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秦业于五旬之上得了他,虽然家境清贫,却从未少了姐弟二人的教育。
智能儿则是水月庵里的小尼姑。
在古代,庵里的尼姑并非全心向佛,有很多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被卖进来的。
智能儿从小在尼姑庵里长大,虽然书中没有明说这个姑娘的身世,但到底可以知道,她将水月庵视为自己的囚牢。
她熟读经书,可佛经底下藏着的,还有那颗好奇的少女心。
她常常跟着师傅净虚进贾府。
进了贾府以后,师傅有正事要做,而她便可以在园中与姑娘们玩耍。
她最常去的所在,是四姑娘惜春的屋里。
后来惜春出家,不乏有智能儿的缘故,可智能儿的心里,想着的永远是还俗。
智能儿和秦钟之间,前者动了情,后者动了欲。
红楼梦中素来将情欲分得很开,贾宝玉对姑娘们大多是情,而其他人更多是欲。
秦家的家教很严,所以青春时期的秦钟,就如同欲望无法得到宣泄的贾瑞一般,为欲所困,无法自救。
秦钟,《红楼梦》中人物,表字鲸卿。秦业的儿子,秦可卿的弟弟。他生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怯怯羞羞的有些女儿之态。秦钟出身小康之家,因为姐姐,进入贾家,他和贾宝玉意气相投。秦可卿去世后,他和宝玉同时送殡至水月庵,与尼姑智能儿几次幽会缠绵,又受了些风寒,回来时便咳嗽伤风,饮食懒进。智能儿随后私自逃入府中来找秦钟,不料被秦业知觉,把智能儿逐出,将秦钟打了一顿,秦业自己气得老病复发,三五日便呜呼哀哉了。秦钟本性怯弱,且带病未痊,受了笞杖,今见老父气死,又添了许多病症,不几日也死了。
作品原文
在第七回<送官花贾琏戏熙凤 宴宁府宝玉会秦钟>宝玉和秦钟在宁国府初见。
秦氏笑道:"今儿巧,上回宝叔立刻要见我兄弟,他今儿也在这里,想在书房里,宝叔何不去瞧一瞧?"宝玉听了,即便下炕要走。尤氏、凤姐都忙说:"好生着,忙什么!"一面便吩咐人:"好生小心跟着,别委曲着他,倒比不得跟了老太太过来就罢了。"凤姐儿道:"既这么着,何不请进这秦小爷来,我也瞧瞧。难道我见不得他不成?"尤氏笑道:"罢,罢!可以不必见他,比不得咱们家的孩子们,胡打海摔的惯了。人家的孩子,都是斯斯文文惯了的,乍见了你这破落户,还被人笑话死了呢!"凤姐笑道:"普天下的人,我不笑话就罢了,竟叫这小孩子笑话我不成?"贾蓉笑道:"不是这话,他生得腼腆,没见过大阵仗儿,婶子见了,没的生气。"凤姐啐道:"他是哪咤,我也要见一见,别放你娘的屁了!再不带去看给你一顿好嘴巴子!"贾蓉笑嘻嘻的说:"我不敢强,就带他来。"说着,果然出去带进一个小后生来,较宝玉略瘦巧些,清眉秀目,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风流,似在宝玉之上,只是怯怯羞羞,有女儿之态。腼腆含糊的向凤姐作揖问好。凤姐喜得先推宝玉,笑道:"比下去了!"便探身一把携了这孩子的手,就命他身旁坐下。慢慢的问他:年纪、读书等事,方知他学名唤秦钟。早有凤姐的丫鬟媳妇们见凤姐初会秦钟,并未备得表礼来,遂忙过那边去告诉平儿。平儿素知凤姐与秦氏厚密,虽是小后生家,亦不可太俭,遂自作了主意,拿了一匹尺头、两个"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交付与来人送过去。凤姐犹笑说太简薄等语。秦氏等谢毕。一时吃过饭,尤氏、凤姐、秦氏等抹骨牌,不在话下。宝玉、秦钟二人随便起坐说话。那宝玉自见了秦钟人品,心中便有所失。痴了半日,自己心中又起了呆意,乃自思道:"天下竟有这等人物!如今看来,我竟成了泥猪癞狗了。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侯门公府之家,若也生在寒门薄宦之家,早得与他交结,也不枉生了一世。我虽如此比他尊贵,可知绫锦纱罗,也不过裹了我这根死木头;美酒羊羔,也不过填了我这粪窟泥沟。'富贵'二字,不料遭我荼毒了!"秦钟自见了宝玉形容出众,举止不凡,更兼金冠绣服,骄婢侈童,秦钟心中亦自思道:"果然这宝玉怨不得人人溺爱他。可恨我偏生于清寒之家,不能与他耳鬓交接,可知'贫窭'二字限人,亦世间之大不快事。"二人一样的胡思乱想。忽又有宝玉问他读什么书;秦钟见问,便因实而答。二人你言我语,十来句后,越觉亲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