,被后人膜拜的诗文,都是诞生在黄州东坡的耕种期间。

古人曾说: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的确,假如没有东坡,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一个才高八斗的诗赋高手。而正是因为东坡,才炼就了那个豪迈乐观,手抚铁板铜琶,高唱大江东去的苏东坡,使他成为了后世所有人最喜爱的精神偶像。

“东坡”的意义和价值,正体现于此。

结束语:

苏轼曾经专门为“东坡”写过一首诗,诗的名字就叫《东坡》:

雨洗东坡月色清,市人行尽野人行。

莫嫌荦确坡头路,自爱铿然曳杖声。

有人曾说,苏轼是一个乐天派,即便面对风雨和荆棘,他也可以笑对一切,无所畏惧。就像这首诗里写的一样,他把东坡上的崎岖当成一种快乐,把竹杖撞击瓦砾的声音当作华丽的乐章。

在当下这个时代,同样存在着焦虑和不安,同样存在着风雨和挫折。或许,今天的年轻人应该多学习一下苏东坡的这种精神,放宽心态,笑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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