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独立了无语,瞥见林捎升曙曦。”
这是李叔同在与诚子春游后,特意创作了《朝游不忍池》中的诗句。
诗中始终洋溢着一种浪漫唯美的情绪。
这也反映了当时他们两个一起交往春游快乐的日子。
说起诚子,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只是在李叔同的传记和文字里,我们隐约地知道她的名字雪子、诚子或叶子。
从1906年开始到1918年李叔同出家,诚子与李叔同一起生活了12年。
也许这12年,应该是诚子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作为李叔同的日籍妻子,诚子陪伴了李叔同12年,
她伴随着李叔同的日本留学归国而来,随着叔同虎跑寺剃度出家而离开。
她的人生堪称传奇。
01
初识叔同
20世纪初的东京,文化繁荣且先进,中国的知识分子都蜂拥而至,李叔同也不例外。
1905年李叔同东渡日本求学,不久在东京美术学校学习绘画,李叔同在东京留学期间,爱好广泛,在艺术方面,以油画为最。
李叔同在文艺方面,天赋异常,到日本之后,变得更加痴迷。
他尤其痴迷西洋绘画,西洋绘画艺术讲究写实,进行人体写生是绘画学习必经之路。
所以他开始寻找裸体模特,起初他开始在学校里用男模特开始人体写生,但是对于女模特他也一筹莫展。
遥想后来刘海粟引进女模特进行裸体写生,其实最早引进女模特的应该是李叔同。
他的女模特就是他的日籍妻子,诚子。
诚子是给他送饭的房东的女儿,一天诚子照旧给李叔同送饭。
叔同灵机一动,看着这水灵灵的小女生,他的脑海里闪出了一个念头,“这不就是我要找的女模特么。”
李叔同当即诚恳要求她做他的写生模特,虽然这个邀请很诚恳但也很突兀。
但是诚子并没有拒绝,也没有惊讶忐忑不安,他被李叔同的才华和诚恳的态度打动了。
就这样,这个美丽的日本小姑娘就成了李叔同的专职女模特。
每当画作完成,他都会让这位日本小姑娘评价一番。
就这样,随着交流的深入,两个年轻人的心开始慢慢靠拢。
一段异国恋情悄悄开始了。
02
异国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年轻人开始相互认识、交流,
他们发现了他们两人有很多共同的爱好,两个人彼此真诚相待,开始跨越画家与模特的界限。
彼时的诚子才18岁,正是情窦初开,天真烂漫的年纪。
他深深地被李叔同的才华给吸引,李叔同独自一人在异国生活,难得有这么知心的女性朋友。他的爱情之火就像烈焰一般熊熊燃烧,烧掉了异国的孤独和彷徨。
所以他默认了这段异国情缘,经过几个月的交流。
他们开始同居了,转眼到了春天。樱花漫天飞舞。
他们经常一起在湖边散步,一起作画,一起游玩。
两个人的相互慰藉,一起度过了那难忘的留学时光。
当然彼时的诚子,并不知道李叔同在中国已经娶妻生子,他也从未向日本女友提起过。
当然这段恋情诚子的父母并不赞成,他们极力反对。
他们知道将来李必定会离开日本,回国发展。
可是诚子,一心跟定了李叔同,认定了李叔同。
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李叔同深深地吸引着诚子。
两个人就这样度过了那难忘的六年留学时光。
03
他乡生活
1911年李叔同从日本学成回国,同行的还有他的日籍妻子诚子。
他们一起在上海的海伦路安了家,住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李叔同家道已经没落,他也不再是人们眼中的桐达李家的翩翩三公子。
他得为自己的生计寻找工作,李起初在在天津找了一份差事。
后来没过多久,李叔同再次南下,从此再也没有踏足天津,
他和诚子就一直在南方生活,两个人相互照顾,过起了寻常夫妻的日子。
1912年,诚子跟随李叔同再次来到上海,任职与城东女学,教授国文、音乐。
不久又被太平洋报聘为主笔,兼主管文艺副刊及广告。
1913年,诚子再次跟随李叔同到杭州生活。
随着李叔同入职浙江两级师范学堂,诚子和李的生活中心就转移到了杭州。
从此,两个人在杭州就过起了琴瑟和鸣的日子。诚子小姐弹琴,李叔同谱曲,两个人的生活就这样慢慢地开始了。两人一起在杭州生活李五年,直到李叔同1918年出家为止,诚子一直陪伴在李叔同身边。
李叔同也深深地呵护着自己的妻子。
04
叔同出家
绝望离开中国
佛家有断食之说,道教有辟谷之术。
1916年,李叔同经好友夏丏尊推荐,看了一本日本的断食的书,从此李叔同就痴迷断食。
断食,需要清修安静的地方,所以李选中了虎跑寺,这就是李出家的发端。
1918年,叔同执意要在虎跑寺出家,拜了悟大师为师父,取其法名演音,号弘一。
这对其日本妻子诚子来说,应该是一顿晴天霹雳。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老公会执意出家为僧,她为此大哭不止。
对于她来说,她将面临着离开李叔同,离开中国。
她不肯放弃李叔同,她找到李的好友杨白民哭:日本的和尚都可以有妻妾的,为什么李先生要遣返她?经杨白民解释后,诚子央求杨带她去再见他一面。
到杭州后,杨白民去请弘一法师出来见面,弘一法师推脱不掉,只能应约而来。
几个人找了一个素食店吃了饭,期间,杨先步离开,留下弘一法师和他的日籍妻子诚子。
两个人相视良久,都没有开口,
期间,李叔同从手上脱下自己的手表交给诚子作为纪念,平静地说了句:你有技术,就算回到日本也不会失业。
诚子当即哭泣不止,不能自己。
饭后,两人相互道别。
1918年春天的杭州,湖水清澈又宁静,在水天一色的晨雾里,一个朴素的僧人,一个穿着和服的日本女子,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
诚子说了声:叔同,你真不打算跟我回去了吗。
李叔同:请叫我弘一。
女子低头不语,沉默良久,问:弘一,请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弘一答:爱就是慈悲。你回去吧。
话说完,弘一法师,转身而去,头也不回,就这样消失在天际中。
诚子没有办法,只能跟着杨一起回沪,从此回日本去了。
自此之后,诚子再也没有回到中国
也没有人知道她。
杨翠喜是李叔同的初恋情人,两人初识在一个诗情画意的夜晚。从相遇的那天晚上起,李叔同每晚都要到她唱戏的天津福仙楼戏园为她捧场,散戏后便提着灯笼陪送她回家,一路谈情说爱,你侬我侬。李叔同在戏剧方面本就有深厚的底蕴,于是他为她讲解其所演绎的戏曲中的历史背景、人物性格,甚至手把手指导杨翠喜舞台身段和唱腔。“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痴魂消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这是李叔同赠给杨翠喜的诗,可以想象那段时光是多么美好。但造化弄人,好景不长,李叔同身为豪门才子,他的家庭又如何能容许他爱上一个妓女戏子?在母命与爱情之间挣扎徘徊了很久之后,他放弃了爱情,与初恋情人伤感地分手。又一说是庆亲王奕劻之子载振到天津,看上了杨翠喜,段芝贵以巨资将杨翠喜买下,献给载振。李叔同痴情落空,后来看破红尘遁迹空门。李叔同的第二个红颜知己便是才女名妓李苹香。李苹香以诗才驰名上海,颇受文人喜爱。1901年夏天,李叔同与母亲、妻子由天津迁往上海。那时,他因赞同康有为、梁启超变法而成了当局眼中的敌人,无奈避祸沪上。李叔同在上海的那几年,应该说是他人生中的低谷和消沉时期,也是思想的脱变期。他同一班公子哥们,经常出入于声色场所,与上海滩的名伶名妓们打得火热,他与沪上名妓朱慧百、李苹香和谢秋云等都是好友。但是,李淑同与李苹香的感情,远远超过了一般的交往。
李叔同第一次来到李苹香的天韵阁,就以“惜霜仙史”之名赠李苹香七绝三首:
沧海狂澜聒地流,新声怕听四弦秋。如何十里章台路,只有花枝不解愁。
最高楼上月初斜,惨绿愁红掩映遮。我欲当筵拼一哭,那堪重听《后庭花》。
残山剩水说南朝,黄浦东风夜卷潮。《河满》一声惊掩面,可怜肠断玉人箫。
后来,李叔同进入南洋公学学习,他与李苹香的交往更加频繁了。除了上课,他的空余时间几乎都是和李苹香待在一起。才子佳人,诗酒唱和,风花雪月,情深意长。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数年之后,李叔同由于母亲病故,深受刺激,决意告别诗酒风流的上海洋场,远赴日本留学。李叔同与李苹香互相以诗赠别。李苹香一生命运坎坷,沦落风尘,但性格却颇洒脱,明白与李叔同没有结果,便移情于另一个才子章士钊。
李叔同到了日本后,在浪漫樱花之都又演绎了一场爱情故事。这次的主角是一位日本女模特福基。
李叔同与福基是因画结缘的,他当时在东京美术学校学习西洋绘画。西洋绘画注重写实,进行人体写实练习是一项必修的课程,然而寻找裸体绘画模特,成了李叔同在刚开始学习西洋绘画时最棘手的问题。这时,他无意中看到了给他送饭的房东女儿福基,刹那间,李叔同发现了自己寻觅已久的最佳模特人选。就这样,福基做了他的女模特,两人日久终于生情,跨越了画师与模特的界限。樱花开得最为烂漫的时节,李叔同的爱情之花也开得正艳。1911年,李叔同从东京美术学校毕业,他带着福基一起回国。回到中国后,李叔同把福基安排在上海居住,自己先是在天津直隶模范工业学堂任图画老师,后任教于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直到1918年,李叔同立志舍弃小我普渡众生,在杭州虎跑寺皈依佛教,他和福基的这段12年异国情缘也终于凄美落幕。
额……这个也是百度的……